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说最狠的话,做最温暖的事!
说最狠的话,做最温暖的事。
乔智便是这样一个人。
当然,也要分类对待。
郭燕虽然是江湖传闻的“绿茶”,她还没来得及伤害到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便已经被抹杀在萌芽。
其实她的表演还是有些稚嫩和拙劣,能让别人清晰看出真正面目的绿茶,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高手。
甚至,乔智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透露的一些“真情”。
或许她真用精湛的演技欺骗了自己,但乔智无法做到,对郭燕彻底心狠手辣,落井下石。
厨师原本就是一个温暖的行业,如果你心中没有阳光,很难烹制出净化人心的美味。
对敌人宽容是对自己的残忍。
但相信人性当中的真善美,在如今到处充斥阴谋的社会,是稀有的品质。
陶南芳仔细想想,乔智身上具备的正面元素,恰好是自己不具备的。
这也是为何当初陶南芳会一眼看中乔智,强行让陶茹雪接纳这段婚姻。
陶茹雪与现在很多年轻人一样,本能地排斥包办婚姻。
陶南芳觉得自己和丈夫当初是自由恋爱,也不见得就幸福。
尤其是现在信息爆炸的社会,到处充满诱惑,男男女女、情情爱爱,小三小四小五横行,离婚率不断往上攀升。
他们那个年代,看在孩子的份上,还会努力坚持,如果没有涉及违背底线的事情,不会轻易离婚。
现在的年轻人对婚姻早已没有信仰,往往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导致婚姻失败。
相反,很多人都在排斥传统的包办婚姻,但当年的夫妻关系稳定程度却要远远高于现在社会。
陶南芳是一个何等谨慎之人,怎么可能随便给大女儿找个人嫁了。
她肯定是做过详细的调查,找专业的红娘机构咨询,甚至还找相术大师算了八字。
只是陶茹雪现在和乔智的关系,让她感到困惑,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陶南芳拨通陶茹雪的电话,“听说你生病了?”
陶茹雪意外,“乔智跟你说的?他嘴巴还真快。”
陶南芳否认,“是家里保姆说的,当然保姆是听乔智说的。”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管过我和茹霜的健康问题,你今天的举动让我有点意外。”陶茹雪低声说道。
作为一个商业女强人,必须要牺牲很多东西,比如亲情、婚姻、家庭、子女。
尽管陶南芳对陶茹雪十分重视,但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对陶茹雪嘘寒问暖。
至于二女儿,陶南芳更是以放养的形式,与二女儿的关系极为僵化。
陶南芳陷入沉默,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忽视这些,“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陶茹雪暗忖陶南芳变化不少,“你以前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关于你的婚姻。”陶南芳轻声问道,“如果你觉得难以坚持下去,你们明天便可以去办离婚证。”
陶茹雪沉默许久,“妈,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残忍?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陶南芳蹙眉道。
一向乖巧听话的陶茹雪,跟自己总在较劲,让她很难适应。
陶南芳没想到会与陶茹雪产生激烈冲突,言听计从的大女儿究竟怎么了,变得和二女儿一样难以沟通。
她忍不住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影响大女儿。
“这可是我的婚姻。我无法掌控何时开始,难道让我也无法掌握何时结束吗?”陶茹雪失落地自嘲。
“行吧,我不逼你在这件事上做选择,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听我的安排。”陶南芳很少会进行妥协,“让你从事主持人工作,只是满足你的理想。我希望你随时做好准备,进入淮香集团。”
陶南芳在其他地方都可以让步,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不存在任何退缩。
她必须不断地强化这个想法,深入陶茹雪的骨髓。
陶茹雪艰难地深呼吸,陶南芳的话,让自己觉得很压抑。
“放心吧,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陶南芳提醒道:“进入省电视台的事情,为何没有提前和我商量?”
陶南芳为此事忍了很久,女儿当初进入琼金电视台,自己在暗中做了安排,如今突然离职,没有跟自己打任何招呼。
此事还是谭震昨天跟自己提起,她才得知。
陶茹雪苦笑:“我觉得没必要跟你商量,反正都是主持人的工作,只是换一个平台而已。”
陶南芳耐心地劝说,“淮香集团必须交到你手上,你必须要有这个觉悟。我原本打算让你再自由几年,但最近在我身上发生太多的变故,我害怕哪一天突然倒下。我倒下了,你必须抗起所有压力。”
淮香集团不仅属于自己或者陶家,还涉及到数万人的饭碗。
陶南芳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她所处的角度和视野远远超过常人。
陶茹雪其实一直想告诉陶南芳,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扛起这个重任。
现在很多企业都是聘请职业经理人团队打理企业,只要找到合适的团队,对企业的发展会注入全新动力。
但,她知道很难说服陶南芳。
妈妈的性格近期变化很大,毕竟癌症目前依然是难以攻克的世界难题。
手术成功后,依然宛如一把利剑悬在头顶,谁也不知道何时会落下。
这把剑不仅压在陶南芳的心头,也是陶茹雪不断与母亲妥协的原因。
陶茹雪闭上眼睛,轻声道:“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她从很多年前开始,其实羡慕妹妹的那种洒脱。
不需要听从妈妈的安排,有足够的自由度。
自己每一步都在陶南芳的掌控中,她有时候甚至还觉得特别依赖母亲。
她曾经研究过心理学,知道自己与母亲的关系,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明明被母亲通过精神力控制住了,光依靠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如今,至少有些长进,她偶尔会有反抗的意思滋生。
……
乔智返回食堂,见周冲头上带着帽子,一张脸隐藏在暗处。
他觉得有些奇怪,凑过去一把揭开帽子,只见他鼻青脸肿,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毁容得彻底。
“跟谁打架了?”乔智皱眉道,“原本以为你小子开始逐渐有变好的趋势,没想到眨眼之间堕落得彻底,从败家子沦落到小流氓了。”
乔智还真有些恨铁不成钢,主要是将周冲已经当成自己人了。
周冲没有争辩,从乔智手里夺过帽子,盖在头上,冷哼一声朝外跑。
乔智没有继续追他,喊来丁婵,取出一份药膏,吩咐道:“给周冲拿过去,是省人民医院中医分院副院长给我的。一种很神奇的创伤药,涂抹在脸上之后,不仅很快便能愈合,而且几乎不留疤痕。”
丁婵欲言又止,紧紧地捏着药膏,没有直接离开。
“怎么了?”乔智知道事有蹊跷,连忙追问。
“这件事不能怪周冲。他昨天帮我去之前工作过的夜店,讨要之前扣下来的工资,结果一言不合便动手。”丁婵虽然对周冲不假颜色,但昨天的事情她听了之后,有些感动。
周冲开始变好了。
乔智轻轻地叹了口气,凝视着丁婵那张俏丽的脸蛋,无限感慨:“红颜祸水啊!”
丁婵面色涨红,无奈道:“我哪知道他会那么冲动?”
“我找他聊聊。”
被冤枉的感觉不好受,冤枉别人的滋味也糟心。
从丁婵手中拿回药膏,乔智朝外面走去。
在楼道口撞见捏着蚊香、吞云吐雾的“渣冲”。
周冲察觉到背后有动静,见到是乔智,下意识赶紧将蚊香掐灭,低着头朝前走。
食堂禁烟,还是有些人控制不住烟瘾,会在偏僻的楼道里解决。
乔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算后期会安排一个专门的吸烟室。
周冲倒不是害怕乔智,更多的是没脸见他。
“怎么?大老爷们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我刚从丁婵那儿知道你昨晚的遭遇。当时爷们的劲现在去哪儿了?”
乔智故意刺激他。
周冲的双脚如同被钉住,缓缓转身,“谁受不了,主要觉得窝囊。以前那个夜店经理看到我都是低三下四,昨天你没瞧那嚣张的劲头。以前圈子的人都知道我现在潦倒了。”
周冲听杜兰说起,夜店还欠丁婵几千块卖酒的提成,心想自己以前经常光顾那里,上上下下都是熟脸,主动出面,或许能给自己几分薄面。
没想到周冲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给强行、粗暴地赶了出来。
周冲郁闷的不是乔智刚才嘲讽自己的那几句,而是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
乔智按住周冲的肩膀,将创伤药塞到他怀里,“这药的效果很好,如果你不想留疤的话,赶紧上药。至于丁婵的事情,不仅你想帮她解决,我也打算找机会讨回她的辛苦费,只是事情得从长计议。”
周冲接过药膏,听说不留疤,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就开始使用。
“跟那帮人讲道理,根本没用,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周冲摇头苦笑。
乔智将食堂经营的不错,走的是阳光正道,开夜店的那帮人,都是江湖人物。
他们的关系在琼金盘根错节,哪里是乔智能撼动的?
乔智笑了笑,没有跟周冲继续多说什么。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此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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