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宿舍的打诨
教师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学生们的游戏开始了。
刚开学的时候,学生们就像绵羊似的安安静静,其实狼的欲望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不到半月的时间,他们就脱掉的虚假的外套,露出自己真实的面容,专家们说这叫“五加二等于零”,又叫“假期效应”。
“搜身”是班主任一贯的伎俩,也是迫不得已的手段。
闻人笑语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着,有时候翘着二郎腿,开始传唤学生,他们过来后,他会冷不丁地搜搜他们的裤兜,不一会儿就大有收获,
闻人笑语有时候会到宿舍检查,到教室检查。
胜利品有香烟、梳子、镜子、刀具、食物、情书、DV、手机、随身听,美女刊物、等等,杨跃龙的裤兜里还有一瓶二两的小酒。
这些纨绔子弟,叼着香烟、一副看破红尘的玩酷稚脸,可以吸引女生。
左手拿着梳子,右手拿着镜子,把头梳理的油光锃亮,还不停地摇头甩甩额前的小发,这叫自他欣赏。
用刀具可以防身,还可以显摆野蛮之气;食物可以解闷,情书可以解烦,“美女”可以引发激情。
手机可以和外界联系,DV和随身听可以陶冶情操。
当然,搜身的对象决不包括女生,贵重的东西决不纳为己有。这一点女教师就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体委,你的‘酒文化’还挺盛,带着这二两小酒,上课也喝?”
闻人笑语笑问杨跃龙。
“我爸爸的酒场多,我见得世面广,六岁的时候开始喝,家长都不管。”
“你对酒的痴迷程度有多大?”
“一天不见想得慌,二天不见心发慌,三天不见浑身没力量。”
“吸烟对身体不利,喝酒对身体更不利。”
“这些我都懂,可就是戒不了。”
“慢慢来,你的行为都是学生不该有的。”
“听说你还有一个昂贵的手机?”
“东子走的时候用过,你用就拿去?”他们有时叫双小东“东子”。
“我不用,只是随便问问,多少钱买的?”
“七千。”
“这么贵,可要小心,把它带回去,以防惹起事端?”
闻人笑语酸不拉叽的,怪不是滋味,用大手在“老脸”上摸了一把,他不禁羡慕杨跃龙。
“你前途无量,以后像你爸爸一样,可以当经理,好好学习吧?”
“我以后做了经理,一定开着豪华轿车,带着你吃遍月城的所有饭店。”
“有出息,知道知恩图报,我一定等着那一天。”
发誓是一个空头的船票,属于理想化的东西,如果不付出行动,不可能买来理想的梦。
教师们也经常发誓。
“我发誓不惩罚学生。”
“我发誓业余时间多看书,多充电。”
“我发誓决不喝酒。”
“我发誓不和同事们闹矛盾。”
“我发誓多攒钱、挣大钱,以后过上好日子。”
学生们也发誓。
“我发誓超过某某。”
“我发誓不再打架,不再谈恋爱。”
“我发誓遵守学校纪律,把全部精力投在学习上,不再贪玩。”
“我发誓保持健康的心理、乐观的精神、坚强的意志,积极的学习态度。”
家长们也发誓。
“我发誓起得早,不再睡懒觉。”
“我发誓不再打孩子。”
“我发誓不再打麻将。”
“我发誓不再和妻子吵架,不看美女,不出轨。”
“我发誓不再找情人。”
“我发誓多和老师沟通,多关心孩子的成绩。”
大多数实现不了,他们还不是依旧在那条“破船”上荡漾。
教师为惩罚学生受了处罚,学生因放荡不羁荒废了青春。
高考月就是离婚月,每当高考结束,不少家长排队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解脱了,自由了,寻找寻找青春浪漫的生活。
“三大金刚”就违背了他们的诺言。
奉夏昌平之命,杨跃龙用手机偷拍叶雨的倩影,写上“偶像”或“爱”的字样,然后打印,“苍蝇” 夏昌平将她放在被褥下,每天看上几眼,聊以慰藉心灵的空虚。
有时候夏昌平在宿舍里抒发情感,拿着相片用异样的声腔朗诵抒情诗。
“啊,叶雨,你多么像荷叶的雨珠,晶莹、晶莹、水晶一样的晶莹,我的心就在你晶莹的泪珠里!”
“啊,叶老师,你是我精神的支柱,学习的动力,感情的航线!”
“啊,蜜丝叶,我喜欢你!”
这时候,舍友们围着他,有说有笑,宿舍内乱成一团。
“骚货,我看你公狐狸转世,色狼出身,只要是母的你都喜欢!”
“单相思,真是单相思,有种的向叶雨表露真情。”
“借我个胆,‘美丽小龟’不吃了我,‘打柴的’也会把我揍扁。”
“要我看叶雨挺崇拜‘老班’。”贾重文故意气着夏昌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的心在流泪。……哎……‘老班’有他的‘雅雅’相伴,怎么会争我的‘雨雨’。”他用蹊跷百怪的声音说着。
“好肉麻,真不要脸。”宿舍内一片起哄声。
“现在兴找情人,懂吗?”贾重文又说。
“你敢和闻人决斗吗?”杨跃龙也说。
“不,不,不,公平竞争的社会,我肯打我的恩师吗,我一定会用我冰洁的心、帅呆的容颜、优异的学业来换取她的芳心。”
夏昌平两手捧在胸间,顺上去抹自己的猴腮,然后用幽雅的动作伸向天空。
“苍蝇,解手去不去?”贾重文喊。
“毛病,解手还找人做伴,找你家那娜去?”夏昌平根本不看贾重文。
“我想撒泡尿让你照照,容颜比猪八戒还丑,顶不得叶雨的脚后跟,还整日做美梦,癞蛤蟆想天鹅屁。”贾重文又讽刺他说。
“太伤悲了,太伤悲了!”夏昌平一连串地摇头。
“来,让他清醒清醒。”
“虫豸”杨跃龙使个眼色,几个人一拥而上,抱住“苍蝇”夏昌平,“蚊子”贾重文拽过一个木箱子,狠狠地蹲他屁股。
“102,有病!”北面传过裴若男的粗嗓子。
“‘男人婆’,想老公啦,想老公说话!”他们一致对外,窗户上挤出几个人头,“虫豸”在练嗓子。
“欠揍,憋着叫姑奶奶打你一顿。”裴若男说。
“周喻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打我,我愿意!”
杨跃龙挑衅女生,其实是tiaodou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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