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发疯
柳知壹回了府中,心情沉重,偏苏茗正好听了葛嬷嬷的话。
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裙,若隐若现的动人,又扭扭捏捏,格外的不好意思。
“夫君,今日可是累了?”苏苓伸着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就要攀上去。
却被柳知壹一把推开,皱着眉冷喝:“下去!”
苏茗白了小脸,有些呆愣。
柳知壹这番模样才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是吓着她了。
“夫君——”就咬着唇要再次上去。
柳知壹一把将苏茗推开:“滚!都给我滚!”
那憋了一路的烦闷,终是找了发泄地爆发出来,双目赤红,都是不甘心。
他就说他是伯府的独子,为何父亲依旧对他不理不睬,原来,原来是这般吗?
柳知壹像个疯子一样,骇得苏茗不轻,被柳知壹推到在地,那是愣在原地来不及反应,就见到了柳知壹这般模样。
苏茗惊恐,抓住柳知壹的手:“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柳知壹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将她甩在贵妃榻上,撕开了她的衣裙。
那番模样像极了要吃人,苏茗不敢靠近,直往后退,躲着。
柳知壹像是被刺激到了,捉着苏茗的脚腕将她拽了回来:“我有那么差?连你也看不上我?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也不给苏茗回答,直接扑了上去,撕咬着。
门外,葛嬷嬷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的,也知道柳知壹在发疯,可她不敢进去,她怕,若是打扰了柳知壹,怕是她连今晚都活不过了。
为了保命,听着里面苏茗喊着:“嬷嬷!救我!救我!啊!”
一遍又一遍,直到那音慢慢弱了下来,直至消失。
屋里的苏茗像是认命了般,任由柳知壹折腾,仿若一个破布娃娃被撕碎。
葛嬷嬷听着何尝好受,这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可,可她还想活着看着孙子的孩子出世,她不想死啊。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想到自家孙儿,葛嬷嬷和柳知壹的小厮一道,当成了聋子,状似不知道里面的动静。
等柳知壹冷静下来,苏茗已是晕过去了,气息微弱。
柳知壹吓得朝苏茗鼻下伸着颤巍巍的手指探了探,还好,还活着。
那便是没问题。
已是回过神的柳知壹淡然地自衣柜里取出衣袍,很是沉着地穿上,有条不絮。
又找了件宽大的袍子,遮住了苏茗,才叫了人进来。
葛嬷嬷听到里面喊人,忙不迭进来,生怕真叫柳知壹将苏茗折腾死了。
但她一入内,入鼻的呼吸就是一股子难言的味道,且又看着那被埋在衣袍之下的苏茗,不知死活。
葛嬷嬷是真的慌了,这主意是她出的,若是苏茗有事,她照样活不了。
如柳知壹一般伸着手探了探苏茗的鼻息。
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又悄悄扯开盖住苏茗的衣袍的一角,那一眼就是将葛嬷嬷吓得不轻。
这怕是,怕是——
那血痕交加的,青青紫紫,遍布全身各处,看得人心惊肉跳。
苏茗那一身细肉是苏夫人一直买了上好的药膏涂抹着的,雪白润滑,最是好看不过了。
可如今这般,怕是得留下疤。
苏茗醒来若是看到,恐怕,会疯的。
柳知壹看到了葛嬷嬷的动作,冷了脸:“葛嬷嬷是聪明人,该是知道怎么做的。”
“是是,老奴知道,老奴定会好好劝夫人的——”
葛嬷嬷只被柳知壹这一句话就已是吓得连连表态,她自身尚且顾不住,又如何护得住苏茗。
“将夫人好生送回房,等她醒了让人来告诉本世子。”
“是。”葛嬷嬷低着头,恭敬应下。
柳知壹拍了拍衣袍,带着小厮走了,小厮从头到尾连头都未曾抬。
若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今日恐怕就出不了这屋子了,柳知壹的暴戾只有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才清楚。
那是连苏茗都不知道的,大多都是柳知壹装出来的温文尔雅。
柳知壹出了屋子,抬脚就去了他自己的院里,叫人抬来洗澡的水,那是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才出来。
换了身衣袍,去了伯夫人那里。
他得去问问他母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伯夫人也是听到了门房来禀她的话,知道柳知壹出去了又带着一身戾气回来,就知道他会来寻她,也是早早就等着了。
却不曾想,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柳知壹脚步有些虚浮,大动肝火,又发泄了一番,此刻自然是累的厉害了些。
朝伯夫人拱手:“母亲。”
伯夫人放下茶盏:“坐吧。”
不见得有多么热切,只是很平常的语气。
柳知壹有些犹豫,他不是母亲的孩子,就是母亲知道了秦斥的身份,帮不帮他还是个问题。
但想了又想,便是想着这么多年母亲对他的好,也是不该瞒着的。
“母亲可知,我今日看见了谁?”
伯夫人掀了眼帘,有些兴致了:“谁?”
“一个长得和父亲很像的人。”
伯夫人手微微抖了下,只略一抬头:“这世间的人长得相似的人又有几何多,就是和你父亲长得相似罢了,许是巧合。”
又端起茶杯,掩住了眼底的冷厉。
“不,母亲不知道,他和父亲长得真的很像,且和我年纪一般大,若是,若是——”
后面的话,柳知壹没有说出来,他想,伯夫人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可伯夫人显然想到别处去了。
有些一正言辞道:“壹儿!你该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能叫人无端端怀疑的,何况还是这种事。”
伯夫人语重心长。
又道:“且我进府里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你该相信你父亲的!”
尽是为伯爷说话,说的话不知柳知壹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伯夫人叹气:“你该知道的,你是伯府的唯一子嗣,是世子,这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
柳知壹何尝不知道,可是父亲对他的态度定是不如母亲说得那样,他若是伯府唯一的子嗣,那父亲该是自小就培养他。
可他从未在父亲身上感受过看重。
却也不敢反驳伯夫人,只道:“是,母亲。”
伯夫人怕他心生怨言,便又劝道:“壹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辅佐殿下登基,到那时,莫说是伯府,就是再进些又有何问题呢,你该看的是以后。”
没错,皇上病重,太子是正统,一旦皇上驾崩,太子就是下一任皇上,到时他要什么没有,就是那小小秦家,杀了砍了又何妨,云苓抢来就是了。
那时,还有谁敢拦他。
柳知壹想通了些,面色也不像先前那般阴沉,散开了些雾色。
伯夫人欣慰点头,对柳知壹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疼爱,但又想起刚才婢女来报的事。
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也该端正己身,莫叫人抓住了把柄,苏氏就是有错,便是罚她一下便好,莫要忘了她父亲的身份。”
这便也是在敲打柳知壹了。
柳知壹低下头,即是想通了,再回过头去看那事,便觉得有些冲动了。
“是,多谢母亲提醒,我便不打扰母亲了。”
伯夫人笑着点头。
一直看着柳知壹的身影消失,才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一个嬷嬷。
“啪”的一声,茶盏尽碎,那细碎的瓷片渣子,飞的到处都是。
“夫人息怒。”嬷嬷劝道。
“你叫我如何息怒,竟是差点就被发现了,若是叫伯爷知道了,可是能饶了我?”
嬷嬷安抚着伯夫人:“可夫人也是为伯爷诞下了子嗣的,伯爷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责怪夫人的。”
伯夫人咽了心中的气,可眼里看着外面,越发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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