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唯一修真者
林浮生被带到衙门,就直接被送进牢里,这些捕快也都惧怕这位少年,刚才客栈那一扫把之威,早把他们的胆都吓破了,这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林浮生也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地进了牢房,悠闲地打着太极。
来了这两三天了,练武的时间也是东挤西凑的。
现在还没有筑基,体内经脉没构成循环,无法自动修练。一旦筑基成功,成就先天境,那以后修行是一日千里,那些半步先天境甚至先天境的武修都不够他看的。
真气浩浩荡荡在十二经脉中循环,最后归于丹田,一圈又一圈,无止无尽。林浮生也体悟着经脉中真气的暗涌鼓荡。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似唱非唱的沙哑声。
“仙山碧莲池,天下始圣门,五行生地劫,丑见中宫人。”
“绑——绑——绑——”
“老疯头,这大半夜不睡觉,喊什么喊!”一个狱卒敲着栏柱的声音。
正在体悟中的林浮生,隐约中听到“碧莲池”三个字,停了下来。再一细听,却是隔壁如雷的呼噜声。
林浮生摇了摇头,刚才心神沉浸其中,倒没有听清楚那人说的是否碧莲池三个字。有心想叫狱卒过来问一下,耳畔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这三更半夜的还有人来牢里,可见不是寻常的案子。
吱呀——
外面的牢门被打开,一阵火光照耀进来。
紧接着进来十余个手持火把的黑衣捕快,分两列相隔站着,一下子把牢里映得一片光明。
然后,一女一男从火光中走来。
领头的是一位二十左右的白衣女子,头盘发髻,杏眼柳眉,小琼鼻樱桃小嘴,身姿灼灼,娉婷婀娜,几步走来风华尽显。
后面紧跟一人,眼熟,正是刚刚带头抓他进来的捕头。
林浮生眉毛一挑,这是要半夜审自己?
呵呵——未免太心急了吧,要不是怕牵连了丹阳村的诸人,还容得下你们这般猖狂。
林浮生冷眼看着两人走到跟前。
那女的先蹙着眉宇,对旁边的狱卒喝斥着:“还不打开,瞎眼了!”
旁边狱卒赶紧打开锁,推开牢门,退在一旁。
这时,白衣女子上前,歉然地道:“下属办事糊涂,误会了先生,还请先生原谅,多多包涵!”
林浮生愣了,本以为会是一通莫明的罪名,这是什么套路?
“我可以走了?”林浮生疑惑地问。
“当然!”白衣女子笑靥如花,“有人提供虚假消息,误会了先生,我是总捕头理应负全责。”
林浮生点了点头,事情能这样了结自然最好,正待抬步出门,外面通道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金甲士兵急冲冲地跑进来,冲到那白衣女子身边,附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白衣女子听得脸色大变,柳眉横竖,大声厉喝:“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想造反是不是,马上给我调王将军过去,并火速通知王爷!”
“是——”
那人正准备离开,林浮生阴沉着脸,冷冷地道:“落马山在哪里?”
白衣女子脸上一阵难堪:“先生你听到了?这个事情是有人从中作祟。”
林浮生淡淡地道:“一切没事都好说,现在告诉我落马山在哪,我自己亲自去。”
后面的捕头也是很有眼力,马上走了出来,弯腰在地上画了起来,嘴里解释着。
“出了城门往东十里有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后面就是落马山,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林浮生冷冷地应了一声,脚一蹬往外冲去。
“仙山碧莲池——”
刚刚冲到牢门的身影微微一顿,然后化作一只大雕腾空而起。
白衣女子和陈硕两人看到这样的身法,心头莫明地沉重起来。
“快——陈硕我们也马上调兵去落马山,务必保护他们的安全!”白衣女子吩咐道。
“是——捕总!”陈硕蹬蹬蹬跑出牢门,白衣女子也紧跟其后,一干人等陆续小跑而出。
牢里又恢复一片漆黑。
唯有一两句莫明的诗,时不时地在牢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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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衣女子和陈硕带着王将军领着一队金甲士兵赶到城门时,城门已经乱成一团,十几个守兵躺在地上哀嚎,有的人甚至断了手臂,血洒了一地。
而远处高大厚实的城门,不知道被什么劈成两块。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衣女子脸色发青,大声厉喝。
王将军和陈硕两人也看得目露惊骇之色。
一个官兵模样的人,从阴暗处跑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道:“黄总捕,王将军,刚才有一个少年拿着一把大砍刀叫赵班头开门,赵班头没答应还让弟兄们拦着,哪里想到那人大砍刀就那么一挥,整个城门就裂成这样,还伤了旁边的弟兄,后来——后来弟兄们也不敢拦了——”
“走——”白衣女子脸色再变,一挥马鞭,当先出城。
王将军、陈硕率领一百号金甲士兵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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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大宅。
余秋恫闭目养神,这一招祸水东引之计,可谓是一箭双雕!
九牧郡县衙、九牧府的人一定中计!
现在就看杨迁的手艺,据舅舅说,那极品黄龙玉好像关系到一个千年的门派,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外门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那黑衣人又跑了进来,躬身听候。
“怎么样了?”余秋恫眼都不抬,淡淡地问
那黑衣人正踟蹰着。
“嗯?”余秋恫睁开眼睛,两道阴厉的目光射来。
那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出——出——了一点小状况!”
“说!”余秋恫坐直了身子,拿起桌面上的小茶壶啜了一口。
“黄璞玉去了牢房——”
余秋恫冷笑道:“皇家的公主——皇甫玉,黄璞玉,嘿嘿——有意思,她去干嘛?”
“听兄弟们说是去放了那人。”
余秋恫脸色阴沉了起来:“后来呢?”
“后来那人冲出牢门,拿了一把大砍刀破城出去,听说还伤了守城的人。皇甫玉和王将军出城没一会儿,九牧府的管家带着世子也去了。”
“哈哈哈——”余秋恫听到这里,反而大笑起来,“有意思了,去的好啊,去的好啊,巴不得你们乱成一锅粥了。”
余秋恫笑了一会儿,沉思了有顷,站了起来,阴笑道:“走,这么热闹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瞧瞧去。”
“可——少爷——冯供奉刚受伤,少爷你——你的安全?”
“他们还有空理我?”余秋恫冷哼一声,“再说,少爷我又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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