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情愿啥时候娶哥过门，我怕年纪都一把……
除夕大宴, 皇帝跟子之间绵里藏刀，谁都感觉到那剑拔弩张紧迫气氛，都在猜测子地位不保。
可忽, 正月初一祭祖祭祀，皇帝命子替父感应天兆, 叩拜地轨这一举, 让所有大臣吃了一惊。
这不是说明，皇帝还是中意子吗？
也是，放眼诸皇子, 除了那张嘴不讨人喜欢，所作所为却是再挑剔人也得说一句刘珂德配其位, 皇帝只要不那昏庸, 拿刘氏江山稍微当一回事, 就不会废除子。
或许只是因为看不惯刘珂满身带刺, 时不时顶撞，让皇帝威严扫尽会有父子如同仇敌般错觉吧。毕竟，皇后平冤，皇帝三请四召盼着宁王归京, 总不至于真毫无情谊。
这样一想，众臣看子眼神又再一次变得不同，宗室甚至在事后还劝慰了子一句，稍微对父亲孝顺一些, 就不会闹得朝廷内外提心吊胆了。
安安分分等着帝王让位多好, 反正后者已经七十, 再熬一熬也就差不多。
刘珂嘴上答应好好，心中怎想，便无人知道。
那老东西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 也不想让他好过，他若真这个『迷』魂阵给晕乎地熬一熬，可就皇帝给熬死了。
想起竺元风暗中传递消息，刘珂眼神阴阴。
过了初一，宫中便无大事，各家各户开始人情往来。
子府门槛虽高，但依旧有前仆后继官员登门拜年，公卿勋贵最早。
高学礼带着尚瑾凌是初五来，不早不晚，寒暄之后，刘珂一点没客气地把尚瑾凌直接拉走，徒留下高学礼管家迎入一间书房，那里别没有，书非常多，足够他喝茶看书打发一整天时间了。
屋内，尚瑾凌刚拉进来，就听到一个重重关门声，他眼皮微微掀起，还未『露』出揶揄意，就关了门又急匆匆回来刘珂一把扯进怀里。
按在结实胸膛上，听着那强有力心跳声，尚瑾凌闷闷道：“我以为这个时候，光拥抱不够。”
话音刚落，禁锢在他腰上手微微一松，后下巴抬起来，温热气息寻着他唇，一把撬开，轻车熟驾地探了进去。
“唔……”
刘珂亲凶狠，尚瑾凌刚开始还游刃有余，不一会儿就有些气短力衰，忍不住想往后退。刘珂攻城略地，片刻不让，直到尚瑾凌后腰抵住了圆桌，后者干脆将他抱起来坐在桌上，后按着他后脑勺继续。
浓重呼吸带着衣料摩挲，在这静谧屋内响起令人脸红暧昧，尚瑾凌手不得不从刘珂腰上绕到了胸前，推一推。
刘珂一品相思，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直到尚瑾凌开始推据，勉强挤出点理智，稍微放开，但是唇与唇之间相去不过毫厘。
尚瑾凌一脸『潮』红，不知道是憋，还是热，大喘着呼吸，眉眼却含着春水意，低低地喊了一声，“够了……”不上床，就光亲，亲腿软了，谁负责？难道要他霸王上弓吗？
“凌凌……”刘珂眼角发红，眼神深邃中藏着一把火，他听着这声沙哑，见尚瑾凌没再说别，又重新欺上去狠狠地掠夺一番，将有些软意尚瑾凌彻底放开。
这位“正人君子”还好心地帮尚瑾凌将他扯开衣裳拢了拢，接着低哑地问：“要不要喝水？”说着刘珂『摸』到了差点掉下桌茶壶，一『摸』，居是冷，顿时皱眉喊道，“团子！”
正端着茶在门口小团子赶紧推门进去。
说实话，不是小团子怠慢，实在是这位殿下他追不上，他没想到刘珂猴急成这样，拉着尚瑾凌就直奔寝室关门，这股迫不及待劲，小团子去打搅吗？
必须不啊，所以他就等在门口，还在犹豫要不要准备热水时候，里头叫人了。
嗯……凭他家殿下矜持，这不意外。
小团子端茶进去时候，尚瑾凌已经从桌子上抱下来，只是眼神很复杂地看着刘珂，饱含着深深无奈和神奇。
小团子嘴角一抽，将茶盘递给刘珂，一见到子殿下模样，愣道：“殿下，您腰带散了。”
刘珂低头，果看到腰带松松垮垮地搭着，要掉不掉样子，他一脸『迷』『惑』，“奇怪，啥时候散？”
这时，尚瑾凌道：“过来，我帮系。”
那感情好，刘珂屁颠屁颠地站在尚瑾凌面前，后者洁白修长手绕过他腰，很快就系了回去。
小团子冷眼看着，对自家主子那一根筋简直甘拜下风。
屋里就俩人，既不是刘珂自己解，那余下还用得着说吗？
他心中咋舌，将茶水送上之后就立刻下去了。
尚瑾凌端着水，斯斯文文地润了喉咙，让亲得发麻舌头得到缓解，后清清淡淡地问：“要把我送走吗？”
此言一出，刘珂顿时一怔。
“此地无银三百两，送哪儿我安全？”尚瑾凌发红眼尾上挑，带着一抹了。
刘珂深深一叹，挠了挠头，“咋什都瞒不过。”
尚瑾凌嗤了一声，心说废话，这人撅起屁股他就知道憋了什闷屁，更何况关系到他安危。他联想到在雍凉雪夜，那人就打算抛下自己独自上京，就知道这人又打算为他好了。
刘珂在尚瑾凌面前坐下来，老老实实道：“哥想过连夜把送去西北，可是一定不愿意。”
尚瑾凌眯眯地说：“没啊，我很乐意，以后我会以未亡人身份早晚给三炷香。”
刘珂嘴角抽了抽，心道他若这干，尚瑾凌真做得出来。
“凌凌，我得杀了他。”
尚瑾凌收起了，“想必皇上也正有此意，不过和他都需要一个借口。”
师出要有，废子和『逼』宫都一样。
以刘珂口碑，若非谋逆大罪，顺帝都说不过去，可想『逼』着刘珂谋反，却不容易，最简单便是其逆鳞。
这个逆鳞，毫无疑问便是尚瑾凌。
同理，刘珂谋逆也得有正当理由，帝王昏庸无道，残害忠良，以至于激起愤怨，都可成为一块遮羞布。
这个契机，目前看来依旧在尚瑾凌。
“我不想让涉险。”刘珂道。
“可我想等着我白马子亲自将我救出去，那便是一段佳话。”尚瑾凌微微侧了侧脸，得温柔，“老师冤屈，舅舅和母亲惨死，王老爷白发送黑发，这一切都该真相大白，说过，要为他们报仇，机会就在眼前。”
“没错。”刘珂没法反驳，良久他道：“我会去找泗亭侯。”
尚瑾凌点头，“此事一出，皇上对泗亭侯信任也会大大降低，他会另找外援，以备万全之策，那就只有……”
“端王。”
尚瑾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勤王之君非他莫属。”
论天下兵力，终究以皇帝为尊。
但是刘珂没有发愁，反道：“既已经猜到了，凌凌，是不是也已经有安排？”
尚瑾凌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当，虽皇上没有为赐婚，不过也非孤身一人，得记住是有婆家人。”他手指戳着刘珂胸口，提醒道。
刘珂愣了愣，“不是岳家吗？”
尚瑾凌漂亮眼睛一瞪，不满道：“之前还说要入赘，不认吗？”
刘珂哪儿敢反驳，顺着『毛』『摸』，“认认认，凌凌，那啥时候娶哥过门，我怕年纪都一把了，不得恨嫁？”
尚瑾凌弯了弯唇， “等着，我带三千将士来迎娶。”
宫中，顺帝倚靠在床榻上，随手拿着一本书，听着小声脚步，淡淡地问：“事情查如何？”
竺元风走到龙床前，弯腰道：“禀告皇上，子身侧无侍妾，也无……娈宠，屋内空虚。”
“无人？”顺帝嗤了一声，将书往身边一丢，“觉得可吗？”
竺元风想到最近查到事，震惊得差点失态！
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瞒着皇帝，可是又怎瞒？
尚瑾凌与刘珂竟是这样关系！
“元儿，怎不说话？”眼看着顺帝目光瞥了过来，竺元风定了定心神，垂眸道，“皇上，奴不敢妄言，不过子殿下屋里确没人，不少勋爵大臣曾赠美人以示好，但是不管男，子殿下都没收。”
最终竺元风没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告知，因为这些事情不隐秘，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说，也会有旁人暗中告诉皇帝，他反会陷入麻烦。
“呵，一个皇子清心寡欲到这个年纪，简直匪夷所思。”顺帝侧了侧身，脸上『露』出玩味，“就算身有隐疾，收个人随便放着也不是什大事，何必拒绝？反让投靠之人心生不安。”
他想起除夕宴，刘珂当众向泗亭侯求亲场面，当时觉得怒不可遏，但是如今回想起来，“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拒婚呢？”可他为谁拒婚？
竺元风知道不再沉默下去，说：“奴查了随子殿下进京之人，有所发现。”
“哦，那是哪一个『迷』得子殿下神魂颠倒？”
竺元风暗暗吸了一口气，“跟随在子殿下身边最长，年纪相仿，长相出众，在此之前一直住子府，便只有一位了……”竺元风口中干涩难言，“本届状元郎。”
寂静殿中，忽传来顺帝哈哈大声，一点也没有病重卧床，需要子代为祭祖祭祀地步。
“朕猜也是。”顺帝拍了拍竺元风手，“那孩子朕见过，风姿无双，颇有当年……他风采。”顺帝眼神中『露』出怀念，似乎颇为欣赏道，“老七果是朕种啊！”
一般正常父亲在得知儿子可喜欢男人时候，最念头必是打断他腿，后硬生生地掰回正道娶妻生子。
可顺帝却赞叹道：“这小子有眼光，咱们父子俩看中都是这样无双公子，好！”
竺元风不知该如何评价。
过之后，顺帝忽又淡漠地说：“看样子，尚瑾凌也是愿意。”
竺元风怔了怔，他想到在雍凉时候，刘珂便对尚瑾凌另眼相看，甚至不惜借他义也要将人从西陵公府约出来，形影不离。
那时，他没有多想，可如今思索起来，尽是处处透『露』出有别于主君跟幕僚之间亲昵和暧昧。
他只说：“皇上圣明。”
“呵呵……”顺帝这次声令人头皮发麻，不知为何，竺元风总觉得里头含有一股酝酿已久怨愤和嫉妒，“愿意……子倒是比朕幸运……”
他眯起眼睛，思绪顿时回到那混『乱』之夜，那人眼里憎恨和厌恶，用鲜血回报给他，就是得到了，也不过是一具尸已。
顺帝话让竺元风身上寒『毛』竖立起来，他虽不知当年之事，观这些年顺帝喜好少年，就知道曾有这一个人，皇帝求不得，所以找了这多替代品，包括他。
“还是尚瑾凌比较识时务啊，明日，宣他进宫。”
竺元风瞳孔骤一缩，脱口出道：“子那里……”
顺帝看了他一眼。
竺元风连忙将脸低了下去，讷讷不敢多言。
心知他最为心软不过，因为欣赏，也帮过尚瑾凌几次，顺帝难得好心地解释道：“别担心，朕不会对他做什，朕只是想看看……”子反应。
这等大事，就算所有线索指向这个事实，顺帝也不会因此相信，总要得到证实好安排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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