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
腊月二十八, 市中心多美多超市发了年终奖。得到奖的人被其他人羡慕着。
为了迎接新年,陆林希提议在饭店开一桌年夜饭,算是给所有股东的福利。
过年期间, 别的商铺都关门回家,只有多美多超市照常营业。
家里少了年轻人, 这年过得就不热闹。所以陆林希提议一起过年,很快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厨师也没有放假回家,因为饭店还开辟了年夜饭定制服务。
整个t市总共有三十二桌年夜饭,他们必须要坚守在最后的岗位。
过年期间,没有人举行婚礼,宴会厅空着,他们选了一间最大的宴会厅。
街坊四邻,除了正在上班的员工, 几乎所有人都来了,摆了整整四十桌。
吃饭前, 陈会计把这边的盈利情况说了。
国庆开业, 现在二月,才过去五个月。超市总共盈利2832万。这笔钱听起来是个极大的数目。但是他们总体投资100万, 除去买房52万, 相当于要干满一年回本。回报率还成。如果不跟市中心超市比的话。
不过这些人也不知道市中心赚多少,所以得知这个数目,大家还是相当高兴的。
周主任双手往下压, 示意大家冷静,继续听他说。
大人们就开始叱责孩子, 让他们不要说话, 听周主任讲。
周主任继续说饭店的情况。饭店这边比超市盈利多一些。总共赚了404万。
周主任这边问大伙, “你们是想国庆发钱, 还是想用这笔钱继续投资?标峰这边打听到城南和城东各有一家商场要出租。明年就开始竞拍,你们想想要不要投?之前没有投过的人家这次也可以再投。那家跟咱们这边的账目是分开的,互不干涉。”
这次家属区所有人都来了,包括没有任何投资的王家以及周家。
刚刚周奶奶听说他们盈利68万,眼睛都快羡慕红了。这会儿看王奶奶的眼神都不对了,要不是她上次拦着她,自己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周奶奶想找王奶奶麻烦,被周爷爷拦住,“大过年的,你可别惹事。回头大伙又对咱家有意见。马上又要开新店了,咱们家有的是机会。”
周家可比在座大多数人家都有钱,毕竟他们家有周华的抚恤金。
周奶奶被老伴这么一劝,只能狠狠瞪了眼王奶奶的背影。
王小娟恰好回头看到,趴在王奶奶耳边嘀咕。
王奶奶没有回头,只哼了哼,“我又没有拦着她,是她自己嫉恨陆观华不肯录用她儿子,关我什么事。”
王小娟问奶奶,“我们要不要也投啊?这个挺赚钱的。”
王奶奶有些犹豫,看了眼老伴,“咱投吗?”
王爷爷在夜市摆摊,王小娟卖气球,他卖丁丁糖,就是用锤子锤过之后的麦芽糖,会变软,咬起来香喷喷的。虽然收入不稳定,但好歹也是个进项。
王爷爷夹着蛋羹,翘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味道不错,你们也吃”。
等两人碗里都夹了菜,他才道,“投吧。我这边攒了两千。”
这是全家所有的存款,除了他和小娟赚的,就是王天赐半年工资。
当陈会计拿着笔过来记录投资数额时,王爷爷报了两千。
王爷爷瞄了一眼,所有人又投往里投钱了,这里面投钱最多的是周家,其次就是陆观华。
陆观华除了小卖部的收入,还包括和姐姐合伙开的小食铺,除了每个月还那五万块钱的贷款,他总共攒了两万块钱。
其他人家有的投一千,有的投两千,最少的是一百。
陈会计也不嫌少,一笔笔记录着。
这些数目都是额外的,三岔路口得到的分红会直接投进来。当然如果有人不想投资,也可以跟陈会计说一声,国庆之后分红,到时候会把钱给他。
不过没人等着钱用,大家表示继续投资。
陈会计离开后,王奶奶夹了一块桌肥瘦相间的红烧肉,肉切成方方块块,犹如麻将般大小,吃进嘴里香甜松软,入口即化,最妙的是肥而不腻的口感。让人咬一口就回味无穷。
她年纪大了,就爱吃这口。
等她吃得肚皮滚圆,捧着肚子打嗝,她忍不住想起孙子,“大过年的,你哥居然在外面跑车。这么好的饭菜没吃着,太可惜了。”
王小娟也想哥哥了,她看了一眼周厂长,“他们不是说年前我哥肯定能回来吗?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王奶奶看向王爷爷,“咱们要不要问厂长啊?他应该知道天赐啥时候回来吧?”
王爷爷摇头,“他们两个轮着开,困了就睡在驾驶室,路上都不住招待所,厂长哪里知道。”
不止王小娟在想这事,周厂长也在和陈会计咬耳朵讨论这件事。
“腊月3号出发的,从咱们这边到广东总共三千里,开车三天两夜就到了。他们怎么会这么晚还没到?该不会出事了吧?”
上次周华和陆观华出事,就是迟迟没接到电话。耽误了好久,最后还是警察主动联系的厂里,他们才知道出事了。
陈会计同样忧心忡忡,但是他再心急,也只能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兴许是半道下雪,路被堵住了呢。”天气这种事谁都说不好。
周厂长觉得不能吧,他们这次去的是南方,那边再冷还能有他们这边冷?而且广东四季如春,那地方不下雪的呀。
“如果只是下雪,我就不担心了。我就怕又遇上路匪。”周厂长也是经常看报纸的人,路匪现在越来越猖獗。甚至有个省的报纸上登出“打死路匪有奖”,可见路匪有多恐怖。
如果真遇到路匪,他不担心张责端,那人胆子小,全家就指着他挣钱,很珍惜这份工作。可发车这么长时间,他却一直没联系厂里。他总觉得出事了,“我就是担心王天赐,那孩子年纪小,回头再自作主张。”
陈会计觉得不会,“他这份工作可以说是拿他爸的命换来的。他要是惹出事,厂里绝对不会留情。”
周厂长心里忐忑不安,可瞅了眼四周快乐过年的街坊四邻,到底没再说扫兴话,“好吧。兴许是我自己吓自己。”
除了服装厂几位领导提心吊胆,1994最后一天的除夕,大家吃得很满足。
石标峰为了能让儿子明年考个好成绩,还特地弄了上百个红包,让大伙抽奖,沾沾大家的福气。
红包数额不等,最高一百块钱,最小的是一分钱。
每个人都有奖,只是数额多少。
有些大人迷信,认为孩子手气好,于是就让孩子抽,开出来的奖有多有少。根本就不准。
陈娇娇跑到陆林希旁边,向她炫耀,“小希,我开到十块钱。运气不错吧?你开了多少?”
陆林希打开红包,里面是一块钱,她也没当一回事,将钱塞回兜里。
陈娇娇乐了,又问唐奕暖,“你呢?”
唐奕暖打开一瞧,里面居然是蓝绿色的百元。
陈娇娇小脸立刻垮了,他们家运气最好的就是她,没忍住过来炫耀,没想到反被打脸,她语气酸溜溜地,“你咋抽到的?”
这手气也太好了吧?
唐奕暖就属于运气爆棚的孩子,不仅她自己抽到一百,她帮奶奶抽的那封也是一百,她仰起头,得意地瞟了一眼陈娇娇,倨傲道,“运气好而已。”
陈娇娇被她噎住,晃了晃陆林希的胳膊,委屈巴巴告状,“小希,你看她,故意气我。”
陆林希才不惯她,“我看你活该。谁叫你只知道臭显摆。”
陈娇娇脸一红,她也是个厚脸皮的,见陆林希不给自己撑腰,就岔开话题问两人能不能在元宵节看她表演。
唐奕暖和陆林希都来了兴致,“在哪啊?”
陈娇娇指了指外面,“就在门口。少年宫舞蹈团在元宵节这天表演。我是领队。”
陈娇娇自小就喜欢学民族舞,再加上先天条件好,所以学的是最快的。
陆林希和唐奕暖都答应会去看她表演。
陈娇娇故意问唐奕暖,“你不是也学了钢琴吗?什么时候能上台表演?”
唐奕暖才学会一点皮毛,哪里就能上台表演了,“我最近在准备考三级。以后有机会吧。”
陈娇娇不懂钢琴,也没有多问,问陆林希,“你学的武术,可以上台表演吧?”
“不行。”陆林希摇头,她学武术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让自己的身体具有柔韧性,这样做动作,幅度可以很大。她可不想练得满身都是肌肉。所以她在武术上花的时间远不不如刺绣。
陈娇娇有些得意,她可是高手。
怕她炫耀个没完,陆林希指指她身后,“你妈在叫你呢。快过去吧。”
陈娇娇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转身跑走了。
唐奕暖和陆林希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唐奕暖跟陈娇娇相处久了,也多少了解她的脾气,“她怎么这么爱炫耀啊?”
陆林希猜测陈娇娇这毛病可能是跟她妈学的。她妈就特别喜欢听别人夸奖。陆林希才不惯她这个毛病,“以后咱们多提点,她慢慢就会改了。”
她也不是不能听人炫耀,但陈娇娇一天到晚地炫,多招人烦呐。她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就更不用说唐奕暖这个真正的孩子。
唐奕暖点点头。
大年初一这天,陆林希就被她爸叫醒,说要回趟老家,给爷奶送年礼。
去年他腿脚不好,没去送。今年再不送,有点不像话。
陆林希没什么意见,但是她见巷子里的路都上了冻,回头解冻,地面肯定泥泞不堪,郊区尚且如此,乡下的道路只会更糟糕,“路这么差,没法骑车咋办?”
公交车只能送到镇上,可镇上离村子还有好长一段路。那可咋整呢?
陆观华早就准备好了,递给她一双胶鞋,“穿吧。这样就不怕泥泞了。”
陆林希抽了抽嘴角,她爸真是解决问题的高手。
陆观华装作没看到女儿怨念的眼神,自顾自收拾东西。
他拎了两箱奶,还有五斤鸡蛋糕,两包糖,两斤云片糕,四斤肉糕。
“今年镇上逢集,到时候我在镇上买半扇猪肉,到时候找个板车送到村上。不会让你走路回去的。”陆观华见女儿那小嘴嘟起都能挂油瓶了,终于说了一句好话。
陆林希乐了,“这还差不多。”
知道奶奶不会好好招待自己,所以早上这段饭,陆林希吃得特别饱,还往自己书包里揣了不少饼干和奶糖。
饿了就吃。
陆观华瞅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他将东西打包,用小推车绑好。这样下车的时候,他要以直接拎下车。
装好一切,陆观华让街坊四邻帮忙瞅眼小卖部,夜里别再招了贼。
大伙连连答应,“放心吧,这大白天,没有贼敢登门。”
他们走的时候,唐奕暖也要走亲戚,来带她的人依旧是她妈妈。
唐奕暖看到她,跑过来给陆林希抓了一把瓜子。
陆家小卖部可不缺这个。唐奕暖就是想表示一下亲近。
陆林希笑笑,两人一南一北,分别上了一辆公交车。
公交车一路颠簸,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镇上。
这时候才十点,正是集市最热闹的时候。
哪怕路面相当泥泞,但也没挡住大家赶集的热情。
下了车,陆观华让女儿留在原地看东西,他去买猪肉,顺便再叫一辆三轮车。
陆林希答应了,斜倚在电线杆上磕瓜子。
她站的地方是公交车总站,没多少人,但不远处却是人挤人。摊主在地上铺两张麻袋就将货物摆在上面供人挑选。
还别说,这些手工花篮扎得还挺好看。
陆林希站在边上四处乱看,但是她得看东西,不能走,所以就只能观察来赶集的行人。
说实话,城里工厂倒闭,城里人的日子是越过越差,但是乡下人却是越过越好。她去年在乡下赶集卖衣服,还有好些人身上穿打补丁的衣服,今年却都是齐齐整整的。虽然款式依旧老旧,但没有补丁就是一大进步。
过年了,有许多家长带着小孩一块来赶集,又怕孩子走丢,再三叮嘱孩子“不要乱跑,要不然被人贩子拐走”云云,操心得不成。
有个小孩许是被妈妈唠叨烦了,背着父母冲姐姐做鬼脸,姐姐翻了个白眼,想隔着父母揍爱搞怪的弟弟。
弟弟躲到妈妈前面,差点把妈妈绊倒,屁股挨了妈妈一巴掌。
“哈哈哈”陆林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还别说这孩子挺可爱的。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笑自己,他扭头看了一眼陆林希,一张黝黑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居然同手同脚走路,她姐姐察觉到他的动作,没忍住笑出了声。
姐弟俩打打闹闹,很快走远了。
真的是纯真又活泼,陆林希笑起来。
“小希?”陆观华离老远就喊女儿,主要怕她等得太心急。
陆林希听到爸爸叫自己,寻声看去,吃瓜子的动作顿住,随后双眼微眯,微微张嘴。
陆观华已经走到跟前,见女儿一直盯着自己身后看,“怎么了?”
他回头瞅了一眼,以为女儿是在看自己刚买的猪肉,怕女儿嫌他乱花钱,他笑着解释,“这边猪肉不贵,你奶家人口多……”
话还没说完,陆林希已经抬手打断,示意他爸往后看,“爸,那个小孩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
陆观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小孩被个中年男人抱在怀里。中年男人一脸憨傻,在与另一个男人谈事,那孩子歪着脑袋靠在男人肩上,双眼紧闭,似乎在睡觉。
陆观华也有点眼熟,确实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
他疯狂翻找记忆,奈何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突然他胳膊一紧,只听女儿的声音在他身后小声响起,“爸,我想起来了,那孩子是算盘。是周兰芳的儿子。”
陆观华心里一紧,好像还真是。
哎呀,这孩子怎么会在那人肩上,该不会被拐了吧?
陆观华想抓住,但是他瘸了一条腿,女儿又这么小,只靠他俩肯定不行。所以他立刻招手让帮他们拉东西的三轮车司机靠近。
司机以为他让自己搬东西,将三轮车停好,走过来,“这些东西是吧?”
陆观华摇头,趴在司机耳边嘀咕几句,并且向司机保证,“我不让你白帮,我给你一百块钱。”
拉一趟货才给两块钱。解救一个孩子居然给一百,这么好的事,司机哪能放过。
他和陆观华确认完人,接过陆观华递过来的五十块押金,又把自己的三轮车锁好,示意他们在这儿等着。
司机穿过人群走到男人身后,直接将孩子抱下来,指着中年男人大骂,“你个人贩子!”
中年男人被骂,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孩子被人抱走了,对方还倒打一耙,他气得够呛,就要上前夺回孩子,“你一上来就抢我的孩子,你还说我是人贩子。你是谁啊?”
跟中年男人讲话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乡,见司机上来就抱孩子,也跟着喊人,“你谁啊?你才是人贩子吧?”
双方很快吵起来。
陆观华和陆林希已经赶了过来,将算盘抱在身后。
陆观华上前理论,陆林希拍算盘的肩,这该不会是被下什么药了吧?
没想到,算盘听到动静很快醒来,原来他刚刚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睁眼醒来,还有些懵懂。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陆林希了,又是认生的年纪,见到陌生的小姐姐抱着自己,想挣脱她的怀抱,小手指着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听到算盘叫自己,想冲过来抱孩子。陆观华根本不让。
陆林希拦腰将算盘抱回来,问他,“你妈妈呢?”
小孩不挣扎了,“我妈妈在家里。”
陆林希严重怀疑周兰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脸,长得这么老气,还磕碜,周兰芳年轻又多金,她会愿意嫁给这样的乡下汉子?
她这边还在怀疑,陆观华这边却已经打起来了。
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人贩子,司机解释不清,陆观华解释一遍,谁知对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警察来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纷纷围向惊诧,让对方评评理。
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在站在这儿,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说我是人贩子。”
司机指着陆观华,弱弱解释,“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说你是人贩子。我是无辜的。”
陆观华义正言辞道,“我认识这孩子的母亲。他父亲早就死了,没有父亲。你是谁?”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孩子被人抱走了,对方还倒打一耙,他气得够呛,就要上前夺回孩子,“你一上来就抢我的孩子,你还说我是人贩子。你是谁啊?”
跟中年男人讲话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乡,见司机上来就抱孩子,也跟着喊人,“你谁啊?你才是人贩子吧?”
双方很快吵起来。
陆观华和陆林希已经赶了过来,将算盘抱在身后。
陆观华上前理论,陆林希拍算盘的肩,这该不会是被下什么药了吧?
没想到,算盘听到动静很快醒来,原来他刚刚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睁眼醒来,还有些懵懂。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陆林希了,又是认生的年纪,见到陌生的小姐姐抱着自己,想挣脱她的怀抱,小手指着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听到算盘叫自己,想冲过来抱孩子。陆观华根本不让。
陆林希拦腰将算盘抱回来,问他,“你妈妈呢?”
小孩不挣扎了,“我妈妈在家里。”
陆林希严重怀疑周兰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脸,长得这么老气,还磕碜,周兰芳年轻又多金,她会愿意嫁给这样的乡下汉子?
她这边还在怀疑,陆观华这边却已经打起来了。
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人贩子,司机解释不清,陆观华解释一遍,谁知对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警察来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纷纷围向惊诧,让对方评评理。
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在站在这儿,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说我是人贩子。”
司机指着陆观华,弱弱解释,“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说你是人贩子。我是无辜的。”
陆观华义正言辞道,“我认识这孩子的母亲。他父亲早就死了,没有父亲。你是谁?”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孩子被人抱走了,对方还倒打一耙,他气得够呛,就要上前夺回孩子,“你一上来就抢我的孩子,你还说我是人贩子。你是谁啊?”
跟中年男人讲话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乡,见司机上来就抱孩子,也跟着喊人,“你谁啊?你才是人贩子吧?”
双方很快吵起来。
陆观华和陆林希已经赶了过来,将算盘抱在身后。
陆观华上前理论,陆林希拍算盘的肩,这该不会是被下什么药了吧?
没想到,算盘听到动静很快醒来,原来他刚刚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睁眼醒来,还有些懵懂。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陆林希了,又是认生的年纪,见到陌生的小姐姐抱着自己,想挣脱她的怀抱,小手指着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听到算盘叫自己,想冲过来抱孩子。陆观华根本不让。
陆林希拦腰将算盘抱回来,问他,“你妈妈呢?”
小孩不挣扎了,“我妈妈在家里。”
陆林希严重怀疑周兰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脸,长得这么老气,还磕碜,周兰芳年轻又多金,她会愿意嫁给这样的乡下汉子?
她这边还在怀疑,陆观华这边却已经打起来了。
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人贩子,司机解释不清,陆观华解释一遍,谁知对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警察来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纷纷围向惊诧,让对方评评理。
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在站在这儿,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说我是人贩子。”
司机指着陆观华,弱弱解释,“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说你是人贩子。我是无辜的。”
陆观华义正言辞道,“我认识这孩子的母亲。他父亲早就死了,没有父亲。你是谁?”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孩子被人抱走了,对方还倒打一耙,他气得够呛,就要上前夺回孩子,“你一上来就抢我的孩子,你还说我是人贩子。你是谁啊?”
跟中年男人讲话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乡,见司机上来就抱孩子,也跟着喊人,“你谁啊?你才是人贩子吧?”
双方很快吵起来。
陆观华和陆林希已经赶了过来,将算盘抱在身后。
陆观华上前理论,陆林希拍算盘的肩,这该不会是被下什么药了吧?
没想到,算盘听到动静很快醒来,原来他刚刚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睁眼醒来,还有些懵懂。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陆林希了,又是认生的年纪,见到陌生的小姐姐抱着自己,想挣脱她的怀抱,小手指着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听到算盘叫自己,想冲过来抱孩子。陆观华根本不让。
陆林希拦腰将算盘抱回来,问他,“你妈妈呢?”
小孩不挣扎了,“我妈妈在家里。”
陆林希严重怀疑周兰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脸,长得这么老气,还磕碜,周兰芳年轻又多金,她会愿意嫁给这样的乡下汉子?
她这边还在怀疑,陆观华这边却已经打起来了。
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人贩子,司机解释不清,陆观华解释一遍,谁知对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警察来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纷纷围向惊诧,让对方评评理。
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在站在这儿,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说我是人贩子。”
司机指着陆观华,弱弱解释,“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说你是人贩子。我是无辜的。”
陆观华义正言辞道,“我认识这孩子的母亲。他父亲早就死了,没有父亲。你是谁?”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孩子被人抱走了,对方还倒打一耙,他气得够呛,就要上前夺回孩子,“你一上来就抢我的孩子,你还说我是人贩子。你是谁啊?”
跟中年男人讲话的男人和中年男人是老乡,见司机上来就抱孩子,也跟着喊人,“你谁啊?你才是人贩子吧?”
双方很快吵起来。
陆观华和陆林希已经赶了过来,将算盘抱在身后。
陆观华上前理论,陆林希拍算盘的肩,这该不会是被下什么药了吧?
没想到,算盘听到动静很快醒来,原来他刚刚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睁眼醒来,还有些懵懂。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陆林希了,又是认生的年纪,见到陌生的小姐姐抱着自己,想挣脱她的怀抱,小手指着那中年男人不停叫“爸爸”。
中年男人听到算盘叫自己,想冲过来抱孩子。陆观华根本不让。
陆林希拦腰将算盘抱回来,问他,“你妈妈呢?”
小孩不挣扎了,“我妈妈在家里。”
陆林希严重怀疑周兰芳可能改嫁了。可瞅了眼中年男人的脸,长得这么老气,还磕碜,周兰芳年轻又多金,她会愿意嫁给这样的乡下汉子?
她这边还在怀疑,陆观华这边却已经打起来了。
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人贩子,司机解释不清,陆观华解释一遍,谁知对方打得更凶了。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警察来了!”
所有人不敢再打,纷纷围向惊诧,让对方评评理。
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就在站在这儿,他突然把我孩子抱走,说我是人贩子。”
司机指着陆观华,弱弱解释,“我……我是受他指使,他说你是人贩子。我是无辜的。”
陆观华义正言辞道,“我认识这孩子的母亲。他父亲早就死了,没有父亲。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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