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商云止,过来
商云止眉心一跳。
他本能的不相信,告诫自己莫要痴心妄想,可狂跳的心脏,又明晃晃地昭示着不敢承认的期待。
永安见状,又道:“母皇给父后种的牡丹,可漂亮了,安安也很喜欢。”
“母皇还会亲自浇水呢。”
“花开的时候,母皇都要画画的。”
“父后,想不想看啊?我明天拿给你看好不好?”
商云止想说什么,却听到下人禀告,帝王驾临。
永安立刻跳下来,拍着手道:“母皇来了,母皇来了。”
云止面上平静,内心早已经掀起波澜,他催动轮椅想出去看看,一抹亮色便闯入视线中。
永安蹬蹬跑过去,抱着来人的腿,像是个可爱的挂件。
温如栖看了眼轮椅上的男人,随后才将永安抱了起来,无奈道:“安安,不可再有下次。”
永安抱着她的脖子,却在她耳边说:“安安在给母皇创造机会。”
温如栖:“……”
她进入房间内,扶住了想要请安的人。
目光灼灼地盯住他。
商云止本就心神动荡,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人,遑论对方还这样看着他,他后背发麻,一阵说不清的痒从心头升腾。
那视线,犹如实质。
仿若穿透了衣衫,一寸一寸,打量着他的身体。
商云止受不住着目光,耳尖爬上绯红。
“陛……陛下?”他眼神颤动,有些干涩的发出声音,触及到那双沉沉的眼,又立刻移开头。
温如栖仿佛没有察觉云止的异样,只道:“吃饭了吗?安安也该饿了。”
永安:“?”
“……对,安安好饿啊。”永安转过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道,“父后,安安要吃牛肉羹。”
就这样,温如栖顺理成章地留下来用膳。
府内的人,都是曾经伺候帝王的人,见惯了各种场面,自然从容,唯有翠翠,不懂礼节,况且她因为是皇夫的救命恩人,身份地位本就不同,所有人也将她当作了半个主人。平时,她也是与皇夫一同用餐,没什么不对。
但是,帝王亲临,一切都不同了。
翠翠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但她又觉得陛下不接小西哥回去,那就说明小西哥根本不是皇夫。
那小西哥就是小西哥。
她光明正大地坐在了餐桌上,还是云止的身边。
莲心皱眉,让人暗自提点,翠翠依旧闷声坐在旁边,自顾自地收拾餐具,将下人端来的药放到云止手边。
“小西哥,你该喝药了。”
商云止抿唇,他对翠翠说:“翠翠,我后屋里有珍藏了许久的团茶,你去拿来吧。”
翠翠道:“那个……我不认识啊小西哥,我我……让云霜去拿吧。”
温如栖神色未变,瞧着翠翠又害怕又理直气壮又胆大包天又结结巴巴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她处理了一天的政事,午膳都没怎么用,如今腹内空空,着实难受。
往常永安吃饭,一般都要莲心在一边布菜,但今晚她一直缠着商云止。
“父后,我想喝汤。”
“父后,我不要吃这个青色的菜。”
“父后,安安想吃鱼……”
商云止不厌其烦地满足她的需求。
翠翠见云止都没怎么夹菜,便用自己的筷子,给云止夹了一块豆腐,“小西哥,你先吃点吧,我照顾殿下。”
商云止反射性地去看主位上的女子,莫名地心虚。
温如栖放下了筷子,膈应得胃疼。
突然“啪”地一声,永安重重地将碗放到桌上,望向翠翠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她道:“轮得到你给父后夹菜吗?”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周围的两个人,吸了一口气后没有再口出恶言,“管好你自己就行。”
翠翠一颤,有些委屈地看向小西哥。
但这一次小西哥没有为她讲话,她压下满腹心酸,不敢再说话。
“商云止,过来。”温如栖道。
云止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催动轮椅到了温如栖身边。
翠翠的目光跟随他。
如栖视而不见,“莲心,重新拿副碗筷。”
……
晚膳后,温如栖亲自推着商云止回房,翠翠有些失落地往回自己的房间走。
月黑风高,她不知何去何从。
京都繁华,是她从未见过的热闹,太多好玩的有趣的,可是她最重要的人,却不属于她。
她转过拐角,被忽然出现的人吓得心脏快要跳出来。
“公主……公主殿下?”
永安脸上哪有平日里的乖巧,路灯之下,她眉眼阴沉,与当初的商云止如出一辙,她的指尖把玩着几根银针。
身后还跟着莲心。
“你救了父后,我们都很感激你。”
“但你别不知好歹!”她瞪圆了眼睛,“跟母皇抢父后,你有几条命!”
“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本宫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翠翠眼泪哗地掉下来。
永安不耐烦,“你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是看在你救过父后的份上,本宫早就把你扔枯井了。”
“惹母皇生气,不讲礼节,为人粗鲁,御前失礼,每一条本宫都想好好教训你!”
翠翠擦掉眼泪,听出了话中之意,咬着牙顶撞道:“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可以随意带走小西哥,他好好地跟我生活在三水村,日子本来好好的,你们不问小西哥的意见,强行带走他,让他背井离乡。又只用一两句话,就想让我离开他,凭什么啊?他什么都忘记了,忘了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说明他根本就不愿意记起你们。”
“他也不承认自己皇夫的身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永安气得发抖,但她毕竟还小,就算是伶牙俐齿,但很多话她心里想,可是说不出来,只能有些急躁。
一直看着永安的莲心适时站出来,“皇夫为西琉鞠躬尽瘁,他胸有经纶,有安邦定国之才,怎能为了你一己私欲就困在村庄,于国而言,此乃西琉一大损失。”
“其次,他乃皇家之人,与当今陛下拜过天地,昭告天下,是正经的夫妻,哪怕他暂时忘记了,那也改变不了他的身份,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尊严!”
“于国于皇室而言,他都必须回来。何况他的身体,你有能力助他恢复吗?”
“皇夫是否承认,那也是他与陛下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姑娘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质问皇夫的事情?”
“仗着是皇夫的救命恩人吗?”
“还有什么叫做强行带走?他是被要挟带走的吗?背井离乡?对皇夫而言,在那个闭塞的地方,才叫做背井离乡。他的家在京城,在皇宫内!以私欲困住他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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