278 问君能有几多愁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意。闻人笑语在猜测,戈姗姗内心是否有一丝的微澜,杨斐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戈姗姗伤心欲绝,这样的事情谁遇到也会寸肠欲断。七八岁正需要母亲的陪伴,杨斐却弃夫丢女,自己寻自己的欢愉。
说得难听一点,用**这词来形容杨斐一点都不为过。
杨斐换过的男人至少得八九个,这个谁能受得了,如果是烈性的男孩那非得学哪吒,宁可化作莲花也不同流合污。
“姗姗,你妈妈呢?”
“不定跟哪个男人跑了!”
“这倒挺好,一下子好几个爹,到底哪一个是亲的呢?”
戈姗姗饱受邻里四舍的嘲讽,她看透了人世间的千姿百态。可憎者人情冷暖,可厌者世态炎凉。
戈姗姗许多次徘徊在沱江边,若不是世间还有真情在,她早化身为鱼遨游四海了。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用这首《钗头凤》来形容戈姗姗的悲痛欲绝也不为过。
寒山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拾得答:”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世人待我太刻薄,我待世人如刍狗,戈姗姗有寒山子的烦恼,却没有他的大度。
她要反抗,要与这世俗之人斗个你死我活。她特喜欢关汉卿的名言,她读了百遍,甚至能够背得滚瓜烂熟。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
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哪!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戈姗姗决定报复:谁要是再羞辱我取笑我,我要与他同归于尽。
一日,邻居两个烂舌妇又在咬耳嚼舌,看见她过来不再说话,她睥睨着她们,恨不得把她两人吃掉。
她找了一坨屎,趁两人不在家的时候,把两家的大门涂得金黄一片,气得俩人差点吐出血来。
这还不算,把东邻的丝瓜掐了,把西家的冬瓜扎个眼,把蒺藜撒到她家地里,用毒针把她家的狗射死。
“你等着,小心弄死你!”
“弄死就弄死,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还嘴硬,那你就去死吧!”
东邻居那泼妇大巴掌扇来,直接就打在戈姗姗的脸上,戈姗姗忍住疼痛,咬住那人手指不撒嘴,差点把对方的手指咬断。
戈姗姗父亲戈军报了警,警察把那邻居骂了一顿,拘了好几天,这件事才罢休。
后来惊动了**,**出面救济保护戈姗姗一家,并资助戈姗姗上学,邻里四舍都不敢为非作歹了。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戈姗姗的誓死反抗,捍卫了自己的人格尊严。
那东邻本身就是一个撒泼耍赖的主,爱沾小便宜,卖物品缺斤少两。
去年元宵节,十二大枭雄在杨跃龙家海吃猛喝,酒足饭饱,杨跃龙带着大伙看花灯,看的不是花灯是心情。
几个人转来转去,转到戈姗姗家门口的那条街,原先破破烂烂,这几年发展成了一个商业街。
这里要建一个大型超市,戈姗姗家涉及到拆迁,那是非常幸运的事,她家能换两处百十来米的房子,母亲杨斐给父亲打过电话,戈姗姗艴然不悦,冲冠眦裂,简直想把杨斐打一顿。
“你们等一下,我买一个溜溜球!”杨跃龙说道。
“别买那家的,缺斤短两!”
戈姗姗指着东邻说。
那东邻粗胳膊短腿,身体胖的像个球,走起路来看不到脚底下。
“你别管了!”
杨跃龙大踏步过来,也不挑选,看都不看,指着一个红色的溜溜球说:“买个溜溜球!”
“七十!”
“这么贵,别处的就四五十!”
“这是好的,一分价钱一分货,国外进口的!”
杨跃龙拿出一百递给那人,那人揣在口袋里就忙别得去了。
杨跃龙等了半天,那人还不找钱,便问道:“还没找钱呢?”
“找什么钱?”
“不是七十吗,还差我三十呢!”
“你听错了,一百元!”
“你这不讹人嘛,明明说的是七十!”
旁边一个小伙子不高兴了,他猛地站起来,横眉倒竖,指着杨跃龙的鼻子说:“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滚蛋!”
那年轻人矮而敦实,壮如牦牛,那胳膊粗如虬枝,活生生像一个长臂猿。目光犀利冰冷,透射着杀气,有一种鳄鱼的霸气,科莫多巨蜥的阴冷。
这简直是地微星转世,矮脚虎重生,幸亏不好色,否则还不把戈姗姗抢去。
”今天就得给我,不给我还是不行!”杨跃龙赫然而怒。
那年轻人径直闯过来,向着杨跃龙面门打来,杨跃龙侧身闪过,一个苍龙出海打了过去,那拳头快入星闪似雷,年轻人躲不过,肋下着了一拳。
年轻人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像一个狂躁的狮子,向跃龙的脖子劈来,杨跃龙两手抱拳向外一开。
两个人一下子僵住,各自向后退了几步,都疼得龇牙咧嘴。
这时候贾重文、夏昌平、茹世雄几个人拥了过来,围着那人拳打脚踢。
那人从地上跌撞起来,就感觉:星空满天,萤火虫飞来飞去,整个世界都成了红色;也好像进了山西的醋窖,全都是酸酸的味道。
那妇女在旁边嚎鸣,引来一群人围观。
杨跃龙上去又是一脚:“让你欺行霸市,让你狗眼看人 !”
好汉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那矮脚虎抱头蹲下,不再负隅顽抗。
几个人骂够了,大踏步走去,那一家人哭丧着脸收拾物品,没脸见人,回家去了。
戈姗姗能否原谅母亲杨斐,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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