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A，r，k，h，a，m
经过那场该死的核战争之后，天空中的卫星仅剩下之前1/10都不到的数量。
这些臭虫们依然还在监视着地上的人类，但却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严密的罗网。
孔雀原本就是这么认为的，而这也是少数能让他觉得现在强于过去的地方。
然而刚才孔雀却发现，他的头顶上虽然少了部分监视自己的眼睛，但却多了不少随时都能杀人的兵器。
“孔雀，我在我们家排行第27，大小也算是个人物，所以我体内有一个能自主激活的应急求救系统。
在我晕厥过去后，那套系统就自动发出了求援信号，然后他们就来了。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我们家会出动地载营，这可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的世界，普通人还真是无法想象。”
在孔雀如此回答李如石时，他突然再次撇了撇嘴，因为他发现好像真正的世家子弟都有这样保命的手段。
孔雀认识的第一个世家子弟当然就是桑德拉-多赛特了。当时他是个小佣兵，桑德拉是被人绑架的人质。
营救多塞特家大小姐的突击行动虽然很成功，但桑德拉的状况却是相当糟糕。
就在孔雀以为他们要白忙一场时，号称死神之敌的创伤小组从天而降，救走了奄奄一息的桑德拉。
昨晚同样的事情也在李如石身上发生了，只不过这次从天而降的救兵远比创伤小组更为拉风。
“所以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权，他们比普通人多一条命……”
虽说在心中是这样暗自吐槽的，不过孔雀还是很感激昨天那些金属的大块头。
孔雀虽然赢了那红袍鬼，但他也因此彻底脱力，而当时他们周围还有其他食人魔在暗中窥视。
若不是李如石召来了他们家的地载营，孔雀知道他和李如石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当孔雀再度醒来时，时间已经是今天的早上。
昨晚出现的那三个金属大块头已然消失不见，随同不见的还有他们的登陆舱，取而代之的是一队数十人的精锐士兵。
这支部队的每个成员身上都有绿色榕树的标志，孔雀事后才从李如石那里得知，那就是他们李家的标记。
孔雀只是脱力晕厥，所以经过一晚的休息，李家救援队的医生就表示他已经无恙。
至于李如石，他的情况肯定就要麻烦许多。
孔雀知道李如石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昏过去的，以他的经验，李如石是因为被抽取了太多的理智值才会失去知觉。
同样的事情也曾发生在孔雀身上，为了杀死那突然出现在夜之城的黑山羊幼崽，孔雀不得不疯狂燃烧理智值，最后晕厥过去。
要不是有朱迪这个朋友，孔雀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朱迪曾经说过，一旦理智受到重创，就很难施救。就算能侥幸不死，想要恢复也需要经年累月的时间。
一想起朱迪的这些嘱咐，孔雀就很是为李如石担心。
经过昨晚的那场恶战，他已经彻底将李如石视作是可靠的伙伴，他实在不想看到李如石有什么意外。
不过令他震惊的是，李家救援队的医生似乎对如何处置这种精神创伤颇有心得。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的，又或者李如石也是天赋异禀，总之第2天上午时，李如石不但苏醒了，而且还恢复了七七八八。
虽然他依然显得非常疲惫，人也没有了以往的精神劲，但说话和做事都已经恢复正常。
在出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后，孔雀原本以为他和李如石的冒险就要在这里打上句号了。
这当然是孔雀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他还没有找回琥珀。
孔雀已然想好，如果李家想要在此抽身而退，他不会阻止，但是他也不会半途而废。
他会厚着脸皮向李如石讨要一辆车，就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要把那件事情做完。
“孔雀，情况有变化，我们也得做出调整。
我想过了，我们之所以糟了埋伏，那是因为我们太过招摇，搞出来的动静太大。
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就你和我两人组队。我们伪装成游荡者，继续追踪下去，你看怎么样？”
当李如石咨询孔雀意时，孔雀呆了一呆。
在那一刻，孔雀是真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之前他就在想李如石会用何种方式提出终止行动，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位二十七少居然也想继续下去，所以他居然楞住了。
“当然我们也不可能真的只有两个人，我家会继续派人跟着。
一旦有事，或者我们需要他们，最多只要5分钟，他们就能出现。
对了孔雀，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
昨天军用科技偷袭了我们，这让我们家损失了将近四十多人。
我们之所以会受到有预谋的袭击，那是因为有人给军用科技递了情报。”
“让我猜猜，天水潘家？”
“不错，的确是他们。
姓潘的老乌龟因为死了儿子而大为恼恨，所以就想要借助军用科技之手杀你泄愤。
我们家已经查到了确凿的证据，这一回天水潘家在劫难逃。
就算整不死那只老乌龟，这次至少也要卸掉他一条胳膊。这件事过后，憾山军就不再姓潘了。”
对于这些康陶内部的倾轧，孔雀也就是听听罢了。
只要不影响他继续寻找琥珀，孔雀就不会浪费精力。
比起那个什么天水老乌龟，孔雀还是更关心昨晚那些食尸鬼的事情，所以他主动询问李如石。
“那场袭击是潘家搞鬼，那么那些食尸鬼呢？
我们遇上巴尔福家的那些食人魔，这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家还没有查到任何这样的迹象，所以昨晚的食尸鬼时间只是我们倒霉而已。”
“李兄，昨天的事多谢了。
要不是你反应快，咱们现在只怕都已经进了那些食人魔的肚子。
对了，我看你好像对那些东西很熟悉？你昨天念的是什么，为什么那些食人鬼会如此害怕那种声音？”
“孔雀，我说过我在我们家排行第27。”
“对，你说过。”
“我们李家每一个子弟都有自己需要侧重学习的知识，我在大学里主修的就是神秘学，我是神秘学和天文学的双硕士。”
“神秘学？居然还有这种学科？”
“是的，我们主要学习各个文明的神话，与神秘事件相关的历史。
说实话，在学习这些东西时，我也从没想到它们们真的会有用。
直到昨天，这些知识救了我的命。
这世上的每一种知识都有用的，这是我导师的口头语。
以前我不以为然，但现在却深信不疑。”
对于李如石上大学时主修什么课程，孔雀并不关心，他的注意力却是落在了另一点之上。
“你说你们家的每个兄弟姐妹都有自己需要学习的知识，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吗？”
“当然不是，这是家里安排的。”
“家里安排的？你们不能自己选择，只能听凭家里安排？”
“对，在我们五岁时，家里就会做出这种安排，然后我们就开始循着这样发展规划开始学习。
这样的规划也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这需要一个很复杂很精确的全面评估，这个评估一向都很准。
可能是我家里觉得我学习其他的会没前途，所以才会安排我学习神秘学和天文学吧。”
李如石的这番回答可谓是轻描淡写，但孔雀却忍不住抖了一下手。
“资源分配？”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次夜谈时听李如石说起的这个话题。
也不知怎的，孔雀没能控制住自己，于是他将那个词脱口而出。
“对，资源分配。
孔雀，看来你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了，我很高兴。
这世上的所有矛盾，说到底都是因为资源分配引起的，我们李家当然也在其列。
合理的分配，能让家族吐故纳新，保持旺盛生命力。
不合理的分配，就会制造重重矛盾，产生严重内耗。
不管是家族还是国家，都会因此而陷入死胡同。所以由谁来施行这个分配大权，真的非常重要。”
这是孔雀第2次听李如石说起这个观点，他不知道这是李如石自己领悟的，还是每个上流精英阶层都必须要明白的道理。
再次说起这个话题，李如石的语调还是那么平静，丝毫都没有任何波动，可是孔雀却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
昨晚之前的李如石是碌碌如玉，可是刚才他却不小心露出了一道锋锐的棱角。
其他人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被磨去了边角，可李如石却是把他的锐利藏在了圆润之后。
“那东西有反应吗？”
可能也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李如石随即就闭上了嘴，皮卡车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为了打破这样的寂静，孔雀又问出新的问题。
“它还是那样，一直指着北面。”
听孔雀问起这个，李如石你摊开手掌，露出手中小小的塑料盒，这就是昨天他的人在第2个坐标点拿到的东西。
在将孔雀他们诓出1000公里后，绑架者也察觉到了之前办法的不妥，所以这次他们留下的是一个无线电信号追踪器。
凭着这东西的发声频率，孔雀他们就能知道自己是否正循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对于那些绑架者来说，这的确是比留纸条更为安全。
现在就算李如石能调动更多人手，他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布下天罗地网了。
既然要低调行事，孔雀和李如石现在就完全改变了装扮。
他们不再身穿康陶制式盔甲，也不再使用任何制式的武器。
此时的这两人全都穿着恶土之上最常见的服装，武器也是毫不起眼的常见货色，而他们的座驾更是破破烂烂的皮卡车。
经过这样的装扮后，两人现在俨然就是恶土上最常见的游荡者。
“李兄，以前我们那个游荡者家族一直都在更远的北方。
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随便出去上逛一逛，就会碰到很多怪物。
不过我们那里最常见的也就只是因为fov诱导剂而产生异变的绿色大块头，还有就是被辐射烧坏脑子的辐射僵尸。
我一直以为南方的状况会好一些，毕竟这里算是你们三巨头的直管区域，可是没想到我们昨晚居然撞上那么强的东西。”
“孔雀，这就是恶土。
只要出了聚居点，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状况的恶土。
这是你第二次提到那些食人族了，看来你很介意啊。
暂且把这件事放一边吧，那就是个意外，我们不会老是这么倒霉。
也许不用多久，我就能找到操虫者的老巢，而你也能寻回琥珀。”
听着李如石这样的安慰，孔雀微微点头。
这才不过几天时间，他就很想琥珀了。
算算时间的话，明天琥珀就该要注射肯菲尼迪了。
也不知道那些绑架者是否知道，如果知道，他们是否又愿意为那个小女孩这么做。
“琥珀，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要带你回家。”
一边在心中这样暗自发誓，孔雀一边狠狠踩下油门，他们的皮卡车也因此发出了更凶狠的嘶吼声。
在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两人一路颠簸，走得很是辛苦。
眼看着天色已近黄昏，他们却还尚未找到适合过夜的地方。
虽说只要有车也能对付一晚，可这毕竟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孔雀开始显得有些急躁。
也就在这时，之前那平均每三秒钟就会滴一声的信号追踪器突然就改变了节奏。
“嘟嘟！”
当这个节奏变成一秒一下的时候，孔雀脸上现出喜色，而李如石也是抓起他的平板电脑，立刻联络后面的大部队。
“怎么样？已经通知他们了吗？他们怎么说？”
看着眼前依然是一马平川的大荒原，孔雀发现自己的心脏像是就要跳出这具身体。
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但是信号发生器的频率越来越快，这表明他们肯定没有搞错方向。
“已经通知他们了，我刚才让他们调卫星看了一下，附近暂时还没有发现。”
“也许是在地下，但肯定已经很近了！”
听着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嘟嘟声，孔雀紧咬牙关再次加大油门。
不知从何时开始，前方隐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
孔雀他们的皮卡车才冲进去，那层薄雾就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过当它们再度合拢时，孔雀和李如石就同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面方竟然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城镇。
“这里有城镇吗？李兄，地图上有这个位聚居点吗？”
“没有，我查过了好几遍了，从没有人报告说这里有聚居点。”
“李兄，你的人还跟在后面吗？”
“是的，我的人还在。
只要你需要，地载营也可以随时投入战斗。“
“那就好，我们总算已经到地方了，现在就让我们过去看一看那究竟是什么龙潭虎穴！”
随着皮卡车的快速接近，孔雀发现那座小城镇已经越发清晰。
非但如此，他甚至还在前方发现了一条柏油车道。
虽然那只是一条可供两车并行的窄窄车道，但这已经让孔雀再次抖了抖眉毛。
眼前这个小镇处处透着奇怪的气息，不过现在他的三支枪都在身上，而且他还有康陶的支援，所以孔雀石不惊反喜。
到了这时候，孔雀就不再死踩油门，而是将皮卡车的速度缓缓减慢到每小时30公里。
“阿卡姆……，这个小镇叫阿卡姆。
李兄，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当皮卡车驶过路边一块木制指示牌时吗，孔雀看到了上面的黑色文字。
那块标识虽然歪歪扭扭，但上面的文字却相当清晰。
别看孔雀问李如石的声音很平静，但他现在心中其实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孔雀只知道一个阿卡姆，那就是阿卡姆疯人院。
那里关押着被韦恩老爷抓起来的各种变态，不过这眼前的小镇显然并非是哥谭市的阿卡姆，所以孔雀才要询问李如石。
他知道这位世家大族的子弟不但知识渊博而且消息灵通，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什么是他们李家不知道的。
“正在查询阿卡姆，A，r，k，h，a，m……。
好了，我查到了！”
看着李如石左眼中闪烁的光芒，孔雀知道他是在查阅他们家的档案资料了。
李如石果然没有让孔雀失望，只是眨眼之间他就有答案。
“阿卡姆位于马萨诸塞州，距离大西洋不远，横跨在密斯卡托尼克河之上。
它邻近敦威治、印斯茅斯和金斯波特，位于波士顿东北偏北方向约22英里处，距离纽伯里波特南面12英里多一点。
旅客可通过汽车、公交车、火车或小船抵达阿卡姆。
阿卡姆的历史可以上溯到17世纪初期，当新英格兰尚处于黑暗而古老的时期时，阿卡姆这里就已经形成了人类的聚落。
据说这个小镇的建设者是那些躲避国王耳目的女巫，所以长久以来阿卡姆一直都充斥着各种民间传说。
世人对此的公评就是不管外面的岁月如何变迁，阿卡姆似乎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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