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三方法术保平衡
南宫兜铃说:“师叔,不知你和我的想法是否一样,食盐会对它的身体产生影响,我有个主意,但是结果会如何我不敢保证,不如我们试一试?”
李续断皱眉,“你觉得对绥草会有伤害吗?”
南宫兜铃额头滑下一道冷汗,“我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计划是这样的,我过去,先开启天眼,然后实施‘穿行咒’进入她体内,接着在她身体里面用上‘方凝术’,以此来保护绥草。”
李续断说:“你要在一个时间段内同时使用三个法术?这难度未免太高,连我都没有试过,要是稍一分心,说不定你会走火入魔。”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再拖下去,对绥草的伤害更大,她的脸色越来越糟了,我看的心疼,再犹豫她就没命了,说不定蛊虫会越来越大,然后撑破她,如果是这样的话,神仙下凡也难以挽救。其余的事,就拜托你了。”
李续断回以她信任的目光,点点头,没再多说质疑的话。
南宫兜铃转头看向白堇姝,“事关人命,我希望你不要打搅我们。”
白堇姝似乎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严肃,乖乖点头,后退到墙根下静静的站着。
“怎么不出去回避?”南宫兜铃以为自己把话说得够直接了,没想到她还赖在这里不走。
“我想亲眼看看你们这些法师是如何驱妖的,而且,这是我家,我有权待在这里。”
不是跟她吵架的时机,南宫兜铃暂且不理她,只要她不出声,估计不会有大碍。
南宫兜铃谨慎的走向绥草,站在离绥草后背只有半步的距离。
目光微微越过绥草的肩膀,看向前方,蛊虫蠕动着身体,沉溺在酒的香甜滋味中;
圆鼓鼓的脑袋偶尔从酒里抬起头转换呼吸,接着又飞快沉入黄色的液体里不停的吞咽,对南宫兜铃的接近毫不关心。
南宫兜铃紧张的抬起双手,先咬破指头,在眼皮上抹血,双瞳随即蒙上一层白霜的颜色;
她两手指间分别夹住一张白符,将双手掌心无缝的贴在绥草的后腰位置,全神贯注,嘴里默默念咒。
在“穿行咒”的推动下,她的手随着咒语慢慢的没入绥草的后腰;
只有手臂进去了,宽大的法袍衣袖阻隔在外面,堆在她手肘位置。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一层紧密的脂肪包裹,指缝通过一堆温暖交错的血管和脉络,她的手如同一团烟雾,穿过血与肉的障碍,进到绥草的身体内部。
“穿行咒”的奇妙之处在于,能让施法者本身无障碍的穿过任何物质,并且保留触碰该物质的感觉。
这个咒语在大部分情况下会用在穿墙进屋方面,像她这样以手贯穿人体,探入内脏,估计没多少引魂法师尝试过。
这可不是旁门左道,她心里说,这叫灵活巧用。
谁叫“方凝术”的作用有限,不能隔空施法,施法者只能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紧贴着物体时,才能实施这个法术。
当南宫兜铃通过天眼看到自己的双手已触碰到了绥草的肾脏时,她停了下来。
在天眼的覆盖下,南宫兜铃看到蛊虫的尾部长出一个粗壮的怪异勾刺,扎在绥草的胃里;
蛊虫身体上的其余突触也一起生出细小的刺来,上百只突触上的毛刺沿着绥草的食道一路扎根,直到咽喉口。
南宫兜铃细心发现,虫子喝进去的黄酒有一部分是给自身吸收了,另一部分,则慢慢地通过突触,渗入了绥草的血管;
难怪绥草的脸色会那么乌青,虫子喝掉的一大坛酒有三分之一都渗入到了她的血管里,导致她酒精中毒了。
此情此景,南宫兜铃不可再拖延,否则绥草会立即在酒醉中死亡。
双手如同外科医生手中的精密仪器,往上移动,点在虫子和内脏连接成一体的部位,从丹田处匀出一部分灵气出来,施展最后一步骤。
“方凝术”启动后,南宫兜铃触碰过的内脏表面通通包裹住一层透明而坚固的屏障,就算切开绥草的肚子,普通人的肉眼依旧无法直接看见这层屏障;
只有在天眼的作用下,这道屏障才会微微折射特殊的淡蓝色光芒,绥草的内脏在她视野里仿佛变成一块块晶莹剔透的宝石。
南宫兜铃提起一团巨量的灵气,蓄积在胸口,接着缓慢而匀称的释放出去,极力保持三个法术之间的平衡,免得在其中一个法术上岔气,灵气失控冲上颅顶,导致她的脑神经失常,从此半疯半傻,俗称走火入魔。
虫子还未感觉到异常,南宫兜铃暂时收回天眼,恢复正常的视力,只是双手还停留在绥草体内;
她轻声说:“师叔,可以动手了。”
李续断手决一动,架子上的食盐包装尽数裂开,盐粒如细细的水流,悄无声息的倒入黄酒坛中。
蛊虫对此浑然不觉,毫无戒备的喝下混杂大量食盐的黄酒。
酒水进入蛊虫体内之后,它再次将一部分酒精从突触分泌出去,想渗进绥草血管里,让她稀释酒精的浓度。
但是这一次,它失败了。
从它突触里分泌出来的液体遇到了屏障的阻隔,无法顺利进入绥草的血管,只能往突触里面逆流,重新回到虫子身上。
绥草胃里的虫子尾巴变得鼓鼓囊囊起来,快装不下喝进去的酒水了;
随着虫子的胀起,绥草的胃也一并往外扩张;
“方凝术”制造出来的屏障虽然坚固无比,但也十分柔软,会随着覆盖物的膨胀而膨胀。
眼看着绥草的肚子往外夸张的凸出,饱胀得接近一个怀胎六个月的孕妇,南宫兜铃急的满脸是汗。
虫子再这么继续喝下去,绥草的肚子就要炸开了。
难道她这个计划有误,根本行不通?
食盐可能不是蛊虫的克星,不然为何喝了这么多盐兑的酒还没有反应?
想到这里,南宫兜铃有了放弃的念头,她想撤回所有法术,再另外想办法,可是绥草还能坚持到她想出第二套方案的时候吗?
正不知如何是好,虫子突然停了喝酒的动作。
气氛一度凝固住。
一屋子的人谁都不说话,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虫子凶猛的抬起头来,张开利齿嘶哑咆哮,看上去又痛苦又愤怒,扭转身体,擦过绥草的侧脸,朝南宫兜铃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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