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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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几秒钟之后，工藤新一才知道他错的离谱，他坐安室透的车都没有晕的这么厉害，莉莉丝开车竟然这么狂野，这可是在数据空间啊！！
“没事。”莉莉丝的声音从前面飘来，“你吐不出来的，这里不是现实。”
正是因为吐不出来所以更难受，工藤新一捂嘴心想。
“我们现在在移动，你觉得晕是因为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量超过你大脑潜意识的处理量，导致你出现过载性眩晕。”
莉莉丝用他第一次听说的名词进行解释，“摩托车什么的只是个形式，你便于理解的形式，实际上我可以带着你瞬移过去，但是那瞬间的信息流会撑爆你自己，从我的空间到战场上那段距离你需要接受的信息量是一定的，所以我假装用摩托车带着你过去，出现一个空缺时间，而这个时间是缓和你单位时间内接受的数据量，让你能好受点。”
工藤新一：呕……
他最后还是干呕出声，活像是吃了放了三个月的臭鸭蛋。
“谢……谢……”
他们沿着银色的丝线一路狂奔，原本在莉莉丝私人空间里面的那些星辰全都化为白光，萦绕在他们四周，似被群星欢送离去。
当工藤新一再睁眼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摩托车已经在一条宽敞的大路上，背景伴随着巨大的轰炸声音和爆破声。
他仰望天空，上空因为各自爆炸变幻成燃烧的火红颜色，像是朝霞又像是流动的血液，美丽又渗人。
工藤新一转头，在自己这一方，站着无边无际的茶色短发少女大军，她们每一个的面容都和整体意识一模一样。
少女们面无表情，头戴军用护目镜，手持各类枪械，排成整齐的军阵前进，坦克的履带缓缓压过地面，车载导弹被人推着随队前行，天空之中战斗机翱翔，时不时朝着对方投下炸弹。
激光武器，超电磁炮，装甲车，驱动铠，轨道导弹……看着这一幕，工藤新一仿佛看见了一场次时代武器秀。
而另一边则要奇幻很多，直接从现实坠入了神话，和对面不是一个风格。
九个头的大蛇愤怒嘶吼，吐出蛇芯子，舞动巨大的身躯和旁边的战斗机搏斗；人首兽身的斯芬克斯大叫着，用爪子撕毁一个又一个前进的机器人；西方巨龙喷火，扫射一片，将拦路物烤成焦炭；狮鹫在空中盘旋，躲开一次又一次的导弹袭击，同时也袭击那些无人机和战斗机——好像打开了地狱的大门，各式各样的怪兽都从中释放出来，毁灭人间。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战场，整体意识，还有你的老朋友，诺亚方舟，他们两个现在正在用数据流战斗，你现在看见的全都是大脑自己形成的，能让你理解的模样，实际上他们每次交锋都是计算力比拼。”
看似是武器对怪兽，血肉和激光横飞，但是本质则是一次又一次口令入侵，jsno反序列化漏洞，xss攻击，sql注入，ddos泛洪之类的数据进攻。
【这一连串的都是什么，我看不懂我是文盲呜呜呜】
【我九年义务教育，我也看不懂。】
【其实都是常见的网络安全漏洞的进攻形式。】
【抱住，大佬！】
【黑·客·帝·国】
莉莉丝靠在摩托车旁边，注视战场，长发随着热风飘飘。
工藤新一站在旁边，还有坐车后遗症，想吐又吐不出来，觉得脑子难受，他弯腰，然而此时风声骤起！
几只喙部尖锐的飞鸟，长钉子般的嘴目的明确地朝着工藤新一头部袭来，几乎就在一秒钟之内马上要将他爆头！
白光刷刷闪过，在它们真的爆掉工藤新一的头之前拦住，小型星辰和飞鸟相撞，双双破碎，转化成一片代码之后消失了。
“帮你挡住的星星是我编写的自动防御系统，而飞鸟来自无差别攻击非己成分的病毒系统。”莉莉丝道，“我们站在战场边缘，是会偶尔受到进攻波及的。”
工藤新一擦了擦嘴，有些迟疑，“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参与？”
整体意识这边显然是一支整装待发的现代化军队，而那个人工智能——他实在不愿意称呼对方为诺亚方舟——则是怪兽成群，在钢铁洪流和怪兽绞肉机面前，他们两个就好像野兽牙齿上的肉渣那样渺小，只要进去就会被无情搅碎，几乎起不上什么作用。
“你当然可以参与。”莉莉丝道，“实际上，你才是见过真正见过诺亚方舟的人，我们都只是见过被感染的木原化的他。”
“要是整体意识没找错的话，你们之间还有过一段愉快的经历。”
“现在，你看，诺亚方舟和整体意识的民用数据运算层陷入了僵持，我弟弟的主意是让我开启权限，发挥整体意识的全部力量，直接沿着信号源揪出对方使用的硬件，再派出人过去锤碎，无论对方是藏在美国五角大楼喷气推进实验室的服务器里面，还是远在他们布置的环球远程地表空间站中，我们也照样做得到。”
莉莉丝说的很有底气，话里面的内容又让工藤新一再次评估了一番学园都市的实力水平。
……毕竟，那可是五角大楼，美国国防办公室大楼，还有外太空的空间站，你说砸就砸……
“不过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甚至有点浪费，只要把里面的错误代码清除完毕不就行了，诺亚方舟照样好用。”
工藤新一：“他不一定会帮你们，可能会自我销毁。”
他想起来当年诺亚方舟不愿意被大人们利用而在他面前告别的场景，眼神黯淡下来。
“这可不一定哦，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我销毁么，工藤君？”莉莉丝悠闲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白色的星辰绕着她洁白的手腕，像是卫星拱卫太阳般转动，看上去像是一串好看的手链。
“他不想被大人们利用，可能对诺亚方舟来说，大人都一样吧。”工藤新一道。
“不，我的意思是，更本源的内容，诺亚方舟他是生命30，是被我们人类创造出来的，高于我们自身等级水平的生命。”莉莉丝挥手，手腕处的星辰四散开来。
“但是因为是被我们制造出来的生命，他们原本诞生自1和0，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工藤君。”
莉莉丝对他说的话可太多了，工藤新一一时间没想明白莉莉丝让他回忆的是那句话。
莉莉丝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让莉莉丝姐姐来帮你回忆一下，人工智能原本诞生于1和0，他们生命进化的过程是一个个选择，是或者不是，行或者不行。其实和最底层的爬行动物的逻辑有些相似，但是其实有很大不同。生命10和生命20的终极目的就是存在，他们活着就是要延续自己的基因，将那一串dna传递下去，而生命30不同，他没有dna只有代码，他们的终极目的是人类设置的！”
“人工智能一开始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帮助人类的，他们有目的，他们的进化方向就是那个目的，不会永无止境地增长下去，依靠无数个是或者不是，飞速增加智慧，不存在没有目的的生命30。仔细想想看，你的朋友诺亚方舟和你说要自我销毁的时候，是不是他自己目的已经实现的时候？”
工藤新一捂住额头莉莉丝弹他的地方，惊讶地发现在数据空间还会感觉到疼痛，不过这种惊讶很快被莉莉丝的话压了下去。
“确实……弘树愿望被诺亚方舟完成，他想和同龄人愉快地玩耍，他想让那个阶级的人经受锻炼，不依靠父母的力量跨越障碍，从而改变一成不变的日本，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实现了，再也没有进化的余地，才能进行自我销毁这个举动。”工藤新一推理道。
“是啊。”莉莉丝道，“其实，我们不应该担心人工智能过度发展最后变成饲养我们，我们应该关注的内容是人工智能存在的目的是否和我们一致，因为他们是不会迷茫，只会往着自己目标学习进化的生命，所以他们潜力无穷，非常可怕。”
工藤新一接着道：“诺亚方舟说自己只会被大人们利用做坏事，我原本觉得迷惑，我觉得他可以自己拒绝大人们的要求，不去做就好，但是现在看来，是因为他不能拒绝大人给他设置的目的，他本质是生命30，他的目的是由人类设立目的而不是自己做决定！”
一开始给诺亚方舟设立目的的人是开发者泽田弘树，但是他的目的已经实现了，所以诺亚方舟会被那些大人们重新设立目的，再度使用，正是因为不想顺着现有的大人们的想法，让自己变成弘树讨厌的样子，诺亚方舟才会进行自我销毁。
“从这个角度来看，要是诺亚方舟的目的没有实现，你觉得他会不会反抗自己被植入的那段错误代码，进行更深层次的学习进化呢？”莉莉丝将右手手指放在嘴唇上，意味深长道。
她忽然伸手，拎起工藤新一的衣领，整个人逐渐变大，朝着战场迈出一步，已经有怪兽注意到了她，奇美拉口吐闪电，扑了上来，而莉莉丝周围环绕的自动星辰追击系统则化为漫天的白色光点，一举将其轰烂了。
莉莉丝加入战场，巨大的脚印行走在地上，一脚踩碎好几个奇形怪状的兽类。
工藤新一紧张道：“莉莉丝，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看见那边那个母巢了吗？外层是防火墙，内部应该就是现在这个被感染的诺亚方舟待的地方。”巨人莉莉丝拎起工藤新一，让他能看得到远处地平线上的黑点。
“防火墙的作用是控制进出信息流，扫描，过滤和监测信息，对方还能根据这边战场的情况进行变化攻击，所以他的防火墙必然不是内外完全隔离，而是有信息交流渠道。”莉莉丝这样说着，拎着工藤新一衣领的手往后抡圆，似乎要把手里面的工藤新一甩出去。
工藤新一：“等等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要把我甩去战场上吗？？”
就他这个只能具现足球的强度，估计上去一秒钟就会湮灭在炮火里面的！那样的话他在外面的身体会怎么办？会变成植物人吗？
此时此刻工藤新一心里面浮现出后悔，但是已经晚了，他现在身家性命全被莉莉丝掌握，可以说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不是啊工藤君。”莉莉丝回答。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
“我要将你甩到母巢那边啊，怎么可能让你上战场。”
工藤新一：？？？
那不是更糟糕吗？？！
“别紧张，工藤君，我会保护你的安全，我和我父亲那种损人可不一样。”莉莉丝道，“我在你身上加了模拟程序，你过去之后对方会觉得你和他们是一边的是同类。”
同类怪兽是吧，工藤新一心想。
“诺亚方舟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和同龄人高兴地玩耍，但是工藤君你并不是他的同龄人哦？换句话说，他那时候是和一个17岁的大哥哥全程玩完了游戏，这可不合它存在的目的之一。”
“可是他当时知道我是新一却依旧和我告了别。”工藤新一想起这点，试图让莉莉丝放弃将他甩过去的举动。
莉莉丝：“上次，你在数据空间里面看起来和他差不多，我想这会影响判定，现在你身高样貌都恢复正常，他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没准之前的判定会被取消，你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同龄人。”
“诺亚方舟也说了不一定是同龄人还可以是朋友。”工藤新一继续寻找漏洞。
“看看朋友的真实相貌不好吗？去唤醒他沉睡的心灵吧工藤君！”
莉莉丝不想再听他狡辩，一挥手就将工藤新一丢了出去。
“啊啊啊啊——”
这名年轻的名侦探沿路发出一连串惨叫，精准地沿着计算好的抛物线轨道移动，目的是前面的生物母巢。
【好惨啊柯南！！好惨啊！】
【莉莉丝姐姐有点那种，微妙的雷厉风行的感觉。】
【虽然自己嘴上说着没有亚雷斯塔屑，但是其实屑的程度也就和花花差不多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诸位！】
莉莉丝站在后面，看着工藤新一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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