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愿此生平安喜乐
要说这天下的师父哪一个是最阴险的,还是要数寒阙这家伙了。
这锦盒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他的私有物品,是当年有人拜托他放好的,将来要给一个姑娘,必定要亲手交到她的手上才行,因此寒阙可不是因为这非要认岁寒当徒弟,其实是想光明正大的将东西移交到她的手上。
但是你说这平白无故给你个东西,愣是谁也没有直接收下的道理,况且是岁寒这傲气的女子,因此寒阙也算是想秃了脑袋也没能想出来。
这岁寒小小年纪便有些逆天的天分,况且论起家世来,那也是要什么要什么的主,比自己的岐阳殿可是好上了不少,要她手下东西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想要拐着她穿了。
寒阙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名列沧海之矅的神算子了,这种好方法也能够让自己想到,不够他没想到的是,锦盒的关键钥匙会是在君晚的身上,那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
关于那跟玉簪,曾经也是听祁颜倾师妹提起过,但是作为传家之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便让他看到,因此为了骗到这东西,寒阙是连自己的师妹也一起骗了,放出了君晚与岁寒的消息,自己没少在她面前说着岁寒的好话,本来还有些犹豫的祁颜倾心里有些坚定。
反正按照寒阙的话来说,那就是,如果娶不到便直接嫁进去也无妨,反正君家业不会在乎这点面子问题的,在这沧海之矅要是想找到一个比岁寒还好的姑娘,那是比登天还难,祁颜倾还经常对着岁家那丫头犯花痴,觉得自己要是是个男子,必然是要追上去的。
所以说,关于君家,全家上下对岁寒还是很满意的,甚至祁颜倾还有意无意的找帝楚汐拉拉家常,有事没事的将自家的儿子推销出去,嘴上么都将岁寒挂着,弄得帝楚汐心中有了危机感,自己的女儿这是被多少人觊觎。
帝楚汐只有岁寒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也明白帝、岁两家都想要争这个宝贝,结果争到最后还是岁寒自己下的决定,同时继承两家,也不分什么帝家、岁家了,这才让这些人安心些,这会又冒出来一个君家,帝楚汐心中更是忧伤。
自己的女儿太优秀了,似乎也不太好,总要担心她是否会被人抢走,若是将来在夫家受了气,那更是不得了,还不如招婿。
自从有了这个念头,帝楚汐连看着岁渊的眼光都不同了,吓得岁渊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夫人,连着哄了好一段时间都不见好,终于用了一顿上好的佳肴,自己亲自下厨做的才哄好,心里想着只要是吃饱喝足了,那便是没关系了。
谁知帝楚汐在一顿饕餮之后蹦出来一句话,将正在努力替她剥虾壳的岁渊差点摔在地上。
“夫君,我想着将来阿寒多娶几个夫君来也无妨,多生几个孩子更是无妨。”
岁渊觉得自己的夫人好像患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毛病,无奈自己就不是个神医圣手,又不敢大声的往外张罗,只好苦心的对着帝楚汐说着一妻一夫的好,若是喜欢小孩子便多生几个,不需要这么多的夫君摆在家里的。
说实话,岁渊更是害怕帝楚汐什么时候想通了,便自己娶几个回来放在家里看着,这成为夫妻这么多年也不敢怀疑他们的夫妻情分,可是也不能怪她想着这件事,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最合格的夫君,自己的夫人又不满还是很正常的。
帝家的大小姐,唯一的女儿下嫁给了他,对于岁渊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谁知他某天安寝时候,可怜巴巴的对着帝楚汐说着“不要娶其他人”,遭到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和嫌弃,还得到了一句“莫非是脑子不好,要请神医来看看了”。
虽然这帝楚汐的话不太好听,但心里却是很甜蜜的,毕竟自己的夫人还没有想换掉他的打算,这一点对他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于是他有屁颠屁颠的下厨做好吃的去了,另一方面让暗卫关注一下最近是否有什么年轻男子入了自家夫人的法眼,结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两个。
砚家,砚修。
君家,君晚。
看着暗卫呈上来两人的资料,岁渊便开始愁苦,自己的女儿好像要被猪拱白菜了。
谁知暗卫告诉他,这君家的少爷连打几场都输给了自家女儿,这砚家的那位更是因为嘴欠三番两次的全家出动过来道歉,岁渊心里又舒坦了些,好像找到了什么安心的事情。
嗯,似乎自己的女儿拱白菜还差不多。
话又说来,云初霁终于摸透了这嫁衣的构造,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了,却发现这锦盒下边还有一个暗格,是一个很特殊的构造。
为什么说是很特殊的,跟云家的暗格构造几乎一模一样。
前后相差近百年的时光,竟然没有联系的两家会出现这一模一样的东西,是令岁寒想不明白的,更是无法将二者联系起来。
暗格之下并没有想象中的有着绝不相同的东西,却是有一张信纸,和一枚小小的印鉴,云初霁小心翼翼的将它拿出来,信纸还是带了火锡,似乎还是很保密的模样,这令云初霁更是好奇了。
这般秘密的东西会是说什么?
里面是否又会藏着另一个故事?
不过拆开后也仅是寥寥数语,云初霁很快就发现,这字迹跟自己爷爷的很相似。
她的爷爷是帝景元,帝家的上一任家主,也是缔造了帝家神话的人,外界都说他是一个看不清的人,更是不能想象他有多少功力,人脉,还有富贵,有人暗自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帝皇”。
他的字迹很是特殊,其实岁寒的字也是非常特殊的,因为她是帝景元手把手教出来的,因此有着岁寒记忆的云初霁自然而然便知道,这是爷爷的笔迹,无人能够模仿。
“吾儿祖母亲绣,愿吾儿此生平安喜乐。”
这是一则最真挚的祝福,比过那些锦绣的话语,是她的奶奶与爷爷对她最后的祝愿。
云初霁突然很是心疼,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孙女穿着这件嫁衣走向了深渊,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平安喜乐了。
她第一眼便认出来,这便是岁寒走在雪霁山中的,独自沉寂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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