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长乐道观。
有一间暖棚,里面四季常青。
李丽质、李明达、钰萱公主,正在暖棚里面鼓捣花花草草。
整个暖棚之内四季如春,翠绿一片,花草的香气让人全身舒畅心神宁和
莲儿正在煮茶,李丽质笑着开口,“你现在是大唐的王妃了,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
“那可不行。”莲儿笑了笑,“殿下,别人可不知道你的口味,别人伺候,我还是不放心!相公说了,在你没有迈进秦府大门的时候,我还是要留下来伺候你的。等你什么时候去了侯爷府,莲儿也就不这般担心了。”
对此,李丽质一笑,“我还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道观里面。”
“姐。”李明达缓缓开口,“宫里的传闻,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诸葛瞻找父皇提亲了,还打着诸葛世家的称号,听说连孔明先生都搬出来了。”
“姐,那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李明达笑眯眯的问。
“没啥说的,就那点事儿呗。”
放下手里的小铲子,李丽质做到了茶桌胖,这时候,秦牧也拿出来一个小竹筒。
“姐……不是,小娘……不是……算了……”
秦牧一脸无奈的把竹筒递给莲儿,“你们喝吧,我走了!”
秦牧说完,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门外的部曲,“走吧,先去祭拜下马爷爷,然后回家坐坐,好久没回家了。”
看着秦牧带着部曲离开,李明达噗嗤一下就笑了,“姐,我就感觉山东有事儿,有大事儿!不然这个档口,诸葛家不会来提亲!要不我和相公去山东转转?”
“怎么去?拿什么名义去?”
“别忘了,我可是孔颖达钦点的弟子,我去祭拜下孔圣人没毛病吧?”
“先别去了。”李丽质略微沉思了一下,“要去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去渔阳转转了。你是下一任的宗正寺卿,该去看看陇西李家了。”
“姐,你的意思是……”
“咱爹要走了,稚奴一个人撑不起来场子,尤其是族内,稚奴不能服众。”李丽质叹了一口气,“别看稚奴一连人畜无害的,姐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骨子里和咱爹一样,狠着呢!还有小武,那也是魔头级别的。几次谏言,都差不多是血洗关陇!这就是有相公压着,不然就那两口子……咱爹前脚刚走,他们俩就敢先废了王婵,借机血洗王家!稚奴的心思你也知道,一直想的就是立小武为后的,谁也改变不了!和咱爹一样,亲媳妇只有一个!”
“这都是小事儿。”李明达耸耸肩,“现在父皇正气着呢,你不打算进宫转转?”
“这些事,咱们没必要操心的。”李丽质笑着抿了一口茶,“来人!”
一名禁军走了过来,对着李丽质一躬身。
“去趟平西侯爷府,就说长乐塬经营不善,最近不赚钱了,让平西侯爷想想办法!”
“喏!”
禁军离开,李明达对着李丽质竖起了大拇指,“姐,你就不怕姐夫团灭了诸葛家?”
“不会的,有诸葛孔明那块儿金字招牌在呢,你姐夫下手有分寸!”
说到这,李丽质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出了暖棚,取来一个锦盒,“送你的!”
李明达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鲁班锁,纯金打造的鲁班锁。
“在鲁班锁里面,有一颗鸡蛋一样大的红宝石,打开了就送你了!给娃儿做个吊坠什么的。”
“姐,你这……”李明达一脸嫌弃,“有点瞧不起人啊?你不知道我天生就能解开鲁班锁吗?工部侍郎阎立本阎大人,有时候还得找我请教呢!”
“送礼物嘛,直接给了,就不珍惜了!”
李丽质笑眯眯的看着李明达,“还有啊,做了宗正寺卿,你就是咱们第二个女官了。姐不求你像平阳姑姑那般牛气,但至少啊,给咱宗族留点人情味儿!”
“知道了,放心吧,这方面我有度的。”
李明达顿了顿,“姐,还有件事,咱皇叔李元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我前几天去了内库府,简单的看了一眼王爷们的收入情况,密王叔的收入和支出严重不成正比,我想彻查。借此机会整顿宗族,不能让他们给稚奴哥哥添堵!”
…………
阳光明媚。
李世民骑着战马,慢悠悠的来到了骊山风景区。
进入风景区之后,首先去看的是兴唐!
兴唐又胖了好几圈,似乎发现自己的身份牛逼了,对老李都是爱答不理的。
唯独对长孙皇后那叫一个亲热,仿佛老李都成了它和长孙皇后之间的第三者。
老李对此也不气,用手拍拍兴唐的大脑壳:“朕,保你子孙后代衣食无忧!你就躺平就完了!”
兴唐咩咩咩的叫了几声,对着老李吐吐舌头。
恰好此时路过一只红腹锦鸡,兴唐一爪子就拍了过去……
“你丫轻点,你拍死了朕吃什么?”
可兴唐压根不搭理老李了,摇头晃脑的就去追红腹锦鸡了,似乎不把它拍死,自己就不是国宝一样。
在风景区里面转了一圈,长孙皇后累了,就去休息了。
李世民来到了风景区一处临时学堂,学堂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面是一个小花园,名叫百草园。
这里是清华书院的学生课外学习的地方,每七天一次。
来这里授课的,全都是当代的大儒和名儒,名声小的,秦侯爷也看不上。
学堂的名字也很好听:三味书屋!
今天,三味书屋迎来了一位大员授课。
李世民来此,也是见这位大员的,毕竟诸葛家给他添堵了,他想怎么弄回去,给自己找找面子。但是呢,老李又不想自己出手,那样显得皇帝太掉价了!
在门口,李世民就听到了一阵郎朗的读书声: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
其间有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脖子上带着金项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
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少年便是李为善。
本侯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四五岁,离现在将有近二十年了;那时本侯正在囤粮,家事也很好,我是一庄之主。
那一年,原本是本侯发财的一年,可李为善他爹李二郎,却把这个赔钱货强塞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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