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或许是因为剧情开始走入正轨,自打见到那老道之后,陈玄的病情有了很大起[se],同时凌冲霄也不再在沧[lang]院内留宿。

  夏连翘觉得这对她和凌冲霄而言或许都是松了[kou]气的好事。

  少年开始频繁地留宿在家中为其修建的斋房内,[ri][ri]打坐修炼。

  夏连翘也开始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独守空房的可怜少女形象。

  闺中寂寞,受困于破妄镜中不得脱身,周围的人除却陈小妹陈鸾珠外各个眼高于顶,动辄冷眼给她气受,都是幻境,夏连翘倒不至于跟他们生气。

  [xing]格使然,她也不至于和真实回忆中的萧凌[bo]那些被磋磨得那么惨,只是觉得无聊和憋闷。

  那长脸丫鬟似乎觉得凌冲霄不回房是她的错,嫌弃她笼络不了夫君的心,还天天不务正业,不知道跑去跟陈母告了什么状,隔[ri]陈母就把她叫过去和颜悦[se]地“劝慰”了一通,

  当晚,夏连翘就被一番盛装打扮敲响了凌冲霄的房门。

  少年一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她浓妆艳抹,企图勾-引的模样,望之,顿时陷入默然不语。

  夏连翘窘得脚趾抠地,“那个,对不起,我是被迫的,理解一下?”

  不是她想勾引凌冲霄,是萧凌[bo][ri][ri]打扮期盼能笼络夫婿的心啊!!

  许久未见凌冲霄,眼前的少年竟也有了一番变化,眉眼冷淡,乌发如瀑,身披玄[se]大褂,脸上比之前好似更苍白不少。

  此时更是苍白得病态,乌黑的双眼涌动着一股疏离、脆弱又癫狂偏执的气息。

  乌发雪肤,绮丽动人,一看就是信教信过头,已然是信到走火入魔。

  凌冲霄素来冷峻克制,就连此时也在竭力克制忍耐,即便受幻境影响,但双眼还是清正冷澈,傲意凌霄,眼底的微光恰如冰层下涌动的火焰,反差极大,令人心惊胆战。

  竟让夏连翘脸颊发热,对上凌冲霄直视而来的乌黑双眼,不由结结巴巴,舌下生津,说不出一句话来,对不起她是[se]批,但禁[yu]偏执少年仙君真的赛高。

  “你来作什么?”凌冲霄开门见山地问。

  “我来看看你。”夏连翘定了定心神,举起手中食盒示意。这其实也是幻境剧情之一,萧凌[bo]用尽一切手段企图讨夫君的欢心。

  凌冲霄可能没想到这个回答,微微一怔,考虑他不太可能会收下,他这一怔的间隙,夏连翘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把食盒塞到了凌冲霄手里。

  少年几乎是应激般地浑身一僵,骤然拂开她的手。

  夏连翘:“……”

  凌冲霄:“……”

  这个变故让双方都不由跟着陷入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凌冲霄呼吸一滞,才垂下眼,避开她视线淡道:“抱歉。”

  这或许是凌冲霄第一次道歉,语气很是生硬,言辞也带着点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我不喜别人触碰我。”

  跟夏连翘同床共枕几乎可以说是用尽凌冲霄毕生的忍耐力。即便如此,二人前段时间同床共枕多[ri],少年也在竭力避免跟夏连翘有多余的肌肤接触。

  少年冰山人设嘛,不喜欢跟人接触也是人之常情,夏连翘怔了一怔,很快就回过神来,只心头有点儿发酸和失落。

  说不失望也是假的,她还以为她跟凌冲霄相处这么多天应该培养出了点儿革-命感情了呢,不说是知[jiao]情深,也别是避如蛇蝎。

  “我还以为我和凌道友是朋友了?”夏连翘磕磕绊绊地开[kou]。

  心头同时飞快地掠过一阵不妙。

  等等,她这几天没见到凌冲霄为什么这么失落?

  凌冲霄对她的态度冷淡点,她就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睛一红开始掉金豆豆。她泪点什么时候这么低了?难道这个初始好感的影响这么恐怖?这算什么,恋爱脑病毒吗?

  不知道是受来自陈玄的buff影响,还是她这段时间调戏凌冲霄调戏得过了点儿,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少年这几天对她显而易见的冷淡,几乎又恢复到从前绝难接近一步的高冷。

  凌冲霄看向她,一双漆黑的眼如浸冰雪,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更是没对她显而易见的怔然失落做出任何反应,语气轻而果决:“吾没有朋友。”

  预料之中的答案,就是太过直白。

  这人从来就不知晓“体贴”二字是怎么写,凌冲霄这么说,便是出自他本心。

  在凌冲霄被白济安跟李琅嬛感化前,他甚至对人之寻常感情几乎没任何认知。

  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些纷乱的杂七杂八的感情,夏连翘胡乱点点头,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辞。

  反正她这个剧情点也算走完,这破妄镜中的那点懵懂真识应该不至于再惩她腹痛如绞,疼痛难忍。

  本来以为她这几天跟凌冲霄应该没什么接触了,孰料,她的消极怠工再度引起长脸丫鬟的不悦。

  这丫鬟似乎是陈母的眼线,这次陈母倒是没说什么,只将她招来,又安慰了一番,道是辛苦她这段时[ri]照顾凌冲霄,陈府近[ri]为凌冲霄新掘了个汤池,她自可过去泡泡温泉,松快松快。

  夏连翘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温泉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老道出现之后,陈郡这些时[ri]便开始下雨,连[ri]的[yin]雨,似乎也在预示着陈玄与萧凌[bo]二人行将决裂的夫妻关系。

  天际[yin]云密布,雨不大,霏微雨丝,绵绵不绝,飘摇不定,泛水绵绵。

  绿藓依阶,青苔傍渚,苍虬覆绿,蛛网暗结。

  夏连翘撑着伞,走下台阶的时候,差点儿被墙角暗处悄然滋生的青苔滑倒,裙摆一划而过,旋即便被廊下横流的雨水打湿。

  淡淡的湿痕就像这个天气,[yin]郁而扰人,不知道何处是个头。

  穿过长长、深深复曲折的抄手游廊,夏连翘半信半疑间,就这样被侍婢领着往汤池的方向而去。

  快到汤池前时,侍婢一福身,道:“娘子可先行至汤池,奴婢这便去为娘子寻熏香。”

  夏连翘告别侍婢继续往前走,这汤池搭建在室外,由白玉石砌成,

  脚下地砖刻莲,锦缬铺地,烟[lang]逶迤漱回,鹤影青山的屏风一字铺开,池畔还种植有花树青松,落英缤纷。

  但最引人注意的不是眼前这极尽奢华的汤池,而是池中正在沐浴的那道人影,夏连翘如遭雷击,怔愣在原地。

  眼前白雾缭绕,旋开即合,隐隐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她,腰线劲瘦,极白如玉,浸透了水[se]兰芳的长发垂落至[xing]感的脊柱沟,腰线以下没在水[bo]纹中,剑修的腰背线条结实而充满蓄势待发的爆发力,令人遐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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