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不学好就变坏
从容把云桥所有的地方全找了一遍,甚至男厕所她也不放心,让闻人笑语帮着他找。
“这样的学生就别找了,掉到茅坑里淹死也不心疼!”
“好歹是个命!”
从容反驳着,心里却有一丝丝喜悦:若是真跑了,而且不回来,那该多好呀!
但从容更多的是紧张,怎么向家长交代呢!
从容凭第六感觉,就知道戈永杰离校出走了!
戈永杰找到那国强,说:“戈永杰找不到了!”
“他惹的事,倒自己先跑了!”
“你给他家长打电话吧,反正我不打!”
那国强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给戈永杰家长打电话,戈永杰家长自然到学校大哭大闹,不依不饶。
戈永杰跑了,他吸取乔良的教训,没有跑远,周游于村落之间,与学校打游击。
云桥校领导的生活可就乱了,每天出去找学生!
“你家远处有没有别的亲戚?”那国强问。
“没有!”
“他身上带了多少钱?”
“他过年的压岁钱就有两千多!”
这可把校领导吓坏了,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这到哪里去找呀!
那国强把整个西京市都找了个遍,也寻不见戈永杰!
永杰父亲戈浩然到学校越闹越小,那国强就怀疑:是不是戈永杰就藏在家里,或者他的亲戚家,他这么闹的目的就是给学校讨个说法,给自己一个台阶!
那国强就虚张声势,校车照样往外开,只是做个面子,根本就没找!
一个星期后,戈浩然找到学校,大闹政教处。
“我家孩子丢了,你们学校就不管呀?”
“管,管,管,这不是正找嘛?”
“一个多星期了,还找不到,我都快急死了!”
“不行了就报警吧,让警察也帮着找找!”
“金晓男父亲不打我家孩子,他能跑吗?”
那国强怕事情闹大,一方面批评戈永杰行为不端的同时,也含蓄地向戈永杰父母道歉。
“你也别着急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又是个男孩子,一分奈何丢不了!”
戈永杰还没有找到,童雅巧、张一敬也跑了,原因很简单,看厌了老师的老脸,听厌了无味的语言,她们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闻人笑语给学校写了几次建议,那就是加强学生的品德教育,但都没有被采纳。
那看着就让人揪心,玻璃口窦大开,桌兜龇牙咧嘴,插座翻露着筋骨,门窗瘸胳膊断腿,消防栓消失的无影无综,图书室的电灯一夜之间支离破碎,校园的小树被剥掉了衣服,花儿被扭断了头颅,这些都是经常发生的事。
最乱的是男生厕所,小便尿在墙上,大便屙在地上,冲水管被无缘无故的拔掉,更甚的是墙上写满了许多不堪入眼的漫画或语言。
闻人悦经常唱:“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
学生们画什么?画草履虫,一个个在墙上蠕动,——或者倒像是满虫,给白皙的皮肤毁容。
学生们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比个子,跑着跑着“啪”的蹦起来,然后拍墙上的电铃,击空后都落在墙上,班班驳驳的,让人不舒服。
阿奚和常顺就在班内闹,结果掷坏了黑板,小姜训斥了两句,也不知去向。
茹云飞班的张盼,恋上了班主任,被婉言拒绝,结果也跑了。还有郑洁班的两个班干部,出门给老师买物品,也不见了踪迹。
假设一个人犯了错受到的代价不足以让他疼的话,他更会肆意妄为!
不批评就是表扬,不惩戒就是纵容。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从容班的红雨对手机恋恋不舍,简直是一种病态。
周末回到家,母亲对红雨说:“都到初三了,别总拿手机了!”
“你们烦不烦,只兴你们大人拿手机,就不兴我拿手机吗?”
“玩物丧志,还考不考学,中学生都不让拿手机!”
“真是烦死了,总是拿考学压我!”
红雨把门咣的一声关上,那关的哪是门呀,是一个沟通的心。
快上学走的时候,母亲生气地对红雨说:“以后不允许带手机上学!”
“给你,给你!”
红雨把手机甩到沙发上出了门。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从容打过电话,说红雨没来学校,这可把红雨妈妈急坏了,撒网寻找,再也寻不见!
由晚上转向白天,由多个转向单个,由有事转向没事,由百姓转向干部,由男生转向女生,由学校到家庭,全方位开花,“出走”大流行。
学校仿佛成了公安局,案件一件件的发生,戎师友的头快爆了。
戎师友在会上发飙:“不找了,谁愿意跑你就跑,反正不找了,两个星期回不来一律视为不上!”
戈永杰耷拉着脑袋,由父亲戈浩然带着,来了学校。从容看着那个气呀,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金晓男父亲打你是不对,你有错在先,以后不要那么办了,更不能出走!”
从容只能点到为止。从容不想说再多,从初一到初三,她说的话摞起来,比珠穆拉玛还要高,丝毫作用都不起。戈永杰对从容的伤害比太平洋还要深!
真应了一首歌: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风不平 浪不静 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童雅巧、张一敬、阿奚、常顺都回来了,喜欢茹云飞的张盼也回来了,单独不见红雨。
红雨家长报了警,祁湖月他们也没有办法。红雨家长到学校找了几次,后来也绝望了。
从容给红雨母亲打了电话:“红雨会不会找苏红?”
红雨母亲给苏红打过电话,苏红说:“红雨在他们那,据说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工作!”
闻人笑语恨乔良,又怕再起端倪。他把乔良调到文天昊宿舍,探后把所有学生叫过来,不下于十几会,他努力做思想工作,要求学生们不要放弃乔良。
可没有几天,文天昊少了一个裤子,这裤子偏偏在乔良的书包里,乔良转学了。
学生们极少同他说话,都在防着他,他将自己的前途堵死了,每日生活在孤独和沉默中。
他走的时候,学生们没有送他,家长也没有见闻人笑语,只是让同学捎个信。
闻人笑语又无限怅惘起来,他觉得没有教育好乔良!
从容给闻人笑语开了个庆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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