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最佳厮杀四人组合
以一千人马追击两倍于己的成建制河北精兵,不是没有风险的。若是眼下领兵之人换成鲁智深,或者九纹龙史进,萧嘉穗丝毫也不会犹豫。但唯独眼前是李逵这个不着调的人来疯作主将,不得不让萧嘉穗有所担忧。
但无奈的是自己此时双手空空,手上可用之人唯有一个李逵。当然,还有一个更不靠谱的选择,那便是陈达手上那千余降兵。只是拿刚刚归顺的降兵做主力,稍遇压力或引诱,便极有可能出现不可控的局面,这是萧嘉穗万万不能接受的。
罢了,李逵就李逵吧!
若是叫眼前这伙人安然撤退,对于自己手上这支庞大而臃肿的队伍来说,绝对是致命的隐患。
“哥哥还没消息回来,武都头又被围困,眼下若不解决这些人,咱们大家危矣!铁牛,此番全看你的了,莫叫天底下的人笑话哥哥啊!”萧嘉穗扯住跃跃欲试的李逵,谆谆告诫道。
“俺提着斧子去杀这厮们,关哥哥甚事?”李逵一愣,不解道。
“你此番若是败了,天下人没人会笑你!他们都只会笑哥哥不识人,让你来做一军主将!还把大军断后这么重要的重担交给你!”萧嘉穗语气沉重道。
“干!”李逵骂了一声,朝大路上狂奔而去,边跑边叫道:“都跟俺砍翻那鸟厮们去!这仗若是输了,俺自割了这颗头先,你们看着办!”
鲍旭和李逵最好。闻言将手上丧门巨剑一挥,怒吼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黑哥脸上无光,便是老子无脸!此战有胜无败,除非枯树山上下来的好汉都死绝了!”
鲍旭话音落地,顿时二三百个杀星从林中跳出,聚集在他的身边,大叫道:“死战!愿随哥哥死战!”
只见鲍旭枯树皮一般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怪笑,和李逵并肩狂奔在一起。身边的喽啰们自认而然的将这两人护在核心。望山冈下杀去。
“麻痹的,咱们芒砀山下来的汉子,便输了枯树山不曾!”从另一边树林中冲出的李衮大叫道。
顿时一阵比方才声音还大的响动传出,只见项充带着四百多个莽汉齐声大喝:“输得起性命。输不起脸!愿随哥哥血战。扬我芒砀山的威风!”
李衮“嗷嗷”怪叫的举着团牌。带着一伙人从樊瑞面前冲过,樊瑞暗骂了一声,带着三百多还算正常的士卒落在后面。只见他赶上萧嘉穗,赧颜道:“这两帮人斗惯了,甚么枯树山,芒砀山的,军师莫往心里去!”
亲眼见到这两伙人的气势,萧嘉穗原本凝重的脸色有些和缓,边跑边道:“若无一阵好火,怎叫两块好铁锻造融合?若无一场血战,怎叫他们从内心中认可对方便是自己割头换颈的兄弟?樊兄,等着瞧好罢,我倒是开始对他们有些期待了!”
听到军师这么说,樊瑞也放心了,回头夺过那面王伦亲题的“陷阵”营旗,往前狂奔,一路大叫道:“枯树山也好,芒砀山也罢,若谁是孬种,便不配称我梁山陷阵营的弟兄!”
……
见识了林中那阵伏击的规模,辛从忠估计是梁山押运的四营步军全伙在此,这才壮士断腕,领着麾下较为完整的四营人马撤退。
辛从忠不是个贪生怕死的将领,从来是领队在前,断后在后,此时也不例外,正亲自领着心腹的“威武”营断后,哪知往前跑了一阵,心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辛从忠再回头看时,眼下不过千把人在后面摇旗呐喊!
辛从忠此时脸红得发烫,忍不住暗骂道:“一世英名,三千精兵,差点毁在这一千贼寇手上!?”只听他当即下令道:“与我回军再战!”
那指挥使是辛从忠一手简拔的,此时就是叫他去死,他也不会犹豫。得了恩主的军令后,当即整顿队伍,准备跟追兵厮并。
对“威武”营,辛从忠是放得下心的,只是在撤退之时,军令难免有些难以贯彻,辛从忠吩咐心腹一声,带着亲兵往后面查探。
原本的后队,此时的前军情况最差,尽管这两营的指挥使嘶声呐喊,还是有数百人只顾后撤,辛从忠大怒,毫不留情的上前亲手斩杀了十几个逃跑的军士,其中还有一人是“武卫”营的副指挥使。辛从忠将他首级斩下示众,众人不禁骇然,纷纷住脚,队伍这才稳定下来。辛从忠抓住时机,厉声高呼:“杀一个贼人,赏五贯钱!临阵退缩者,要你脑袋!记住了,只有七八百贼寇,谁没立功,别怨我厚此薄彼,赏赐不均!”
辛从忠说完,吩咐自己的亲兵把守住退路,众人退无可退,又听才几百追兵,士气转而大振,混乱中各自归队,跟随自己的上官投入战场。
见先立威,后施惠,终于稳定住了军心,辛从忠气喘吁吁的上到右手边的土坡上,朝远处眺望,只见这时两边人马已经是短兵相接,辛从忠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在这三五丈宽的大路上,胜败靠的是武艺高低、兵刃利钝与甲胄精简,所有小聪明在这性命相搏的时刻是耍不出来的,梁山若还想靠诡计取胜,却是办不到了。
自己手下的斤两,他是心里有数的,当年梁中书虽然选了闻达和李成去大名府作都监,可是却想偷偷调自己麾下的几营人马过去驻防,当时自己拼死不愿,宁愿不当这个官了,也要臭一臭梁中书,这个事情当时很是闹了一阵,还是童贯出面带和,才算解决了。
“相公,酒来了!”亲随知道自家主人战前的习惯,递上酒囊,辛从忠哈哈一笑,接了过来,仰头长饮,咕嘟嘟直将囊中之酒一气喝掉大半,复将酒囊一丢,道:“随我杀一阵,出一口恶气!”
众人领命,跟着辛从忠往前突进,渐渐大家发觉不对,怎么自家队伍不停的往后退去?辛从忠更是吃惊,威武营的指挥使是自己心腹,他的本事自己岂有不知之理,怎么可能敌不过梁山贼寇?难道追来的正是鲁智深不曾?
怀着这个疑问,辛从忠往前疾奔,指望寻找到答案。此时自己的队伍还在缓缓后退,辛从忠使出功夫,攀上右边土坡,借着火光,发现这五、七丈宽的大路上,最多只能并排站着二十来人,双方的战场集中在这条大路之上,只因大路左边已然空空旷旷,三五十丈下乃是一条山涧,右边土坡甚高,攀爬不易。
“痛快!痛快!”这时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阵前响起,伴随、或者说是夹杂其间的配曲则是官军临死前的哀嚎。
辛从忠保持着冷静,把目光放在此人身上,发现他手上那两把板斧,专门往人要害处招呼,就是身穿精良的盔甲,纵然能在斧刃下逃生,身子却受不了那猛劲的侵袭,往往在受内伤的同时,还会短时间丧失掉反应能力。他旁边一个脸如锅铁,双睛暴露的丑恶汉子,高擒着一柄丧门巨剑,专门给此人打下手,在补剑的同时,少不了主动出击。
若是两边的人手夹攻向这两人,会有两个使团牌的莽汉,一左一右护着这两人,他们并非只守不攻,得空之时,一人使飞刀伤人,另一人则使标枪扎人,出手无有不中。这四人身边,又围着一伙五大三粗,面目可怖的小喽啰,看上去威势凌人。“威武”营的精兵遇上这四人带领的贼兵,竟如羊入虎口,威风不再。
“干!飞刀使完了,孩儿们补上位置!”项充伸手到背后时,发现二十四把红绫飞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使完,项充大喊一声后,往后一转,顿时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喽啰举着蛮牌,替下他的位置,专门负责给李逵抵挡刀枪。
见项充回来,后面的小喽啰们早将插满飞刀的外罩准备好了,飞快的绑到他的身上,项充怪笑一声,道:“爷爷又有刀了,再来!”
哪知他话音未落,这边李衮也大叫:“标枪使完了,补位!”李逵见状黑眼一瞪,骂道:“你两个举牌的,大呼小叫个屁,搞得比俺们还忙!”他说归说,双上板斧却是不慢,又一次朝对手颈边落下,哪知这人举起兵器,急忙格挡,只听“轰”的一声,李逵的板斧砍到金属盔甲之上,那股大力直将此人震退一步,只是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想退也退不下去。
正在这时,一柄巨剑由斜刺里剁下,顿时叫他人头落地,此人颈中热血朝天喷涌而出,溅得鲍旭和李逵一脸,李逵眯着眼,双手挥斧,并不停歇,只是嘴上大叫道:“穿好甲的,莫非是个官儿!”
鲍旭正要答话,哪知敌人阵中突然急刺出一根丈八蛇矛,鲍旭急避之时,李衮的团牌也补了上来,哪知这蛇矛冲势不减,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蛇矛竟将团牌戳破,李衮大惊,他自学武一来,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
李衮正要使劲拔出团牌之时,忽然一股巨力袭来,只见那蛇矛猛的往上一挑,将团牌挑到半空中,随后一个八尺大汉分开人阵,从敌阵中杀出,那蛇矛直向鲍旭逼来,表情极为忿怒道:“还我爱将命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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