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逃一死
邪祟?怨煞?
风水相术?
许平人傻了。
走路上捡到两本风水相术,也不知道是谁掉的,没人要我就揣兜儿里了啊。
大自然的馈赠在脑海沉淀,形成两本旷古奇书。
一部《青囊经》。
一部《三命通会》。
将两部奇书融会贯通后,许平了解到。
人是一个风水,宅是一个风水,且都是独立完整的,而风水既是气局,也是气场。
可以提升,自然也能破坏。
一对汉白玉石狮子在这儿,本是聚拢气局,辟邪招财。
乃大吉之相。
但那母狮子肚子里,想来被人塞了个阴邪之物,时间一长,就容易祸害本家,家财散尽,断子绝孙。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什么仇,什么怨?
许平摇了摇头,走向亮堂堂的任府。
来到门前,报上名号,将路上买的随手礼交给门口的唱礼伙计。
门房那儿早就有来宾名单,虽然看许平面孔陌生,但核对无误后,仍旧请府上的仆人,带许平入席。
宽敞的院子里,摆着十几张桌子,这会儿只备了些瓜子点心,而大厅内还有三桌,应该就是主宴。
院子旁边,甚至搭了个戏台子,台上的红衣花旦,正在咿咿呀呀的。
此时,宾朋高坐,喜气热闹,美女如云,旗袍高跟,哒哒哒哒。
难怪烟花柳巷都是乔殿下,原来小姐姐都被请到这儿来了,任老爷还是会玩儿。
许平抬眼横扫而过,十里八乡有点身份的,基本都在这儿了。
否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大家凑在一起,聊聊天,谈谈生意,顺便揩揩油,忙着呢。
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落座,就听到有人在喊他。
“许掌柜,这儿!”
秋生摇着手示意,许平缓步走了过去。
在他左边坐着文才,右边的大哥很识趣,直接让出一个身位。
许平落座之后,秋生开始抱怨:“许掌柜可不太地道,你送的那俩纸人,可害我没了二十块大洋。”
他还指着攒钱娶媳妇呢。
许平笑了笑,还没开口,文才就戳穿了他:“不是师父一番棍棒教育,你自己就全招了么。”
原来九叔只是想要问他纸人的事儿,可秋生看师父气的吹胡子瞪眼,提着棍子过来,还以为报假账的事儿被发现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什么都招了。
许平听文才说完,也是觉得好笑:“下次,下次继续。”
想我把钱吐出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哪有那么多冤大头,还得有钱,还要命短。”秋生犯起嘀咕。
文才在旁边听见,横插一脚:“下次带上我,大家一起发财。”
“上茅房要不要带你?”
“不带我,我就告诉师父。”
师兄弟俩这就杠上了。
许平顿时无语。
好家伙!如今可谓是万事俱备,就差钱多命短的冤大头,这上哪找去?
懒得搭理两个还没怎么的,就因为分赃开始吵架的师兄弟,许平环顾四周,好奇问道:“诶,你们师父呢?”
达成五五分账协议后,秋生冲着大厅扬扬头,“师父在里面,许掌柜有事么?”
“没事,随便问问。”
闲着没事,三人开始吹水,看戏剧。
戏台上灯火通明,一通锣鼓声响,戏子们粉墨登场,咿咿呀呀,是男是女,根本分不清楚。
秋生和文才听得津津有味,而许平听了一阵儿,这才听出讲的是什么故事。
这戏是讲的一家三口,老爹带着一儿一女,因为家藏宝物,被奸商觊觎,以强迫手段,从他家低价购得宝物。
而在这个过程中,家中最小的女儿,因为样貌出众,为护清白,被奸商逼死。
而老父亲痛哭流涕,告上官府,结果官商勾结,落得泣血而终的下场。
家中唯一的儿子,安顿好后事后,背井离乡,准备练得一身武艺,再折返回来复仇。
戏刚好唱到这儿,秋生和文才骂骂咧咧,显然是已经代入主角。
许平则有点恍神,这剧情。
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好像有一阵儿,特别流行这种套路,家破人亡,背负血海深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朝复仇之后,看的爽翻天。
不过一般作为男主的妹妹,总是有大机缘,死是不可能死的,而且还没有血缘关系。
既老套,又狗血。
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看的还是挺爽的。
正想看看接下来的剧情,台上的戏子如何学艺归来,暴打狗官奸商,不想院子中一阵嘈杂,不少人纷纷站了起来。
许平好奇的看过去,原来是任老爷带着大厅内的锦衣华服的众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九叔也跟在旁边,灰衣短袍,显得格格不入。
见许平看过来,也是友好一笑,顺便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也就是说,千万不要拆穿现实。
“诸位……”任老爷举起酒杯,满面春风:“家父得以安息,了却任某一桩心事,今晚还请尽兴,不醉不归。”
言罢,一仰脖,满饮杯中酒。
众宾客亦举杯同饮。
这会儿,一众身段玲珑的娇俏丫鬟,端着餐盘鱼贯而出,终于开始上菜了。
而任老爷也开始挑些生意有来往,身份过得去的长辈,开始敬酒。
慢慢的,转到许平这儿来,九叔指着许平,介绍道:“任老爷,就是这位许掌柜,替任老太爷找的墓穴。”
“噢,是吗!”任老爷急忙举起酒杯,满脸堆笑:“那我可得跟许掌柜喝一杯,以表谢意。”
面对任老爷举杯相邀,许平也端起酒杯,没有半分客气,虽然我烧了你爹,但也算间接的救了你一命。
“请!”
许平也是一仰脖,这酒味道还不错,名字好像是叫长乐烧,反正比西餐厅的红酒,味道是强了不少。
一抹嘴,想起门口石狮子的怪异,许平心中好奇,问:“任老爷,府门前的汉白玉石狮子甚是气派,不知道是从何处觅得?”
院子里极度嘈杂,而这会儿戏台上,也不知道唱到哪一出,声音顿时高亢起来。
几杯白酒下肚后,任老爷感觉头晕晕的,诧异自己酒量怎么变差了,是真没听见,许平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门口的石狮子,哪儿来的?”
“噢,你说那对石狮子啊……”任老爷红的发紫的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朗声道:“它们是……”
“死!”
“砰!”
“砰!”
“砰!”
喧闹声中,台上戏子一声嘶吼,“死”字如春雷迸发夜空。
好像爆竹炸开一般,喧闹的夜色下,一颗颗的头颅轰然炸碎,红白横飞,激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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