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知州夫人落水了?
不是云苓自己说,她学琴棋书画,就没有不行的,就是这画技,那是前世连秦斥都是夸过得。
终于是云苓停笔,就知道萧问蕊也快了,那些等得困顿的夫人小姐都清醒了。
一脸看热闹地看着两人,实在是有些好奇究竟谁更胜一筹。
一盏茶过后,萧问蕊停了,这次云苓特意用身子挡了下,为避免她看到。
萧问蕊嘴角有些僵硬,这般模样倒是像她会如何一般。
知府夫人开口道:“可是已经做完了?”
云苓与萧问蕊互看了一眼,才浅笑着点头。
云苓将画露出来,就有那些个夫人上前来,因是头一遭因着云苓的字是写的鹤白大师的字体。
便是众人回过头察觉到味来,就觉得冷落了萧问蕊。
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讨好她。
最开始一来,云苓那处便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夫人朝她走来。
“知州夫人。”
那夫人穿着朴素,能看到袖口处已是洗的发白了,来此宴会竟能穿这样的衣裙来。
可云苓却觉着这样的人更叫人放心些。
朝她点头一笑。
萧问蕊被众人包围着,隔了很远望着云苓,面色上有些得意。
云苓余光扫见,对视过去,不甘示弱。
就那些夫人对着萧问蕊的画频频夸赞,那是连一点边角都是夸了个遍的,奈何无人带头,其他夫人就是想过来,也怕做了那出头之鸟。
还是知府夫人见已是夸无可夸了,才带着一众人过来:“瞧我们光顾着萧小姐了,倒是冷落了知州夫人。”
入眼所见,看着那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画——”知府夫人在字画上还是有一些造诣的,看得云苓这画就觉得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桃花纷飞,行人匆匆,一花一树,一草一木,皆是融于画中,而散于形。
较之萧问蕊画得华丽夺目,也比不上云苓这副意境幽远,就是这般看着就已是坠落了进去。
没人说话,那画太美,里面的桃花美得如桃花仙子般,叫人不忍心打扰。
而萧问蕊久久没听到声音,提起的心慢慢沉落,直至谷底。
她亲眼看见了画,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你怎么会画得比老师还要好?”
她觉得老师已是她见过的画的最好的一个了,可云苓分明还要好上三分。
知府夫人咽了咽口水,今日这局面,她是没办法解决了。
这字这画一目了然的胜负,就是她想帮,也没处去。
就是打着圆场,只说两人不相上下,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众多夫人的心思也活络了。
瞧着云苓有如此独特的画技和好字,也是偶尔会分一些目光落在她身上。
唯有萧问蕊蹙眉深思,她是不是有些大意。
本以为云苓不足为惧,却没想过如此深藏不露,难怪一个商户之女也敢嫁给秦斥。
不成,她得另想办法。
还没等她想出作何。
就听见有人匆匆来报。
“不好了,不好了,知州夫人落水了!”小婢女瑟瑟发抖,但声音异常洪亮,这一嗓子嚎得,就是连隔得很远的婢女小厮都听见了。
知府夫人大惊:“什么!”
她这好好的宴会,若是知州夫人出了事,那可是会牵连到自家的名声的。
站起身,有些焦急:“都随我去瞧瞧!”
知府夫人的步履很急,萧问蕊也是紧跟在她身后,至于长史小姐则是跟在知府夫人的另一边。
知府小姐一直未曾开口,这会逮着机会便与长史小姐说话:“兰蕙,你说知州夫人会有事吗?”
长史小姐,吕兰蕙。
长史小姐眼里闪了下,走得急,有些喘:“自然不会有事。”
当然应该有事。
“希望知州夫人好好的,我喜欢她。”
知府小姐十岁,被知府夫人娇宠着长大,往来之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长史小姐算最好的。
而长史小姐听了,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耐:“是吗?”
而后知府小姐就跟她说起了对云苓的所有好的,一张小嘴也不管旁人听或是不听,只管说着。
叫长史小姐愈发的沉下了脸。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以为终于不用再听了,可谁知知府小姐拉着她没完没了。
那婢女带着她们来了荷花池,而那岸边正奋力向上爬着的隐约可见是个女子。
知府夫人有些薄怒,不是说知州夫人落水了吗?
怎么没人救上来?
也不知为何,婢女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这不是和她一起的那个婢女吗?
那,那她在池子里,那知州夫人去哪了?
“还不快去将知州夫人救上来?”知府夫人沉声道。
先前云苓的罗裙被不小心弄脏一事,她是知道的,也是叫人带来后院换衣裳,没想到就出了事。
婢女颤巍巍低声道:“夫人,那,那不是——”
不是什么?
知府夫人清明了些,定睛一看,沉下了脸。
仔细瞧着,就是这桃花庄里的婢女。
知府夫人紧紧盯着她,等她一个解释。
那婢女支支吾吾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唯有最后那一句,指着池子里的婢女喊道:“是她,她喊的,我只是听到了,来传话——”
“那知州夫人去哪了?”萧问蕊问道。
“婢子,婢子不知道,婢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真的只是传个话而已。
云苓自一旁徐徐而来,手里抱着一枝将开未开的桃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慌不乱。
“夫人们在此处是为何?”
自然是为找你。
知府夫人温和问道:“不知知州夫人可是有事?”
“有事?没有啊,我才自那边过来,这一路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知府夫人颔首:“那便好。”
就叫了人将水中的婢女拉了出来,也幸好她识得一点水性,不然可是等不到她们来了。
“说吧,刚才为何这般做?”知府夫人朝那落水的婢女问道。
云苓在一旁好整以暇。
若不是秦斥给她的这个婢女怀有功夫,恐怕真就叫人算计了。
先是支开了谢嬷嬷,后又突然从一旁袭来,若不是秦斥找来的婢女反应快,此刻如此狼狈之人就是她了。
“夫人,是,是我不小心落水了,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咦,竟然不是直接说是她叫人踹下去的?
云苓竟然对眼前这个婢女有些另眼相待了,竟能如此委屈自己,以求脱身。
知府夫人似笑非笑,显然这种把戏她看得多了:“那你为何指使她来前院报信?”
“报信?夫人明鉴,我没找人报信过,这不过是我失足摔进了荷花池,如何还能指使人?”
许是知道那报信的婢女没有证据,便堂而皇之将这事甩到她头上。
知府夫人不是傻子,眼前这一局,分明是有人对知州夫人下手了,被她避开了过去。
眼底的暗芒一闪而过。
也是道:“知州夫人如何说?”
“知府夫人说什么?我如何能知道?”云苓睁着一双琉璃眸,抱着桃花,一脸的无辜。
知府夫人气闷,拂袖便道:“这两人都带下去仔细审问。”
就是这么轻易揭过了,云苓也没追究。
因为她刚才朝那边而去,竟是看到了也听到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得小心些,若是叫人知道,那便,轻易离开不得了。
而在云苓离开后不久,那两人也不曾察觉到有人来过,便也离开了。
又坐马车绕了个圈回来,假意来接自家夫人回府。
若是云苓未曾看见,倒是觉得夫妻伉俪情深,但现在吗,只觉得有些冷沉。
他们口中说得知州啊,是她的夫君。
她既是已经知道了,又怎么会放任他们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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