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豪门哥哥寻弟记5
陈奕川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两步, 嘴唇渗着血腥味,黑发凌乱。
程梵在车上听见异响,回头望去, 发现外面两人打起来, 不顾脚上伤痛, 连忙下车。
他一瘸一拐跑到谢崇砚身边,见他神色凌厉冷冽, 担忧问:“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谢崇砚身上依然带着戾气, 将摘下眼镜, 快步又朝着陈奕川走去,一副要继续打架的架势。
程梵见状,忙拉住他声线焦急:“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陈奕川用袖口擦掉嘴唇上的血, 向程梵解释:“是我的错,不怪谢总。”
程梵眉间紧紧拧着,见谢崇砚依然冷若冰霜, 牵起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谢崇砚一言不发,最后冷淡扫了眼陈奕川,带着程梵离开。
车上, 程梵靠在车椅上, 悄悄打量谢崇砚,气氛僵硬严肃。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打架?”
程梵小声询问, 原本便精神不佳,眼下头疼欲裂, 乏得厉害。
谢崇砚手背沾上一丝血, 静静搭在方向盘, 情绪冷静下来。
“被冒犯了。”他仅仅说几个字。
程梵实在好奇:“他说了什么, 让你感觉到被冒犯?”
谢崇砚这次沉默, 平视前方。
到家后,陈叔出来接两人,见谢崇砚神色阴沉得厉害,没敢多言。谢崇砚替程梵打开副驾驶门,伸臂将他抱出来。
程梵脑袋昏昏沉沉,靠在谢崇砚肩膀。
陈叔震惊:“梵梵这是怎么了?”
谢崇砚:“脚受伤了,您把家里药箱拿来。”
回到程梵卧室,谢崇砚坐在床边,替他将鞋袜摘下来。
白色鞋袜底部沾着一点血,谢崇砚动作稍稍一顿:“怎么这么严重?”
程梵侧靠在枕头上,声音无力:“我抽到的舞需要赤脚表演,为了效果逼真,节目组提供的舞鞋穿上后,在视觉上与赤脚没什么区别。”
谢崇砚沉声问:“这舞得练多久?”
程梵:“一礼拜。”
谢崇砚握起程梵的脚,从药箱中拿出棉签和酒精针,手劲细心把泡戳破后,敷药包扎。
程梵看着他:“脚臭不臭?”
谢崇砚:“臭。”
程梵抽回右脚,转身背对着谢崇砚,轻飘飘道:“剩下的我自己弄,你回去休息吧。”
药箱合上,谢崇砚站起身,房间内响起他的脚步。
程梵侧耳倾听,见他推开门要走,从床上做起来,憋屈抿着唇,盘腿打算自己挑破水泡。
不多时,卧室门被重新推开。
谢崇砚拿着一瓶药,走到他身边,程梵抬起头时,眼睛微红,里面水汽弥漫眼帘下垂。
谢崇砚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怎么还委屈上了?”
程梵揉揉眼,慢吞吞转过去,用屁股冲着他:“我没委屈。”
谢崇砚低吟:“我去帮你拿药了,没走。”
程梵鼻子嗡着:“我才不稀罕你,我自己就行。”
谢崇砚无奈,手掌一下一下按揉着他的脖颈:“回头看我,喂你一些小鱼干吃。”
程梵回头,眼前出现两块银色钻石手表,谢崇砚道:“情侣款,我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下来,要不要戴上?”
浅色瞳仁微闪,程梵伸手接过缓缓戴在手腕上,小声道:“买情侣款式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小学生,老土。”
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程梵侧躺在床上,将另一只脚递给他,闭上眼睛。
谢崇砚:“这款药效好,敷上以后明天就能走路,不然水泡被戳破,明天你会疼得不能下床。”
程梵懒洋洋应了一句,敛起明亮的眸子:“今天我差点被车撞到,那辆车超速行驶。”
谢崇砚抬头:“受伤了吗?”
程梵:“没有,陈奕川的妈妈救了我。”
提起陈奕川,谢崇砚仍然有些不悦,思索片刻:“陈夫人是个很好的人,改天我去登门拜访。”
程梵:“我很喜欢她,但是今天被她救下后,我莫名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崇砚:“是不是被吓到了。”
程梵:“有可能。”
敷好药,谢崇砚提醒他:“洗澡准备休息吧。”
程梵倪着他的手腕:“你的同款腕表呢?”
谢崇砚:“在我房间。”
“哦。”程梵慵懒敛起眼尾,“你明天会戴吗?”
谢崇砚低吟:“会。”
程梵咕哝:“那明天我就不戴了,我要避开你。”
谢崇砚一笑:“行。”
深夜程梵洗完澡,在品牌官网搜索这对情侣腕表,发现才刚上市不久。这款腕表是该品牌首次发布情侣款式,非常火爆,加上宣传语“漫漫余生,一双人”被炒得火热,短短一周成为全球奢饰品销售冠军。
他打开详情面介绍,才知道这款表需要实名购买,每人限定一块,品牌官方会每天将所有购买情侣的姓名发布在社交平台,被许多人转载。
程梵被勾起兴致,登录品牌官网,发现前天购买者首位并排写着:谢崇砚&程梵。
程梵手指轻轻抚摸着表盘,将手表重新戴回手腕,关灯准备睡觉。
这时,他的手机亮起,陈奕川:小梵今天很抱歉,我无意冒犯,希望你不要误会。
程梵给他发送一个问号。
陈奕川:谢总没和你说吗?
程梵:没,他不肯告诉我。
陈奕川回家后反思很久,自己确实心急,不尊重人,难免谢崇砚会翻脸,这是人之常情的事。
陈奕川:elegance设计师设计一款新的服装,理念是干净纯粹。但不希望模特身上有胎记或者纹身,我问谢总这件事时,方式不对,真的很抱歉。
程梵松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但这件事说小也不小,许多人的纹身或者胎记长在隐私部位,谢崇砚生气正常。
程梵:你伤怎么样了?
陈奕川:还好,无大碍。
程梵:行,那我睡觉了。
陈奕川:所以小梵,我想再问你一次,你身上有这些东西吗?
程梵:没有,我学跳舞,不会纹身的。至于胎记,我也没有。
陈奕川蓦地失落:好,晚安。我稍后再向谢总道个歉。
程梵:ok。
放下手机,陈奕川带着几分怅然若失的失望,他多么希望程梵就是阿屿。
他叼着一根烟,愁绪在眉间浮动。所以程梵像他妈妈,真的只是偶然吗?还是,他想阿屿想疯了,心理作祟,觉得两人很像。但除了他,服务生也是这么觉得。
胎记的位置,自己从未看过很正常。他不打算放弃,拿起手机顿了顿,拨通特助的电话:“帮我去查程梵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包括在哪家医院出生,婴儿档案中的记录信息。还有,程家也一定要查。”
特助回复:“收到,陈总。”
陈奕川抿着薄唇,仰头靠在座椅上。
今天陈锦懿突然去救程梵,着实吓他一跳。陈锦懿好不容易从重度精神疾病中走出来,他不希望陈锦懿再受到任何伤害。
陈锦懿在20岁那年生下他,后来又在30岁那年怀了一对儿龙凤胎。
全家得知这个消息非常开心,尤其是他的父亲。
龙凤胎的哥哥是阿屿,妹妹叫阿雯。
在妹妹四岁那年,因为高热惊厥,没救过来。从那一刻开始,陈锦懿每天以泪洗面。
那时,父亲的生意出现问题,家里一贫如洗。陈锦懿纵使患上抑郁症,依然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想让这个家变得好起来。
阿屿五岁那年,陈锦懿回家过年,大年初五带着阿屿出去买冰糖糖葫芦逗他开心。
陈锦懿掏钱买糖葫芦的功夫,阿屿被一辆黑车拉走,陈锦懿发现时,车已经走远了。
那天,陈锦懿因为追车掉下山沟,头部受伤严重,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严重的心理疾病。
每每听到阿屿的名字,陈锦懿都会精神崩溃,在自责中试图死去。
阿屿就像陈锦懿一辈子解不开的结,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在寻找阿屿的第三年,陈锦懿病重,一家人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替陈锦懿治病。
这时,亲戚原本想领养福利院的一个孩子,但因为临时决定出国,询问他们是否愿意领养。
那个孩子就是陈沐星,同阿屿一样大。
心理医生很早之前便建议过,他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帮助陈锦懿治病。
权衡之下,他们答应收养。
大概又过了七年左右,陈锦懿病愈。这七年间,陈奕川担心陈锦懿听到阿屿的名字病情反复,所以一直背着她偷偷寻找。
如今,又过了五年,他好像有些眉目,又好像依旧大海捞针。
陈奕川长叹一声,希望程梵就是阿屿。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愿意把全世界都送给程梵,将这十五年的亏欠通通补回来。
—
第二天,程梵的脚果然痊愈,走路时不再疼痛。吃早饭时,谢崇砚已经上班。安晴提前过来接他,准备排练。
这次排练期为三天,第四天直播录制,所以程梵收拾了许多换洗衣物。
轿车路过一处老破小居民楼时,程梵瞥见熟悉的身影。阳光刺眼,他打开车窗,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人。
程淑惠穿着朴素,头发凌乱,正拉着小推车准备去菜市场。她也注意到程梵,疯了似地追逐豪车,令安晴不得不停下。
程淑惠原本精致的指甲里,满是污泥。她扒着窗户,苦苦哀求:“小梵,我求求你救救咱们家吧。追债的每天都来吓唬我们,妈妈的首饰和衣服都被他们强迫卖掉。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程梵冷言:“你如果真的把我当自家人,便不会跟媒体爆料我和谢崇砚形婚。既然你不把我当家人,为什么还要求我救你?”
程淑惠嘴唇干裂:“小梵,那件事全是程安不懂事私自乱来,我和你爸爸毫不知情。”
程梵:“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建议你回去重编。”说完,他按下按钮,车窗自动关闭,把程淑惠哀求的声音挡在外面。
轿车离开,程淑惠嗔怒握着拳头。
如果程梵没出现在那天的画展上,可能现在和谢崇砚结婚的就是程安。
遇到今天这件事,程安一句话便可带他们度过难关,哪里用看程梵脸色过日子?
程淑惠狠程梵狠得牙痒痒:“既然你这么无情,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在网页搜索陈奕川和陈沐星相关资料,她阴冷地笑了笑。
来到排练室,程梵简单收拾,和c组舞者一起排练。他们有专门的舞蹈老师,可以帮助程梵一起指导舞者们。
选择程梵的舞者,基本上都看过他跳舞,且喜欢古风舞蹈,愿意传承。
纵使程梵不善沟通,但简单的动作示范,便可帮助学员们细化动作的流畅性。
程梵的计划是在练习室排练3小时,实际场地排练一小时。
虽是如此,实景场地排练时,有两名舞者面色不耐,动作幅度明显不达标,懒洋洋在后面糊弄。
程梵发现两人的划水,喊了一声停。
走到两人身边,他问:“你们是不舒服吗?”
两名舞者道:“太硌脚了,不习惯在上面跳。”
程梵:“我们已经在压缩实景场地训练时间,一小时很短了。”
这两人一人叫李海深,一人叫杨波。
杨波抱怨:“就算一小时脚也疼啊?我昨天回家脚都废了。”
李海深附和:“对啊,脚烂了还怎么跳舞?”
程梵沉着眸:“你们如果不愿意,可以不练习,做你们自认为对的事情就好。”
两人黑着脸:“我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将舞蹈全部学完最后再在实景跳呢?”
程梵:“这支舞对走位要求很严格,整整四分钟的舞蹈可能需要在台上行走200米。正常的练习室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杨波切了一声,用白眼扫了眼舞台,慢悠悠站着,不肯配合。
程梵挑眉看他们:“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如果不想在这里练习,可以去舞蹈室练。如果不满意我的安排,也可以加入其他的小组,c组一向,来去自由。”
杨波拉着脸:“走就走,这支舞我本身就不想跳。”
李海深白了程梵一眼,快步随着杨波离开。
台上只剩下24人,程梵抬头问大家:“如果有想要离开的,可以和他们一起,我不会拦着。”
剩下的人自觉拿起道具,互相看了看,准备练习。
一直到中午,所有人大汗淋漓。
其他人吃午饭时,程梵依旧在假山旁练习领舞舞步,其中一名学员说:“杨波他们去了陈沐星小组,那边说我们说得很难听。”
其他人好奇凑过去:“说咱们什么?”
“说咱们的舞没有难度,程梵不会教,为人傲慢欺负学员,他们忍不了才离开。”
程梵从舞台下来时,其他人连忙噤声,安静吃午饭。
这时,节目组导演迎着一人走来,程梵仔细看去,发现为首的男人有些眼熟。
男人走到程梵面前,朝他鞠躬:“程少爷,昨晚接到谢总临时通知,说您的舞鞋穿着不舒服,我们科研部门紧急研讨,决定用公司新研发的一种材料放入舞鞋中,可能会让大家稍微舒适一些。”
程梵接过男人手上轻薄的鞋垫,“这个真的管用?”
男人:“您可以试试。”
他们的舞鞋本身比正常舞鞋轻薄许多,为了呈现最原始的赤脚效果,鞋底弧度极软,根本不可能放进去正常鞋垫。
可程梵将鞋垫放进去后,再把脚伸进去,发现底部舒适丝毫不显累赘,走在路上脚步非常轻盈,完全感觉不到地面的硬度和温度。
他一跃而起,踩在青石板上惊奇道:“舒服很多,大家可以试试。”
男人满意一笑,很快人手分发一双鞋垫,“既然程少爷体验感不错,那我们也能回去交差了。”
在舞者们的密切注视下,程梵一身青衣,立在台前:“喂,帮我告诉谢崇砚,表现不错。”
男人点头:“好。”
程梵浮起浅笑,导演在台下道:“程导师,据说制作鞋垫的材质是先进科技,一副鞋垫造价10w,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给你送来,说明谢总有心了。”
程梵咳嗽两声:“我们练习。”
晚上结束,安晴带着程梵前往宿舍,不知道是不是程梵的错觉,他好像看见程淑惠的影子。
陈沐星正从门口进来,看见程梵从不远处走过,眼神闪过一抹嫉色。
中午他听说了鞋垫之事,只觉得荒谬,谢崇砚的关注点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怎么带得好公司?
他心中不爽,于是请所有学员包括新来的两名晚上一起聚餐,现在才刚结束。
这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陈少爷,我有重要信息和您透露。”
陈沐星回头,看见一位打扮寒酸的中年女人,静静看着自己。
深夏的风裹挟着暖意,蝉鸣作响。
听着程淑惠的讲述,陈沐星仿佛坠入冰窖。他不可置信看着程淑惠:“你怎么知道,我是收养的?”
程淑惠露出慎人的微笑:“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陈家真正的小少爷是谁。”
陈沐星惊恐看她:“是谁?”
程淑惠:“程梵。”
陈沐星第一反应是程淑惠在骗自己,反驳道:“程梵现在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是陈溪屿?”
程淑惠嗤笑:“他二十了,不信你去查。”
陈沐星头疼欲裂,不敢相信陈家找了十多年的小少爷竟然是程梵?
为什么?为什么程梵能轻而易举得到自己得不到的?
爱情、金钱、地位,这些他通通没有,但这些全部是程梵的!
陈沐星狼狈地靠着大树,做出最后挣扎:“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程淑惠:“程梵当年是我精心挑选的养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来历?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让陈奕川和程梵做亲子鉴定。”
陈沐星彻底瘫软,缓慢蹲下,眼神空洞道:“你来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程淑惠:“首先,你先给我的账户打款三千万,我相信这对于陈少爷来说不是难事。接下来,当然是让这个影响你的人彻底消失了。”
陈沐星抿着唇,没告诉程淑惠自己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点了点头:“给我几天时间。”
程淑惠:“行,给你五天时间。如果到时候你依然不能兑现承诺,程梵身世的秘密五天后就会传到陈奕川耳朵里。你这个领养的少爷,将会失去所有价值。”
陈沐星冷漠点头,与程淑惠互加好友后,径直离开。
—
转眼间,到了《最强舞者》首播日期,节目组联合八个直播平台全网直播。
八个直播平台几乎囊括95%的市场占有率,基本上喜欢看直播的网友,早在一周前便知道这档跳舞类真人秀。
直播入口开启,八个平台总观看人次达6000w。
c组化妆间,程梵正在做最后的装束。
他们统一青色衣裳,因为年代缘故,衣裳并不似锦绣衣袍般精美,但从上到下对历史还原的古朴美,精湛而自然。
这是程梵重生后第二次束古代发髻,墨色长发垂在腰间,素雅的青色长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还原农耕时代的质朴美,虽然朴素,但穿在程梵身上格外出挑。
就好像真正从山水画中走出的仙童一般。
轮番抽签,c组最后出场。
盛开的舞蹈功底在那,虽然跳得不是自己擅长,但整体控场节奏超强,b组配合得也不错,几乎全网的观众都在为他们打call。
林意礼就更不用说了,稳定发挥,带来一场视觉盛宴,观众们采用720度vr镜头随意更换角度,弹幕非常热闹。
每组表演时,观看直播的网友都有机会进行投票,最顶部有每组星光值,目前a组以30w票位列第一,b组25w票位列第二。
轮到陈沐星上场,网友们对他本人舞蹈功底的好奇远远大于c组整体水平。
《落日》整首舞蹈旋律平和,大家的装束采用细腻的瓷白色,雍容精致,配合变化多端的舞蹈效果,一行人在落日下翩翩起舞。
[陈家少爷气质真的不错,跳得也好。]
[我查了查,陈家少爷参加过seriy世界舞蹈大赛,但因为国内预选赛时生病了,错过机会。最终国际排名第一的是程梵,不过他们参加的是少年组。]
[不管怎么说,陈沐星长得好看,跳得也不错,能吃苦,我喜欢。]
[想当陈沐星事业粉的可以试试,有集团在国外影视行业的地位支持,我觉得他未来可能是超级巨星。]
[沐星沐星~亮晶晶~]
很快c组表演结束,以26w票暂列第二。
轮到《山水歌行》出场,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得宏伟壮阔,俨然一副山水秀立的景象,镜头慢慢迁移,一群舞者正自由在稻田间劳作。
[我靠,这布景绝了啊。]
[这个舞蹈的实景最好看,面前的青石板就像真的一样。]
[应该就是真的吧,我看了节目组官微,po过这个布景的视频。]
[天啊,他们是赤脚吗?真光着脚跳舞?]
[好像是啊,没看出穿着鞋。]
转眼间,24名舞者由稻田中一跃而起,青色衣摆拂起,脚扬起杂石中尘土,分外真实。
程梵清颜青衫,手中幕篱飘逸,若仙若灵。
[哇塞,太太太好看了。]
[我宣布,程梵是我一人的老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的衣服很素,但是色调有一种国际大片的质感。]
轻跳转合,幕篱的细帘在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弧线,程梵轻松下腰,动作行云流水,轻舒云手,玉袖生风。
鼓点渐渐密集,二十四人踏着乐声,从河畔跑至山涧,乐声清泠,手中的幕篱如墨笔作画,甩、合、拧、曲。
程梵于中央起跳,动作流水行云,若游龙飞舞,青衫一挥,后90度下腰将幕篱戴在头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不得不说,程梵的舞蹈功底就是很绝。]
[啊啊啊啊,我好像喜欢上程梵了。]
[他的腰看着好软,想抱一抱。]
[投票!投票!麻麻的票都给你!]
[梵梵的脚底那么薄,踩在青石上疼不疼?]
[肯定疼啊,所以练舞非常苦。]
一支舞落幕,饶是林意礼和盛开这样经验丰富的舞者,都对程梵的c组有种佩服。
星光值决定一切,c组遥遥领先,突破50w票数。
节目组在宣布c组首期夺冠时,几乎c组所有的人都抱在一起,热烈庆祝。
“都是跳同类舞蹈,程梵基础太好了,完全不像陈沐星那种花架子。”
“程梵业务能力本来就是顶级啊,陈沐星实力有,但是一般般。”
身后两名工作人员的讨论声渐渐传来,陈沐星神色未名,在节目组群中悄悄上传一张照片。
他微笑:“好戏开始了。”
《最强舞者》首期网络播放量破纪录,节目组将《山水歌行》作为重中之重,大力宣传。
观看直播的网友几乎都在讨论程梵的最后一个动作。
一时之间,程梵二字在网络中搜索数量直线飙升。
就在这时,这时一家媒体发布长微博,披露豪门程家二三事。
短短五分钟,这条微博被转发十几万,像是有预谋的抄作。
因为带了程梵tag,热搜的广场上迅速出现这条长微博,不少网友点进去瞠目结舌。
长微博披露,程梵本是程家二少爷,与谢崇砚商业联姻后,背信弃义,宛如白眼狼,在家族落入危难之时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打压亲生哥哥,言语侮辱父亲母亲,行径恶劣,素质低下。
里面更在最后爆料,原本计划与谢家联姻的是程家大少爷程安,但有病在身的程梵偷偷跑去画展,大闹一番,这才让谢崇砚答应和自己联姻。
而最近,谢崇砚的初恋归国,程梵心情阴晴不定,所以对程家的态度更加恶劣。
这篇长微博满满都是爆点,网友们大为震惊,吃瓜吃到撑。
这时,《最强舞者》两名学员在微博内涵,程梵因嫌弃他们舞蹈功底差,把他们临时赶到别的小组,人品低劣,不近人情。
[我这才刚粉上,塌房了啊。]
[我吃瓜回来了,程梵父母语音爆料的内容我听了,只想说如果是真的,程梵真的有心机。居然抢哥哥的对象。]
[我去,你们快去看,媒体还在爆料,居然说陈沐星是谢崇砚的初恋!]
[啊啊啊,太刺激了。陈沐星也会跳舞,程梵也会,这妥妥的替身文学。]
[啧啧啧,果然,豪门的瓜更香。]
[要我说,下一步就是谢崇砚和程梵离婚了吧?所以说,那天关于形婚的爆料并非空穴来风?]
正在看手机的陈奕川也收到这条推送,程家父母的爆料让他不寒而栗。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程梵为人他了解,并不像程家父母说得那样。
陈奕川忽然一怔,心中的猜测轰然腾起。
他连忙给特助打电话:“我让你查程家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特助:“正在调查,程梵的婴儿档案,所记录的医院并没有发现。”
陈奕川心中的想法越发真实:“最晚两天,尽快给我。”
特助:“好的。”
网络上吵闹不停,节目组这边直播刚刚结束,所有学员陆续下台,拿着手机指指点点。
“程老师,您去看看节目组的微信群。”一个c组成员悄悄对程梵说道。
程梵不明,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群,屏幕中赫然出现一张陈沐星与谢崇砚穿着校服的合影。
里面,陈沐星笑得稚嫩温柔,而谢崇砚正在低头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
陈沐星在群里回应:抱歉,本想迁移照片,发错群了,请大家不要介意。
微博持续弹窗,程梵顺手点进去,发现了热门第一的热搜:谢崇砚,陈沐星。
一时之间,程梵天旋地转,脑袋空白一片。他再次打开照片,才发现陈沐星所在的初中部,是他曾经就读过的初中。
也就是说,谢崇砚和陈沐星谈恋爱时,他也在。
或许他们某个时空相遇过。
程梵苦笑着,视线再度落在那张照片上。
但不久之后,他便被囚禁在阁楼中永无天日。
他哽着眼眸,失魂落魄走下舞台,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
“砰”地一声,所有人愣住,随后惊慌朝他跑去。
“程梵…”
—
谢崇砚收到程梵受伤消息时,正在开会。回家的路上,秦秘书像他汇报网上目前的舆论情况。
当秦秘书提到陈沐星时,谢崇砚不耐烦拧眉:“这件事和陈沐星有什么关系?”
秦秘书哑然:“他们说,您和陈少爷谈过恋爱。”
谢崇砚冷淡道:“我没有。”
秦秘书诧异:“可是…大家都这么传,已经很久了。而且,我听说陈少爷今晚无意将你们学生时期的照片上传微信群,程少爷肯定看见了。”
谢崇砚蹙眉:“等等——所以说,你能听到那些流言,程梵可能也听说过了?”
秦秘书:“是的。”
谢崇砚呼吸一窒,绷着冷淡的下颚线,握紧拳头。
骤然间,他砸向车窗。
昏暗的房间,程梵独自坐在床上,下巴枕着膝盖。
墨墨在他身边,见他一言不发,舔了舔他的手背。
程梵刚刚失神掉下舞台,只是脚受伤,并无大碍。百般要求下,他回家养伤。
手机嗡嗡响个不停,他眸光黯淡,根本不愿去理。
这时,安晴给他拨打电话:“小梵,你快去看微博。”
程梵:“微博怎么了?”
安晴:“看了你就知道了。”
程梵慢吞吞登录微博,关注人谢崇砚的最新微博赫然出现在首页。
谢崇砚:没有白月光,只有猫猫。初恋在遇见程梵之前,一直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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