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泰山
“这就是泰山么？”
许褚看着眼前的山道石阶，石阶早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两旁的杂草都被斩去了。
“拜见主公！”
程普、法正、庞统、张杨四人带着人在山下对着吕布行礼。
“都准备好了吗？”
吕布看着四人点了点头问道。
“祭坛都已搭建好！”
程普对着吕布禀报道。
“好，那就上去看看！”
吕布笑着说道，台阶并不陡峭，祭坛的位置也不在泰山顶上，而是在泰山下方一处底部较为平摊的山峰上。
“这前人走的路倒是不错，即使这么多年之后也没有问题。”
吕布骑着赤兔就走上了那些石阶。
“主公，这条路可是经过了历代修葺的，如同皇陵一样，是每代皇帝必行之事，谁都想着自己能上泰山封禅，只不过他们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
杨秀笑着说道，泰山祭天封禅那是每个皇帝的梦想，但能做到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要什么功绩，都拥有天下了还在乎那些东西干什么，别说祭祀了，就是想住在山上又什么不行呢？”
吕布摇头笑道，那些人就是被太多条条框框束缚了，都是皇帝了，在泰山上建个宫殿都可以。
“主公说笑了，这祭天总得要师出有名，不然焚表之时说些什么呢。”
法正笑着回答道。
“这算什么，随便找个功绩不就行了，什么打了个胜仗啊，今年丰收了之类的，我觉得这些都可以。”
吕布想了想说道，想要功绩实在太简单了，身为皇帝搞出点功绩不要太简单。
不过吕布想了想也算明白了一些，汉代这时候的皇帝还要点脸没那么狠的造假，不会胡乱夸耀功绩。皇帝乱夸功绩应该是从武则天开始的，为了掩饰自己篡权就给李治戴了个高帽子，追谥号为天皇大圣大宏孝皇帝，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李世民、李渊都被追封了，连李家被认为是先祖的老子李耳都被追为高上大广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这种情况到最后愈演愈烈，慈禧这种人竟然已经增加到了二十五个字的谥号“孝钦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皇后”，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看来人还是要点脸好。”
吕布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人一开始不要脸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明明狗屁不是还想在谥号上旷古烁金的青史留名，结果只会变成笑话。
山顶很快就到了，这山并不算高，周边却是高山环绕，倒像是个天然的好祭坛。
“这就是那祭坛啊！”
吕布看着面前略显寒酸的祭坛，这和自己想的泰山封禅的宏达场面可完全不同。
“主公，这都是按照古礼设立的，前者都是这种祭坛。”
庞统见吕布似乎有些不满，于是开口解释道，以前的皇帝也不过是这样的祭坛而已。
“以前来过得皇帝都这么穷的么？”
吕布摸着下巴打量着那祭坛，这可让见多了“大场面”的他很是奇怪，拥有一个国家的皇帝都是这么没品味么？至少也得修筑个几十米的大高台吧。
“主公，秦始皇、汉武帝、光武帝来次封禅都是严守古礼，虽然可以建立华丽的祭坛，但那有失礼法。”
庞统解释着。
“那就这样吧，咱们就好好在这祭祀几天，要把我来此祭天的消息要传播出去，传得人尽皆知最好。”
吕布点了点头对庞统等人说道。
“对了，这第一步要干什么？”
吕布看着那祭坛有些不知道该先做什么。
“主公来到了泰山，那前面的献瑞、上表和启行就不必了，现在第一步应该斋戒沐浴。”
杨修对吕布说道，出身大家族的他对这些很了解，大家族的子弟从小就必须要学习这些。
“斋戒沐浴？”
吕布想了想自己早上才吃了一大堆肉食，泰山附近人口不多，打猎倒是容易得很。
“那这恐怕要等到明天了，不过斋戒来不及了，就沐浴一番吧。”
吕布摸了摸肚子说道，这干吃素可不行，反正也只是表示表示，洗个澡就算了。
“主公，第二步应该是柴祭望祭，这需要在太阳升起时开始祭祀。”
杨修继续说道。
“那还是要等到明天啊，好，就在这山顶山扎营，一切等明天早上进行。”
吕布点了点头，下令随行大军扎营。
晚上，吕布又举办了个宴会，准备在祭祀之前庆祝一番，斋戒的事被吕布直接忽略，自己不斋戒，那就所有人都不需要斋戒。
“主公，属下有句话想说。”
杨修看了法正和庞统一眼，最后开口说道。
“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吕布点了点头。
“属下觉得主公有些太急了。”
杨修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道。
“是觉得我来这泰山祭天太早了吧，我应该等平定了天下再来此？”
吕布笑着说出了杨修没说的话。
“是的，主公！”
杨修点了点头，同时法正和庞统也点了点头。
“但我觉得并不早，我这是表达出我的目标，我有把握平定这天下，早来或者晚来根本没有区别。”
吕布笑着说道。
“可是主公，其他人不会这么想啊，他们会认为主公功绩不够，这是不自量力的亵渎！”
法正实在忍不住的问道。
“是啊，主公，您这虽然是祭祀先祖，但这里毕竟是泰山，在这里祭祀太公吕尚，会让很多人对您有异议。”
庞统也开口说道。
“哈哈，我要的就是那些人反对！”
吕布的回答让法正、庞统、杨修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吕布竟然不怕被天下人非议。
“你们认为那些人有多大的势力？”
吕布又眯着眼睛问三人道。
“足以颠覆天下！”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对，我就想知道这些势力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的是想干什么。有些东西只有浮出水面才让人放心。”
吕布缓缓的说道。
“主公要对付那些人？”
三人更加吃惊，其中杨修最为吃惊，他家族也一直在逼世躲藏，而家族谋划的正是追随一位符合家族利益的“明主”，而吕布显然不是符合家族利益的。
庞统脸色也是连连变换，他家族势力也不小，虽然不比杨修，但家族和荆州大多数家族都关系密切，很可能会站在吕布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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