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永恒血战 四百一十一章 迷茫（下）
“好吧，你别激动，我说就是了。”
伊洛思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我想你大概已经猜到了真相了吧，来找我只是为了确认吗？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们曾经是敌人，你差点就杀了我，但最后的胜利者仍然是我。”
纵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这话语真的从伊洛思的口中说出的时候忒弥斯仍然感到了胸口之中的什么东西破碎了。
往日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那么未来又能在那里？
“混蛋！我杀了你！”
此时的忒弥斯只能咬牙，强忍着变调的声音大喊着就向着伊洛思猛冲了过去，她手中的黑色十字长剑直指伊洛思。
她整个人在眨眼之间就化作了一条黑色的利剑，锋利的长剑瞬间就刺破了空气，在刹那之间就跨越了空间，黑色的利剑直接就将伊洛思穿透了。
但伊洛思的声音却从忒弥斯原先站立的地方传了出来，他用炼狱语对着忒弥斯说了一些什么，可怕的邪恶能量瞬间就随着伊洛思的语言在空间之中爆发着，向着忒弥斯轰然涌去。
这是伊洛思的亵神之语，一种仅仅通过邪恶的炼狱语言就能对敌人造成可怕的伤害的法术。
但忒弥斯却没有任何感觉，邪恶的力量涌动着，奔腾着，似乎要毁灭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但这股可怕的力量却如同一道洪流从忒弥斯的身边掠过，仅仅只卷起了她的发梢，就像是一阵清风拂过。
“你混蛋！为什么不瞄准攻击！”
伊洛思的行为让忒弥斯感到更加的愤怒了，她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这感觉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难过。
愤怒的堕天使背后的六翼只是一扬，她的羽翼就散发出了无数道黑色的光芒，细小的光芒飞舞着在她的身前聚集着，眨眼之间就化作了一道粗壮的黑色光束，这可怕的光束就这么向着伊洛思猛轰而去。
黑色的光芒之中充满了毁灭力量，这样暴虐的攻击能将一切目标破坏，撕碎，就连一般的城墙都无法阻挡这样猛烈的负能量的魔法轰击，但对于伊洛思来说，这样的攻击也仅仅只在地面上画出了一道长长的弧形坑。
如果没有打中目标，再凶狠的攻击也没有意义，只要精力足够，伊洛思能够无限制的随意施展许多魔法能力，其中就有着无差别传送术，这使得伊洛思能够随时出现在自己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当然远距离传送从来都是危险的，但是如果仅仅只在视线之间进行“瞬间移动”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伊洛思的声音再次从忒弥斯的身后传来：“别生气，我的女无神，我刚刚可没有对你留手，只不过刚才我用的是亵神之语而已。”
“什么意思？”
忒弥斯愣了愣，随即她就明白了过来，一瞬之中她是拿着剑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头来流着泪对着伊洛思说道：“你这个混蛋，你可真是一个混蛋魔鬼。”
亵神之语作为纯粹的负面力量仅仅只能对善良的人造成伤害，这种邪恶的力量不会伤害任何邪恶者。
这个魔法是用过语言释放，所以一旦这个魔法释放而出那么所有在伊洛思身边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会遭到这个魔法的攻击，伊洛思无法选择攻击谁或者是放过谁。忒弥斯之所以感受到的仅仅是一阵清风，那是因为忒弥斯是一名彻彻底底的堕天使，她是一个邪恶者。
“你不也是一个大混蛋么？邪恶的堕落天使。”
伊洛思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忒弥斯伸出了手：“你在期待什么呢？想想我们为什么要战斗呢？就算是杀了我你又能去到那里？况且你已经像我宣誓过，你应该不会忘记把？你可是曾经哭着发誓过要效忠与我的。”
誓言？
是的，忒弥斯心中一动，紧接着无法遏制的狂喜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是的，还有誓言呢。
“真，真是的，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魔鬼了！”
美丽的堕天使脸色的泪水仍然在无声的流淌着，但语气却已经缓和了许多。
她叹了一口气之后收起了她的六翼，高举的长剑也缓缓的放下。
就算手中握着再锋利的长剑又能如何呢？
忒弥斯知道此时自己是绝对无法对着伊洛思真正挥剑的，就算他欺骗了自己，但这个魔鬼仍然是自己深爱的人。
记忆什么的可以是虚假的，但胸中激荡的那股情感却是真真实实的。
但忒弥斯却故意撇过头不去看伊洛思，对于伊洛思伸出的手也不管不顾，她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这该死的魔鬼说的不错，我确实对你宣誓过了的，虽然是受骗，但是我忒弥斯仍然会遵守我的誓言，我可不像某些人就会骗人。”
说到这里忒弥斯扭过头狠狠的瞪着伊洛思说道：
“但是我要警告你，不要妄想在欺骗我！一次都不要！否则我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那时候就算你的无差别传送术在离开也别想逃开我的攻击了。”
“我明白，我明白的。”伊洛思缓缓的走到了忒弥斯的面前，小心的，却又坚定的将她搂在了怀中，
“请至少让我这么做。”一边这么说着，魔鬼一边温柔的吻去了堕天使脸色的泪水。
悲伤瞬间就化作了狂喜，此刻，在忒弥斯的眼中没有什么地方能比满目疮痍的第一层地狱还要美丽了，没有什么建筑能比远方的白骨之柱还要让人感到幸福了，就连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之中也满是甜美。
“我的忒弥斯，我的女武神，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再欺骗了你了。”
魔鬼做出了抱着，“你知道吗？过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但是在未来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呢，我们啊，应该多向前看的。别哭了h好吗？”
“谁，谁哭了？”忒弥斯用手抹着眼泪，但此时快乐的眼泪，悲伤的眼泪，愤怒的眼泪，委屈的眼泪，之前所有被压抑的情绪此时全部随着眼泪不停的流淌，不论怎么抹也停步下来。
“我，我没有哭，只是，只是眼睛在流水。因为，”忒弥斯红着脸争辩着：“因为想到你说的那个前面，我可看不到什么美好的未来。”
“那你看到了什么呢？”
“哼哼，我看到你死了呢。”堕天使尽力的让她自己的语调能够凶狠一些，但是当她看到伊洛思的笑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意图失败了。“是的，对于未来，我可是看到了你的死尸，哈哈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场景啊。”
“是这样吗？”
看到伊洛思满不在乎的样子，忒弥斯气愤的挣扎着从伊洛思的怀中摆脱了开了，就算是那个让人全身无力却又感到温暖的怀抱。
虽然有些不舍，不过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了。
多元宇宙之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生物，这些智慧生物们有着不同的生在环境，不一样的外形，不一样的肤色，以及完全不同的灵魂。
但有着一个同样的问题，这个最为更本的哲学问题拷问者每一个智慧生物的灵魂。
那个问题就是—活着，是为了了什么？
我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会出生到这个世界？
是一次偶然的巧合？
还是那些隐藏在众神之上的更高的神秘的旨意？
或者仅仅只是精子和卵子撞击的产物？
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当然，有些人，比如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伊洛思对此毫不在意，或许说他早已经度过了这段思考生命意义的年轻的日子，对于现在的伊洛思来说生命就是活着。
好好的活下去就完了，任何在这方面的思考都是完全没有意义并且浪费时间的，这些空洞的，永远无法得到答案并且毫无现实意义的思考早就被伊洛思扔出了大脑。
所以对于伊洛思来说生存的意义就是活着，如果说一定要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让自己活的有感觉，让自己能够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也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伊洛思还活着。
最重要的是，要活着回到主位面。
要做到这一点很简单，那就是让自己的肩膀之上承受各种重量。
让自己被承重的负担所压迫，因为只有在沉重的压迫之下生命才会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的影响，而当那些负担完全消失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变成了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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