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爱你&不要脸
大家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了洛屿的身上。
洛屿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指着副导演说：“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顾老师对我说‘我爱你’，我回他‘不要脸’，这么不识好歹, 我得被顾老师的粉丝唾沫星子淹没吧？”
但实际上，洛屿的心里是期待的。
因为，顾萧惟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 洛屿很确定他的心意，但就是没亲口听过一句“我爱你”。
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么腻歪，但回想一下, 洛屿真的记不起顾萧惟任何剧本台词里有“我爱你”这三个字。
副导演又说：“不止你们想听顾萧惟说‘我爱你’, 我也想得到盛导的垂青啊！”
大家这才注意到，副导演坐在盛导的右手边。
盛导一副高冷的态度说：“就算你想听我对你表白，你也得问问其他人同意不同意啊。”
说完，他的视线就落在顾萧惟的身上，意思是在场所有人脸皮都厚，但人家顾萧惟也许脸皮薄呢。
“我没有问题。”顾萧惟端起茶杯，淡淡地啜了一口。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道具组的组长还把红酒和白酒混了一杯, 放在了转桌上，“来来来, 谁第一个嘴瓢谁喝啊！顾萧惟也不例外哦！”
同桌的严钧握着拳头万分期待，旁边的聂扬尘若有深意地瞥了洛屿一眼, 玩味地一笑。
洛屿的脸上一丝红晕都没有，但的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
严钧和聂扬尘两人还“我爱你”、“不要脸”的互相练习, 两人还演起了深情和娇羞，看的人鸡皮疙瘩往外冒。
本来大家还觉得这游戏很简单，没想到严钧还没怎么喝酒呢, 脑子就跟不上了。
聂扬尘：“我爱你。”
严钧：“我……我……我不要脸……”
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副导演敲了敲酒杯，开口道：“在平常的工作里，我们都把彼此当成理所当然的存在，有时候太过信任了，反而忽视了情感上的交流以及对对方付出的赞美。请大家认真地对身边的人表白，表达自己最真实的肯定和尊重。”
说完，他看向了盛云岚的方向，大家纷纷鼓起掌来，游戏的起点当然从盛云岚开始。
盛云岚看向副导演，丛容地说：“我爱你。”
副导演幸灾乐祸地回答：“不要脸！不要脸！”
因为对方说了两句“不要脸”，等于顺序又回到了盛云岚这里，盛云岚只好再答：“我爱你。”
副导演一脸扬眉吐气：“不要脸！”
盛云岚给了副导演一记眼刀，回了句“我爱你”。
游戏就这样转了过来，大家都小心翼翼，除了副导演之外都没有重复顺序，就想着赶紧到洛屿和顾萧惟这边来。
坐在洛屿另一边的是摄影组长，一个头顶已经没了头发，但成天笑呵呵的大叔，他转过头来有点儿害羞地说：“不要脸！”
洛屿快速回他“我爱你”之后立刻转向顾萧惟。
心弦在那一刻绷得老高，这也许是唯一一次他们在外人面前这么直白却又隐晦地表达爱意。
“不要脸！”洛屿冲了顾萧惟抬起了眉梢。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道具组长和严钧为了听清楚顾萧惟的“告白”甚至还站起来，手伸到耳朵边，凑过来。
他们以为顾萧惟的语速会很快，或者声音会很冰冷，但他却看向洛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我爱你。”
其实，洛屿一个人的时候也偶尔想象过顾萧惟会怎么说这句话，也许像霜夜白梅，或者深巷旧雪，多少带着点高冷凛冽的气场。但没想到，他的声音温和得就像暖阳，穿过层云白雾，落入冬天。
呼吸都忘记了，洛屿所有的感觉神经都用来体会那三个字。
“不要脸！”洛屿的声音略微加快，扬高，在众人的瞩目下掩饰那三个字的深情款款。
“我爱你。”
顾萧惟依旧注视着洛屿，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深，甚至略微靠向他，那神情在外人看来带着几分戏谑，可洛屿却从他略微加快的语速里听到了一种笃定。
我爱你，我爱你，我就是爱你。
“我……我……”洛屿张了张嘴，一副因为着急而语塞的样子。
大家起哄的厉害。
“你……你……你怎么啦？”
“哈哈哈，看不出洛屿平日里台词那么厉害，关键时刻还是卡了啊！”
“这是拜倒在顾萧惟的告白之下了啊！”
“谁被顾老师盯着告白还能记得台词是啥！”
“不管！嘴瓢了就得罚酒！来来来——这杯是你的了！”
洛屿只能捂着脸高喊：“完蛋了！完蛋了！”
在起哄声中，他用很小的，除自己以外其他人理应听不见的声音说：“我爱你。”
这是他对自己心意的肯定。
但旁边的顾萧惟却心有灵犀般轻声道：“我知道。”
人声鼎沸，难掩告白。
当酒转到洛屿面前的时候，顾萧惟却伸出手盖在了杯口：“这杯我替洛屿喝吧，他的酒量太浅。”
“哦——”副导演一副了然的表情，“看来顾老师的‘我爱你’真心诚意啊！”
顾萧惟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每一句话都真心诚意。”
听在大家耳里，这是在自我肯定自己的台词功底好，因为太坦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也想不到他是真的告白。
“我自己游戏输了，我自己来吧。酒量也是锻炼出来的。”洛屿去抬顾萧惟的手，想要把酒杯拿过来。
“那你一会儿喝醉了，想给谁戴花？”顾萧惟问。
这么一说，大家来了兴趣。
“哦哦，什么花！看来喝醉了之后有故事发生啊！”
“那我们更要看看洛屿戴花了！”
顾萧惟很淡地笑了一下，“他不是自己戴花，是要给别人戴花。而且他学过武术，力气很大，喝醉了又很执拗。之前在《反击》的杀青宴，他差点把陈指导的手腕都折断了也要给他戴花。”
副导演惊呆了，“你说的是陈……陈峰？那可是个高手啊！武术指导中的扛把子啊！”
“嗯。”顾萧惟点了点头。
“我不是只唱了黄梅戏嘛？怪不得陈指导在朋友圈里说手腕疼……”洛屿看顾萧惟的表情，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顾萧惟拿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洛屿没来得及拦住。
后面游戏继续，洛屿本来担心顾萧惟会喝醉，但他头脑清晰得很。反倒是严钧和副导演嘴瓢，他俩各自都只喝了一杯混酒，就趴下了。洛屿瞥了一眼顾萧惟，心想这家伙的酒量是真的好。
那么问题来了，上辈子那个喝两罐啤酒就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顾萧惟……哪儿去了？
这顿杀青宴一直吃到了晚上两三点，顾萧惟和洛屿都喝了酒，蒙钰安排了人来送他们回家。
坐在车上，洛屿想了好久还是用胳膊肘撞了撞顾萧惟，“我说，陈指导的手腕真的是我拧断的吗？”
“不是，我拧的。”顾萧惟回答。
洛屿哑然失笑，“搞半天你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啊。你拧他手腕干什么啊？”
“因为他一直给你倒酒。”
洛屿笑得更厉害了，所以那个时候顾萧惟就喜欢他了？
回到了帝泊湾，顾萧惟一直坐在座位上不动，洛屿拍了拍他，“神游呢？还不下车？”
“头晕……不想动。”顾萧惟回答。
洛屿凑了过去，这才发觉顾萧惟的目光有点直，自己转向哪里，顾萧惟的眼睛就看向哪里，但是又清亮清亮的，直白得让洛屿哭笑不得。
原来顾萧惟已经喝醉了，只是他酒品不错，喝醉了不唱黄梅戏，也不给人戴花，就自己乖乖坐着。
司机得知顾萧惟喝醉之后，就来搭把手，想要和洛屿一起把顾萧惟给扶下来。
谁知道顾萧惟拒绝配合，“我不要其他人碰我。”
洛屿站在车门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弯下腰，“我背你进去，行了吧。”
“嗯，背背。”
顾萧惟伸长手，趴在了洛屿的背上。
洛屿万万没有想到，顾萧惟会说“背背”这样的叠字。
好吧，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司机很担忧，“顾老师很沉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洛屿把顾萧惟往上一颠，“还行，不沉。”
毕竟在下一个短剧里，自己饰演的向潮得抱着顾萧惟完成几十个深蹲呢。
进了门，洛屿稳稳地把顾萧惟背上了三楼的卧室，放在了床上，这才感谢了司机。
谁知道顾萧惟也不躺下，就坐在被子外面。
“你不是晕吗？怎么坐这么直？”洛屿轻轻推了对方一下。
“外面的衣服没有脱。”顾萧惟很认真地说。
洛屿无奈地叹了口气，“顾少爷，我来伺候您嘞！”
他先是把顾萧惟的袜子脱了，然后把他的衣服给脱了，顾萧惟还是不肯盖被子。
洛屿看了看对方的腹肌和长腿，别过脸去喉咙动了动，“你还不把自己盖起来，展览啊？”
“没洗澡。”
“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洗澡？”
“泡着。”
洛屿眯起了眼睛，凑到了对方的面前，“顾萧惟，你不是在演戏吧？要是被我发现了，我揍得你哭！”
顾萧惟抬起了手，拖着洛屿的脸，忽然非常非常认真地看，“我的……”
“你的什么？”洛屿扣住对方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拿下来。
谁知道顾萧惟忽然就猛地亲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真喝醉了，力气大得超乎想象，
洛屿用力拉开他，抬他的下巴，推他的肩膀，但是顾萧惟的姿势变都没有变过，真是不动如山。
顾萧惟除了演戏，在接吻方面也是天赋极佳，简直放浪不羁要人命，洛屿都快缺氧了，对方才放开了他，甚至还用舌尖挽留了他一下。
短短的一瞬，洛屿全身就像过了电。
他的双手撑在顾萧惟的身边，正好看见他的眼睛，“哪有你这样忽然亲人的？”
顾萧惟不说话了，闷闷地坐在那里，好像还生气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
“你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
“……”
“你该不会是想装醉干坏事吧？”洛屿在他的眉心上弹了一下，“明天你得去‘拜伦’的总部。所以今天不能干坏事。”
“……”
竟然不回答他？眼前这个耍小脾气的顾萧惟还挺好玩。
“好，我去给你放水泡澡。你坐这里，不许动。衣服盖上。”洛屿拿了顾萧惟的外套，盖住他的腹肌。
侧坐在浴缸边，洛屿一边放水，一边想到了顾萧惟刚才的吻，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心脏又跳得更快了。
哪怕是千年的狐狸借酒给他演聊斋，洛屿也觉得顾萧惟这只男狐狸精深得他意。
当他回到卧室，就看到顾萧惟坐在原处，视线一直盯着浴室的方向。
洛屿把他的一条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将顾萧惟扶了起来，这才能明显感觉这家伙走路重心不稳。
进了浴室，洛屿好不容易把他扶进了浴缸里，他就靠着浴缸边缘滑了下去，洛屿赶紧拖住他往上拽。
“你给我坐好了！鼻子不许到水下面去，不然我就把水放掉，你就别泡澡了，你泡个脚算了！”
顾萧惟不动了，乖乖地靠着浴缸。
“不要脸。”他闷闷地看口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洛屿听得很清楚。
“我好不容易把你扛进来了，你还说我不要脸？”洛屿哼了一声，“你怕我看所以这个不脱是吧？”
顾萧惟看着洛屿，又动了动，很快一条墨蓝色短裤就浮到了水面上，洛屿低头只瞥了一眼，吓得差点栽进去。
“顾萧惟，你是吃的化肥……不对，饲料吗！”
虽然之前也见识过，但水中的折射率让顾萧惟看起来更有威胁性了。
“不要脸。”顾萧惟又说。
“这是你自己扯下来的，关我什么事啊！”
“不要脸。”顾萧惟的声音变小了，有点点失落。
洛屿忽然反应过来，难道顾萧惟还在跟他玩酒桌游戏？
“我……爱你。”
“不要脸。”顾萧惟的声音变大了，隐隐能听出高兴来。
“我爱你。”洛屿笑了。
晚上玩游戏的时候，顾萧惟应该也很想听他大声说这三个字吧。
“不要脸。”
“我爱你。”
明明幼稚得很，洛屿却很有耐心地陪着顾萧惟，一直到水快凉了，洛屿才撑在顾萧惟的两侧，哄着说：“得出来了，不然会感冒着凉。”
“不要脸。”顾萧惟看着洛屿的眼睛，超级认真地说。
“我爱你。”
洛屿发现自己真的心软，这个游戏只要顾萧惟不愿意停下来，自己可以陪他一直玩下去。
就在他等待着顾萧惟下一句“不要脸”的时候，他很乖地把胳膊搭在了洛屿的肩膀上。
“我也爱你。”
心一下子就软得收都收不回来。
虽然好不容易才把爱干净的顾老师给搬回卧室，这家伙挨着枕头就睡着了，洛屿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侧躺在旁边，看着顾萧惟的脸。
第一天早晨，顾萧惟就被蒙钰的电话叫了起来，让他别忘了去“拜伦”试珠宝和造型。
顾萧惟摁了摁眼角，再看了眼旁边的洛屿，对方背对着自己，半卷着被子，只露出后脑勺。
“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顾萧惟靠过去，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很软。
“嗯……”
“学长果真是君子。我喝醉了都没有趁虚而入。”
洛屿心头一颤，暗叫“亏大发了！”
昨天那么好的机会，自己被顾萧惟一句“我也爱你”就给骗得五迷三道，大事儿都忘了！
“你后悔了啊？”顾萧惟的手指在洛屿的耳廓上刮了刮，“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滚。”
顾萧惟走了之后，洛屿又继续睡。
还没睡到中午，洛屿就被崔姐的电话给震醒了。
“喂，崔姐……什么事儿啊？”
“你还在睡？是昨晚杀青宴喝多了吗？”
“嗯，昨晚睡得比较晚。”
“你还记得那个叫‘艾尔女伯爵’的大v吗？”
“嗯，记得。时尚博主，何慕的铁杆粉丝，文笔很不错……”
“你将会佩戴‘奔月’出席拜伦发布会的消息，被透露到了网上，好多营销号都转发了。”
洛屿慢慢坐了起来，“所以激怒了何慕的粉丝？”
“对，艾尔女伯爵发了长微博说你的气质不如何慕，完全是靠和顾萧惟炒cp才成为‘奔月’的展示者，希望拜伦官方能出来辟谣，认为你会降低拜伦珠宝的档次，甚至希望拜伦能取消对你的邀请。评论点赞转发像疯了一样，何慕的粉丝也是倾巢出动，为了维护他的地位。”
“是不是拜伦的发布会名单就要公布了？”洛屿有点口渴，没想到床头柜上就放着一杯水，应该是顾萧惟早上走之前给他准备的。
“是的。所以何慕的粉丝才想要在名单公布之前把你拿掉。”
“那你觉得我会被拿掉吗？”洛屿撑着下巴问。
“不会。如果拜伦会被何慕的粉丝威胁，这也意味着他们对自己的珠宝发布会没有原则。”
“崔姐，可以啊，你现在淡定好多。”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让你劝下你那位老铁，他真的太勇了。”
“老铁？哪位？”洛屿第一反应是顾萧惟，接着才想到应该是程飞，“程哥吗？他干什么了？”
“你看看吧，他经纪人的电话都打我这儿了。”
洛屿打开社交平台，才知道程飞用大号在艾尔女伯爵的微博下评论：[总有人自封为王，这下国王的新衣也穿不上了。而洛屿一直被比较，无法被超越。]
这条评论点赞破万。
洛屿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所有艺人都要谨言慎行，程飞这么大咖位的演员……这是盗号了吧？
如果程飞是用小号发的评论，艾尔女伯爵还可以果断删掉这条评论，但问题那是大号，是大号啊！删评显得自己心虚还会被程飞的毒舌粉丝群嘲。
艾尔女伯爵讽刺说：[忘记切号了？]
程飞在网上本就是个不饶人的主，他的粉丝也知道自家正主从不玩阴的，成群结队地回复和转发。
[我家程哥顶天立地，只有大号！]
[程哥赛高，正面硬刚，兄弟支持你！]
[戴个珠宝又不是继承皇位，整那么多屁事出来！]
加上《风暴》热播，程飞的粉正在兴头上，而且洛屿是程飞除了顾萧惟之外唯一承认的老铁，老铁一生一起走，谁敢认怂谁是狗！
艾尔女伯爵的大小号切换嘲讽成功激怒了程飞的“老铁们”。
一直被比较，无法被超越红艳艳地挂在微博热搜第一。
艾尔女伯爵指责拜伦选择洛屿是媚俗的审美排在第一。
这对战的感觉不要太明显了。
这边程飞正被经纪人轰炸，勒令他停止这场“战争”，毕竟不管有理没理都会给人没有风度、口无遮拦的印象。
但程飞不这么觉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她是看到洛屿戴那个什么什么珠宝的样子了吗？就未卜先知整一长评出来，断言洛屿不如何慕有时尚价值？目的不就是用舆论倒逼拜伦的公关部，收回对洛屿的邀请吗？他就那么搞过我，当初你说我是大老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就不去凑什么时尚啊，珠宝啊的热闹，老子忍了他！结果呢，他又来一次搞我哥们儿！”
经纪人立刻给程飞的微博整下线了，赶紧把密码也给改了，让他闭麦停战。
就在程飞气得冒烟的时候，洛屿一个电话打给了程飞，笑道：“程哥，我给你点了龟苓膏到了不？”
“谁要吃你的龟苓膏！你也是打电话来叫我休战的？”程飞没好气地说，“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就让人随意贬低你呀！你要是没钱我给你买热搜！就按照何慕的套路，把你扮演霍皓言的剧照跟何慕摆一块儿，让广大人民群众看看，是你帅，是你有气质，还是何慕那个小鸡仔帅！”
洛屿摸了摸鼻尖，自己上辈子要是遇到了程飞就好了，有人这样不顾自己在演艺圈的名声去维护他，洛屿真的很感动。
“何慕也好，我也好，都比不上你。你在我心里是最帅的，永远的王。”
“你这忽然……好肉麻……你……你真觉得我帅？比顾萧惟还帅？”程飞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顾萧惟……跟你没法儿比。”
“那当然了！”程飞进入预备膨胀阶段。
“所以程哥，你这么帅一人，就不要跟网上其他人干架了啊。要干就干比你自己牛掰的，干倒一个本来就不如你的人，赢了也没有成就感，还浪费时间。”
程飞知道洛屿是来劝架的，但这话捧得他心里舒坦，“说的好像还能找出比我牛掰的人似的！那发布会你就算不能技压群雄，也给我赢过何慕！”
“好好好。”
而此时，针对网络风波，拜伦也召开了内部的讨论会，各部门的重要人物都发表意见。
“首先，我们先确定主基调——没有任何人能通过制造舆论倾向来影响我们拜伦的策划和决定。”卡尔曼说。
所有人表示认同。
首先，负责市场调研的总监表示：“虽然从微博粉丝和平台活跃度的角度来说，洛屿是不如何慕。
但是，从高端客户的调查数据显示，百分之三十一的客户对何慕有好感，因为他知名度高，热搜话题多。百分之四十的客户觉得他的形象气质缺少底蕴，比起顾萧惟、夏蕴这样的实力派、有口皆碑的演员，何慕不符合他们的审美档次。”
这个数据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洛屿在高端客户的调查中，好感度百分之六十一。”
听到这里，大家多少有些惊讶。
洛屿是今年才红起来的，之前的负面消息也有不少，但没想到他们的高端客户对他竟然好感度这么高。
“有内涵、温柔、绅士、从容稳重是高端客户对他的评价标签。他在《风暴》中的霍皓言很圈好感。”
也就是说，洛屿的气质和形象更符合高端客户的审美。
另外一个位负责业内公关的总监端起ipad，发表自己部门的意见，“今年，四大时装周都有邀请何慕和洛屿的意愿，但值得一提的是，全球十大时尚品牌中有七个认为洛屿的质感超过何慕，其中有三个正在邀请洛屿成为他们的品牌挚友，两个正在接触洛屿，给的是品牌大使的title。还有一个，也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罗素·福恩正在观望洛屿在电影《野兽与玫瑰》中的表现，很可能在四季度直接给洛屿国内代言人。这说明……”
卡尔曼笑了笑，“说明何慕的时尚资源正在向洛屿倾斜。啊，不对，这是对洛屿的不尊重。应该说洛屿现在是时尚界的优先选择。”
公关总监继续说：“另外在国内发行的三大时尚杂志中，《alpha》还在和洛屿还有顾萧惟的团队沟通，希望能拍摄到两人的特刊。《风度》也在接洽，希望能给洛屿做一个西装专辑。另外，《膜拜》也在接洽洛屿的档期。”
伊莲也在最近对洛屿做了很多的了解，她听到“西装专辑”这四个字忍不住笑了，“是啊，‘西装男神’可不是浪得虚名。”
负责对接收藏家级别客户的负责人也开口了，“这一次的发布会，我们预测‘射日’和‘奔月’最有力的收藏者是程凝雪女士、段暄先生、戴焕容女士。段暄先生最欣赏的是夏蕴，但他反馈洛屿的形象让他觉得很舒服。而程凝雪和戴焕容女士……都非常期待洛屿。”
说白了，何慕就算在演艺圈、在网上被追捧，但拜伦的目标受众并不是网络，而是另一个圈层，在这个圈层里，洛屿更符合他们的审美。
“我作为设计师，可以忍受整场发布会上没有何慕，但我必须看到洛屿。不是‘奔月’提升了他的档次，而是‘奔月’需要他。”伊莲·王很坚定地说。
听到这里，卡尔曼忍不住笑了，“我还是第一次从你那里听到缪斯级别的赞美。”
“我想，我们的意见和感觉都是统一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对外公布了？”伊莲摊了摊手。
与会的各位总监都相互会意一笑。
走出了会议室，卡尔曼和伊莲都前去看望顾萧惟。
他们虽然早就预料到顾萧惟佩戴“射日”的效果会非常出彩，但当他们走进那间房的时候，还是被惊艳到了。
他们想象中的“射日”会给人以雍容华贵以及男性的力量感，如果戴在男性的脖子上，体现的是后羿射日、征伐果断的大气；如果佩戴者是女性，那么“射日”带给对方的就是光照和保护。
玻璃种的帝王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驾驭的，在暗处显得幽深，可是在灯光下那种凌驾一切的美感很可能会让佩戴者黯然失色。
可顾萧惟，他冷峻的气场和“射日”对撞，就像宏阔的诗文炽烈燃烧，海水蒸馏成云翳遮天蔽日，谁收藏它，谁便是无垠原野拥有了这朵热烈的太阳花，他带给了收藏家们非常直观的征服欲。
卡尔曼和伊莲都鼓起掌来，暗暗在心里庆幸他们找到了洛屿，因为只有洛屿那种淡定从容的气场才能与顾萧惟产生对比，凸显“日”、“月”两个主题的设计巧思。
“我可以拍一张照吗？”顾萧惟问。
“啊？拍照……恐怕不……”伊莲还在想借口婉拒。
但顾萧惟接着说：“我一直以为洛屿戴的是金星，没想网上说他佩戴的是‘奔月’。我想给洛屿看看，我们是否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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