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黎明之前
经过了白天的事情之后，我的心情异常的低落。
一直到了晚上，我还是没有精神去应付那些奇奇怪怪的审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个警察又来了，这次来，似乎是有着不好的消息。
他们见我无动于衷，于是也没有太过严肃。
“邬先生。”
这次，是哪位小韩警员率先开口。
“我和程队回去仔细调查了，发现你也是受害人之一。”
“之前对您的指控，都已经取消啦。”
我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人，丝毫没有兴致去想这些事情。
“您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邬先生。”
说罢，那小韩警员亲自过来给我解开了手铐。
在此期间，程警官一直无动于衷，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我侧着身看着程警官，他的帽子压的很低，几乎看不见他的脸。
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不是程警官，或者，不是我所认识是程警官。
“邬先生，你可以走了。”
我看着小韩警员，她似乎很急迫，非常想让我离开这里。
“邬先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说着，握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目光炙热的看着我。
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不一样的情绪，那似乎，是害怕？或者…是警告。
尤其是在临走的时候，程警官几乎是被两个警察架了出去。
而小韩警员，也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嘴里不断重复着，“你可以走了”。
使劲来到了晚上，我的身体总算是回复了过来。
但是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我依旧是没有胃口，从床上起来在房间里走走。
思绪开始从现在飘向案发当天，到底我落了一些什么东西呢？
我和情姐坐电梯上楼，参观之后便下楼，然后看到了一个黑影。
那人手里…手里…拿着…。
此时，屋外一声炸裂的雷声将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紧接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肆意摧残着屋外的世界。
我被一块透明的玻璃隔开，仿佛以这个世界分离。
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的拍打在玻璃上，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看着凄凄沥沥的雨水，我的记忆开始回溯，开始…慢慢的想起。
“档案！是档案！”
此时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人拿走的是一份档案，一份可能和“他”有关的档案。
于是我赶紧跑到门口，跟看门的警察说，我要见程警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那俩警察似乎见怪不怪了，甚至觉得我又疯了，于是就没怎么离我。
在我强硬的要求下，俩人还是不情不愿，慢慢悠悠的走了。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来到门口。
我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可能会是我认识的人。
不一会儿，只听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那男人进门之后，环顾四周，随即将门关上，并进行反锁。
我下意识的向床边挪了挪，警惕的看着那人。
此时一道闪电唰的一声落下，白色的闪光将那人的脸暴露出来。
是程警官！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他不是程警官。
随着一道道闪电落下，将程警官的脸照的惨白，让人看见不寒而栗。
而程警官，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艰难的看着我。
随后缓缓逃出手枪，对准了我。
“程警官！来人啊！快来人啊！”
此刻的我，只能不停的求助，希望有人能听见。
但可悲的是，外面的雷声似乎早就知道我我要呐喊一般。
有节奏的响着，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落在我喊的那一瞬间。
此时我不听的向后退，直到我靠在墙上，眼神死死地盯着程警官。
而程警官，则是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我，枪对准这我。
此时，那两个警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程警官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悄悄的推到门口。
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察和慢慢后腿的程警官。
“等等！”
此时，小韩警员快步跑了过来，站在门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知她跟那两个警察说了些什么，那两个警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然后离开了。
而小韩警员，则是从小窗户里看到了我，并冲我示意然后我躲远一些。
我看到看她手里的抢，可她真的能和熟练老辣的程警官比么？
“等等！”
我特地调高八度的嗓音说，小韩警员听见后，也默默放下手上的动作。
“他俩都走了，你出来吧。”
此时小韩警员蹙着眉看着我，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你从门那里出来吧，他们都走了，不信你看看。”
我故意大声的说，希望小韩警员能够意会我的意思。
而小韩警员也立刻明白过来，缓缓蹲了下去。
程警官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简单的望了望。
“你找我干嘛？”
我害怕小韩警员败露，于是我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程警官，你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
“程警官，监控录像是不是你篡改的！”
“…。”
“程警官，凶手是不是你！”
“你住口！”
说罢，程警官举起枪指向我。
“我都想起来了，哪天丢的是一份档案，一份和凶手有关的档案。”
“因为你知道，所以要灭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助他们？”
“别说了。”
“说，是谁拍你来的？是不是蒋国辉！是不是！”
“别说啦！”
“你一定的有苦衷的，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你别说啦！”
随即“砰砰砰”三声，当时我眼疾手快立马蹲了下去，但还是被子弹擦伤。
我悄悄探出头，发现程警官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我看见屋外，小韩警员的增员已经到来了，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收网。
“程勇！缴枪不杀！”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小韩警员带着警察们一拥而入。
程警官也是很辣，连朝他们开了数枪，然后破开窗户一跃而下。
小韩警员手第一个冲了出来，站在窗口望着黑夜里逃跑的身影。
“砰”的一声开了一枪。
这一枪，划破了黑夜的嘶鸣，划开了无耻的迷雾。
这就像是黎明到来前的至暗时刻，绝望与哀鸣嘶吼着咆哮着。
而破开这一切的利刃，则在最后一刻，利刃出鞘。
所以…到底打没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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