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古怪父女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李牧微微一笑，对着正在细嚼慢咽吃着一碗云吞面的小女孩说道。
“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马上离开吧，最晚不要超过日落。”在云吞面的热气中，小女孩抬起了脑袋，轻声说道。
“老板，来份饺子。”李牧冲着布帘后的一个妇人说了一句，直接坐在了女孩的对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一再的提醒我？”
“你没有在网上搜索锦绣花园吗？”小女孩微微一顿，认真说道。
李牧说：“搜索了，不过我感觉像是无稽之谈，只要将所有的门窗都锁好的话，凶手还能钻地进入房间？依我看这背后可能就是一场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清空锦绣花园中的住户。”
小女孩摇了摇头，将筷子放下，站起身扫码付完账，对厨房里面的妇人说道：“刘婶，钱付完了。”
“好嘞娟儿，下次再来。”刘婶在一个银白色的高压锅里面煮着饺子，随意地回复说道。
看着女孩瘦弱而娇小的身躯一点点消失在眼帘，李牧向刘婶问道：“老板和这个小女孩很熟吗？”
刘婶将开了三滚的饺子捞了出来，端盘上桌：“也不是很熟，只知道她叫做娟儿，大概两三个月前吧，开始在我这里吃饭。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会吃一份，带走一份，可是没过几天，就不再往家里带饭了。”
李牧点了点头，说：“您知道她家在几楼几号吗？”
刘婶目光一变，谨慎说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李牧失笑说：“别误会，你看我一个女孩子，也不会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是，就是感觉她有点奇怪……”
“是挺奇怪的。”陈婉的颜值到底是为李牧的话增添了不少信服力，刘婶顺着话茬说道：“在她的身上，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状态，前几天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鼻青脸肿的呢，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虐待。”
“鼻青脸肿的……”李牧点了点头，拿起筷子飞速吃着饺子，不再多问什么了。
“李警官，我建议你查一下那个小女孩的信息，或许会有意外收获。”吃完饭走出饭馆，李牧编辑信息道。
两个小时后，李良玉的声音在李牧发卡中响起：“查到了，这个女孩叫做刘娟，父母离异，她被法院判给了父亲。她父亲是一个赌鬼加酒鬼，因为过度酗酒得了肝癌，已经好久没有在人前露面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好像是一个人在生活。”
“一个人生活又怎么会鼻青脸肿的？难道她还有精神分裂症，自己伤害了自己？”李牧自语了一句，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抓住了一些脉络。
“你怀疑她或者她的父亲？”发卡内，李良玉的声音响起：“不要在她身上浪费精力了，这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至于她的父亲，即便是活着，你觉得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能够做出这种大案来？完全没有可能！”
李牧说：“我推理能力向来不行，所以从来不会过多的去想这种事情，我只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绝对有问题。”
“你想怎么做？”左右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李良玉也没有制止李牧的意思。
“她住在什么地方？我要去她家里拜访一下。”李牧微微一顿，说道。
下午三点，天色微沉，苍穹上面刮着阵阵打着旋儿的冷风。
李牧右手袖口里面暗扣着鬼头手术刀，来到了七栋楼，三单元，411房间门口，左手抬起在门上扣了扣。
“谁？”房间内传来女孩的询问，不多时，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女孩隔着门通过猫眼望向门外，当她看到李牧时，顿时间愣住了。
“你好，我叫陈婉，刚刚搬到这里，做饭时发现没盐了，请问可以借给我一点盐吗？”李牧开口说道。
“抱歉，我家也没盐了，姐姐你去别家问问吧。”小女孩眼眸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焦急，开口说道。
“等等，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那么耳熟……对了，你就是刚刚的那个小女孩对不对？”李牧说道。
“姐姐你认错人了。”小女孩果断说道。
李牧抿了抿嘴，说：“我不可能认错的，除非你打开门，让我看看。”
刘娟刚想要再拒绝，右肩上面却突然多出了一个宛若干瘪树皮包裹骨头的手掌，令她的身躯猛地一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把客人请进来吧。”随后，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处响起。
刘娟心脏颤栗着，艰难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将房门打开了。
房门外，李牧微微眯起了双眸，但只见里面的房间内，所有的窗子都用黑布给遮挡了起来，明明是大白天，里面却阴暗的有些古怪。
此时，刘娟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在刘娟的身后站着一名骨瘦如材，脸色漆黑，眼珠却布满了红色血丝的高个子男子，一股淡淡的臭味自他身躯内不断传出，令李牧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请进。”男子说道。
“不要进去，这家伙有古怪。”发卡内，李良玉迅速说道。
李牧舔舐了一下嘴唇，身躯慢慢地后退，对父女两人说道：“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就先告辞了。”
红眼男子面无表情的目送他离开，当刘娟将房门关上之后，淡漠说道：“今天晚上，就是她了。”
“爸，我们已经闹出很大动静了，再这么下去，肯定会惹出大麻烦的。”刘娟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啪！”红眼男子抡圆了手臂，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她的脸颊上面，将她白净的脸颊生生打出了五个鲜红的指痕，随后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你是要我死吗？”
刘娟嘴角出现了一抹血迹，咬着牙没敢喊疼出口。
“今晚就是她了。”红眼男子目光淡漠地说道：“不要忘了，我是在为了你而活着啊，如果我死了，你将来的命运将会比现在凄惨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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