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革命春风
“姐,今天我…。”
“咋?”
“失恋啦!。”
“唉,你要学会自我排解啊。”
“可,可是我啊!”
说着,我便抱着姐姐哭起来。
“这样吧,这是我今天特地给你留的,你去看看。”
“蛤?分手了还要做业务!更痛苦啦。”
“行啦行啦,赶紧去吧。”
一套熟悉的流程下来,我来到了一位老兵的身体。
桌子上摆着的是一排排磁带。
上面用记号笔标注1、2、3号,旁边摆这一台录音机。
没想到新世纪的我还没忘了怎么使用录音机。
磁带放进去后,好久,我才听到声音。
我姓王,叫王救国,1935年生人,是一名光荣的中产党员。”
“我的妻子叫王桂花,1936年生人,也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我得了一种病,一种悲常严重的病,大夫说叫阿尔兹海默症。”
“俗语就是老年痴呆,大夫说我的记忆力会一天比一天差。”
“知道我变成一个痴呆,勇敢了一辈子的我,决定不会再这么沉寂下去。”
“我连侵略者都打败了,我还会怕这个小小的疾病?”
“但当你听到我留下的这段录音的时候。”
“就证明我可能牺牲在了战斗的路上。”
“很感慨,打仗革命了好几年,到头来却被一个小病给打败了。”
“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但是我想请您帮助我一件事啊。”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但,在做这件事之前,能先耐心的听完我的故事么?谢谢谢。”
“老头子,快点来吃饭啦!”
“啊,啊,知道了。”
“我姓王,叫王救国,1941年生人,啊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我的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也是一名党员。”
“我和她是在战火纷飞的革命前线上相知相识相遇。”
“还记得我和她的初次见面,那是的我还是迫击炮连队的一名炮手。”
“她是一名护士,当时我为了瞄准敌军,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紧接着,我所处的位置被敌人的炮弹击中。”
“幸好我敏捷的身手救了我一命,但我还是被炸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在医护站里了。”
“老头子,该吃药了!”
“哦,知道啦。”
“我姓王,叫王救国,1340年生人,党员。”
“我的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党员。”
“上次我们说道…说道我被炸弹炸了,当时我只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
“眼睛都有一只睁不开啦,这时候她来了,穿这一身白大褂。”
“在我面前叫我的名字,王救国,王救国。”
“我只能只能微弱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她。”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家里都是农民,当时…。”
“老头子,你咋了?以后上卫生间告诉我一声,我扶你去。”
“哦…哦。”
“我姓王,叫救国,妻子叫桂花,我们俩八十多了,都是党员。”
“我们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不然也不可能跟着出来闹革命。”
“诶呀当时的地主剥削我们,我都不敢想…跑题了跑题了。”
“我从小面朝黄土背朝天,村里的妇女平时都不打扮。”
“当时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像是看到过年年画里的仙女一样。”
“就是从那时起,我好像是喜欢上了她。”
“我们那个年代不像现在。”
“在那个时候,即使你在喜欢一个人,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喜欢。”
“说起来还是她追的我…哈哈哈,就让我自我感慨一下吧。”
“还记得当时一张战争胜利以后,我们难得的放了几天假。”
“部队里男兵的衣服就全脱下来交给女同志们洗。”
“而女同志的衣服就交给男同志们洗。”
“那天我正穿着我刚洗好的衣服时,我一摸兜,发现里面有一粒花生米。”
“在哪个时候,别说花生,就是野菜都十分难得。”
“我们经常是啃树皮挖草根。”
“正当我还想着是谁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了我鞋底。”
“那是刚绣的鞋垫,绣的是鸳鸯图案,真漂亮。”
“即使到现在是还穿着,然后我就出去看,结果就发现她。”
“她在哪里一边晾衣服一边看着我。”
“于是乎下一次打扫战场的时候,我见到一个肉罐头。”
“当时这可是稀缺资源,我瞒着被处罚的风险,捡到三罐上交两罐。”
“那罐我拖一个嘴严的女同志送到她的房间里了。”
“然后我们就…。”
“老头子,念什么吗?我推你出去转转吧。”
“好…好。”
“大家好,我叫王…我救国,党员。”
“我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也是党员。”
“上次说,谁有罐头…对,我有罐头,给她之后。”
“当天晚上我就打算约她出来,可不敢啊。”
“于是乎我趁着去看病的功夫,和她约定晚上在军队驻扎的小河边相会。”
“那天晚上,我假装早早就睡了。”
“等到大家鼾声四起,我才偷偷摸摸的踮着脚走出去,来到小溪边。”
“等了不一会儿,她就过来了,梳着两个又粗又长的麻花辫。”
“还带着我给他的肉罐头,我和她就坐在河边看星星。”
“我们就拿路边的树枝当筷子,互相吃着罐头。”
“我还把那天的花生带了过来,就这样。”
“她不知道,我只能悄悄的搂住她的肩膀,她也顺势靠了过来。”
“我和她待了很久才回房间,可没想到…。”
“老头子,干啥呢?念的津津有味的?”
“没,没啥。”
“我叫…王…王…,我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是党员。”
“上次说到…说…说道分别,那是再一次战斗失败后。”
“我们被分成了两个小部队分头行动。”
“那时我和她约定,在目的地汇合。”
“谁知道我门中途遭遇了埋伏,临时更改了路线。”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大部队,就这样,我和她救走散了。”
“谁能想到这一散就是整整十年,十年之后的1962年。”
“那时的我是…二十多岁,我找了她整整十年。”
“终于有一天传达室的王师傅说,小王,有人给你来信了。”
“说找到你老婆了,当时我听到之后,马不停蹄的往传达室赶。”
“看到信上的地址,我非常激动,立马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坐火车去找她。”
“她跟我说过,她老家也是村里的。”
“只不过当时她学医,就来到大城市来了。”
“还说,等战争结束后之后,就打算带我回她老家。”
“那里山美水美,住着自己盖的大瓦房,吃着自己种的农家菜。”
“那生活该有多美好。”
“我来到她老家的时,特地看了看,真的很美。”
“私下打听之后我才找到她家,我推门进去,发现里面住这个盲人姑娘。”
“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她就是桂花。”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她们的部队也遭遇了埋伏。”
“她为了救伤员眼睛被崩瞎了…。”
“她听到是我,立马就跑回屋子里不敢见我。”
“我只记得哪天,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她就那么靠在我怀里。”
“后来,在领导的见证下,我俩结婚了。”
“老头子,你咋啦?神叨叨的。”
“啊?你是谁啊?”
“我,我,我叫,叫,我妻子叫王桂花,比我小一岁,党员…。”
“上次说结婚,结婚这些年来,我都当她的导盲杖,一直到在看护她。”
“直到有一天,她说要下厨,我很害怕,毕竟我做饭我自己知道。”
“一个糙汉子,要是耕地之类的粗活还行,围着锅台转悠我实在不行。”
“还记得有一次炒土豆没放盐,把陈醋当酱油到了很久。”
“酸得没话说,可她还是都吃下去了。”
“那天我给她切好菜,告诉她菜和调料的位置。”
“我就出去,不一会儿,我就听见厨房乒呤乓啷的。”
“就像以前的机关枪大炮似的,然后他端这一盘黑乎乎的菜出来。”
“原来是他吧酱油当醋倒了两遍,咸盐当味精倒了两遍。”
“可我还是都吃光了,她自己尝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爸,你在这念啥那?”
“…我是……你是谁啊?”
“我是你儿子啊,你还认识我妈么?”
“你妈?你妈是谁啊?”
“王桂花啊。”
“记得,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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