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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绿婵不死心,开始更仔细的感应,然后她从辟毒火玉上面感应到一丝淡淡的毒药气息,是一种霸道的蚀灵丹,专门用来侵蚀破坏一些法宝上面留着的神念毒药。

  路绿婵松了口气,微笑的扬着手中的辟毒火玉道:“原来如此!李浩早就用蚀灵丹把法宝上面的神念破坏掉了。”

  “我就说嘛,李浩那鬼机灵的家伙,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宋楚瑶拍拍胸口,“这样说,少了遗留的神念,我们现在可以随意佩带这些灵器?”

  她经过路灯的介绍,对桌子上摆的几枚有自动聚集灵力作为防御的法宝有些眼红,这些法宝是越多越好,谁也不会嫌弃的。关键时刻,如果灵力消耗严重,这样省灵力的法宝就可以多几次包命的机会。

  “暂时还是不要佩戴的好,等李浩出来再议吧。”

  路绿婵摇摇头,对这事并不赞同,望着兴奋的不想动的三女道:“你们现在还是修练最为重要,修为不够,法宝再强是枉然,都去修练吧,别傻站着了。”

  陡然一下多出两百多枚聚气丹,还有其他更高阶的丹药,譬如路灯用得到的几枚唤神丹,有了这么多的丹药,还有同样对水属灵力有极大提升的紫带丹,加上宋楚瑶这整整一个月在齐月城炼制了整整两百多枚聚气丹存货,他们暂时是不用为修练的丹药发愁了。

  不过现在,宋楚瑶大感兴趣的捧起其中几张聚气阶丹方研究起来,特别是那里就有一张与水仙丹有差不多功效的紫带丹丹方。

  马茗香退而求其次,经过问询,捧过那本水属上阶修练秘笈,比她家族修练法诀要好上数倍的碧水仙诀。

  “碧水仙诀?什么品阶的?”

  正在研究这边水属灵兵炼制法的雪月儿忽然抬头问道。

  懒驴张成家中那十多人死了足有两天,从那条宽仅丈余的狭窄巷弄里过,都能闻到血腥气冲天,还微微散发着一些腐臭的气味。这么大的动静,本来很快就有人来处理,奇怪的是这条巷弄住的人,还有过往路人没有一人去报案。

  第三日,邻居有些忍受不住了,又怕这事会祸及自己,匆匆忙忙的奔向巡逻的城卫军,报告了这事。

  这队城卫兵有几人恰巧与扒皮花蝴蝶等人熟,知道那里是他们最近玩闹的去处,以为是他们杀了人,队长模样的元丹阶修者随意的摆手道:“不就是病死一个修者,家中无人收尸么,多大的事,你们帮忙埋了就是,有必要过来囔囔么?”

  报案的中年缩着身子嗫嚅着:“这可是命案!小的哪有胆子进去瞧,免得招惹祸端,最近战事动乱,父叔都不在家……”

  方脸队长又不耐的摆手,点了两人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小赵,小李,你们俩去跟着他将那哪家病死的修者拖出去埋了,弄干净点,别招来什么古怪的疫病!”

  “真是忿气!”

  两个执枪佩刀的卫兵点了点头,等走远了才小声嘀咕了句,对前面带路的中年喝道:“走快点!这点小事也来烦我们,不知道我们每日巡城很忙得么!”

  “是是是,给兵爷添麻烦了!”

  中年汉子点头哈腰的应着,加紧了步伐,等到街上人少时运起了法术赶路。

  一柱香后,中年汉子领着两名城卫来到张成关闭的房门前,然后远远的让开了。

  两名城卫见带路中年避瘟疫似的远远站着,拿眼一瞪,喝道:“楞着干什么,快点把门踢开啊!”

  “小的可不敢免得落了什么罪名把柄,还是几位城卫大哥自己破门进去吧!”

  中年身子惊恐的抖了抖,言毕转身就跑,连旁边的家也不回,唯恐两名城卫抓自己来带路拖尸。

  “真是个没胆的胆小鬼!”

  两名城卫望着消失在巷弄尽头的中年汉子,楞了楞,大笑着骂了句。转过头,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嗅着里面散发出来不大好闻的气味,一名城卫扬起手中锋利的长枪道:“李兄,还是小弟来吧。”

  砰

  里面的木栓从中断开,两扇大门嘎吱的往里打开,现出前院荒凉的杂草乱树,都不像有人住的模样。

  “真是穷酸啊,这小子也懒到家了!这回又不知道如何招惹了花蝴蝶,落了这么个下场。”

  “估摸着是他那婆娘不堪屈辱,奋起反抗,惹恼了花蝴蝶,因此……哈哈……”

  两人摇头感叹了会,绕过这些阻碍视线的东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迎客的破旧大厅。

  院中腐臭味渐浓,两名城卫兵却一路有说有笑的往里走去,没有一点出了人命大案的紧张,暂时封闭的嗅觉阻挡了这些混浊空气的摧残。

  两名城卫兵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猜测着,不绝的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不过数息,两人进入中间的迎客大厅,见到那么一大片发黑的血迹,还有十多具开始生蛆的赤体死尸,旁边还有一大摊的蚂蚁围着尸体噬咬着。两名城卫立马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笑不声来了,腾腾腾的倒退数步,跌倒在地,大喊道:“妈呀,杀了啦!”

  语声尖厉恐怖,将周围的散修吓得又奔回了自己院门,闭门不出,行人匆匆的奔出了远处,不敢再来这边看。

  整个巷弄,来往行人没有一个敢大胆到过来围观的。

  两名城卫相互搀扶着,身子吃惊的颤抖着,互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先前嚣张破门的城卫道:“李兄,我先去禀告队长!”

  旁边那名城卫忙拉着他道:“赵老弟,哥哥跑得快一些,还是我去报信吧!”

  不等赵城卫回言,他转身就跑,不敢再在这院中停留。

  “李兄,等等我,我还是一齐去报信吧,你去城主府报信,我回去向队长报信!”

  赵城卫楞了楞,转瞬跟着跑了出去,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在齐月城这么多年,除了偶尔见到几起小命案,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屠宰场面。

  整整两柱香之后,城卫队长带着一队人马,还有城主府派出的两队人马,三队人马里面总共有元丹阶修者五名,启智阶一名,炼形阶一名,共有近百人。

  这场面,浩浩荡荡的,不像是去破案,反而像是缉凶的。这在平静多年的齐月城,是从来没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的事情,立刻引来许多修者的猜测,有些胆大的开始远远的跟踪过去察看。

  热闹繁华的城市里,霎时像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全城都知道齐月城出大事故了,绝对难得一见的大事故。

  在没有确切答案前,有的道是有高阶修者走火入魔成了疯子胡乱杀人,又道是城中出现了新的混混团伙,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等等。

  一个时辰之后,张成所在的巷弄被两队城卫封锁,巷弄所有的原住民请去了城主府问话。

  再过了半个时辰,一名娇滴滴的妖媚女子乘坐着数人抬的轿子进入城主府。

  片刻后,城主下令封锁整座偌大的齐月城,过往修者,无论何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搜查方可进出城。

  到这时,所有那条巷弄里的城民暂时全部关押在监狱中,包括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婴儿,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与他们一起关押的,还有张成妻子娘家的所有人。

  顿时,整个齐月城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监狱里更是哭声不绝,怨气冲天。

  一些大家族的商队货车每日都要出入城门,因为这忽然间多出的盆查,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令他们叫苦不迭,损失惨重。

  封城仅一日后,城中十数名大小家族联合,一齐进入了齐月城城主府。

  足足过了近半天的功夫,命令出来,封城令解除,那条巷弄的所有关押的城民,除了张成隔壁两家与对门一家,还有张成娘家依然关押不放,其余诸人都放了进来。

  那名过来报信的中年,现在已经是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缩在监狱一角的破旧棉被里,旁边围满了呜咽哭泣的老幼亲人。

  张成妻子娘家的人更惨,不管男女老幼,每人都遭到了轻重不一的刑罚,几位漂亮些的女子还被监狱官与城主不时拖了去享用。

  这剩下的几户人家,顿时更是叫苦连天,他们的一些亲朋好友纷纷出走求告好友帮忙。

  一月后,齐月城忽然来了名四海沧阁的金光阶老者,一纸调令下来,撤除城主官职,发配两军大战前线作战,监狱官就地正-法,其他一些受到牵连的大小官员全部一齐发配最前线充军。

  接下来,暂代城主一职的金光阶老者在城中进行了大清洗,所有接到举报查清证实的混混流氓,全部或斩或发配前线,城主当初的几名情妇家产没收,城主的家产没收大半,所有这些财产,除了补偿几户受害小家族,全部充作军资。

  接下来,一张张新的奖惩告示贴在了城主府前,引来了月齐城城民如潮的欢呼,大赞四海沧阁的高层英明神武,欢呼雀跃的举行了场庆祝晚会,美其名曰“新月晚会”。

  四海沧阁的这位老者应邀到场,即兴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征军令,立刻引来了大批修者的热血应征,还有大批商家,大家族答应再次捐助一批财产,灵兵,还有丹药。

  这齐月城发生的一切事情,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远在近万里之遥,快接近四海沧阁部阁的始作俑者李浩则是继续沉在水舱里修练着,勇猛精进的修练着。

  当初,听了李浩吩咐,暗中转移家中财产与人员,只留了几个老翁一起守着程府空壳子。虚惊一场后,立即传信转移在外面程家老少,全部欣喜若狂的重新回到了阔别几个月的家中。

  这些事情,是因为李浩高估了这贫民区对这起大命案的关注度,延迟了整整两日才有人进屋,令屋中残留的一些灵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别是当初李浩以云雾戒挥散出去的迷毒气味消失的淡然无存。经过李浩刻意掩饰,嫁祸懒驴张的一些破绽,也因为蛆虫,蚂蚁等破坏,变得更加难找。

  敛息阵中,那香艳刺激的罗裙碎片,还有光赤着身子的花蝴蝶临死反补,以指劲突破懒驴张战斗场面,因为多了些香艳因素,没多少人去怀疑他杀。

  还有,他是高估了城主府判案的力度。他根本没有想到,城主只会抓些张成邻居去审,远没有凡人界那些捕快的老辣独到,花样繁多的追踪术。

  青山碧绿如黛,白云悠悠似棉,一个金簪金八卦道袍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抱头看天,时而还会叹息一两声。

  吱吱吱

  他身边的岩石边,忽然钻出一头银色的古怪老鼠,长猪鼻,前爪巨大锋锐,刚刚从那岩石上钻出的一个小洞,就像是从豆腐中钻出来一般轻松。银色老鼠从岩石下面钻了出来,跳上金色道袍的少年肚皮上,兴奋的又蹦又跳。

  “吵什么吵!每次都这样叫,到时下去还不是条垃圾矿,对本公子没有半点用处,白高兴场!”

  金袍少年抽出脑袋的一只手,往胸腹随手乱扫了一下,撵苍蝇一般的将肚腹上的古怪老鼠扫落一边,歪了歪头,继续闭目睡觉。

  吱吱吱

  古怪的银色老鼠敏捷的一跳,腾空而起,跃起起足有数丈,等金袍少年的手抽了回去,才跳回他肚皮上,又开始了它新一轮的蹦跳着,催促着。事关它的美味奖赏,灵丹,灵米,灵果,灵药,还有灵酒菜肴,一切它以前未尝过的美味,古怪的银色老鼠自然工作的格外卖力。

  吱吱吱

  一道银色的光亮从古怪老鼠的前爪爪尖射出,针尖大小,光芒耀眼,比天空的太阳光还要强烈些,光芒暴闪,刺在金袍少年的手上。

  “你这只该死的老鼠,竟然欺主,看本公子不把剥皮抽筋!”

  金袍被了尾巴样,一蹦丈高,气急败坏的指着岩石上蹦跳如常的老鼠大骂着,一大蓬银色光亮下雨一样射了下去。

  吱吱吱

  银色老鼠惊得不叫了,惊慌的往岩石下一钻,银光闪过,三两下消失了踪影。

  扑扑扑

  银色的光雨锋利至极,扎豆腐一般,直接射入坚硬的岩石数十丈深,没有带来地动山摇般剧烈碰撞发出的暴响,在他原本躺着睡觉的岩石上所出了无数的细洞,蜂窝洞似的。

  “小样!本公子不发威,当是好招惹的?”

  金袍少年得意的拍拍衣袍,盯着那其中一个较大的石洞嘀咕了几句,又复卧倒在岩石上,仰首观天,看那变幻无常的洁白云朵。

  看得久了,他恍惚间觉得,其中一朵白色的云朵变幻的像一个漂亮的女子,姿色美艳,面容清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冰寒藏着一丝灼热暴烈的火焰,着一身雪白罗裙,似寒却热的静静站在那,玉手轻挥间,正对自己展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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