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师弟,你别误会啊。师姐在和外教,在房间里练习口语呢!
孙不器大学学的英语专业,每天早晨都去草坪上读英语。英语口语还不错,至少比只会说“Are you OK?”的雷布斯,稍微强上一筹。
他后世习惯了网购,可惜新出生的《淘宝网》上商品太少,京东更是像手工作坊,易趣,卓越,红孩子售卖的东西很单一,凡客更是只卖衬衫。
EBAY中国没有像支付宝那样的第三方工具,国内的物品很少,在网上购买国外物品极不方便。他只好把购买CDK的希望,转向了外教汤姆身上。
汤姆是美国红脖子,原名已经不可考。他到中国后发现,最流行的美国书籍是《汤姆叔叔的小屋》,很多中国人直接称呼美国人为“山姆大叔”。
他为了强调自己来自最伟大的美利坚,和同样肤色、同样金发碧眼,来自加拿大、南非、新西兰等穷地方,来中国淘金的“歪果仁”Loser区别开来,给自己改名为汤姆。只要有人看到他的名片,听过他的自我介绍,就能知道他的国籍,也会高看一眼。
外教到中国后,为了融入中国文化,喜欢给自己起中国名字。汤姆对此嗤之以鼻,根本不理这股风潮;如果有人过问,是不是种族歧视,就以“汤”也是中国的姓氏敷衍过去。
汤姆出生在美国东部的阿巴拉契亚山脉山脚下,一个靠采煤兴盛的小镇。随着克林顿总统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美国开始了发展高科技,去工业化的经济政策。随着页岩气的兴起,采煤小镇逐渐被废弃。
汤姆不得不走出煤矿小镇,到大城市转行做大卡车司机。他受不了开车的苦,又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公司解雇,进入了诚信的黑名单,不得不到新兴的中国市场淘金。
随着我国进入了WTO,对外语人才需要大增。国家又实行了大学扩招计划,外语老师急缺,从2002年开始,外教人数大增。
我国对外教有明确的硬件要求,需要合法的工作手续,比如工作签证,教师资格证书,工作许可等。tesol、tefl和tesl三个英语外教证书,必须有其一,才可以到高校任教。
新兴的“琼海大学”求贤若渴,实行“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政策。汤姆没有任何教学资质,靠着一张金发碧眼的脸,一口口音浓重的“纽约腔”英语,当场被录取为大学教师,每月的工资3000美金,是中国同行的四倍!
汤姆开始的时候,站在讲台上胆战心惊,不知道如何教商务英语。他只好从带来的英语报刊、BBC新闻,胡扯几个例子。学生们非常欢迎这样的教学方法,认为外教的教学内容新颖,不拘于课本上陈旧的知识。
汤姆觉得学生和学校都好贱,一副没有见过市面乡巴佬的样子。他更加变本加厉,都懒得翻看当天的英语报纸,在课堂上大讲刚看的《老友记》,反正英语口语很少考试,只要糊弄过去就好。
孙不器的口语还不错,以前作为英语班的班长,上课发言很积极,和外教汤姆混了个脸熟。他和对方提前联系,晚上亲自不拜访。
琼海的物价水平非同一般,至少从大陆运来的水果,渡过一条狭窄的琼州海峡后,身价扶摇直上。在齐鲁一块钱可以买一斤,甚至两斤的红富士,到了海岛后,变成了五块一斤,随便四个苹果就是20块。本地的水果便宜到爆,一大挂20斤的香蕉才10元钱,本地特有、产量稀少的小米蕉也不到一块五。
孙不器提着买好的水果,敲响了外教汤姆的教室公寓。来得不是时候,主人可能在洗澡,里面传来慌慌张张的走动声。和主人再三确认,良久后,房门才被打开。
房间里面不只是汤姆一人,还有一个打扮入时,学生模样的女生,看着也很眼熟,应该也是本学院的学生。两人衣衫不整,女生吸着鼻子,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在默默地抽泣。
女生不向自己求救,孙不器就把两人的关系脑补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心里,他也不断埋怨这个外教不靠谱,明明约好了客人,竟然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真是“抽空插针”啊。
孙不器虽然尴尬不已,也尽力装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汤姆没有任何反常,也许觉得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和孙不器谈笑风生;女生故意弄乱头发,长发遮住半个脸孔,低着头看着电视上的英文新闻。
孙不器原来以为歪果仁财大气粗,特别是美国人不会太斤斤计较,帮忙代购东西,还是不用发货的虚拟商品,应该是举手之劳。他带来的礼物就要五十块,再加上许诺的200元红包,已经超过商品总值的20%比例。在国外,三餐的小费比例不等,早餐比较低,晚餐最多,也只是占总额的20%而已。
孙不器考虑到美国的小费习惯,除了咱们国内惯用的请客送礼外,也考虑到国外的习惯,主动提出20%的小费最高额度;汤姆依然不太满意,希望至少也要总值的80%,不然自己不会考虑这笔生意。
孙不器可不想额外再增加一大笔支出,假期刷了一个月的新生宿舍,才拿到了500块的工资;外教只是动动手,帮忙代付款,就想拿走800块,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汤姆稳坐钓鱼台,琼海校园内有国外信用卡的人很少,孙不器没有太多选择。现在是买方市场,他怎么肯轻易降价,100美金的服务费,是不可突破的底价!
汤姆一口咬定100美金,不肯做任何让步,孙不器不想当“冤大头”。双方对“劳务费”谈不拢,会谈不欢而散,不过也没有撕破脸,留下再次谈判的引子。
游戏《魔兽世界》还要几天才能开放,CDK不需要立刻购买。孙不器安慰自己,事情不急再一时,说不定还有别的转机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更何况相差的是600多块,是两个月的饭钱。
孙不器和主人告辞后,房间里的女生也跟着顺势离开。
女生叫住了下楼的孙不器,装作年少无知单纯的样子,“师弟,你别乱想,师姐和外教练习口语呢。我马上要考托福,你可能不太懂,托福要求口语很高的!我口语不太好,只会笨鸟先飞……”
孙不器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练习“Come on baby”,还是练习“一库、一库……雅蠛蝶”。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就是路过打酱油的路人甲。”
女生听到这样刻薄的语言,脸色变得如纸一样白,不过还是忍住身体的不适,快走了两步,抓住孙不器的衣衫。
女生换了一种说话口吻,刻薄的说道,“我就是你想的那样的人,怎么啦?你师兄追了三年,我没有给他好脸色,手都没有让他牵,身子更没有让他碰!现在我却跑来当美国人家里,谁让咱们的男人都是贱皮子,谁让美国到处是黄金?咱们在国内拼死拼活,也赚不到3000块;在美国即使刷盘子,都能轻而易举的拿到3000……美金!”
孙不器抽开女生的手,嫌弃的说道:“师兄拿你当女神崇拜,你却舔歪果仁的丁丁,这都是你们的私事,不用过来特意炫耀。国家由我们建设,你们出国呼吸自由的甘甜空气,这是你的自由,就放心的去吧。”
女生真的想哭,下午误信了外教汤姆,以为只是单纯的补口语课,没有想到补课到一半,汤姆老师原形毕露,不断的言语调戏,还伸出咸猪手揩油。
女生人小体弱,哪里是人高马大外教老师的对手,被压到沙发上,正要突破更私密的防线,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学弟的敲门声传来,阻止了白皮的进一步侵犯;对女生来说,孙不器就是踏着七彩祥云的大英雄。现在,师弟明显误会了自己,就像一只魔鬼,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
2004年,我国的GDP刚超过了意大利,排在美国、RB、德国、英国、法国之后,排名世界第六位。经济总量只有排名第一美国的16%,是排名第二泥轰的41%,人均GDP更是天差地别,别人的零头都不到。
国内最大的论坛-天涯论坛,有人畅想咱们2030年的经济总量,可能会超过邻国泥轰。这只是一种爱国主义的体现,对国家未来充满信心的“幻想”。
网友们在帖子下面,一面倒的回复,“作者菌的脑袋肯定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一直说胡话?”更有网友亲自提刀,逐条反驳作者的论据,用从我的老师、从我朋友的叔叔那里得到的消息,得出“咱们的GDP增长率是不可持续的,永远也无法超过邻国泥轰”的结论。
女生看到孙不器眼睛里的不屑,心里不禁大为着急,后悔自己轻率的相信外教,应该找个室友一起陪同。如果这件事情闹开了,在传遍途中肯定会变了模样;大家肯定相信学生会干部孙不器的话,喜欢传遍漂亮女生下三路的谣言,不会相信尽管品学兼优的自己。
外教老师不会有任何损失,只要肤色不变,依然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就能在中国轻松找到同样的工作。对方最多拍拍屁股离开,换一所大学继续执教。她可能要被学校记过,甚至被开除。
师姐楚楚可怜的对孙不器说道:“师弟,只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师姐晚上任你处置,这是你师兄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她舔了舔嘴唇,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女生心里充满了气,准备破罐子破摔。既然师弟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生,那就如对方的愿;洁白的身体就是现在最大的财富,为了渡过眼前的危机,为了远大的前途,只能便宜了孙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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