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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她的心事


  夏文萱听到她爹公然说出要求重判楚天阔的话,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低低唤了一声:“爹!”她想以此提醒她爹高抬贵手,放过楚天阔一马。

  然而,此时夏文萱的请求,相爷不是不会搭理了。

  当初相爷就是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放过了楚天阔,如今已经养虎为患。那时,他以为楚天阔不是太子,他女儿又以死相逼,他才勉为其难答应,没有对楚天阔痛下杀手。

  现在,楚天阔是太子,他与楚天阔之间有着恩怨仇恨,他想暗害楚天阔,恐怕是没有机会下手了。他也只能公报私仇,借着此案将楚天阔往死里整。

  虽说让楚天阔坐牢十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十年变化,沧海桑田。但是,能争取到对楚天阔更严重的刑罚,他又何乐而不为?

  夏文萱见她爹撇过头去,不理睬她,她一咬牙,只好亲自上阵:“段大人,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不能太草率结案!”

  这不是明着批判段子生吗?她直接说段子生办案草率,这是比较严重的指责。只是,段子生不怒反乐,看着夏文萱不言语。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爹的!

  闻言,相爷的脸瞬间就绿了,如同骨鳗在喉,不吐不快。然而,面对他的宝贝女儿,公然跟他唱反调,他却无可奈何。

  楚天阔向夏文萱投去一瞥,就只这一瞥,他的目光对上了夏文萱的视线。他从夏文萱注视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浓浓爱意。那眼神就如烟香看他的眼神,滋滋放电。

  那一刻,楚天阔的心情极其复杂。夏文萱的话,在外人听来,只是就事论事。但是,楚天阔心里清楚,她这是在偏袒他,帮着他说话。在她爹相爷与他之间,夏文萱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楚天阔的心里就像河流遇到了枯枝落叶,被挡住了去路,流不动了。他数次拒绝夏文萱,她却一直不死心,一直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就连在公堂上,她都好不掩饰对他的爱意。她公然与她爹作对,也是为了他。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用情专一呢?他心里只有烟香一人,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

  烟香与水脉,本想开口说,话却被夏文萱抢先一步说了。两人心里皆是一阵触动。她们本来看夏文萱与永安王走得近,以为他们俩有戏了。谁知道,夏文萱仍是对楚天阔一往情深。

  虽说烟香和水脉两人都清楚楚天阔的心思,知道他对夏文萱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女子的醋意还是被激起了。

  尤其是烟香。她看到大师兄与夏文萱两人的深情对视,心里瞬间酸溜溜的感觉。她强烈感觉到大师兄浑身散发出来的不安与内疚,这点从他微低下头可以看出。

  他是对夏文萱愧疚吗?还是对夏文萱的深情有所感触呢?

  烟香心里一阵嫉妒,醋火中烧,为了报复大师兄,她把目光看向东方红。刚好,东方红也对上了她的视线,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织。

  只是短暂对视,烟香就承受不住,快速地低下头,她心虚。明明对东方红没感觉,却要强装出来喜欢,她做不到。

  然而,东方红却是很受用这种感觉,目光依旧盯着烟香看。

  烟香和东方红之间的小动作,楚天阔又怎么没有察觉到呢?他的危机意识越来越严重,隐隐担心烟香若跟东方红继续发展下去,真会弃他而去。

  不得不说,烟香的报复很成功,确实引起了楚天阔重视。

  对烟香来说,她丝毫不担心这桩案子对大师兄不利。真相大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那张血书足以说明一切。他们现在证明血书真实性,只是暂时的。因为时间太仓促,来不及详细调查取证,只要假以时日,定能揭开真相。

  她更担心的是她跟大师兄的将来。她隐隐有种危机,若是大师兄无罪释放,回宫当了太子,她跟他还有可能吗?

  摆在她面前的,就有夏文萱与水脉这样美貌又德才兼备,还死心塌地爱着大师兄的女子。未知的,不知还有多少?

  姑且不说水脉为了大师兄甘愿付出一切,让她自惭形秽。就说夏文萱吧,都让她有危机感。

  不管大师兄什么态度,夏文萱对他的感情至死不渝,这点还是让她挺纠结的。平民人家的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更何况大师兄这样的太子身份?

  大师兄以后也会娶妻纳妾吧?这样的话,他说不定真会娶夏文萱呢。

  而且,皇帝肯定会给大师兄挑选名门闺秀,王侯千金,最次也得官家小姐。像水脉和夏文萱这样的,才入得了皇帝的眼,而她呢?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不论身份家世才华学识,都不能跟那些名门闺秀相提并论。

  哎,烟香微微叹了口气,陷入郁闷中。

  兴德元年,洪高德称帝,建立大西国,定都凤城。政权建立初期,周边国家对大西国虎视眈眈,无端挑起战火,洪高德皇帝御驾亲征。出征前,西宫娘娘许贵妃怀有身孕8个月。皇帝拟诏,若生皇子,取名洪承业,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宠爱许贵妃,现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吗?听西宫里的宫女说,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间有一股正气,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

  这是皇后宫里的小宫女在私底下悄悄议论。

  即使她们不议论,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设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

  她随即招来自己的哥哥相爷和御前侍卫总管楚祥共同商议对策。他们密谋好了要火烧西宫,由楚将军执行。

  在关键时刻,楚将军放弃了加害太子的念头,以自己的亲儿子换取太子出宫。

  许贵妃哭哭啼啼间,把心一横,拿起发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儿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许贵妃痛的肝肠寸断。她颤抖着双手给太子挂上块玉佩,那是皇上亲赐的,当今世上,仅此一枚。

  许贵妃给楚祥磕头,声泪俱下道“楚将军,请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宫来世再报。”

  “娘娘,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说话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楚将军抱起太子,从侧门匆匆逃走。

  许贵妃晕了过去。

  来人正是御医凤南阳。传说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号算命先生鬼见愁。他能掐会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将军儿子,施展轻功,在皇宫中穿梭自如,轻易甩掉宫中侍卫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烧西宫,许贵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点尸体时,发现少了一个婴儿尸体。加上楚祥将军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爷断定,太子极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杀楚祥将军。

  兴德四年,皇上凯旋而归。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许贵妃当真死于意外。他时常做梦梦见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踪,凤南阳也消失匿迹。

  兴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对这儿子,显然没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迟迟不下诏,册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驾崩,皇位迟早是她儿子的。不过,她还是有所顾虑,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杀楚祥,楚祥伤重而亡,太子却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来,太子音讯全无。倘若太子还活在世上,那么他将是洪承安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况且,一旦此事揭发,她跟相爷必将大祸临头。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洪帝日渐衰老,越来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终于病倒了。

  得知洪帝病倒,凤南阳潜入宫中见皇上。

  “大胆凤南阳,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寻找你跟楚将军。你可知道许贵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极而泣。

  “皇上,臣有罪。当年皇后要火烧西宫,臣得知后赶到,臣晚来了一步,太子已经被楚将军抱走。慌乱中臣救走了楚将军儿子,交与一世外高人抚养。这二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太子下落,却一直没有找到。臣有负皇上重托。”凤南阳满是愧疚。

  “好个皇后。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导皇儿,却不曾想过,她竟如此恶毒。朕要将她打入冷宫!”洪帝气的咬牙切齿,猛拍御案。

  “皇上,万万使不得。无凭无据,皇上若是这么做,必将会引起朝廷动荡,百姓恐慌。”凤南阳劝道。

  “皇后的罪责,朕可以先不追究,但是,太子不能流落在外,朕一定要将他找回来。”皇上态度坚决,冷静了一会坐到龙椅上。

  “皇上,光明正大寻找太子,太子难免会遭遇陷害。不如暗中查访。”凤南阳建议道。

  洪帝着宫中画师据自己面貌,描绘出一幅二十四岁年纪的人画像出来,交于凤南阳,委派凤南阳为钦差大臣,并赐尚方宝剑,遇上贪官污吏,可以先斩后奏。

  “皇儿,你在哪?”洪帝叹了口气。

  兴德廿五年,大西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帝都凤城西北部武南山,大雨过后,天晴得格外好,太阳已经西斜,湛蓝色的天空烟消云散。在夕阳的余晖中,山野仍然保持着下雨后的那份清新和凉意,恰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境界。

  武南山,满山的竹子,一片无边的竹海。山顶最高处,有一处僻静雅居,全用竹子搭成,上下分两层,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武南山庄”。竹屋前面有一大片院子,院子里种着奇珍异草。微风吹来,可以闻到花草芳香。

  ”大师兄,你这次回来要多呆几天,我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听说江湖中人人称你为怀扇公子。”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站在院子里,一袭白色衣裙,不施脂粉,却是清新脱俗,宛如含苞待放的白莲花,只听这少女声音极尽甜美道:“你的武功那么厉害,我有你保护,再也不怕遇上贼人歹徒了。”

  “我可不喜欢听奉承话。我平时叫你要勤练武功,你不认真练习。”师兄楚天阔,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拍打烟香的头,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道:“日后若是遇上坏人,我可不管你哦。”

  “哼,你竟对小师妹不关心。”烟香撇了撇嘴,瞪了楚天阔一眼,别过脸去,故作生气状。

  “呵,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我离开这段时间,行走江湖心里挂念着你和师父。”楚天阔看她一脸懊恼样,笑吟吟道:“我也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以后总要嫁人的。”

  “大师兄,我以后嫁给你,你就可以保护我一辈子了。”烟香把头埋进楚天阔的怀里,撒娇说道。

  “胡言乱语。大师兄以后会帮你找个如意郎君的。”楚天阔宠溺的拍拍她的头。这个小师妹,两年不见,又长高了。他亲昵的刮了刮烟香的鼻子说道:“这两年你有没有练功?”

  乎对过去那段往事完全不在意,但眼底深处却隐隐涌动

  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可是眼底深处满是浓浓的复杂之意,仿佛两条相互纠缠的线,剪不断理还乱

  一阵剧痛像刀子捅穿他的胸膛,使他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

  他毫不顾忌周围投过来的目光,真诚地看着我,我觉得他浓眉下的大眼睛非诚的有魅力。他向我传递一个友善的信息,我抬头看了一

  想起木绿浅面无表情的绝色容颜,和那黑得如同宝石般睿智的眼眸,

  于真的话最多,高轩偶尔插上一句,略有些意外的是,高轩印象中程扬挺爱说话的一个人今天却不怎么开口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拿眼睛向门口的地方瞅,

  无奈地干咳一声,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开玩笑道:“仪儿的醋劲好大,为夫都快被那酸醋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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