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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商听罢苦笑道:“你还叫那畜生师兄,看来你是个念旧的人啊......”李浩听罢沉吟不语,夏侯商又对李浩说道:“我夏侯商生平除了性情火爆外,实在没有什么优点能与你师父和解轩辕相提并论,当年我为什么没有将掌门的位置交给你师父呢!?看来我还是有私心啊!哈哈!”

  李浩忙安慰他说的:“师伯!你也了解我师父,他老人家向来与世无争,那时门中又出现了那桩悬案,也只有你能负起玄乙门的重任!”夏侯商叹息着说道:“当年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极力指证解轩辕,今日看来,很多事情都有疑点,一定许多事情的背后都有一个人在操纵着天大的阴谋!”

  李浩点头说道:“我曾经在影焰门的时候,步影轩曾和我提起,影焰门的弟子从未见过掌门的真面目,而且我和解师伯在仙篆山的时候,他的那柄魔刀失去了踪迹,在当夜门中的东方博便被噬魂魈斩杀了!这种种一切都说明是有人一直在栽赃陷害玄乙门!”

  夏侯商听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便对李浩说道:“看来是我错怪了解师兄!不过我现在被囚禁在这里,想见他一面和他道歉,想必是毫无可能,日后你能逃脱出去,便代我问候他......”李浩大声说道:“师伯!将来我们一定会逃离此处,你不要如此悲观!”

  忽然眼前一亮,随即夏侯商居然用内息将身边的一些柴草点燃,李浩拼命的将脑袋伸出囚牢,向远处的夏侯商看去,只见他浑身是血,瘫坐在牢中的地上,夏侯商苦笑着对李浩说道:“我的手脚筋脉都被那姓白的畜生斩断,日后出了这里,也不过是个废人,更别说无法离开......”

  李浩见师伯如此惨状,顿时流下泪来,随即大声说道:“请师伯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这里.....”忽然夏侯商低声对李浩说道:“你可知道那些妖人前来我玄乙门所为何事?!”李浩听罢不解的说道:“想吞并玄乙门,然称霸玄门!”

  夏侯商摇头叹息着说道:“睡吧!很晚了......”李浩听罢心中不解,随即便感觉一股极为疲惫之意袭来,便倒在牢中的柴草上闷头大睡起来。

  第二天天刚刚发亮,只听牢门被人打开,随即白慕容从外面和金机子走了进来,李浩忙大声对白慕容说道:“我秦山师兄现在怎么样?!”白慕容淡淡的说道:“放心,他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昨夜睡的还好吗!?”

  李浩听秦山平安无事,自己便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暗自庆幸宗平和落雨已经离开了伏羲宫,便不再理睬白慕容,白慕容端过金机子手中的饭食,李浩见那酒菜极为精美,却见白慕容满脸堆笑的说道:“师弟昨日鏖战辛苦,今日我带好酒来了!”

  说着示意金机子给夏侯商端去一份,夏侯商冷哼一声将头扭过去,毫无进食之意,金机子也不敢多说,随即白慕容端起自己的一份酒菜,摆在李浩的槛门外,举起酒碗对李浩说道:“师弟,你我二人有多久没有痛饮了!?”

  李浩思忖了片刻,便回答道:“有半年了吧......”白慕容捧着酒碗大声说道:“我向来敬重你,现在敬你一碗!”随即仰头一饮而尽,李浩也跟着喝了,白慕容便微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前去谈笑亭的事情么?我们一同受了那黄公权的阵法!”

  李浩点头说道:“记得,那时我刚刚和你学琴,但很久没有练习,想必手法生疏了许多。”白慕容听罢立即从身后拿出那古琴,随即在李浩身边抚奏起来,顿时牢中空气缓和了起来,窗外的余辉映射着悠悠的琴声,李浩心中思绪起伏,忽然沉声对白慕容说道:“师兄,你把我和师伯放了吧!我保证以后推出玄门,和师伯去清虚谷隐居,从此便绝不回来血仇!”

  白慕容微微一笑说道:“师弟切莫做声,等我抚完这曲,我们再谈正事!”李浩听罢便举起酒碗,自己饮了一碗,片刻的时间,白慕容奏完一曲,李浩点头说道:“师兄的琴艺还是如此精美,让人不由得神气爽快!”

  白慕容得意的说道:“我若是离了你这知音,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李浩,和我一起共创玄门盛世吧!玄乙门缺少你这样的人才!”李浩听罢便举起酒碗敬了白慕容一盏,白慕容见罢忙跟着饮了,随即李浩淡淡的说道:“师兄,我这是最后一次和你饮酒了,我是绝不会答应你的,以后你也不要拿这些好酒好菜来,我若一日离开这里,便也和师伯一样,绝食在这地牢中!”

  白慕容听罢,脸上微微变了变色,随即大笑着起身,凝视着李浩说道:“师弟!我白慕容有的是耐心!过几日我再来,”说着走到夏侯商的身边,冷冷的说道:“我让门中弟子现在搜查伏羲宫的各个角落,等我搜出了麒麟玺绶,你便没有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夏侯商一言不发,随即白慕容朗声大笑着朝门外走了去,金机子忙收拾了地上的餐具,立即跟着白慕容朝牢外走了去。

  夏侯商看着白慕容离开了牢中,随即冷冷的说道:“真是个无耻之徒,想不到我门下居然出了如此大奸之辈!”李浩叹息了一声,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

  第二日,白慕容依旧端来好酒好菜,不过这一次身后跟着的却并不是金机子,而居然是和李浩要好的胡不违!李浩看了看胡不违,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你这跟风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胡不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李兄弟,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从善如流吧!白公子为人十分了得,而且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的种种好处,你若是不和他合作,当真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李浩冷笑着摇头说道:“我李浩心中想什么,岂是是这样的鼠辈所能理解的!你还是随你的主子出去吧!对了,别忘了把这酒菜端走!”胡不违见罢便无奈的看了看一旁的白慕容,却见白慕容剑眉微蹙,随即转身出了囚牢。

  李浩叹息着说道:“唉,本以为胡大哥能帮我,现在看来,已经是没有可能了......”夏侯商冷笑道:“天下碌碌之人比比皆是,很少不为身家性命做打算!”李浩点了点头叹道:“是啊,只可惜他们都忘却了道义......”

  接连过了几天,白慕容都是礼貌的送来很多酒食,但都被李浩一一拒绝。夏侯商见李浩不饮不食,心中不忍他受到这样的折磨,便安慰李浩说道:“你和我不同,白慕容没有伤害你之意,不如你先假装答应他,然后在伺机行事!”

  李浩苦笑着说道:“师伯,你还不了解白慕容的精明么?!而且他那样大为似忠,我心中甚为唾弃,也让我学他那样的手段,便是死也不会痛快!”夏侯商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侧身倒在柴草上睡了。二人在牢中睡到中夜之时,李浩正朦胧中做着梦,梦到傲雪和自己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地方高兴的游玩着。

  忽然一声极为微细的响动将李浩惊醒,李浩耳根何等灵敏,立即翻身查看,却见四周一片黑暗,忽然夏侯商用一种极为细小的声音对李浩说道:“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大声张扬......”李浩听罢不解,以为师伯精神上受到打击,在睡梦中胡言乱语起来,心中蓦地一酸,便不敢出声打扰。

  却听夏侯商低声说道:“在你身后的一处墙壁上,有一活动的青砖,你把它拿下来,伸手摸出里面的东西。”李浩听罢心中大惊,这老头原来一直没有入睡,便不解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墙壁,除了一片黑暗,什么却都看不清。

  李浩疑惑着伸手向墙壁上摸去,忽然触碰到一块略微活动的青砖,李浩费了很大的力气,直把手指都抠得鲜血淋漓,才将那青砖从墙壁上取出,随即用两个指头向里面探去,忽然摸到了一个油布包裹,李浩小心翼翼的将那包裹从里面拿出,那包裹似被什么东西封着,李浩一时难以辨识,只知道是一个书籍样的物体......

  却听夏侯商低声说道:“你把此物仔细的收藏好,那白慕容万万想不到这东西会落到你手......他日你逃离此处,寻出这东西的秘密,便能将玄乙门发扬光大!”李浩不解的问道:“师伯!你为何前几日没有告诉我此事?”夏侯商低声说道:“这几日牢中一直有人在监视你我,我们说什么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那白慕容定是想趁机探听这东西的下落......”

  李浩用手摸了摸油布包裹,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夏侯商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便是本门秘传的宝册‘云笈七籤’!”李浩听罢大惊失色,随即低声的问道:“师伯!这东西不是天下玄门中讹传之物吗!?怎么当真有此物!?”

  夏侯商点头说道:“当年我师尊火麟真人传我掌门之位时,便告诉我这东西的所在,我怕引起天下玄门的诤斗,便一直都没有拿出来示人,便连本门弟子也不例外。但我参研多年,并没有识别出此物的奥秘,这只是一本极为普通的道教书籍,但它乃是我师尊所赠,我不敢轻慢,也没有和你师父苏年生提及过,只是等有缘人日后能带我勘破其中的玄机。”

  说着便叹息道:“本来是想交给你大师兄陆星羽,但如今他先我一步离世,只能将它交给你保管了......”李浩见夏侯商如此信任自己,顿时激动得哽咽起来。夏侯商郑重的说道:“此物事关天下玄门的安危,你在没有解开其中的奥秘前,任何人不得随便透露出半点消息来!”

  李浩听罢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师伯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夏侯商顿时长出一口气,仿佛自己一生中最后一件事情痛快的结束了一般,淡淡的对李浩说道:“他们一直在我墙壁的另一侧偷听,不过今晚却不知为何没有人来监视,想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浩担心的说道:“难道是秦山师兄......”忽然牢门一声轻微的响动,李浩立即警觉起来,随即对夏侯商低声说道:“师伯!有人进来了!”夏侯商苦笑一声,随即躺在柴草上,居然丝毫不在意。

  却见漆黑的牢房中,一个人打着火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浩见是胡不违,便冷冷的问道:“怎么?!胡大哥深夜来此,难道是白慕容又让你来劝降的么?”却见胡不违神色大变,急忙对李浩说道:“不要声张!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李浩心中根本不信,便好奇的说道:“你唬我!?”胡不违焦急的说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疑神疑鬼,我若不假装投靠白慕容,你想我还有活路吗!?更别说能救你和夏侯前辈离开伏羲宫了!”

  说着便从囊中拿出偷出的牢房钥匙,将李浩的牢门打了开,李浩高兴的说道:“原来胡大哥如此的仁义!当真是让我惊讶的很,我向你赔罪了!”胡不违一边打开李浩手脚的镣铐,随即焦急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备好了车马,赶快和我离开这里!”

  李浩打开了身上的镣铐,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马上拿起钥匙,将夏侯商的牢门打开,夏侯商因为手脚筋脉尽断,所以白慕容并没有给他上锁,却见夏侯商端坐在里面不动,李浩见罢忙大声说道:“师伯!快和我离开这里吧!”说着便要闯入牢门将夏侯商抬出来......

  却见夏侯商轻松的说道:“现在我什么牵挂都没有了,若是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定会成为你的累赘!我无颜去见你师父苏年生,还是让我和这腐朽的伏羲宫一同死了吧!”李浩听罢忙劝他道:“师伯这哪里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回了清虚谷,便让我师父给您老人家将剑伤治好,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说着便要抢上来背他出去,忽然夏侯商沉声说道:“你不要在往前走了!若是再向前走一步,我便立即震破心脉而死!”李浩焦急的说道:“师伯!我求求你了!”说着便跪倒在夏侯商的面前,夏侯商闭起双目,淡淡的说道:“走吧!不要管我!就当你从来没有过这个师伯!”

  胡不违见外面似乎有火光闪动,立即抓住李浩的衣领大声说道:“来不及了!既然夏侯前辈决心这样,我们也不要阻拦他的愿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不顾李浩的悲痛,推搡着和李浩出了囚牢中!

  二人刚刚到了外面,却见院落中灯火通明恍若白昼,白慕容早已在大殿广场的中央,和盛烈等人摆好架势等待李浩,胡不违见罢心下大惊,立即颤斗的指着白慕容说道:“你们......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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