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后悔和怨恨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一眨眼的功夫，距离何雨柱结婚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靠着大领导的支持和外出干私活的报酬，何雨柱总算是攒了点钱。看着刚刚买回来的缝纫机和手表，何雨柱心里暗暗可惜时间还是太短，要是再给自己半年的时间，收音机和自行车应该也能配齐，现在这三转一响还是差了两样。

　　要是让人知道现在何雨柱心里的想法，恐怕都要骂他贪心不足。要知道就算是这两样东西，就足够让人羡慕了。这不何雨柱的屋子里现在可是挤了不少人，都是来看何雨柱准备的彩礼的。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何雨柱对新娘子可是真的好。不说这刚买回来的缝纫机和手表了，就是两个月前的那一批衣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到手的。

　　那么多的布料和棉花，需要的布票要是让一个工人慢慢攒的话，恐怕得攒一辈子才够。

　　当初看着那些东西被牛车拉着送去秦家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家后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把自己女儿许给傻柱。看看这家底，人家哪里傻啊，分明是藏拙，不然怎么能攒出这样的家底。没想到现在，全都便宜了那个乡下丫头。

　　站在人群里，看着何雨柱给缝纫机缠红绳的认真样子，秦淮茹心里也是暗暗的后悔和愤恨。这个傻柱天天哭穷，自己这段时间就差给他跪下了，可他还是一毛不拔，没想到一回头就准备了这么多的彩礼。

　　相比于四合院的人，作为秦京茹表姐的秦淮茹要了解的更多一些。不说那些东西和眼前的缝纫机、手表，光是礼金何雨柱就给了秦家整整一百块钱。

　　要知道现在在农村，礼金基本上也就是二三十而已，就是在城里，一般的工人家庭也就是五六十。一百块的礼金，当时可把看热闹的秦家村民羡慕的不轻，这可是相当于村子里一家人一年的收入啊。

　　看着眼前正被搬上牛车的东西，秦淮茹耳边仿佛又回响起了当初村里人的议论。

　　“秦家两姐妹真是命好啊，都嫁到了城里，看看这料子，咱们摸都没摸过。”一个大妈看着堆在那里准备做嫁衣的大红色布料，羡慕的说道。

　　“谁说不是啊，你看那边的被罩，上面还绣着鸳鸯大红花呢。听说这一套东西是秦家女婿从什么外贸商店买来的，不是干部根本不让买。”

　　“是吗？那我可不去看了，别不小心碰坏了，到时候我可赔不起。“本来看着刺绣四件套漂亮想摸摸的人，顿时缩回了自己的手，羡慕的说道：”真是好东西啊，要是以后我家红妮出嫁的时候也有一套就好了。”

　　当时躲在房里，陪着表妹的秦淮茹，听着外面的夸赞声，看着不断搬进来堆在床上的东西，差点把自己的小拇指给拧断了。

　　本来秦淮茹作为村子里唯一一个嫁到城里，而且还当上工人的女人，一直是整个村子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虽然在城里日子过的也不是很好，可当初有着傻柱的支持，秦淮茹还是能够经常拎点东西回来的。这让秦淮茹每次回村都是村里人和家里人羡慕的对象，甚至还有不少人讨好秦淮茹，就希望秦淮茹能够帮帮忙，遇到进城的机会能够提携一下自己。

　　可现在，傻柱根本不理会自己，就算是自己差点跪在她面前，他也是一毛不拔，一直哭穷，不管是一大爷还是何雨水，都没办法再从傻柱那里掏出一分钱来。

　　当时看着身边笑语嫣然的表妹，秦淮茹心里真的有一丝丝的后悔，特别是想起一大爷说的傻柱要给雨水攒嫁妆、给自己攒彩礼的事情，更让秦淮茹觉得自己做了大傻事。要是傻柱还是一个人的话，靠着身边一大爷、何雨水的劝解，买这些东西的钱都会是自己的，哪里还用得着自己现在这样整天被那些臭男人占便宜啊。

　　而且秦淮茹心里对自己表妹秦京茹这一刻也有了很大的怀疑和埋怨，傻柱认识秦京茹之前可一直都是好好的，就算有时候生气，自己稍微哄两句也就好了。

　　可自从认识了秦京茹之后，傻柱就彻底变了，再也不肯出钱出力帮着自己养孩子。这在秦淮茹看来肯定是自己那个表妹在傻柱耳边说了什么，才会让热心肠的傻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最近，秦淮茹常常在想，要是当初自己没有把表妹介绍给傻柱的话，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傻柱是不是还天天拎着饭盒给自己送来，自己也天天帮傻柱收拾着屋子，洗着衣服，依旧好像一家人一样。

　　“走咯！”

　　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赶牛师傅的一声吆喝，一下子把秦淮茹惊醒了过来。看着渐渐远去的牛车，再看看周围一边议论着一边慢慢散去的居民，孤零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淮茹一下子凸现了出来。

　　看着因为结婚重新全都粉刷过的雪白色新房，再看看自己身后那灰扑扑陈旧不已的贾家屋子，秦淮茹突然有种不想回去的感觉。

　　“妈，回去吃饭啦，您还站在这里干嘛呢！”同样看热闹的棒梗，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妈妈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想什么，好奇的走过来拉了拉秦淮茹说道。

　　“哦，我没事，就是刚刚站久了有点累，歇一会儿。”儿子棒梗的声音一下子把秦淮茹叫了回来，看着差不多到自己胸口的儿子，秦淮茹瞬间抛掉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紧紧的拉住棒梗的手朝着家里走去。

　　失去了傻柱的奉献，现在贾家的伙食是一落千丈。家里人定量的粮票根本就不够吃，可黑市的粮食也根本不是秦淮茹那点工资能够买的起的。

　　所以现在除了晚饭能吃到杂粮馒头或者窝窝头，早饭午饭差不多吃的都是红薯土豆，毕竟这些东西比较便宜，吃了也抗饿。至于菜，除了张婆子腌的咸菜，就是秦淮茹中午食堂打了省下来的土豆白菜了。

　　饭桌上，几个孩子都拼命的啃着手里的窝窝头，以前觉得不喜欢吃的粗粮，现在已经成了家里难得的美味，没人舍得浪费一点点。桌子上秦淮茹带回来的一点点白菜更是早就被抢光了，当然棒梗抢了一大半，槐花和小当就是分到了一点点菜汤而已。

　　至于张婆子和秦淮茹，两个人手里拿着红薯艰难的吞咽着，因为长时间吃红薯，张婆子肚子已经不舒服很久了，再加上身子疼的老毛病，看着简直比聋老太太都苍老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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