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大变


  两个侍卫毕恭毕敬把傻站在门口的许如意和老爷子共同请入,临近了看清带来这波声势浩大的团队主人。

  壮汉浑身肌肉虬扎,即便没有脱下衣服,也能看清锁骨处有一处刀疤,杀意深重,似乎周身飘着几只黑鬼昭示着浓浓的怨气,必定是战场上经过长期杀伐的人,才会有如此迹象,要是厉鬼来都得为他的恐怖而害怕的一步步后退。

  这样的一个男人却细心的圈住小丫头雪白细嫩的手腕,动作轻轻的生怕伤到了人,眼眸溢满担忧与宠爱,如同在对最珍贵的人。

  许如意被身后的侍卫催促着往前走,临至人身后站立住,视线隐晦的在小丫头与壮汉间来回跳跃。

  据神秘人所称小丫头为郡主,面前这位应当是王爷。

  思来想去,如她认识的、在近日时段传出的最符合的人——极可能是刘玉所说的逍遥王。

  许如意神色一凛,率先拱手施礼:“拜见逍遥王。”

  说罢,她拉了拉老爷子的袖口提示。

  老爷子慌张的腿脚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好在学着许如意的模样行了大礼混过去。

  “你倒是聪明。”

  逍遥王神色冷淡,抬手令侍卫给二人分别带来的板凳。

  虽然硬硬的不舒服,总比站着受苦好太多。

  逍遥王没有多说废话,一双眼盯着床铺上昏睡中的小丫头,先礼后兵:“多感谢你们把我女救回一条活路,她从小出生便有遗传性疾病,加之母亲的身体并不好,所以胎象里很弱,刚带回去便陷入昏迷中。

  希望你能帮助我一把。”

  与其说是请求,逍遥王的话更像是命令,如果谁不答应,他腰间别着的那一柄大刀会给出最直接的回答。

  “让我先来看看吧!”

  许如意拧紧眉头起身。

  好在逍遥王是个不费事的,利落让开床边的位子任人医治。

  刚一搭脉,丫头脉象紊乱,几乎是进气出多出去少。

  “去准备西洋参,黄芪,红枣片,枸杞,一起炖煮,煎药成汁,每日各服三次。”

  许如意提及此,又问纸笔在何处:“我写一张方子。”

  逍遥王抬眼,跟在身后的青年预备已久,利索给出纸和笔,并躬下身潜心帮做桌垫。

  就着人肉桌垫迅速写完,许如意把药方子递给壮汉:

  “这是小丫头近些时日需要用的药。她被拐来后有些神志不清,加之阴气亏损,所以需根据这方子来补,另外一张是治疗痨病的药方。隔一天煎服一次。”

  她把方方面面的细枝末节全部准备好,防止给逍遥王多余的再找事的机会。

  等着药来,许如意起药碗小口小口地喂人,一边轻轻的拍打着丫头单薄的后背,防止她喝药咳嗽,熟练的喂药方式比在场的四个大佬粗好上100倍。

  迅速喝完了药,小丫头肉眼可见的脱离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许如意安心把碗随手递给守候的青年,看着人,眸中的嫌弃不言而喻,一面又对他是逍遥王的人而惊讶。

  对方嘿嘿一笑,冲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准确说是,早在先前我们见过的。”

  寒暄完毕,许如意拉着老爷子:“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慢着。”

  逍遥王的声音拖的长长的。

  难不成是鸿门宴?

  许如意猜想,实在不明白她这小医师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张旗鼓的。

  “多谢相助,若有机会希望以后能多多合作。”

  逍遥王说完话,青年不用看眼色,也主动地上前递出木牌与专用的联系竹节筒。

  终究不好在别人的地盘拂了对方的面子,就算拒绝尚得看是否有命出去…

  她终是耐心收下,手中把玩着竹节筒,忽然发现桶底有一个显眼的六芒星,如刘玉给安排的马车车帘绣的一模一样。

  “你认识刘玉?”

  许如意猝不及防问。

  青年挠了挠头,略微疑惑:“不认识。似乎略有一丝耳熟。”

  眼看问不出消息,她不再多谈,淡然摇摇头:“没事,是我的一位朋友。”

  事情解决完毕。

  逍遥王小心地抱着小丫头起身,由两排侍卫开道。

  总算送走了这一桩瘟神。

  许如意懒懒的趴在桌上,活生生变成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把人给我们带走了,明天怎么去医会?我能凭借着空话讲述吗?”

  “这个…”

  老爷子摸着自己的长胡子,一声哀叹。

  “难啊。”

  第二天。

  二人照旧来到酒楼,医会与昨日相比更为热闹,轮到惊险刺激的医术比拼,头一轮是由评委出题、认出药材的名字。

  据说最厉害的能将寻常医书倒背如流,不知道具体的医术如何?

  许如意跟着老爷子坐在角落里,看着门口站着的带刀侍卫,彼此心中一跳,觉得颇为不自在。

  昨日里逍遥王带着一众人特地上门拜访的记忆重新唤醒。

  许如意小心谨慎地制止了老爷子出风头的机会,眼神示意: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第一轮的休息时间,刘公子鼓着掌从黑暗中走出:“我能够有你们这一群妙事,算是给万芳楼增添光辉。”

  他裂开嘴笑,一连串的侍卫从四周冒出,仔细一瞧,分明把整个医馆的四层楼包裹的水泄不通,无法再出去。

  而这地段距离楼下又远,窗户的位置偏僻,大喊一声都没有人能听见。

  即将来临的未知令每个人心中颤抖。

  医师们回过神齐齐怒视着刘家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往几年的一会没有这说法!”

  唯首的领头人是个胆大的犟骨头,上前一步怒气冲冲:“我今天结束是要走的,那边病情耽误不得!”

  不只是他,更多的人接二连三出现反对。

  刘府人不应答,按照自己的想法我行我素:“可否请众人在这里多留几天,等到大家答应加入刘府做幕僚后自行离开。”

  赤裸裸的阳谋!

  “难得的医学聚会竟然被搞成这副模样!”

  领头人瞪他,不少的人顺声附和。

  下一秒,侍卫不会给他面子,一刀砍下直接将说话的人从中劈成了两半,花里胡哨的各类器官顺着血洒了一地。

  他的举动一出,谁还敢拒绝?

  刘公子坐在上头不着急,淡然的喝着茶仿若胜券在握。

  少了一个人不是太大的问题,俗话说杀鸡敬猴,其他猴子被吓着了、心里害怕,几个城镇里最好的医师已是率先投诚,一切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刘公子笑意满怀。

  一早听说逍遥王回朝,需要急用医师。

  正好选入几个素质尚可的培育为底派…

  房间内静的能够落下一根针,不多时已经有人自认倒霉,吐下浓痰,上前主动盖红印,大多数人若有急事想离开,只好答应下这一桩委屈事。

  就在此时,一个病患突然开始扶着墙咳嗽,一声比一声大,附近一米远的医患皆被他喷上一脸的鼻涕水、脏的没话讲。

  许如意以衣袖捂鼻遮掩——万一是不知名的传染病,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这样想,顺手一把捂住老爷子的口。

  酒楼内稍微有点心眼的躲得远远的,有几个热心肠上去帮忙观诊,然而短短的数息之内,病患撑着粗糙的墙壁从咳嗽慢慢到咳血,血渍沾染满地,浓黑的血充斥着铁锈味,袭击了每个人的鼻尖。

  声音之大,无人不怕。

  无人再敢接近,纷纷退散至门口,恨不得紧贴着墙壁躲避。

  “这是什么!”

  刘公子惊讶起身大喊,一众侍卫前来挡避守护。

  待到细细清算一番,管家颤抖着手:“他没有登记…是直接闯入的陌生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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