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清军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不是,是这一句。
苍茫的天地下,被夜色覆盖的城池如今空无一人,四周的城门没有一面完好。
高大的城墙脚下遍布擂木滚石,发着臭味的尸体在其中胡乱的放置着。
这些尸体,全是僵尸留下的,但就算是如此,城门还是破了,像是纸糊的一般,在僵尸大军面前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放眼城内,无一处建筑保存完好,房屋尽数倒塌,残垣断壁孤零零的立在四处,好像在宣布着此处的繁华。
熊熊的大火借助倒塌的房屋越烧越旺,将所有的一切吞噬进去,包括满地的尸体残骸,若此处有人,必能闻到空气中的肉香味和焦糊味。
但不会有人了,至少,不会有活人存在,僵尸所过之处,生灵涂炭,鸡犬不留。
夜色下的城池彻底化身火炬,如同被圈起来的篝火,火焰卷起二十多米高,恐怖的热浪仿佛要带走一切可燃烧之物。
这样的情形之下,本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存活,也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抗这样的高温,但,有,它是一具尸体,而这具尸体,是僵尸走后就没有任何动静的负青风。
幼小的身体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突然变化起来,手脚开始变长,体型也开始变大,身上残存且干枯到一点就燃的衣物化为了碎片。
身体也如失去了所有水分般干枯异常,比皮包骨头好不到哪去,但就是这样的一具尸体,在违反常理的情况下,变了。
一缕缕黑色的光亮自尸体上散发,干枯的皮肤下也似有万千蚁虫在其中活动,浑身生起大大小小的包,并且在不断的蠕动,令人头皮发麻。
周围的空气本该是枯燥的,在熊熊的大火下散发着高温,可在尸体开始了变化之后,这样的现象突然改变了。
正汹涌的火势像被按了暂停键,非但不再往外扩张,反到在往内收缩,正如同一个人,在面对抵抗不了的事或物时不断退后的样子,非但如此,在退后的同时,它还在减小自身的存在感。
火是没有灵智的,那真正的变化,只能是来自外部。
空气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凉爽,再之后就变得森寒,温度变低,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变低,而是一秒变低几十度,当温度再次变化时,这个城池已被冰块包裹。
就连逐渐变小的火焰也被冰封其中,可见温度降到了何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大股大股的阴气自四面八方汇聚,将这座城池变得越来越冷,冰的高度与宽度也在剧烈变化,反射着光,不大的时间里,竟是形成了一具冰山。
而在冰山之下小如尘埃的尸体,自然是看不见的,但谁又能想到,这一座冰山,这一个神迹,会是这区区一具尸体所引发的。
它就像一个漩涡,将四周汇聚来的阴气全数吞入了体内,但自身却没有任何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一个月?又或一年?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负青风的尸体有了变化,身躯不再干瘪,体内传出如溪流的水声,但也仅此而已了。
这座冰山,从此就在这生了根,即使在几十度的火热天气里也没有一点变化,仿佛它不是块冰,而是块琉璃。
距离僵尸屠城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冬天已经过去,散发着热量的太阳挂在天空,但即使如此,温和的热度反到没有一点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冷。
满清龙椅上的九五之尊焦头烂额,南方一座城池被僵尸所灭后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冰山,宛如神迹,但他却管不着这个问题。
之所以这座冰山出名,还是因为僵尸的缘故,而在僵尸面前,什么冰山,什么火山他都不想去管,他只想管,这僵尸怎么样才能灭掉。
一个凡俗之人,还是一代帝王,想到的无非就是利用军队去镇压,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面对日益壮大的僵尸大军,满清朝廷也是有着魄力,十万大军抽调,浩浩荡荡的向着僵尸群前方压进。
在白天大范围的灭杀,一日间僵尸仿佛绝迹,借助僵尸无法在阳光下出现的特点大杀特杀,京城一片欢欣,但随着夜晚渐渐来临,这片欢欣变成了死寂。
是夜,长江以南,皎洁的月光洒遍大地,江水翻滚着,一道道浪花哗啦啦作响,微风带着水汽和熙的吹拂着,风景如画,任谁面对此景都能道声心旷神怡。
但就是这样的景色风光,却被不合时宜的声响破坏得一干二净。
“将军,前方,没路了。”
拓跋浚本该是威风凛凛的模样,国家虽然安稳,但大小战事还是有的,以他的位高权重,加之马背上得来的将军之位,本是睿智而不失冷静的气度。
但没有,什么气度,什么运筹帷幄,什么铁血将军,与他现在的形象都搭不上边。
盔甲已经残破,就连头盔都不知掉在了哪,长长的辫子硬生生少了一半,头发披散开来,加上脸庞上的血迹,看不出威严,也看不出气势,只有狼狈。
对于一个手握重兵,自身实力有着先天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怎么想都不应该。
拓跋浚带着兵马狂奔了半夜,掉了多少兵,跑了多少马,逃的方向是哪,他一概不知,他只知道逃,哪怕,这些兵全死光都无所谓,因为活着,真的比什么都好。
正在拓跋浚恐慌中亡命奔逃时,副将的声音出现在耳中,把拓跋浚惊醒,抬首四望,眼中的恐惧还未消失,反到又多了一种情绪,茫然。
“将军,前面就是长江,我们,没有路了。”
副将带着绝望的话语回荡在拓跋浚耳中,将拓跋浚完全惊醒。
“没路,怎么会没路,船呢?我们………”
说着说着,拓跋浚再也说不下去,连往哪逃的都不知道,更别说船,恐怕在这慌乱中连救援都没有来得及传。
长江岸,拓跋浚坐在马背上,余下的有三千骑,至于步卒?是五万,还是四万?拓跋浚数不过来,也许逃之前会有五万,但到了这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吼”
“嘭,嘭,嘭!!”
“将军,它们追上来了,怎么,怎么会那么快。”
副将拔出刀,吞了口唾沫,话语中带着强烈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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