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六十七章
至少还是有收获的,凡林一边出神的想着,一边和罗恩快步向电梯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罗恩再一次变得湿漉漉的,在凡林解除了咒语之后,虽然罗恩大体找到了解决的方法,可是那些水管还有天花板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而凡林一心盯着那些咒语还有魔法阵,最终罗恩还需要向专业人士请求帮助。
事实上,罗恩本身也是一个专业人士来着,当然,这是罗恩现在的身份。
不可避免的,那些水再一次让罗恩变得有你的狼狈。
而最为直观的,走廊里那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在打开电梯的时候倒是让凡林有些发愣,眼前的人很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却让凡林有些迟疑。
“你们两个……”眼前那高大男子说到。
“啊,你好……”罗恩挠了挠头,他现在浑身都不太舒服。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罗恩、凡林是我,哈利!”哈利坐车的说着,在配合上现在他在威武的体型……
“哈利!啊呀,我忘了你长什么样了……”罗恩说到,“那些该死的水管真的是令人烦躁。”
“哈利?”凡林愣了愣,他向哈利的身后探头,“赫敏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不得不和乌姆里奇一起去下面的审判室,她没法拒绝,而且……”
然而哈利还没把话说完,电梯又停下了。门打开后,韦斯莱先生同一位老年女巫边谈边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扎的很高,就像是一座蚁丘。
“哦,你好,雷,”韦斯莱先生听到罗恩长袍上的水滴持续滴下的声音,四处张望着。“今天你的妻子没来打听什么吗?呃-那是怎么了?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亚克斯利的办公室在下雨,”罗恩有些闪躲的说着,努力的不让自己去看韦斯莱先生的眼睛。
亲人之间总会有一些特殊的联系不是么,罗恩估计害怕和韦斯莱先生对视之后就没办法在继续下去。
“我没办法让它停下来,所以……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去找伯尼.皮尔斯沃斯,我想他们说的是……”
罗恩结结巴巴的说着,
“是的,最近很多办公室都在下雨,”韦斯莱先生说。“你试过去找麦特罗洛金克斯.雷卡托了吗?它为布莱切利工作。”
“麦特罗洛金克斯.雷卡托?”罗恩小声说。“不,我还没有。谢谢你,爸……我是说,谢谢你,亚瑟。”
电梯门打开了,梳着蚁丘发型的那个老年女巫走了出去,罗恩飞奔着跑过她的身边,消失在了凡林和哈利的视野中。
不过,没等他们两个跟上去,却发现这时珀西韦斯莱大步走进电梯堵住了他们的路。
珀西正把头埋在几页纸中读着什么,电梯门又叮叮当当地关上后,他才意识到他正和自己的父亲在一个电梯里。
当他抬起头看见韦斯莱先生,脸立刻变得像胡萝卜一样红。电梯门再开的时候他飞快地跑了出去。
于是哈利和凡林打算再次试着下电梯,可这次,韦斯莱先生用胳膊挡住了他们,确切的说是哈利。
“等一下,蓝科恩。”电梯关上了,载着他们叮叮当当地向下行。这时韦斯莱先生说:“我听说你有德克.克莱斯韦的消息。”
哈利感觉韦斯莱先生的怒火因为刚才和珀西的小冲突而加剧了,所以他认为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装傻。
“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蓝科恩,”韦斯莱先生暴躁地说,“你抓到了那个伪造他家谱的巫师,是不是?”
“我……就算我抓到了那又怎么样?”哈利说。
“我说,德克.克莱斯韦是一个胜过你十倍的巫师,”韦斯莱先生轻声说,电梯下得更深了。“如果他从阿兹卡班活着逃出来的话,你得对他有个交待,更不用说他的妻子,儿子,和他的朋友……”
“亚瑟,”哈利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你正在被监视,是吧?”
“你是在威胁我吗,蓝科恩?”韦斯莱先生大声说。
“不,”哈利说,“这是事实!他们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电梯门打开。他们已经抵达了中厅。韦斯莱先生严厉地看了哈利一眼,快步走出电梯。
哈利站在那里,微微有些发抖。他多么希望他变成的是其他人而不是蓝科恩……电梯门又叮叮当当地关上了,现在只留下了凡林还有哈利两个人。
“韦斯莱先生不在适合待在这了,哈利!”凡林默默的说到,哈利没有回应,只是听着电梯缓缓下降的声音。
现在,罗恩去处理那些下雨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和凡林就得试着去救出赫敏。
确切的说,如果有什么问题的的话,毫无悬念的,凡林绝对会拔出他的魔杖。
“我们到了!”凡林说到,接着便率先走了出去。
这是一条与上面那些嵌着木地板铺着地毯的走廊完全不同的被火把照亮的石制通道。
电梯又吱吱作响地离开了,周围有些冷,这让哈利有些微微颤抖着,看着远处神秘事物司入口处那扇黑色的大门。
凡林正站在一旁等待着,审讯室只有哈利去过,在神秘事务司的周围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哈利迈开了脚步,不是向那扇黑门,而是向记忆中那个通往能下到审判室的一段楼梯的门道走去。
与此同时,哈利一边缓缓走下楼梯,一边在脑中构想着各种可能的计划,一个能够降低解救风险的计划。
凡林甚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在这里动手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的身上还有一些诱饵炸弹,不过也许直接敲响审判室的门,以蓝科恩的身份直接进去要求和玛法达说几句话会更好?
当然,他并不知道蓝科恩是否是一个重要到足以成功完成这个计划的人物,而且即使他设法做到了,在他们逃离魔法部的情况之前,赫敏的失踪也可能引发一场搜查……
哈利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刻察觉正在渐渐逼近他的那种不寻常的寒意,他好像掉进了冰冷的迷雾中。每走一步都会觉得更加寒冷,那是一种足以冻结他的喉咙,撕碎他的内脏的寒冷。然后他感到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笼罩了他,在他的身体里面扩散……
“有摄魂怪!”凡林皱了皱眉头,那种冰冷额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不同于温度的寒冷,那是发自心灵的一种颤栗。
当他下到那段楼梯的底部,向右一转,凡林和哈利两个人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审判室外面黑暗的通道上挤满了高大的,带着黑色头巾的身影,他们的脸完全藏在斗篷里面,寂静的通道里只有他们呼吸时断断续续嘶哑的声音。
那些被带来问话的麻瓜巫师们显然被吓坏了,在冰冷的木制长椅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把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手中,也许是出于本能地想要在摄魂怪那充满渴望的贪婪的嘴唇下保护自己。有些人有家人陪同,其他的则独自坐着。
那些摄魂怪在他们面前来回滑行。
那里的寒冷,无助以及绝望让哈利觉得简直像是一场灾难。战胜它,哈利告诉自己,但是他知道,在这里他无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召唤出一个守护神。
“冷静点,哈利!”凡林伸手拉住了哈利,示意他不要动用魔杖。
没有谁比凡林更清楚哈利对于摄魂怪的感觉了,尤其是在这些摄魂怪对他人产生威胁的时候,很自然的的,这会让哈利产生一种同情的感觉。
“我清楚。”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只好尽可能悄无声息地向前走,每走一步哈利都能感到悄悄弥漫在他头脑中的麻木感,但是他强迫自己去想系列的朋友,他们需要他。
穿过那些高大的黑色身影是很可怕的事情:哈利和凡林从他们身旁经过时,那隐藏在斗篷下面的没有眼睛的脸突然转了过来。
哈利确信那些摄魂怪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了,也许,一个仍然有一些希望和欢乐的生命的存在就在那时,在那可怕地,在几乎要冻结的寂静中,走廊左边一间地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尖叫声回响着传了出来。
“不,不,我是混血,我是混血,我告诉你!我父亲是个男巫,他是,去查查他的资料,阿奇.阿尔德通,他是个有名的帚柄设计师,去查查他的资料,我告诉你……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把你的手拿开……”
“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乌姆里奇用她甜腻的,用魔法放大过的嗓音说,使之在那男人绝望的喊叫声中听起来依然清晰。
“如果再你挣扎,就给你一个‘摄魂怪的吻’”
男人的尖叫声平息了,但是他干涩的抽泣声依然在走廊中回响。
“把他带走。”乌姆里奇说。两个摄魂怪出现在审判室外的走廊上,用他们腐臭,结痂的双手抓住那个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的男巫的胳膊。他们架着他,沿着走廊滑行离开,他们所到之处都慢慢暗了下来,失去了光明,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下一个……玛丽凯特莫尔,”乌姆里奇叫道。一个小个子女人站了起来,从头到脚都在发抖。她穿着朴素的长袍,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柔顺地绾成一个髻。她的脸毫无血色。她穿过那些摄魂怪时,哈利和凡林躲在隐身斗篷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颤抖。
当门缓缓关上时,哈利和凡林快步跟在她身后溜进了地牢……
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事先没有任何计划,因为他讨厌她独自走进地牢时的情景。
这不是哈利过去因为滥用魔法而被审问的那个地牢,这个要小一些,尽管天花板还是一样矮……这让人有一种被囚禁在深井井底,像是患了幽闭恐惧症的感觉。里面有更多的摄魂怪,面无表情地像哨兵一样站在离房间的角落里,所散发出的寒意笼罩着整个地牢。
审判台的栏杆后面坐着乌姆里奇,她的一边是亚克斯利,另一边是同凯特莫尔夫人一样脸色苍白的赫敏。
一瞬间,哈利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凡林几乎要冲出去了,可是这一次换成他来拦住凡林。
在平台的底下,一只银色的长毛猫来来去去的巡游着。哈利意识到它是用来保护那些原告,不让他们被摄魂怪释放出的绝望所感染的:绝望是为被告,而不是为原告准备的。
“请坐吧。”乌姆里奇依旧用她那甜腻的声音说道。
凯特莫尔夫人跌跌撞撞地走下平台,在底层地板正中央的单人椅上坐下了。椅子扶手上弹出的镣铐立刻将她绑住了。
“你就是玛丽-伊丽莎白-凯特莫尔吗?”乌姆里奇问。凯特莫尔夫人浑身颤抖着点了一下头。
“你同魔法维修保养处的雷金纳德.凯特莫尔结婚了是吗?”
凯特莫尔夫人突然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本该在这儿等我的!”乌姆里奇没有理她。
“你是梅齐,埃莉和阿尔弗雷德-凯特莫尔的母亲是吗?”
凯特莫尔夫人哭得更加厉害了。
“他们一定吓坏了。他们以为我回不了家了……”
“请原谅,”亚克斯利打断了她。“我们不会同情泥巴种的孩子。”
凯特莫尔夫人的抽泣掩盖了哈利还有凡林的脚步声,让他们得以小心翼翼地来到通往审判台的楼梯前。穿过守护神猫巡游的地带的那一瞬间,哈利明显感到了气氛的不同:这里温暖而舒适。他可以肯定那只猫是乌姆里奇召唤的守护神,而且它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是因为乌姆里奇在这里很开心——这是她的地盘,又是在施行她帮忙编写的那部一点也不正直的法律。
哈利还有凡林两个人十分小心地在乌姆里奇,亚克斯利和赫敏身后的平台上慢慢移动着,然后在后面没有人的一排坐了下来。
凡林有些担心会让赫敏吓得跳起来。
他甚至考虑着给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施一个‘闭耳塞听’咒,或者说直接把他们都干掉?可即使是小声念咒语的声音也会引起赫敏的警觉。
这时乌姆里奇抬高了声音对凯特莫尔夫人说话,凡林抓住了这次机会。
“我在你后面。”他在赫敏的耳旁低声说。正如他所料,赫敏猛地一惊,差点打翻那个用来记录谈话内容的墨水瓶,不过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的注意力都在凯特莫尔夫人的身上,所以赫敏的举动并没有被发现。
“今天你到达魔法部的时候,我们从你身上搜出了一根魔杖,凯特莫尔夫人,”乌姆里奇说道,“八又四分之三英寸,樱桃木,里面是一根独角兽的毛。对吗?”
凯特莫尔夫人点点头,用她的袖子擦了擦眼睛。“你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个巫师的手中夺得这根魔杖的吗?”
“夺……夺得?”凯特莫尔夫人抽噎着说,“我没有从任何人手中夺……夺得它。这根魔杖是我十一岁时买的,它……它……它选择了我。”她哭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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