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怒火燃尽一切算计
宙斯平静地注视着世间发生的一切，感受着自己体内能量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他慢慢地笑了起来。
正如同一开始所说的，输赢，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拖出来的时间。
即使他突破了，他也不敢和乐无忧对拼，谁能够保证，在伪神巅峰卡了一段岁月并且战力能和主神抗衡的乐无忧一定不会在战斗中突破，或者，逃跑。
他只需要将乐无忧逼出西方就行。
乐无忧盘膝坐在祖上的一间石屋子里，周身笼罩着的最后一律煞气也被他吸入体内。他不再如同一个魔鬼。
部落收容了大大小小不下于百个种族，包括人族。
帝国有且只剩下人族，奴隶早已死于战乱。
……
一天夜晚，凯恩带领着两个他捡来的从五岁抚养到十三岁的双胞胎姐妹跪在了黑雾的面前。
乐无忧走出了黑雾，他身上的煞气凝缩到三米以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月光无声无息地从天而降，落入两个女孩的身体内。
他重新走进了黑雾当中。
凯恩在双胞胎们不解的眼神中满脸泪水。
……
第九年，距离约定的十年之期只剩下一年。神子高坐圣山之巅，不问世事。宙斯到了突破的最后一步，当然不可能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乐无忧行走在部落的领地内，用双脚丈量大地，用知识孵化未来。
违背规则的生灵死于裁决，行走于罪恶中的生灵无声无息地与罪恶一同消逝。
他遥望着西方天际的那颗明星，那里，宙斯进行着最后的突破。他希望宙斯能够突破，他希望突破后的宙斯能够和他生死一战，他希望自己能够在生死之间突破。即使不能，也无非是一场死亡。
死亡是最欢畅的解脱，也是最痛苦的折磨。
……
地狱的大门在翠绿的大草原上缓缓升起。当第一头地狱恶犬欢快地叫了一声的时候，恶魔降临了。
凯恩淡漠地观看着恶魔杂兵鱼贯而出，他举起了自己的图腾柱，砸向了坚硬的地面。身后的牛头人军团整齐划一地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
墨绿色的鲜花瞬间绽放。
恶魔逃了，这一幕太震撼魔心了。高等恶魔发誓，在接下来的一百年，甚至是一千年，甚至是他们的魔生里，他们见到牛头人就跑。在漫长的生涯中，他们屡试不爽的炮灰战术第一次遇到了挫折。从来没有一个势力能够像面前的牛头人一样，有着一种瞬间将实力没有达到一个及格线的炮灰清理干净的能力。
或许一些大型法术也能做到这个效果，但是，那些大型法术下，身为高等恶魔的他们也得逃跑，更不用说炮灰了。
部落没事，那人族悲剧了。
不到半年，恶魔结合了人族与部落抗衡。那一支牛头人军团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活着，这个国度将永垂不朽。
圣山下半部分的教堂成为了血腥教堂。残酷的事情在这一个个教堂中发生，而光明，苟延残喘。
部落顽强地与恶魔和人族结合的大军相抗衡。凯恩只可能出现在最危急的区域，但每一处防线都摇摇欲坠。
凯恩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祖山，他转过身，继续杀敌。他的眸子里满是疲惫。那对双胞胎成为了强大的魔法师，一个热烈如火，一个淡漠如冰，一火一冰双重法术在恶魔的大军里肆虐。
她们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舅舅。他们两个为何一直回头看向祖山。传闻中，那里居住着他们的先祖，但他从来未曾显现自己的神迹啊。
传说实力还是太弱了，幸运的是，一旦他们进入了自己的国土内，生命恢复速度和魔法回复速度一下子上升了一个台阶，并且任何的异常状态都将会被驱散。
恶魔夺得了这颗星球唯一的神位，帝国早已被同化，部落苟延残喘。
乐无忧站在祖山上，无奈地笑了笑。
地狱的邪神巴多伦计划着亲自前往这颗星球来掠夺生命能量和女人，
巴多伦从传送门中走出，贪婪地望着天空中唯一的一团神火。他双翅一阵，骄傲地飞上了天空，做了一个帅气潇洒的姿势，拿到了那团神火。“哈哈哈哈哈哈，可恶的众神，终于让我拿到了一团神火了吧，等我从这团神火中了解到你们成神的秘诀，我将会成为魔神之王，哈哈哈哈哈！”
距离赌约结束的时间还有三天，地狱君主将目光转向了部落，这个他手下的大军不间断地进攻了一年都攻不下的势力。
“给我毁灭吧！”
魔能潮汐以他为中心，摧毁植物，摧毁石头，摧毁空气，摧毁一切。被魔能笼罩的区域透露着死寂的灰白。天地间只剩下一宗颜色，那就是灰白。
凯恩和唐春广脸色发白地望着远处的魔能潮汐，那股力量，浩荡地让他们觉得自己不过是大海里的一个小小的虫子。
这是一股灭世的力量。
凯恩和唐春广朝着祖山的方向跪了下来，部落的所有公民朝着祖山的方向跪了下来。这一刻，面对天灾，他们能够祈求的也只有神灵了。
到达部落领地的刹那，魔能潮汐消失了。
巴多伦张大嘴巴，愣在那里。他不甘心地多试了几次，每一次的结局都是一样。最终，他放弃了，命令手下的部队进攻部落的领地。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颗星球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不依靠神位晋升的主神，这种主神，他不想独自一人招惹。等到地狱彻底掌控这颗星球，他将会带着自己的“朋友”和那个不知名的主神好好交流交流。
巴多伦站在圣山的边缘，冷笑着：“这又是哪个主神在这里？呵呵！”他思考了一会儿，大吼一声：“里面的杂碎是谁！！”
他这样喊了七八遍，圣光壁障里毫无声息。
“紧要关头吗？”巴多伦冷笑着，“那我可要好好规划规划了。”
圣光壁障里，紧闭着双眼，屏蔽了一切外界感知的宙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下意识里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一天，神圣帝国里的黑暗减弱了许多，光明如同星星之火地点亮夜空。一个有一个名为正义与荣耀的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他们高举起重现神圣帝国时的荣光的大旗，本质上则是为自己打算。
如果不反抗，他们肯定死，反抗了，总会出现活的契机。
圣女出世了，重组的神圣护卫军聚集在一个美丽圣洁的女子麾下，在短短的七天时间内经历了大大小小不下于一百多场战斗。每一场战斗过后，圣女施展大治疗术为他们疗伤。圣女的法力微弱得如同一个精英怪，但架不住邪神掠夺和交易来的大量的天使与修女多啊，她们意识模糊，如同一个个行尸走肉，但她们会使用圣光啊。
巴多伦自导自演了这幕好戏。黑暗被打退了，如同海洋一般的黑暗被焚烧在圣山脚下。
圣女是整个人类的英雄，所有的势力不得不接受圣女的号召，不得不信仰圣光，不得不成为教堂的附庸。区区七天，巴多伦就将一切导演完了。
这只是一个尝试，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再加上，他是一个渴望杀戮与毁灭的邪神，他并不喜欢去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让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
对付另一个主神，只能是由他这个邪神出马。
一个英俊，帅气，阳光，强壮，富裕的男子巴多伦出现在圣女的旁边。那个时候，圣女正接受着残存势力。
他整个人沐浴在耀眼的圣光下，如同一个神灵慢慢地靠近着圣女。
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巴多伦抓住了圣女身上的衣服，刺啦一声。他淫荡地笑了起来。
七天七夜的折磨让圣女变成了一个“白痴”。巴多伦满意地从女人的肚皮上爬了起来。以他为中心，方圆一千里满是污秽的女人。
在舒畅得“意识模糊”中，他吐露出很多本该是主神之间的秘辛的事情：信徒死后会变成完美服从主神命令的天使，一些天使会被送给地狱，成为孵化机器。世间的很多灾难都是主神弄出来的，因为没有灾难，他们的信仰又如何传播……
作为被施暴者，圣女看见了那一幕幕真相，巴多伦要让她知道一切的真相，在无上的欢愉中享受心灵的彻底裂痕。
巴多伦握住了圣女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他喃喃自语地说着：“尽管主神之间的事情充满了龌龊，但是没有他们，你们将会独自面对世间的灾难。风雪来临时，我们困局地洞里瑟瑟发抖。强敌来临时，我们下跪祈求活路。”
圣女空洞的双眼中泛起了一丝涟漪，她下意识地接着话：“没有神灵们的馈赠，我们只能一辈子苟延残喘。这是等价交换。”
巴多伦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他进行最后一次运动：“是的，”
在无上的欢愉将要来临的时候，他的嘴唇凑到了圣女的耳边：“但，你们永远只是玩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圣女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大声嘶吼起来。
地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巴多伦满意地看着自己老巢里接近十万个双眼空洞的女人以及天使。男的都去喂养他的手下了。
随着圣女的嘶吼，那些女人和天使也一并嘶吼起来。
那刺耳的喊叫声撼向圣山的壁障。那嘶吼声里有着对自己一直以来信仰的不解，困顿，也有真相大白天下后的愤怒与决然。
巴多伦可惜地看着自己的收藏品一个又一个变成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光，射向圣山的壁障。
看着圣光壁障被腐蚀出一个大洞，巴多伦将剩下的黑光收集起来，这些可以在以后的神战里用到。一想到主神们如同吃屎一般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
那仅剩的八万多灵魂满是怨念，那怨念推动着他们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他们从巴多伦的手中逃了出来，顺着大洞冲向了在闭关静坐的宙斯。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线，连接着相遇的每一个人。那作为被信仰的神灵，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线。怨灵顺着那条代表信仰的线，冲入了宙斯的体内。
他们是另一种信仰，是一种能被利用的力量。但那绝对不是处于突破中的宙斯愿意接受的力量与信仰。
宙斯睁开了眼睛，双眼里跳动着愤怒的雷霆。
乐无忧的眼神里露出失望，接下来，他得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是猫，他们是老鼠。
巴多伦大笑着，他找到了一个对付那群虚伪的神灵的办法了。如果让地狱里最狡诈，最阴沉的邪神扎还不落来策划，他们一定能够倾覆圣山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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