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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芝诺,埃利亚城邦


  “轻罪理当处死,至于更大的罪,还找不到比死刑更重的刑罚,那就成为奴隶吧。”

  “德拉古的法律不是用墨水写的,而是用债务奴隶的血写的”。

  ———雅典公民大会,废除《德拉古法典》的辩论。雄辩家德摩斯梯尼。

  ………………………………

  1980年夏天,夕张市,阳泉酒家。

  【叮!豚级一段!初出茅庐の夏多布里昂牛排】

  信长鸠料理完手里的牛排,倒出一扎札幌散装啤酒,递给坐在角落的,那位穿着希玛申的中年男子。

  希玛申是古希腊男子穿着的一种服装,适合在户外穿着。

  古希腊人故意把下摆拖得很长,其长边大于着装者的高度,宽为伸直手臂、指尖到指尖的两倍。

  …………

  这位希腊食客的家庭条件不错。

  他的希玛申是用软羊皮制成,而且不止一套,有的时候是紫色、有的时候是红色或蓝色,上面有格子、波浪线、条纹及花卉图案。

  这位神秘食客,已经连续三周在阳泉酒家用餐了。

  ………………………………

  “可以聊一聊吗?”这位中年男子,拿着半扎啤酒,来到柜台卡座前。

  “请问你是?”信长鸠看着以前的男子,问道。

  “我叫芝诺,来自埃利亚城邦,是一位学者。”这位男子介绍到。

  “我叫信长鸠,很高兴认识你。你很喜欢夏多布里昂牛排。”信长鸠说道。

  “是的,那是我吃过最棒的牛排。”芝诺称赞道。

  “谢谢。”信长鸠点了一根手工卷烟。

  …………

  阳泉酒家升级以后,使得料理的质量大幅度提升,信长鸠再也不用担心,食客因为料理品质太差,会导致神秘食客暴走の问题。

  要知道……

  按照最新的虫、豚、狼、虎、麟、凤、龍、神的评级分段。

  哪怕是【不堪一击】熟练度,也可以划分至【虫级】,获得【色香味】通用特效。

  【一星の色香味】食物的色香味提升100%。

  …………

  夏多布里昂牛排。

  这道料理的熟练度【初出茅庐】,等级【豚级】。

  隐藏属性:三星の色香味。一星の网红热度。

  【三星の色香味】使得这款牛排的味道、色泽、香味,提升了500%;

  【一星の网红热度】使得这道料理的人气热度,提升100%;

  没有觉醒特效。

  按照阳泉酒家的料理菜单,这道豚级料理,并不算特别出彩。

  ………………………………

  芝诺喝了一口啤酒,信长鸠递给他一盘千切卷心菜。

  “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事迹。听其他の食客们说,阳泉酒家具有跨时空干涉の能力……”

  芝诺,夹了一块千切卷心菜,喝了一大口札幌啤酒,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美乃滋,说道:“我的家乡埃利亚城邦,需要你的帮助。”

  “埃利亚城邦?”

  信长鸠夹着香烟,努力回忆着关于古希腊的历史知识。

  希腊的城邦有两百多个,主要的城邦有斯巴达,雅典,色雷斯,科林斯,底比斯等等···

  …………

  信长鸠和芝诺交流了一阵,大概了解埃利亚城邦是在意大利半岛南部的小城邦,埃利亚学派在这里建立。

  信长鸠吐了口烟圈,说道:“埃利亚城邦,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比于雅典、斯巴达这样著名的超级城邦,这位芝诺的故乡埃利亚城邦,实在比较冷门。

  芝诺吃了两大口千切卷心菜,将杯中的散装札幌啤酒一饮而尽,说道:“埃利亚城邦需要你的干涉,这个城邦面临着内战和瓦解……”

  信长鸠又弄了腌梅子、明太子、鲑鱼片、榨菜、枝豆作为小菜。

  这种神秘食客,讲述平行宇宙的事件,信长鸠一向很感兴趣。

  …………

  【阳泉酒家】的升级趋势来看,信长鸠无论是想摆脱位面排斥力,还是实现【打造覆盖全人类的福利院体系】的宏愿。

  破局的关键点,不在本位面,而在多元宇宙。

  ………………………………

  根据芝诺的描述,埃利亚城邦是公民以及公民组成的群体,以城市为单位形成自治国家,这是典型的希腊城邦。

  这种国家的群体,由三部分组织:

  【自由人】拥有公民权因而能够参加政治活动;

  【没有公民权的自由人】他们或是在公民集体处于不平等地位者,例如“边区居民”,或是因贫困而失去公民资格者,例如“破产公民”;

  【被剥削、奴役地位的奴隶】奴隶多系非希腊人,例如斯巴达的“黑劳士”;

  …………

  在芝诺为代表的古希腊学者们看来,这是一种绝妙的三权分立の制衡,是政冶艺术的至高至美の生态。

  但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如同病毒一样率先出现在雅典,接着在扩散到爱琴海,乃至整个地中海的希腊诸城邦。

  …………

  这种新的商业模式起源,是雅典城邦的贵族们,通过贵族们占据绝大多数席位的元老会,通过了《德拉古法典》。

  这部法典里面,用成文法的方式,明确了“债主、债务、奴隶”三者之间的关系。

  于是,一种全新的奴隶社会の商业模式诞生了:

  债务奴隶制度。

  …………

  债务奴隶制度,突破了“破产公民”群体的下限。

  本来公民如果破产,最多是剥夺公民权,成为和边区居民、外邦人、罪犯一样的,【没有公民权的自由人】。

  现在,如果公民因为债务破产,会一下子沦为社会的最底层,【被剥削、奴役地位的奴隶】。

  …………

  雅典的高利贷主,九成是贵族,另外一成是异邦贵族。

  贵族通过特权不断夺取农民的土地。

  许多农民破产,被迫向贵族借贷,将土地作为抵押。

  他们自己则将六分之五的产出缴纳给贵族,而自己则只有六分之一,因此被称为“六一汉”。

  “六一汉”们,无力还债,最终沦为了“债务奴隶”。

  …………

  债务奴隶制度,作为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制度,在整个地中海风靡一时。

  最初,埃利亚城邦对于采用【债务奴隶制度】还存在争议。

  可是,当有埃利亚城邦の贵族,带着一艘艘塞满の债务奴隶的大帆船,从雅典归来的时候……

  公民们发现,这些债务奴隶的价格,只有市场上面非希腊奴隶的二分之一。

  奴隶交易市场,就如同迎来了股票的大牛市,全民参与抢购。

  整个埃利亚城邦的舆论风向,迅速改变。

  …………

  先是进口雅典城邦的债务奴隶。

  接着是爱琴海的迈锡尼、阿提卡、底比斯等爱琴海城邦的债务奴隶。

  后来,埃利亚城邦的贵族们发现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要用宝贵的埃伊纳乌龟银币,大量进口债务奴隶呢?”

  “我们手里也有大量的农民の欠条啊,如果他们破产了……”

  “那么……利息提高几个点……”

  …………

  更糟糕的是……

  雅典至少还有《德拉古法典》的成文法。

  埃利亚城邦用的是习惯法,就连成文的法律都没有,一切都是口头约定说了算。

  如果发生纠纷,那就是城邦的贵族元老院进行裁决。

  …………

  埃利亚城邦的贵族们,找到了财富密码。

  短短两年时间,埃利亚城邦从意大利南部第一大债务奴隶进口城邦,成为整个地中海的第一大债务奴隶出口城邦。

  现在,埃利亚城邦已分成三派:

  一、是占领大多数债权、土地の氏族贵族为主的贵族们。他们希望继续实行了贵族元老院专制,限制公民权利,扩大债务奴隶的规模;

  二、是手工业者组成的城市自由民。他们主张推行温和的改革措施,扩大公民权。同时,他们反对扩大公民基础;

  三、是失去土地和流亡山区的自耕农和边区居民,那些“六一汉”们。他们主张推翻贵族政治,享有公民权,取消债务奴隶制度;

  这三方派系的要求,完全相互矛盾,势同水火,简直要把埃利亚城邦个撕碎。

  ………………………………

  “你知道的,跨越多元宇宙干涉,我需要付出极大的成本。我要用慈善事业来抵消位面排斥力。而慈善事业是非常花钱的……”

  信长鸠按灭了手工卷烟,鼻子里喷着烟,说道:

  “我在地中海各个城邦游学的时候,在一座废弃的厄里斯神庙里面,发现了这个……”

  芝诺在长袍下面,拿出一个橄榄叶遮盖的木藤盒子,里面是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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