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高人的结论
警长突然笑了起来,作为这案子的负责人,他感自己被这群人拉进了一团不折不扣的迷雾,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和那些有作案时间的人进行侧面交谈,而不是坐在这里听一个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摸清底细的家伙说甚么“瓷人还会不会动”,这些几百年前的东西怎么会动?就象它们真的是活人,也早该没了半丝人气。
“这块丝绸应该也是放在这些瓷人身上的吧?”朱获真道。
“是的,”考古学家道,“是在那只男性的瓷人肚子里发现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我承认世上确实有一些让我搞不清的现象,我也听说过‘巫术’,可这种法术真的能让没有生命的东西也能……也能自主的活动?听上去确实不可思议,这不比鬼魂附体,那只是被一种能量控制了思想,让人不由自主地作出举动,可这些瓷人的身体构造根本不可能自己活动,它们应该只能被操纵着作出一些动作。”
“在古代,就算在现代,有很多奇怪的法术,我们至今也看不透,但把人的灵魂附体在偶人身上,这种法术由来已久,我在很小的时候,看见过有人用一只木戏台进行表演,几个木人在戏台上作着动作,完全看不出这些小木人是如何被操纵的,除了不会说话,他们就象活人一样,很自如,听老人们说,这种表演其实就是把人的灵魂附在了木人的身上。”
“不会说话的木人进行表演?这还算唱戏么?”警长讪笑道。
“那人站在戏台后,他帮着木人配音,这个人也算个奇人,他学着戏台上的男女声音唯妙唯俏,这种表演我至今难忘。”
“这人难道没有被烧死,我刚才听你说过,施放这种法术的人会被活活烧死。”
“没有,乡人很害怕他,他整天背着他的小戏台走乡串寨,大人告诫我们,不要接近他。”
“但你还是去看了他的表演。”
“孩子的好奇心很重,有时候越是危险越想去看个究竟。”
“这人呢?”
“不知去向,多年前的事了,他肯定早已死了,当年他就是一个老人。”
高远声突然道:“这倒是提醒了我,这些瓷人肯定也不会发声,当年它们的表演应该也有人在后台为它们配音,也许正是这些戏词在指挥着它们作出动作,这个为瓷人配音的人很可能就是施法者,也很可能就是这些瓷人的制作者。”
“也许是这样,”朱获真道,“可我们已经不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为它们配音的人早已死了,至于说到这些瓷人会杀人,这不可能,它们现在只是几个瓷器,没有生命的瓷器。”
“这就是结果?”警长道,“那么我们应该可以排除它们是凶手的可能性了,看来凶手仍在船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倒是给我一个安慰,对于我来说,要捉住一个人总比捉住一只鬼来得便当,也让正常人容易接受。”
警长站起身来,他合上箱盖,“在此之前,这东西暂时仍由我保管,拿着它们我现在安心多了,因为它们不是杀人凶手,”他看着考古学家,“你的愿望应该会达到的,在水盛红恢复正常之后,我会把这些瓷人还给她,这是属于她的,我想她会急于处理掉它们。”
警长不再理会这几个人,他抱着箱子回到了甲板上,没有弥漫着酒气的空气让他感到舒服了许多,他将瓷人放回了那间有监控的舱房,犹豫了一下,他揭开了箱盖,把箱子对准挂在墙顶的监视器,那朱获真的话是真是假无法确证,说到底,他也只是在推测,这高人也没有真正了解这种所谓的巫术,警长看着躺在箱子里的瓷人,他对这几个瓷人深存戒心,它们实在太象活人,而且水盛红曾经亲眼见过这些瓷人中的一个拉开了她的房门,这如何解释,除非她是自己神经错乱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
警长仔细锁好舱门,他看见高远声站在甲板上,考古学家和朱获真却不在场,“我想你这会应该是想去探望一下那个可怜的女人。”高远声笑道。
“是的,”警长道,他想起高远声的那个推测,不由得脸微微一红,“她现在是最重要的证人,也许她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的同时,还看到了其他的甚么,陈教授和朱先生呢?”
“他们在研究那块丝绸。”
“你不和他们一起?我觉得你对于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兴趣也很浓。”
“不不,”高远声道,“我不必把自己也放在那里看着那块布,他们有了结果自然会告诉我的,说实话,我是在这里等你,对于那位可怜的女人我也深感同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望一下他,毕竟在这船上,我应该算是主人。”
“说到这一点,”警长板着脸道,“她既然是一位重要的证人,就应该受到警方的保护,我想你也清楚,为了怕罪行暴露,很多凶手会采取杀死证人的措施来保护自己。”
“这么说,你仍然没有取消对我的怀疑?”
“在捉住凶手之前,我保持对所有有作案时间人的怀疑,”警长看了一眼高远声,“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
“那么我更应该陪同你去了,”高远声笑道,“至少我们可以互相监视。”
“我说,”警长不再坚持,“你能不能在船上调集两个服务员在配合我的工作,最好是女服务员,我是说,请她们在舱房里陪同一下水盛红,一个是保证她的安全,另一个是多一两个人在身边,她的那种害怕会减轻,本来由医生陪伴她最好,可这船上的医生是一位男性,在这方面很不方便。”
“不是有两位护士么?”高远声奇道。
“她不要护士陪同,也许是她们的态度不好,我想你的那些个服务员个个都面带微笑,由她们去看护她也许会更好一些,她的病不是甚么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或是精神上的。”
“这一点不难办到,我一会儿安排吧。”
警长轻轻敲了敲水盛红的舱门,“请进。”
两个人走进舱房,医生并不在舱里,死者的遗孀独自坐在舷窗前,她转过头来,“啊,是你们。”
女人的语气淡淡的,她的头发仍然显得有些蓬乱,面色苍白,但相较昨日,让人感觉她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不再让人看起来有那种极端的憔悴和无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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