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玩嘛，好玩就行

　　徐腾真的很忙，非常忙。

　　他原先以为李鞍邀请他出演《终结者3》的反派TX机械人是开玩笑，哄他将《蓝星巨人》和《星际穿越》的剧本交给对方拍摄。

　　结果没想到，李鞍大导演不骗人，真心要邀请他出演大反派，还说他有演反派的天赋，甚至用《蜘蛛侠》主演托比-马奎尔的例子，证明自己在对年轻演员的提拔、指教上，有一套完整的经验。

　　徐腾没敢答应，他怕自己演的太好，下面就要出演《断背山》，两大帅哥在帐篷里翻滚……那个画风太璀璨，真的不敢想象。

　　这两天，徐腾晚上要陪李鞍讨论《终结者3》的剧本，白天还要忙着学校、天天公司的事，长江影视中心的二期工程上马特效制作部的计划，也要和李鞍仔细商榷。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基本原则。

　　徐腾都没敢接张易谋大导演的电话，今天难得休息一下，娱乐一下，他想来想去，最后将手机丢给虞素云，让她跑出去接电话，随便敷衍张大导演两句。

　　他今天终于让陈健帮忙，通过省博物馆宋馆长的关系，用五十万的高价买下一位退休老领导手里的朱泥龙旦壶，一壶四杯，品相完整。

　　比之那套春园野竹有差距，但也聊胜于无。

　　徐腾的董事办公室旁边是综合办公室，简称综办室，这是虞素云、秦小璐两个女生的办公室。虞素云负责法律事务和学校工作。秦小璐负责媒体、形象、采购等公关工作，都是徐腾身边最近距离的两大女助理。

　　这几天，徐腾真是被李鞍大导演折腾的脑抽筋，反复弄剧本。再加上杨富友在韩国，天天公司一堆事，夏天乐队的那张专辑录制依旧不顺利……他很不喜欢这种繁忙，今天索性躲在办公室里不出去，消极怠工。

　　他中午都没去食堂，吃了盒饭。就和两位女助理躲在办公室下围棋。

　　虞素云是今年才开始学，水平当然不行，罗大池的老婆秦小璐可就不同，父亲是江州市老一辈的职业棋手，她和徐腾一样，都是业余围棋五段。实际水平远在徐腾之上，完全能当徐腾的私人教练。

　　徐腾当时看到这个漂亮人妻的档案，立即决定弄到身边做事的原因挺复杂，大学时代拿过江州新生围棋杯冠军的荣誉，正是其中之一。

　　做为一位人妻，秦小璐确实是很特别，聪明能干会说话。声音清脆好听，笑起来很有魅力，这都是做一个好公关的基本条件。

　　她的眼睛不算大，单眼皮，轻轻一刷睫毛膏遮住这个缺陷，那便是漂亮人妻，关键是88/62/93的身材很养眼，比之学校影视系培训班的那位宫玥菲。也只是略有差距，

　　宫玥菲这个G奶女神真的跑到长江学院来了，艺考根本就没过，徐腾帮宋媛媛、孟小梦混过关时翻看艺考成绩单，这才发现对方的名字和照片，确定是这个女流氓，二话不说，让学校的主考老师放过了，弄进学校混着。

　　虽说这位宫小姐后来是靠脱成名，那又怎么了？

　　徐腾也是靠脱成名的啊！

　　上次在上海路刷卡狂购时，见者有份，徐腾特意给虞素云、秦小璐两位女助理也买了几个包包，效果立竿见影，秦小璐的棋艺大幅下滑，一路被徐腾虐杀，一边被虐杀，还一边撒娇求饶。

　　虞素云匆匆出去接张导电话时，没有关门。

　　对面办公室的院长助理陶静副教授，端着白瓷茶杯，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这位三十多岁的女博士，据说还没结婚，一直单身，平日都戴着黑框眼镜，一身职业装，很严肃。

　　“唔。”陶静干咳一声，提醒徐腾和秦小璐助理，注意点形象，好歹是别人老婆，撒娇声都快传遍整个行政楼了。

　　徐腾没有理睬她，反正他是领导。

　　“徐董事，再过几天，那位胡副院长和朱院士就要到了，您这样……不太好啊！”陶静一直都是挺严肃的女教授，不苟言笑。

　　“我这样挺好的，不劳陶大姐操心了。”徐腾心里明白，朱院士是主持学校科研工作，和陶静没有冲突，那位胡副院长可是负责主持日常行政工作，这简直是陶静的死敌。

　　徐腾也是公事公办，这位陶大姐办事过于严谨，认死理，在公立院校当副院长、院长助理并无问题，在私立院校就真是缺陷较多了。

　　蒋宁远的本意是让徐腾和陶静合作，一严一灵，相互搭配，问题是徐腾现在坚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真的不打算在学校这边耗费太多精力和时间。

　　虞素云比较害怕陶静，匆匆挂了张导的电话就逃回自己的办公室，关门避灾，不敢再去徐腾那边。

　　“陶大姐，您还有别的事吗？”徐腾只能亲自起身关门，脸色很难看，“我最近忙的头晕，要是下一盘棋，您都要来添堵，那就没劲了。”

　　“徐董事，我是想和您提前说一声，等两位副院长到了之后，我就正式向您和校董会提交辞职报告。”陶静的脸色也难看，她一直觉得以前对徐腾不错，没有得罪过他，想不到还被他整了。

　　她有倚仗，因为长江学院后年就有资格申报经济系的硕士点，蒋宁远是博导，她和经济系的叶主任是副教授职称，都有资格带硕士研究生。

　　这几年，老蒋帮省里做的经济系研究课题很多，每年几十篇学术论文，其实很多都是她和叶主任承担大部分调研工作。

　　“你是老蒋的院长助理，有什么事去找他。我没有任何意见。”徐腾准备关门，仔细想想，决定多说一句，“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意见。我的意见就是希望你多考虑一下。另外，不要看不起胡副院长，职场生涯，屈居人下很正常。这一位副院长虽说是江州教育界众所周知的靠摸爬滚打混上位，没有什么学术地位，可这个世界挺现实。能混，这是一种很重要的本事。您少做一点行政工作，多做一点学术研究工作，不是挺好？”

　　徐腾说的挺诚恳，并没有忽悠陶静的意思，也不敢忽悠。别看这位大姐才三十来岁，其实是更年期提前的典型案例，性格古怪，要求特别严厉，自从跟着老蒋到了长江学院，基本没几位教职员工不怕她的。

　　至于那新来的胡副院长，简直是截然相反。在江州医科大学担任副院长的这几年，名声并不好听，绝对不是知识分子喜欢的那种类型，据说出过重大医疗事故，照样逃之夭夭，躲过一劫。

　　这么说吧，市里很多领导喜欢让这位胡副院长帮忙安排亲戚就医，可真要胡副院长亲自会诊。这些领导估计都有点害怕。

　　“再说了，你以后的任务不是要抓行政，而是盯着胡副院长，他叫胡莱，你总不能真让他胡来吧？”徐腾硬挤出一个笑话，哄这位更年期的陶大姐开心。

　　“那行，我再考虑一下。”陶静的神色明显缓和许多，她不喜欢徐腾，总觉得这孩子就是一个小色魔，身边助理全部是美女。

　　她以前和徐腾是一个三楼，一个一楼，还没注意，现在是门对门，慢慢观察一个多月，越来越觉得恐怖，徐腾经常在办公室和两个女助理喝酒，关着门，笑的很邪恶。

　　最邪的就是新来的秦小璐，还没到夏天呢，已经天天穿着短裙丝袜上班，哪有一丁点高校教职工的样子，简直是酒店的三陪！

　　陶静不知道，徐腾其实也挺怵她，每次和她见一面，回来都要喝一杯干邑压压惊。

　　等她转身离去，徐腾就迫不及待将门关上，舒口气，感慨自己又多活一天，现在只能等胡莱副院长上任，让这一位去对付她。

　　秦小璐很聪明，早就总结出规律，起身去橱柜里拿出一瓶轩尼诗，倒了两杯，笑盈盈的拿给徐腾，“领导，还下棋吗？”

　　“不用了。”徐腾笑的有点诡异，当然知道秦小璐一直在让着她，他接过酒杯品尝一口，顺道多看一看这位漂亮人妻。

　　很时尚，估计衣柜里有百余套短裙和几十条裤裙，也都很有质感，很少有廉价货，她老公罗大池的压力可想而知。

　　“你以前在杂志社收入不高，都靠什么过日子？”徐腾对那家《女友》杂志有一点了解，服装品牌的赞助商并不多，做广告的也不多，很难靠这种途径混衣服。

　　“领导，你猜嘛。”秦小璐不动声色的玩着。

　　“哦，还是不猜为妙。”徐腾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准备做事，想了想，从钱夹里取出一张江州商行的信用卡，丢给秦小璐，“我每个月会给你两万的公关置装费，条件很简单，帮我采购的时候别做手脚，一旦你做了，我知道了，你的差事就到此为止。”

　　“好，多谢领导。”秦小璐暗自欣喜，这可是一年二十几万的福利，想了想，问徐腾，“虞大美人也是这个待遇吧？”

　　“她更特殊。”徐腾玩着酒杯，不打算解释。

　　“好，我懂。”秦小璐笑的很玩味，在徐腾身边已经工作了一个多月，她一直在细心观察这位青春系总裁，现在可以断定，这一位是真的很贪玩，也很会玩。

　　秦小璐当然知道那位陶静教授是怎么看她的，她只能说，陶大姐不懂男人，更不懂徐领导，这可是最挑剔的男人，不是女神中的女神绝不下手。

　　徐腾在电脑上搜索一些小说，慢悠悠的品酒，慢悠悠的读了二十多分钟才提醒秦小璐，“虞大美人负责学校和法律上的工作，文艺这一块的事情，则由你负责联系。等一下，我打印几份小说，你送到张导演那里，就说是我比较看好的小说，很适合他。”

　　“好。”秦小璐继续答应着，心里很开心。这份工作简直梦幻一般，时尚采购加娱乐圈、文艺圈、媒体的联系工作。

　　徐腾已经选好了几份小说，直接打印。

　　秦小璐放下酒杯，去打印机那边一份份整理装订成册。无意中掉了几张，弯腰捡取的这一刻，不同于前几次的粉色蕾丝薄纱底裤悄然露出。

　　徐腾看了一眼，会心轻笑，这是她给的福利。

　　只要不点破，这种福利会持续很久。真要那啥就没意思了，以徐腾目前玩出来的逼格段位，也犯不着自寻烦恼，自己降价。

　　这是什么样的人妻。

　　徐腾早在翻到她的资料时，大致就已经猜出来了，所以才弄到身边增加一点小趣味。无伤大雅，彼此乐在其中的点缀生活。

　　玩嘛，好玩就行。

　　虞素云刚才被陶静教授吓跑了，没和张导客套两句就吓得挂了电话躲回综合办公室，躲了一会才偷偷跑回来，笑眯眯的很开心，“张大导演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半个小时后到咱们学校……！”

　　她看一下新的芝柏腕表，“快了，应该还有十分钟就到。”

　　“这些大导演啊，一个比一个任性。”徐腾微微侧脸，示意虞素云也倒一杯轩尼诗，陪他喝一会儿，打发了这无聊的十多分钟。

　　他的计划本来是下一盘棋，消磨一个小时。然后再去长江音乐中心听夏天乐队录制专辑，顺便陪顾晨、夏莉、蒋英毓、谭楯喝一个下午茶，聊聊天，再去天天公司看一下《魔剑》汉化的进度。

　　虞大美人稍微喝小半杯的干邑，白皙的脸颊都会红如云霞，很可爱，所以，她喜欢加几个冰块，用吸管慢慢喝，就在徐腾身旁，聊点学校和学生会的琐碎小事。

　　两人之间，永远都有一种很特别的默契和信任。

　　没有十分钟。

　　刚过了五分钟的时间，张易谋就到了徐腾的董事办公室，他是第一次来，有一名四十多岁的助理陪着。

　　这种大导演见惯了各种美女，各种场面，进了办公室发现徐腾一点都不忙，还在和两个女助理喝酒玩，也没有在意。

　　现在终于能断定徐腾的文青功力，这一次过来，张大导演很客气，还给徐腾送了一套紫砂壶茶具，应该也是哪位朋友送给他的，估计是这两天刚收到礼物，转手就送给徐腾。

　　“菱花提梁壶，徐汉裳老师的作品。”徐腾将茶具的木盒打开，看一眼就知道是谁的作品，因为有汉裳壶的印，张大导演也不会送一份高仿品。

　　何况徐汉裳老师还在世，每年仍会制作几把茶壶，作品的价位也尚未被炒作上去，这样一套工艺精美高雅的菱花提梁壶，大概五万左右。

　　“多谢张导。”徐腾的道谢是很有诚意的，这套壶具价格不是很高，想要入手还是有点难度的。

　　目前在世的几十位紫砂陶艺大师中，徐汉裳是极少数既拜师顾景舟，又拜过任淦庭的老师，那他的作品长期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艺术价值也高。

　　“我没有徐董事潇洒，平时不怎么爱喝茶的，一碗白开水都行。正好前几天刚从无锡那边过来，有朋友送了一套汉裳壶，我就借花献佛，聊表谢意吧。”张易谋和徐腾一道在沙发里坐下来。

　　这是一套新壶，应该是最近几年才制作的晚年作品，需要用茶水温养一段时间才适合使用。

　　徐腾正好弄了一套朱泥龙旦壶，壶大杯子大，很适合张大导演，泡了一壶金丝嵍红，慢慢暖杯熨茶，“张导，咱们是一回生，二回熟，上次见面时，我和李导玩的有点太嗨，得意忘形，对您有所不敬，希望您能谅解。”

　　“徐董事，搞电影的，天天被批评，后期制作没有完成之前，有批评绝对是好事。”张易谋是个很实在的西北人，和徐腾差不多，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我这次来，首先还是要谢谢你给我出招，很感谢。我昨天和李导谈了几个小时，大体上还是觉得你的办法比较妥当，小处见真章。另外就是关于你上次说的那本《月球》小说，我考虑了一下，很有兴趣，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能将这个电影拍出来。”

　　“其实我这里有几本小说，自己平时看到的，感觉还不错，正好想推荐给您。”徐腾将手里这一叠装订好的打印稿拿出来，交给张易谋，“国内以前有一位政协的作家，台湾那边过来的，写了一本《寻找》的中篇小说，我高中时读过，感觉很不错，很适合拍电影，主要是讲台海两地的一场跨越六十年的爱情。小说本身有点单薄，如果编剧能够润色一下整个故事的人物内涵，大致会是一个很好的电影题材。”

　　“哦，我看看。”张易谋心里有点担忧，那天没有立刻将《月球》的改编权谈下来，搞不好又被李鞍抢了。这真是……昨天还在一起相谈甚欢，今天就先下手弄走一个剧本。

　　“《月球》这个小说呢，如果您确定想拍，我可以慢慢写，但我有自己的思路和想法，肯定不会按照您的想法去写。”徐腾这两天仔细考虑过，还真是像李鞍所言，这个题材属于比较容易控制的小成本科幻片，其实很适合他自己尝试一下。

　　只不过，既然那天答应要给张大导演，他也不便于反悔。

　　“行，没关系的，你怎么想的，那就怎么写。”张易谋一边翻着《寻找》的稿件，一边将《月球》的事敲定，换一个作者，他现在估计已经要提出十几个想法。

　　《寻找》，这部小说后来拍成的电影叫《云水谣》，这就是老张很擅长的类型。

　　徐腾之所以要将这本小说找出来，说白了就是道歉，因为他那天和老张说的都是屁话，他有这个资格吗？没有！

　　在这件事上，他和李鞍都犯了一个错，那就是用《红高粱》的标准去要求《英雄》，要求老张继续维持神格，维持过去的艺术高度。

　　老张这一次其实是正儿八经想拍商业片，只是在商业和电影艺术的取舍中间，需要一个磨合，客观点说，老张磨合的还不错，其他几位五代导演基本就没有磨合成型。

　　徐腾和李鞍给出的补拍方案，其实都是去商业化的路线。

　　今天，徐腾基本都不说话，很安静，没有李鞍帮他捧场补漏，他在老张这边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最好就是什么都别说。

　　在这种大师面前装逼，很容易死的非常难看。

　　装逼也是要有实力的，至少在目前的这个阶段，徐腾还没有在老张面前装逼的实力，还得继续努力苦练基本功……当然，他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有这个“逼实力”碾压各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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