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报仇雪恨
姜离知晓这不过是卫梓菱的委婉之词,他修炼这么多年也才练气四层,而范彭阳已是练气七层,任谁都明白范彭阳更有前途。
这也正合姜离心意,若是这卫梓菱跟在他身边,反而是有些不方便,最后还是得寻个理由避开她。
“既是如此,卫师妹,仙途缥缈,还望珍重。”姜离施了一礼,郑重道。
“离师兄保重。”卫梓菱同样一礼,转身去追范彭阳。
姜离就地坐下,入定修炼,范彭阳、卫梓菱未走远,他并不着急去寻储物袋,只待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有的是时间。
天色渐渐昏暗,姜离自入定中转醒,他神识扫过天虎山,并未发现范彭阳、卫梓菱二人,这两人看样子已是离去。
姜离起身去往白日里藏匿储物袋之处,将储物袋寻了出来,小心放在袖中。
这储物袋虽然品阶不高,空间不大,但是在姜离这等练气四层修士手中,难免会被人惦记,小心藏好也可免去一些麻烦。
姜离往山下走去,路过山间小院,却是停了下来,看着这处入道修炼之地,姜离亦是有几分感慨,不过此后与他再无关系,他一转身,往田天虎寨中疾行而去。
几近山脚处,只见寨中火光星星点点,看这样子姜离在山上修炼的数年间,天虎寨势力又壮大的三倍有余。
姜离神识略一扫过,便将寨中情况查探清楚,足有五六百人,而那杨元成的气机,他已牢牢锁定,身形一闪,人已不见踪影。
杨元成坐在房中太师椅上,一手握着块玉牌,一手靠在案桌上,食指轻轻点着案桌,眉头紧锁,盯着玉牌沉思。
今日山上下来一男一女,他看二人年纪装着,瞬间明白这是当年留在上的小孩,如今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楚楚动人,正是范彭阳、卫梓菱二人。
杨元成将二人迎到天虎堂中,卫梓菱询问她母亲下落,杨元成一听,想到什么,急忙派人将一位妇人请来。那妇人正是卫梓菱母亲,二人相见,抱头痛哭。
他见到此番情景,暗自感叹,当年有三个小孩被魁稽道人留在山上,他思量之后,吩咐手下将那三个小孩的的眷属好生照料,若不然如今交不出人来,他却是无法交代。
杨元成小心询问二人下山的目的,卫梓菱直言魁稽道人仙去,她要将母亲接走。
这个消息对杨元成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犹记得那年打了败仗,他带几个弟兄逃了出来,一路流落到天虎山一带,之后聚十几个人往天虎山落草为寇。
在天虎山经营一年有余,也算是打下了天虎山寨的基础,杨元成当起了山大王。
有天夜里,他房中忽然出现一位老道士,杨元成下意识将佩剑拔出,那老道士只将拂尘一挥,杨元成手中的佩剑离手而去,化为铁水。
他在军中当校尉时,也曾接触过安川国的一些达官贵人,对于修真者之事听说过一星半点,他并未放在心中,这些神仙志怪之事多半都是些说书先生编造出来,聊以谋生的故事罢了。
看到老道士的衣着,还有那随意施展的手段,杨元成立即想到,这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修真者,他顿时跪伏在地,口称“上仙”。
这老道士自然就是魁稽道人,说起来魁稽道人到天虎山的时间比杨元成等人还早不少年月。
起初两厢无事,魁稽道人也懒得去管这些凡人,后来天虎山寨成了气候,他现身与杨元成定下规矩,言明这天虎山是他的道场,不得放任何人上山,还吩咐杨元成寻找十余岁的小孩过来,他自有安排。
杨元成猜测这老道士是修真者,打杀自己只在翻手之间,魁稽道人既未用强,他也识趣,郑重答应下来。
魁稽道人看杨元成有些眼力,丢给他一只小玉瓶,吩咐他以水兑开瓶中的丹药,每日服用,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又留下一道玉符给杨元成,作传讯之用。
杨元成大喜,这可是丹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宝贝,待到魁稽道人离去,他将玉瓶打开,立时嗅到一股清香,精神一震,小心收好,第二日便在山寨之中传下命令,将魁稽道人的吩咐当做头等大事。
得益于这些丹药,杨元成功夫直上几个台阶,心中又认为有魁稽道人作靠山,时常与别的势力争斗,日子长了,在这一带打出些名头,天虎寨也成为有头有脸的势力之一。
如今却听闻魁稽道人身死的消息,这等于是少了最大的依靠,让杨元成心烦意乱。
正在杨元成思忖日后大计之时,忽然房门开合,一个锦袍青年已是站在杨元成房中。
“你是何人!”杨元成甚是警觉,立刻站起身来,将挂着墙上的宝剑抽出,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来人正是姜离,他并未答话,杨元成见姜离面色从容,周身淡淡清气环绕,自有一股脱俗之气,倒是与白天见到的两人有几分相似。
杨元成拿出手中的玉牌,大声喝道:“哼!我知你定是修真者,这传讯玉符你可认得,我只要将此符发动,便有上仙前来拿你!”
他断定眼前的锦袍青年必是一位修真者,自知无法抵挡,便拿出魁稽道人给他的玉牌,企图惊退姜离。
姜离心中哂笑,这传讯玉牌魁稽道人储物袋中也有一枚,当初魁稽道人身死之后,杨元成来过消息,报称已寻来十多个小孩,姜离佯装魁稽道人回话,命这杨元成将这些小孩放了,日后也不必再做此事,还要杨元成往后不得再传话过来。
“你口中的上仙已被姜某杀了。”
姜离只将手一挥,直接打出一记玄火流击术,一团火球直奔杨元成。
这杨元成虽与他未有多少瓜葛,但却是天虎寨大当家,山贼聚众作恶,杨元成便是罪魁祸首,姜离必定要第一个诛杀此人。
杨元成听得姜离话语,神情一滞,只觉炽热之感迎面而来,尚未有任何动作,便被火球吞没,立时灰飞烟没,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
杨元成烧的灰飞烟灭,火球息去,却留下一枚月牙玉佩,姜离一手摄了过来,捏在手中,此玉散发淡淡灵气,甚是冰凉,应是修道之物。
姜离把月牙玉佩收了起来,也不知这杨元成从何处得来,留在身上,多半也是觉得此玉不凡,存了一丝修仙之念。
外间的山贼听到有些动静,在门外喊话,姜离神识将门外十余个山贼锁定,取出刺神梭,法力催发,刺神梭瞬时脱手而出。
门外山贼只见一道流光自房中飞射出来,继而分作两道,还未看清楚是何物,刺神梭已将那十几个山贼的头颅洞穿,顿时鲜血飞溅,十余具尸体齐齐倒下。
姜离自房中踏出,手掌凌空一托,两道流光划出长弧,并在一起,疾速落于姜离手中,却是不染半分血色。
这是姜离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次杀了十几个,他看着地上的十几具尸体,心中却未有丝毫起伏。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今夜,他要屠灭天虎寨!
姜离走出院门,许多闻声而来的山贼,只见一锦袍青年,从容淡定,不知他有何手段,尽皆握紧大刀,却无一个敢扑杀向前。
姜离前踏一步,山贼后退一步。
“让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我天虎寨中撒野!”
这时一道声音从山贼后方传来,与姜离对峙的山贼闻声,自中间分开,让出一条路,一个眼大如牛、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快步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熊彪,姜离眼神一凝,手中刺神梭顷刻飞出。
熊彪穿过人群,还未看清对面什么模样,刺神梭凌空激射,熊彪头颅瞬间炸裂,化作血雾。
“嘭!”
一具无头尸体应声倒下,山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段吓破了胆,顿时鸡飞狗跳,乱做一团,哪里还敢跟姜离对峙,纷纷向后逃命。
只见两个道流光跃动,逃窜的山贼一个个倒下。
“凡被掳掠上山的灾民不要妄动,姜某只为诛杀山贼而来!”
一道雄浑低沉的声音响彻天虎山。
姜离所到之处,山贼无一幸免,被掳掠来的灾民,惊惧地看着姜离,这个面色平静,清秀俊逸的锦袍青年,一人就要将整个天虎寨山贼屠尽。
四处逃窜的山贼之中,姜离发觉三个略微熟悉的身影,他身形一闪,已是挡在三人面前。
正是当年在破庙欺压老李姜离的刺青脸三人,这三人此刻身着黑甲,头上裹着布巾,还跟随其他山贼逃窜,姜离已是知晓,这三人被裹挟上山,后面不知凭了什么手段,加入了山寨,当起了山贼。
刺青脸三人见姜离挡在面前,瞬间下跪磕头求饶,姜离一言未发,抬脚将刺青脸和高瘦汉子头颅踩碎,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吓得胆寒,不断把头重重磕在地上,额头上印出几分血色。
当年就是这人逼迫老李磕头,姜离冷笑一声:“今日可不是你磕几个头就能了去的。”
尖嘴猴腮的汉子闻言,抬头看着姜离,发觉那眼神有些印象,不久失声说道:“是你!”
就在他震惊之时,姜离一脚踢在他头上,瞬间整个脑袋炸裂,而看姜离脚上,却是不见一丝血污。
杀了三人,姜离大袖一挥,缚仙索当即飞出,不一会儿,捆着一个人落在姜离面前。
陈俊才!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此刻陈俊才全身颤抖,他不晓得天虎寨何时惹了这等人物,连那两道流光是何物都不曾看清,几百个兄弟已命丧黄泉。
姜离看着这张令他愤怒的嘴脸,杀意难抑。
陈俊才与姜离四目相对,那满含杀气的目光令他灵魂为之一颤。
那道目光,那种愤怒,这清秀俊逸的脸庞慢慢与陈俊才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
“嗡……”
陈俊才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姜离看着惊恐不已的灾民,这些灾民对姜离敬若天神,不敢与姜离对视,纷纷低头,姜离查探一番,却是没有找到当年珍姨的气息,心中一叹,说道:“你们自谋生路去吧。”
一众灾民闻言,磕头拜谢,姜离拍下一张风行符,提着陈俊才,往寨外而去。
走了不到一刻钟,在一处山林,姜离把陈俊才往往地上重重一掷,将缚仙索收回。
姜离一手按在陈俊才眉心,一道法力灌入,陈俊才转醒过,四下张望,发觉已不在天虎寨中,而姜离正冷漠地看着他。
这里便是老李殒命之处。
陈俊才已是认出姜离,而今二人又在此处,他已吓得面如土色,也不去求饶,因为他知晓姜离不会放过他。
姜离一手拎起陈俊才,一手握拳后扬,法力凝聚拳上,疾速向前,落在陈俊才胸膛。
“嘭!”
陈俊才胸膛在拳落一刻,骨头碎裂,直接塌陷,整个人瞬间往后飞出,鲜血喷涌,砸在树上,震的枝叶颤抖。
姜离一步踏出,已至陈俊才跟前,此时陈俊才已是死透,但姜离的拳头仍是不断落在陈俊才尸首上。
不知过了多久,陈俊才早化作一滩肉泥,姜离双膝跪地,叩了一首,郑重道:“老李,姜离已是为你报仇了。”
“大胆邪修!可是你残杀了那数百凡人,还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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