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论文评审/集训开始
9月份的天气很温和，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马忠明教授那张苍白的脸上，不觉得热，额头上反而渗出豆大的汗珠。擦了擦汗，从王巧老师那里要到了杨晨的电话号码。
在拨通杨晨电话的前15分钟，杨晨已经吃过午饭，来到图书馆。现在他已经没有中午回宿舍午睡的习惯，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帮同学翻译英语论文上，然后看各种英文以及数学书籍。
他看英语书籍跟看汉语没什么区别，能从中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看小说最喜欢看英文原著，而不喜欢看从英语翻译汉语过来的。
看数学书籍的时候，还是经常碰到一些他搞不懂的问题，虽说他各方面的能力都提升了将近10倍，但数学这门学科如星空一般广阔，如海洋一般深邃。
碰到一些题目，要是一眼望过去，发现自己不会做，就会开动脑筋去想这些问题，每每碰到这些问题，都乐此不彼。的确，高手是相当寂寞的，就如同跟别人下棋，棋逢敌手才有意思，老是跟小学生下棋，一眼看穿，实在没什么意思。
有时候，他会花半天到一天的时间去解决一道数学难题，解出来的那一刹那，顿时觉得灵光再现，浑身轻松不少，学霸积分嗖嗖往上涨，感觉打通了任督二脉。
当他累了，把看英语书籍当作休息。现在，他没有计划再去写论文，一来因为系统没有给他布置，二来他已经提交了一篇冰雹猜想的证明论文。
他想看看这篇论文如果发表成功，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论文不在多，而在精。提高数学，并不一定要写论文。
他现在的身份到底还是一名学生，做做习题也别有一番滋味。距离上次提交冰雹猜想的论文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不知结果怎么样。打开Journal of Mathematical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网站，登录进去，发现还是处于第1步审核状态，也就是技术编辑审核。
看到这个状态，杨晨一度怀疑投了个假的SCI期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啊。
技术编辑主要对论文格式进行初步评审，一般没有缺陷就通过了。
论文格式是经过反复推敲修改，拿给吴叶青教授审核，绝没有问题，令他感到放心的是，系统都提示成功了，按道理说不可能通不过。
算了，再等两天，反正系统对自己的奖励都已经发放了，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
负责评审这篇论文的技术编辑叫做莫奈，是港岛城市大学的一名博士，法国人。
两天前，看到这篇论文，眼前一亮，格式上没有问题，英语语法用词非常符合习惯，对其中的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到这个标题，他揉了揉眼睛。每年，他们都会收到十几篇关于冰雹猜想的证明论文，但看到这篇论文的第一眼给了他非常良好的印象。跟别的论文有很大区别，演算过程非常严谨。
反正这两天斯梅尔教授不在学校，回美国静养去了，还是先别打搅他，不如多留在自己手里好好看一下。
他完全可以修改论文的评审状态，使之变成Under Review，但为了对这篇论文保持重视，没有让它轻易过关，决定再斟酌斟酌。
粗略地看了一遍结论，冰雹猜想成立。再看过程，一些眼花缭乱的验算步骤令他看得入了迷。本来手头上还有一些别的项目要做，但此时已经放下了，如果这篇论文真没有问题，他就是见证这个证明的第一人，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拿笔在草稿纸上仔细算着，碰到不懂的地方及时查资料，查文献，好在里面对每个算式写的比较明白，笼统的部分参见的文献都标注得非常清楚。省去了不少计算时间。但还是有一些算式非常难懂，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开，面前桌子上的草稿纸堆成厚厚的一叠。
……
刚退出网页，电话就响了起来。
“杨晨同学是吗？我是数理学院的马忠明。”
“马教授，您好。”杨晨虽然没有见过马忠明教授，但他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是这样的，我们即将开始进行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但其中负责建模的一个同学生病了，缺一个人选，吴叶青教授向我推荐了你，你想不想参加？”
话一出口，马忠明教授自己都觉得难为情，杨晨在他的眼里是鸡肋，不要吧，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要吧，这不是闹着玩吗？
数学建模大赛？杨晨耳朵一竖，这项大赛还有点兴趣，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应该至少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吧？”
听杨晨这个外行说出来的话，马忠明教授简直快要惊出心脏病来。一般学生都听过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大赛，知道大体的流程，就算不知道，起码应该知道这项赛事在每年的9月20号到9月22号之间举行。
杨晨这小子居然还想着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准备，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不满，马忠明教授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杨晨同学，是这样的，数学建模大赛20号就开始了。”
闻言，杨晨有点不可思议，确认一遍道：“是这个月20号吗？”
“也就是后天。”
“看来时间不太充足，不过可以试一下。”杨晨一寻思，这是吴叶青教授推荐的，不能浪费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马忠明教授哑然失笑，原以为杨晨听说后天就要进行比赛的时候，一定会选择放弃，然后大惊失色，大失所望的，没想到居然还厚着脸皮说想试一下，令他感到极度无语。
杨晨的这种“试一下”的说法遭到了马忠明教授的不满，试一下什么意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往年，他经常会碰到这样的学生，自己基础不扎实，就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另外两个参赛的学生身上。
杨晨或许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心中感到失望，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马忠明教授干咳两声：“好吧，杨晨，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在数理学院教研楼B2-4F-R05再集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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