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不生我的气吗
“不必多说了,”宣羁轻轻抬手,看着她伤心落泪,也没有半点反应。
“你个奴才还敢
“云妃,你先下去吧。”宣羁轻声说,“求皇上不要怪罪兄长。”于流云缓步退出去,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于九霄负手而立,“人是我劫的,药是我抢的,我和镇安王,是私情。”
“没有,皇后娘娘,请你去劝劝皇上,让我留下吧。”于流云拉着他的衣袖,总归还是白宴会好利用一点。
“是臣妾寻的救皇上的药,所以皇后他,求皇上开恩,臣妾不想离开,什么处罚都可以。”于流云低声祈求,她喜欢宣羁,离开了皇宫,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于九霄来的时候,看到跪在地上的妹妹,差点没被气死,“愚蠢,我不是让你偷偷送吗?”
宣羁低头看着胸膛上的伤口,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感觉到疼,他怎么能这么喜欢白宴,也许他就是自己命定的劫数……
白宴从冷宫偷跑出去,他要去看看宣羁好一点没有,抬头就撞见了于流云,“你怎么哭了,是皇上有事吗?”
“多谢皇上,”于九霄看着他,应该是可以了,“皇上,如果您有什么不妥,可以随时传唤臣。”
太后被惊动,坐着轿撵过来,“哀家看看,白宴你身后后宫之主,怎可随意欺负嫔妃,目无宫规,应该请皇上废了你的后位。”
“太后,姑且撑你一声,皇上病危,你都不去看一眼,你是心里有鬼吗,还有什么脸面来教训我,”白宴冷声回怼,“倚老卖老,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假惺惺的做派。”
“什么?我哥和王爷谋害皇上?”于流云头脑发懵,没人告诉她皇上是中毒了啊,这岂不是弑君之罪,该灭九族。
“呵,你倒是承认的干脆,就是不知道我这位皇弟,认不认你。”宣羁微微勾唇,已然了然于心。
“是,皇上,御医来了。”男子慢慢退下,“您的伤,还是要多注意一点。”
“你会不知道?”宣羁起身穿好衣服,“宣少将军,前来觐见。”
“宴宴,你如果想离开我,我可以送你出宫,听说江南风景不错,山水烟雨,适合养你。”宣羁捂着伤口,不急不慢的说,“宣霖他不会真心对你,宴宴,你别太相信他了,如果你想,可以找别人……”
隔天,宣羁听着手下的报告,微微皱眉,“怎么又跑冷宫了?派人把冷宫修缮一下,就按朝暮宫的规格,免得让宴宴生病。”
“什么药,有人告诉你朕中毒了吗,”宣羁冷声逼问,“所以解药是你哥送来的,前不久消失的镇安王也在他手里吧,怎么,他们是打算谋反吗?”
“让朕考虑考虑,”宣羁靠在椅子上,他已经写好了诏书,死后传位给宣霖,他的才能心机,也可以胜任一位帝王的谋略。
宣羁坐在房间内打坐,这么一遭折腾下来,他的内力消耗的一大半,不过还好现在没有那么难受了。
“无妨,”宣羁轻轻摆手,“你就先退下吧。”
吃醋的人,果然可怕。
“来人,给哀家掌嘴,今日我就替皇上好好管教一下皇后娘娘。”苏亭如恼怒的指着白宴,这么多年,谁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我求你了,好吗?”面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
“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宴宴,”宣羁默默闭眼,也许这样说,你会多心疼我一点吧,至少,要在你心里最下最深的印记。
“这是他的决定,我没有办法干涉,就如同当初你进宫的时候一样。”白宴沉声说,没人会比他更希望于流云再也不要出现在宣羁面前。
“皇上,您先保重龙体吧,”于九霄跪在地上,“臣斗胆请皇上,不要治镇安王的罪。”
“哥,我错了,”于流云有些心惊胆战,那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
“多谢皇上,”于九霄心照不宣的回府,宣羁这样说,应该是不会再追究了吧,大不了他就带着宣霖亡命天涯。
“皇上,我于家世代忠良,绝无谋逆之心。”于九霄坦荡的说。
“嗯?”宣羁激动的抓住她的手,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疼了,“皇后是你指使的吗?”
“有心了,”宣羁端过她的小碗,慢慢喝完,也许是觉得自己快要命陨,对谁都温柔了几分,“云妃,朕特赐你出宫。”
“皇上,臣妾知错了,再也不做挑拨离间的事了。”于流云跪在地上,她本以为是宣羁知道了什么,才会执意赶她走。
“皇上,你不要臣妾了吗?”于流云有些慌张,她特意送的解药,这怎么不按套路走啊,宣羁不应该感谢她,宠幸她?
“我不想听,”白宴缓步下床,跑出寝宫,这是什么意思,交代后事吗?
于流云端着药走过来,“臣妾听闻皇上受伤,特意熬了补药,您尝尝看。”
“那是自然,少将军为宣陵镇守边疆,功不可没。”宣羁试探的说,“我看你的私心,是想气死宣霖吧。”
“母后,”宣羁缓步走进,冷声说,“朕看母后日夜操劳,眼下国泰民安,不如请您去菩提寺,为我宣陵祈福,朕相信黎民百姓,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皇上,我,”白宴抬手拿碗夹菜,细心的喂他吃饭,怂怂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你不生我气吗?”
“生气,”宣羁眸色暗沉,“宴宴,以后不准再说些让我伤心的话,我本以为自己会一死了之,要是到了下面,我怕是会抱憾终身。”
“逆子,这个男人,早晚把你害死,”苏亭如怨恨的瞪着白宴,后者毫不客气的看着她。
青灯古佛,何其残忍……
“是他吗?”宣羁冷眼扫过那个老太监。
“夫君,”白宴颤抖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可能现在的宣羁,也不会需要了吧。<author_say>
“啊,”白宴疑惑的眨眼,为什么?
“我带你回去。”宣羁温柔一笑,转身离开。
“对不起,”白宴的眼泪不禁掉在碗里,“乖,不哭了,”宣羁柔声哄,白宴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自己?
“装什么,”苏亭如看着白宴的表情,刚刚那么嚣张跋扈的样子呢,就知道装柔弱。
只留下于流云站在原地,她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会让宣羁喜欢她,那个男人会不忍心看他受一点欺负,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母后送出宫。
打我!”白宴看了眼苏亭如,一想到她也要给自己下毒,蛇蝎心肠的坏女人,用力打在她指示的老太监脸上。
“皇上,”白宴眼眶微红,看的出来今天宣羁的气色好了许多,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
“皇上,我,对不起,”白宴自责的低头,她说的没错,是他把宣羁害成这样的。
“好,”宣羁摸着他的小脑袋,“你知道吗,从来没人这么心疼我。”
“所以我手腕上的疤痕,一直留到了现在,宴宴,你是第一个为我哭的人。”宣羁低声说,每次哭他都心疼的要死,却又变态的喜欢他的眼泪,比花露还要甜。
“从小,我就是被当做储君培养的,他们都怕我,而我的母后,她为了跟镇安王的母妃争宠,抱着摔倒血流不止的我,不让太医包扎,只想等父皇来。”宣羁轻声说,他的幼年,都是为了取悦别人,没人关心过他想要什么?
“夫君,”白宴扑到他怀里,“我再也不会了。”
“宴宴,”宣羁刚走过来,快步跑到他身边,“谁欺负你了。”
“傻瓜,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宣羁柔声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白宴没敢靠太近,只怕碰到他的伤。
白宴低头不语,看着一桌子美食,“朕饿了,爱妃快喂朕用膳。”宣羁微微侧身,勾住他的腰。
“心疼夫君,”白宴温柔的看着他,那一定很疼,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夫君,我错了,是我总伤害你,”白宴低声道歉,愧疚的要命。
“请母后立刻动身,”宣羁握着白宴的手,上次他明明已经警告过了,竟然还敢对白宴下毒。
白宴看着他慌张的爬过来想抓自己的衣角,他还没听懂杖毙是什么意思?
“皇上,”苏亭如愣在原地,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贱人,会赶她出宫。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他挣扎着被侍卫毫不留情的拖下去。
“这,”于流云默默后退,宣羁喜欢白宴这种性子吗,看起来柔柔软软的,没想到啊。
“皇上明鉴,是皇后打了奴才。”他只好跪在地上求饶,没曾想宣羁直接说了一句,“皇后打你,就是你惹他生气了,那就拖下去,杖毙!”
“宴宴,我这辈子,都没有比你爱我更开心的事,或许肯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宣羁吻过他的眼泪,“我不讨厌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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