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益州天变!
此时的刘璋看到了那法正和彭羕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开心的表情了。
或者...此时的刘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开心了。
他是益州牧,但是除了这益州中部这蜀郡等几个郡县之外,无论是西南边陲的南中四郡。
还是这被称之为益州门户的汉中之地,那都是对他没有半点好脸色!
汉中的张鲁也就罢了,他们之间已经厮杀了这么多年了。
而那南中的蛮人也同样是不消停,仗着自己生活在蛮荒障毒之地,动辄就要做点什么劫掠之事出来。
他还那这群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仅仅是这南中和汉中,甚至就连那巴中...不对,巴地三郡的巴賨之人,那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存在。
虽然刘璋知道,这些年一直有人背后说他能力如何如何的不好,可是在刘璋的心中,这不过就是那些人的嫉妒之言罢了。
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当年他父亲交给他的偌大益州,已经在他的手中四分五裂了。
他努力的维持,但也不过只有表面的平静罢了。
东州和西川本土之间的矛盾,巴地三郡之间的斗争,若即若离的南中豪族。
每一样,都让他的心里面是忍不住的一阵抽搐!
而现在,最让刘璋感觉到心痛的并不是那即将兵临城下的大汉皇帝刘协,以及他麾下那数不清的朝廷兵马!
而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如今在那刘协的手中竟然轻而易举的被解决了。
汉中张鲁投降了!巴地三郡的巴賨蛮人投降了!
甚至听说那一直没有被波及到的南中势力此时都已经有所松动了!
这是什么?
这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打刘璋的脸!
一想到这里,这刘璋的心里就是忍不住的一阵憋屈,只恨不得将这群人都千刀万剐才好。
尤其是那小皇帝,自己算起来还是他叔父呢!
而且绝对比刘备那个家伙更加的近。
可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叔父的么?
这光明正大抢夺自己的西川,他脸都不要了不成?
此时的刘璋一想到这些,那心里面就忍不住的怒火升腾,同时看着面前的法正和彭羕也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到底又怎么了,这...这成都还能不能让老夫安生一会儿了!”
“使君,张家一族暗中投降那伪帝刘协了!”
法正看着那一脸阴沉的刘璋,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希望。
反而是一如既往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就让刘璋差点没从自己的座位上直接蹦起来。
看着面前的法正和彭羕直接愣在了原地,半晌没有说出来一句话来。
“张家...什么张家...哪个张家?”
这一刻的刘璋在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是忍不住的想要求来一个奇迹。
他当然知道能够让法正和彭羕两个人都惊呼出来的“张家”是哪个张家了!
但是...但是...但是刘璋当真不想让自己听到那个名字啊....
“成都张氏,就是子乔...子乔他们已经...使君!”
很明显,刘璋的表现非常的明显,但是法正那声嘶力竭的话语,就是为了打破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样。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家伙闭嘴。
就是要让刘璋彻底放弃所有的希望....
而此时的刘璋,看着法正声泪俱下,朝着自己直接叩拜在地的模样,看着一旁彭永年那锃光瓦亮...那一脸的愁容满面,刘璋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子乔为何会背叛老夫...他为何会背叛老夫!”
暴怒的刘璋直接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甚至抽出来了腰间的佩剑指着法正和彭羕,那震惊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不信任。
“当初就是子乔提醒了老夫,让老夫小心刘备和那刘协两叔侄的....
是子乔告诉了老夫,那贼子伪帝恐怕心怀不轨,如今...你们却告诉老夫他张子乔投降了刘协那小儿?
这是何道理?是何道理!”
此时的刘璋同样声嘶力竭,甚至声音比那法正表现出来的还要更加的凄厉几分。
他想过很多人都可能会投降,他想过很多人都可能对自己已经心怀不满了。
这段时间他并不是傻子,他也看出来了一些事情。
他知道自己在成都,在蜀郡,甚至是在整个西川做出来的事情得罪了很多很多人。
让很多人都对他从观望变成了失望,甚至变成了痛恨!
但是刘璋从来没有说出来过,因为法正和彭羕给他带来的利润真的是太大了。
那数之不尽的钱帛宝物,就算是当了多年益州牧的刘璋,都感觉自己如今和一个没有开过眼界的傻小子一样...
他完全懵了!
而这西川的重重山川,无数屏障又让他无比安稳,所以他明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得罪人。
但是他仍然不会放弃,这叫有命挣他也觉得自己有命花!
但事情的发展,在一瞬间就超过了他的所有预料。
他猜到了那刘协会翻脸无情,但是没有猜测到这刘协会这般的翻脸无情,那是一丁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而且...丝毫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说翻脸就翻脸!
同时,刘璋也没有想到这刘协竟然一招声东击西,从最不该出现的巴郡直接就冲了出来。
导致那巴郡原本的兵马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那原本应该挡住潘濬和刘协甘宁等人的老将严颜,却是被那庞羲直接偷袭困在了南充县之中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协等人距离那成都越来越近,他也毫无办法!
如今,他更加想不到,那本应该对他最为忠心的那个人,竟然就这么反戈一击,让他直接摁在了这里!
张松...张子乔...他凭什么啊!
刘璋心中愤怒,悲痛,无奈,苦楚....这些感情仿佛能够将他的胸膛直接挤爆了一样。
而他的这般模样,却是没有换来任何的一丝丝同情.....
“使君!”法正看着不肯相信的刘璋也不啰嗦,直接一声悲呼之后,将一封密信送到了刘璋的面前,“此乃张子乔暗通那长安伪朝皇帝刘协的书信,还请使君自己看吧...”
密信不长,内容也非常简单,可就是这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刘璋浑身上下开始了颤栗。
密信之中,无论是笔记还是这密信的口吻亦或者内容,无不证明着这就是张松写给那刘协的秘密书信。
在这里面,张松甚至希望刘协能够立刻突袭成都,然后他会在成都联合其他家族一起打开城门,从而恭迎王师进入....
这封密信直接打破了刘璋所有的信念,让他彻底呆愣在了原地。
“子乔乃是老夫心腹,他为何要背叛老夫...他为何要如此啊!”
刘璋那惨笑的声音传入了法正和彭羕两人的耳中,让彭羕与法正相视一笑之后都是忍不住撇了撇自己的嘴角,对于刘璋的惨叫和无奈,他们除了欣喜也真的是找不出别的感情了。
不过在此之外,他们还是要对刘璋说些什么的。
“使君,如今不是我等颓废的时候,此时我等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亡羊补牢...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弥补的,连那张子乔都已然投降了那伪帝刘协,其他人...难不成这其他人就还可信?
早知如此,老夫何至于当初要...要....”
此时的刘璋心中悲痛,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法正和彭羕,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下去。
他担心若是这两个人也因为自己的言语而有了其他的心思,那他才真的头痛呢。
但是刘璋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所担心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
如今的法正和彭羕,不够就是在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已!
不过法正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那就不能让刘璋彻底放弃。
若是如此,他的计划那可就不完整了!
这么好的局面,他可还没有玩够呢.....
“使君莫要如此灰心,张子乔竖子尔!
如今暂且不说那曹丞相随时都可能进攻长安伪朝的后方,就算是我益州之地,也还有数万大军可调用,成都更有三年的粮秣用度,如此情况我等为何要怕?
只需要重新调派兵马,再次换防驻守,然后便可以在成都挡住那伪朝皇帝刘协....”
“再次调派兵马...如何调派?如今还有何人可用?”
“使君难道忘记了自己的心腹之人治中从事王商?
且不说他本人学问广博且见多识广,单单是这段时间就为主公举荐了多位大才,如此忠心之人如何不可用?
再者还有少君刘循,素闻公子有将才,还有小少君刘阐,为人恭恪,轻财爱义,有仁让之风!
此乃使君之臂助也。
而且那长公子如今就在锦竹,但是少公子还在成都之中啊,只要使君一声令下,便可成为这成都的主将,为使君效命劳心。
如今那张松暗降伪帝刘协,我等本欲将其暗中擒拿,等到我等前去之后,却是发现他已经人去楼空了,如此你这成都之中定然还有他的党羽之徒。
这成都张氏一族恐怕也不得信任。
虽然正与那张子乔乃是好友,但正深知不可因私废公,更不可做那背主降敌之人!
因此,我等赶紧前来拜访主公,希望主公可以早做准备...”
法正和彭羕这些话说得刘璋一愣一愣的,如今已经彻底没了主意的刘璋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将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够救一救自己,也救一救这益州。
此时一脸正义之色的法正和彭羕直接给了刘璋一个非常合理的建议。
“既然张松之事已然败露,恐怕不久将会流传出去,我等不可不抢先做些准备。
其一,成都外松内紧,暗中搜寻张松下落,同时震慑城中宵小之徒。
其二,张肃乃是张兄家中兄长,此事难保他不会参与其中,当立刻将其调入成都协防,等到他进入城中之后立刻将其拿下关押亦或斩杀。
与此同时,那张任将军虽然看似是主公心腹,但...张松之事难保与他就毫无相干,以防万一不如先行拿下,若是查明真相与他无干,我等再行将他放出。
只需要使君好生安抚一番,却也不用过多担心,还请使君明鉴。
我等当然没有怀疑张任将军的想法,但是...但是使君也知道,这张任将军也是成都张氏庞系之人。
这张任将军看似是对使君忠心耿耿,可是在家族之下,也难保不会有什么糊涂往事。
我等也是小心为上....”
“好...好...”此时的刘璋可当真算得上是“从善如流”的“明君”典范,对于法正这个智谋之士的谏言那是没有半分的怀疑和反对,“那这替代之人...”
“张肃那是广汉太守,此地至关重要不可不用以心腹,可令治中从事王商前去替换。
令张任将军驻守涪城也是要害之地,不如请少君刘循驻扎,辅佐精兵猛将,调陈实,赵敏,黎景,王澹,孟彪等人前去辅佐镇守,可令涪城无忧。
同时调锦竹守将袭肃再入成都,以保卫成都安全。
如此,可将那刘协和伪朝兵马彻底拖住,等到天下时局再有变数,或许我等之危自解。”
法正的话语让刘璋连连点头,同时也大手一挥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法正和彭羕两人来负责。
一副大事尽托付的模样,让法正都忍不住开始了眼角抽搐,好险没有做出来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和彭羕的速度,这才让那张松留下了一条性命。
就在这成都在法正和彭羕的带领下暗中大肆搜捕的时候,那张松却是在法正府邸的书房之中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汤,看着他们法氏的家学。
时不时还亲自操刀来点批注。
等到法正带着彭羕回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就没忍住一脚将这厮直接踹了出去。
“好你个张子乔,我与永年为了你的事情差点连性命都豁出去了,你却是在这里好生享受,你可对得起我们?”
看着法正那一脸恼火的样子,张松直接轻笑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到了法正和彭羕的面前,朝着他们颇为严肃地躬身一拜。
“张松在此,多谢两位贤弟!”
这一拜,反倒是让那佯装愤怒的法正和彭羕忍不住一阵摇头。
“你这家伙...你这张嘴啊,日后可莫要如此冲动了,若非是我与永年在此,你恐怕今日难逃一死啊...”
张松听到此话却是再次一拜,这一次比你刚刚还要严肃三分。
“救命大恩,张松没齿难忘!”
此时的张松是真的感激面前的这两位,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今日的自己有多么危险。
在数日之前,当张松得知了刘协直接和西川翻脸,竟然上来就对西川出手。
还是一丁点情面都不给留下的那种!
当他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真可谓是惊恐致中和又带着惊喜,他是真没想到这刘协竟然还有如此胆魄。
刚刚拿下了偌大的汉中之地,如今就敢直接对这西川出手,连停留的意思都乜有。
但是同样他也有些担心,他觉得这虽然是天赐良机,但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匆忙了些。
若是没有准备好,一旦战事陷入了僵持之中,那对于他刘协来说恐怕也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而且,张松是真的担心这为陛下经历了挫折之后就此离开益州转回长安之地徐徐图之。
从而让这偌大的益州再次生出几分不一样的变数....
只不过在这种纠结的感情之中,他还是更加的惊喜于那刘协竟然有如此魄力,在他看来这种打法非但没有半分荒唐,甚至是一处真正的妙棋。
因为汉中与他曹孟德所掌之地仅仅是有山道相连,并无上庸和南阳为其臂助,他根本无力在这个时候出手。
而刘备虽然有可能出兵攻占汉中,但是他喜好颜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真的出手。
这个时候,刘协的后方看似不稳的同时,实则也是最为稳定的存在。
只要刘协趁此机会直接突袭成都,他就有办法打开成都的大门将他们放入,如此一来便可以迫降刘璋,降服益州也是不在话下。
到时候,什么变化都会成为他们眼中的笑话!
这些才是他张松原本的计划,然后他将这计划直接写到了密信之上,让跟了自己十余年的家中老仆送往那刘协的军中。
结果...那老仆竟然马不停蹄地将信送到了广汉郡中,也就是他大哥张肃的手中。
而张肃则是这益州最为出名的降曹之人,只不过因为你在曹孟德无法过来之后。
这张肃也不想就这般投降刘协。
甚至于,他一直对那张松也是内心多有怨恨!
不说其他,这家伙自己一直觉得,他本来是可以成为刘璋的心腹,从而登上这天下的乱世舞台的。
但就是因为张松善于阿谀奉承,这才得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一起。
甚至就连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出使曹孟德的机会,最后也被那张松拿走了。
因此张肃的心中一直都有谁也无法免去的怨恨!
而这一点,张松并不清楚。
即便是法正提醒过他,他也从来没有放在自己的心上。
只可惜,这一次张松的一个疏忽,差点让张肃真的得了手。
当着张肃得到了这封信帛之后,那真是二话不说...就把他这个亲弟弟给卖了,而且还是卖得干干净净,直接就让人将张松的密信和自己的建议送到了成都。
要让刘璋将张松拿下,从而小心刘协的突袭不说,这张松的命也就彻底没了。
张肃做出来这些事情,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张松本来已经没有了侥幸之理,但谁让这益州,这成都如今还有一个叫做法正,一个叫做彭羕的。
偏偏这两个人还都在成都刘璋的身边,而且还和那已经调入益州郡的董和刚刚合力打了一场配合,将这成都的豪族清理了大半之多。
让他们对于成都的掌控力一度达到了巅峰,那送信的人前脚进入了成都,后脚就让人绑了送到了法正的面前。
杀人,焚信,通知张松逃走然后遁入法正的府中,最后只留下了张松给刘协的那封密信,然后上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孝直,今日之事多谢二位了,但松还是不明白我等为何要如此,直接将这信帛一并焚毁了也就罢了。
想来陛下此时已经拿下了大半巴郡,最多月余时间就可以彻底打通巴郡道路,我等只要安心等到陛下带领大军来到,然后打开城门恭迎大军入城便可。
这般岂不是画蛇添足....”
以张松的才智他能够明白法正如此做的好处,但是以他不停谋划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路数。
看着张松那一脸不解的模样,反正也只能是无奈摇了摇头。
“子乔所言确实是有所道理,但是你可敢保证你那兄长若是看不到你被下狱或者被杀的消息,他可会一直这么等待下去直到那位陛下带领大军到来?
当初那位陛下刚刚与那刘璋翻脸之时,刘璋便立刻启用老人王商为治中从事,同时又有诸如赵敏等人被王商所举荐,如此一来这才让我等没有时间做些什么。
你这事情已然是让张肃知道,我等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你这位兄长闭嘴。
这条计策不仅仅是用你来拉下张肃,更是顺势将那张任也一并拉下马来,如此这西川将在无人可以阻止那位陛下的进攻!”
“可是如今还有那袭肃....”
“说他有将胆是夸他罢了,说到底不过就是一色厉内荏之辈罢了,等到这陛下的大军一到,恐怕他投降得比谁都要更快三分。
此时严颜老将军虽然还没有投降的意思,但是也被堵在了南充不能动弹,而那庞羲乃是当年跟着老益州入川的老人,他也投降了那位陛下。
为他保证了后方的平稳,这就让那位陛下没有后顾之忧了!
如今再加上你的这一封密信,那刘季玉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了。
即便是我二人,他恐怕也已经无力相信。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正是因为如此,他刘季玉才会去做出那等自毁长城之事。”
法正一脸的微笑看的一旁的张松和彭羕都是心中抽搐,感觉此人的狠辣和算计,在这西川甚至在那天下都绝对是数得着的。
不过张松还是有些许的担心。
“若是我那兄长被抓,那刘季玉可会对家族...”
“成都张氏毕竟是益州豪族,势力颇大牵一发而动全身,非万不得已刘季玉不会赶尽杀绝,到时候只会将他们关押就是。
当然...若是你一个人,杀了也就杀了,你兄长或许不是故意为之,但是此事他确实是做得太过了。”
“...哎!”张松最后对此也只能是叹息一声,“谁让他是松的兄长呢,不知道此事最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我那兄长...”
“莫要说什么兄长了,这一次将他关押起来,就是正要为你出一口恶气罢了。
今日不管说什么,都要让那家伙日后在这牢狱之中受些教训的...”
看着法正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张松突然想到了这成都牢狱的阴森,当他看向了那刚刚开始长毛的彭羕。
这最后也只能露出来了一个古怪至极的表情。
安抚了张松之后,法正和彭羕也开始在成都布置起来,借助刘璋此时多疑的心情,开始借助自己手中的权利,不断将一些对刘璋还心怀幻想的人一一打压。
同时大肆调动这益州的各地官吏让这本就有些混乱的益州变得更加混乱。
另外布置了大量的人手等待着张肃和张任两人的到来,同时封锁消息以防他们二人提前做好准备。
至于这一切被王商等人知晓了以后立刻前去寻找刘璋,想要让他限制法正和彭羕两人的胡作非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他大惊失色。
他压根就没能见到刘璋,便被勒令直接前去广汉郡赴任,这一刻那已经颇为年迈的王商甚至忍不住老泪纵横,在那刘璋府邸之外连连叩首请求,看得身后众人也是心中不忍。
但即便是如此,仍然改变不了刘璋此时的决心,他如今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了,甚至就连法正和彭羕也不相信。
只不过...他在等待而已,他如今只是没有找到他们的疏忽,否则如今的法正和彭羕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对于如今的刘璋,法正也只是摇头轻笑,“刘季玉,可惜了啊!”
看着那法正和彭羕的冷笑还有那眼神之中冰冷的杀意,张松这一次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从他们决定在做出来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踩着那刘璋的脸面了。
而这...他们也不想知道到底是仁义还是不仁义,也不想说自己是无可奈何,还是有着自己无法拒绝的理由。
总之,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必须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成都的变化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而这西川的局面,也慢慢变得更加的稳定了起来....
在法正和彭羕的算计之下,调入成都的调令很快就落入了张肃和张任的手中。
果不其然,一直在苦苦等待消息的广汉郡太守张肃,此时在得到了调往成都的调令之后,还以为是那刘璋收到了他的信帛,让他回去作证,连一丝犹豫的想法都没有立刻冲了回去。
甚至还因为害怕自己回去晚了让自己的好弟弟得以逃脱,还差点将自己好不容易弄来一匹并州马给活活累死,就这么四天的路程他两天半就冲了回去。
就这兴奋的模样,若是让他的弟弟张松知道了之后,也不知道这心中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儿。
或许是心中悲苦,或许是无可奈何,或许...也会有这寂寞杀意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那张肃进入成都大门的那一刻他就见到了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法正和彭羕。
看着那一脸笑容等待着自己的法正和彭羕,张肃的心中有些疑惑,不过看着他们身后的那些州牧府的将校,最终也没能多说什么,便跟着他们直接走了。
“这使君可曾收到了肃的消息?”
半路之上,还有些不放心的张肃再次询问起来,那法正只是带着几分笑意的朝着他轻声说了一句。
“若非是如此,使君又如何会将府君召回,这就是因为收到了府君的消息,最终大为震惊,因此才会如此啊....”
“唔...可恨我那弟弟,当真是家族之耻,只是未曾想到你法孝直乃是他的至交好友,这等关键时刻竟然对他也是如此的不闻不问?”
“....”法正看着面前的张肃只是继续低头轻声笑道,“我等都是为使君效力罢了,徇私可是要不得的。”
“唔..你说得对!”张肃一脸得意的笑容,然后看着周围突然有些疑惑起来,“此处...是州牧府的方向?”
“自然不是,这里是我成都牢狱的方向,今日是让府君先行去看一看那牢狱之中的人,毕竟以后恐怕就见不到了。”
法正的话让张肃心中一凛,眼神也有些震惊。
“他...使君当真要杀了他...他虽然做了错事,可...”
“这不是府君你的选择么?”
“我..若是可以,稍后我自然会向使君求情,此事...此事或许只是他的一时糊涂罢了...”张肃也不知道当真良心发现,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在听到了法正的话语之后,张肃倒是在心中生出来了那么些许纠结的意味,不过却没有半分后悔。
对于张肃如此的反应,法正只是轻笑,并未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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