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刘协插手战场
“检查兵刃，修整战马！”
甘宁不断低声呼唤着，让麾下这些数量并不算太多的将士们做着最后的准备。
黑夜之中，甘宁的这种低声怒喝的声音足以传入了每一名随他前来的士卒耳中，那清晰的话语更是让他们变得越发沉默。
沉默的做着大战前最后的准备。
人数不多，和当年一样不过区区百余人罢了，而这百余人绝大部分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卒。
剩下的也绝对是跟着他经历了一场场厮杀冲出来的好儿郎，好汉子！
除了那些跟着他直接破营的精锐之外，他最终还亲自在这里面挑选出来了三十名马术最为娴熟之人。
最后再加上自己的亲随又凑出来了一个百来人的斥候队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着这些已经是激动不已的将士们，甘宁知道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他了解这一群亡命之徒，他们哪个都不怕死，他们想要的就是这种在生死边缘极限撕扯的紧张之感。
他们喜欢这种感觉！
同时，看着这群人，甘宁也开始下着全新的命令。
“今日我等已经离开了宛城，若是不能够大胜而还的话，那日后我等也没有脸面继续在这小小的宛城待着了。
本将也没有脸面继续在陛下的身边听命了。
两次折损在同一个人的手中，我等的脸面那也就真的丢干净了。
今日本将既然已经带着你们离开了这宛城，那么就不可能空手回来。
明白么！”
“诺！”
“尔等记住，今日本将会亲自为你们扫清障碍，荡平道路。
稍后，本将还会带你们破开敌将大营，剩下的人立刻一拥而上。
切记，第一时间点燃火焰，要让火焰升腾，要让新野看到那里的情况！”
“诺！”
“杀！”
看着士气再次提升起来的将士们，甘宁在最后直接爆发出来了怒吼，然后便这么带着两百精锐骑兵直接朝着李典的大营扑杀而去！
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为首之人正是甘宁与麾下亲随与马术精湛的百人。
这百来骑的战马马蹄包裹着厚重的布帛，阻挡了声音的出现，同时甘宁放下自己腰间的锁链与佩刀，转而弯弓搭箭不断巡视着周围。
一旦有曹军的明哨暗卡出现在了他的眼中，立刻就是一箭射出当场毙命。
这天下有许多善射之人，刘协立足西北，征讨并州，常年混迹于边疆之地，这手下自然也是少不了有这种善射之辈。
诸如他军中就有北地神射手训练士卒，同时也有马家家将出身的大将庞德，还有刘协麾下的那总想着和刘备发生点什么的大将赵云。
甚至还有出身边疆的田豫，张家小将张绣等等，那都是善于骑射之人。
而在这些人里，出身西川，常年行走江水之上的甘宁，那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算是赵云和庞德也不得不说，这甘宁的箭术绝对不在他们之下。
就算是以他们的骄傲说不出来着甘宁的本事在他们之上，他们也不可能说着甘宁在这方面的能力不如他们。
百步穿杨，可谓是甘宁的标配了。
在这种情况下，甘宁亲自带着他麾下最为善于骑射的百来人直接冲了过去。
但凡是进入他们视线之中的，不管到底是何人都会被他们直接一箭带走。
在这种掩护之下，甘宁麾下的兵马也是进展迅速，非但速度不断加快，甚至甘宁都开始直接绕后了。
若是换做平时，甘宁定然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带着少量的兵马直接在敌人的大营面前甚至是中间进行绕后。
那绝对算得上是找死了。
但是如今跟着甘宁的副将却是这刘协麾下胆量奇大的那个家伙！
冀州主簿，曾经戏耍曹军的李孚！
这个家伙本就是胆大包天之辈，否者也不敢当年直接在曹孟德的大营之中绕圈子玩。
而如今看着宛城的局面，就是李孚给了甘宁想法和胆魄。
当初在那城墙之上巡视的甘宁看着那明明已经被他打得快要没有兵马的李典大营竟然还不能肯直接退出战场。
宁可吊在这战场的最后面，也不愿意离开。
这种事情甘宁虽然是可以理解，但是他仍然觉得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所以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而李孚则是在这个时候直接告诉了甘宁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他们可以出城的话，他们未必不能报仇，不能将那李典再次拿下。
而且那个时候，恐怕会让这曹军直接大乱！
用李孚的话语就是，“若是大军直接出现，那么我等稍微有所动作，立刻就会被夏侯惇的探子知道。
然后会对我等直接进行围剿。
到时候我等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但若是我等反其道而行之的话，那或许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甘宁将军最善于少量兵马突袭，之前大军突袭强攻李典大营本就是意气之争。
不过好在也是探明了这李典的情况，避免了让文聘将军直接一头撞过去最终损失更大。
算起来也是有些功劳的。
但他们恐怕也想不到，甘宁将军除了精通兵法之外，更是善于小股兵马直接突袭。
若是甘宁将军亲自带着数百精锐出城，然后趁着夜色直接绕过那夏侯惇的正军。
小人有把握让将军直接穿过那曹军的大营，然后进入这曹军的背后。
数百兵马若是偷袭那夏侯惇大军的话，最多也就是在他们的外围袭扰，真正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但若是我等出现在了那曹军的身后。
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直接偷袭了那刚刚得到大功的李典....”
李孚的话都没有说完，那甘宁就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情，因为在甘宁看来这简直就是上天送给他的功劳！
至于这里面有多么危险...他甘宁什么时候会畏惧危险？
在甘宁和李孚的合作之下，他们先是射杀了曹军外围的斥候，然后绕到了那曹军的侧面薄弱之处。
紧跟着李孚故技重施，一条鞭子耍得飞起，直接抽得那正在偷懒的曹军哭爹喊娘。
并且在这李孚的指挥下不断调整自己的防御，最后愣是让李孚安安稳稳带着两百来人穿营而过。
径直进入了那曹军的大后方.....直奔那李典大营而去！
很快，甘宁就来到了那李典后营之处，看着那稀稀拉拉的守军，看着那还没有从悲伤之中缓解过来的李典军中将士。
甘宁直接露出来了一个嗜血的笑容，整个人也再次变得兴奋了起来。
没有过多的废话，没有多余的想法，直接一摆手便是对那李典的大营开始了突袭。
甘宁动作飞快，直接飞马疾驰而去的同时，那双手也直接射出数根箭矢直接将临近后营营门的数名士卒当场射杀，同时一把将手中长弓扔给身后亲随，从而换上了锁链佩刀。
“砰！”沉闷的声音出现，锁链直接挂住了那李典后营的营门，巨大的力道顿时开始拉扯。
“开！”随着甘宁的一声大吼，锁链挂住营门，甘宁浑身青筋暴起，战马直接人立而起。
“吱~”尖酸到让人牙痛的声音从营门出现，那坚固的营门就这么被甘宁直接拽开，然后佩刀用力挥舞砍断营门之上的桎梏。
轰鸣声中，营门倒塌，这李典的大营在这一刻就这么暴露在了甘宁和他麾下的将士们严重。
“杀！”
随着甘宁的一声怒吼，他麾下的百骑也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伴随着那兴奋的喊杀声直接冲入李典的大营之中，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就这么朝着李典的中军打张冲了过去。
“噗嗤”
甘宁军中的将士手持一根根长矛就这么轻松刺穿了那满脸惊慌的曹军身体，然后借助战马的气势将他们直接撞开。
用最粗暴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快速清开了营前空地。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过后，一个燃烧着炭火和木柴的火盆就这么被推翻在地，炙热的炭火点燃了周围的那一座座营帐，借助烈烈风声，那火焰在后营慢慢升腾而起。
不仅仅是火盆，甚至是那大营之中的篝火如今也不断的被摧毁。
让这甘宁带着兵马在这军营之中左右冲杀，不断制造着混乱。
巨大的吵闹声和喊杀之声不断传扬出去，很快就传到了那中军大帐之中，传到了那李典的耳中。
在经历了之前那生死一战之后，李典的心情同样非常不好，哪怕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任务就是和这文聘等人死战。
为夏侯惇偷袭宛城争取足够的时间。
可是李典从来没有想到，这一战机会会让自己的兵马折损殆尽啊。
当战斗结束之后，当李典打扫完战场，看着那副将...不对，自己的副将也已经死了！
看着那一个军中都伯拿过来的战损，李典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可最让他难受的是，李典看着那前来支援的夏侯惇是恨得牙齿紧咬。
他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不去攻打宛城而是前来救援他！
李典连死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夏侯惇这么一来，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李典都觉得这是自己白费劲儿了。
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可是这宛城仍然在对方的手中。
自己只是将那外围的营寨夺下来了，那宛城的大将仍然还在....只是斩杀了不少，却也不足以让李典感觉到半点开心。
他坚持不走，也正是如此，他一定亲眼看到这宛城被自己的兵马夺走，亲眼看着那宛城被他们攻陷。
他要告诉那些将士们，他们的死...并不是毫无价值的！
而这一次，这一阵阵的喊杀声顿时将这李典从噩梦之中惊醒，感受着外面的喊杀之声。
李典知道，这绝对是有人偷袭，而且对方这还是在逼迫自己率军前去和对方厮杀！
“杀敌！”甘宁此时看着已经彻底慌乱下来的曹军，也看到了那不远处的曹军主营业隐隐传来的火光和动静儿。
甘宁就知道自己现在该撤离了，这群人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顽强。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是还在拼死坚持，不肯投降，不肯溃败，一个两个的拼了命的阻拦自己....
甘宁知道，自己一旦被围住恐怕就只能等死了。
可就是如此清醒的甘宁，如今却是毫不犹豫的放弃了逃离战场。
而是选择了继续厮杀下去。
他看着不远处的南阳郡治宛城，他当年知道文聘是个什么人。
当年在南阳郡的时候，这荆州的人情世故，这荆州的大小势力他好歹也是知道的。
同时这文聘虽然没有蔡瑁蒯家兄弟的名声大，但也是荆州名将，虽然不满他的一些命令。
但是他知道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论胆略，这个家伙可是不输于任何人的....
所以甘宁觉得，这文聘绝对是一个和自己一样胆大包天的家伙。
他相信，就算是自己没有和文聘具体说些什么，这文聘也是会时时关注这里的。
只要自己在这里闹出来了天大的动静儿，那么便是宛城的城门大开的那一刻。
而撤离，就意味着他甘宁再一次放弃了这已经到了自己手中的唯一的机会。
他甘宁怎么可能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
“杀敌，继续杀！”
甘宁的命令直接让麾下将士们陷入了疯狂之中，副将李孚看着逐渐围困过来的士卒也是直接爆发出来一声怒吼。
“杀敌，杀敌啊！”
他是一个文人，他不喜欢战场上的厮杀，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同样也不会掉任何人的链子。
厮杀逐渐变得疯狂，而这里的情况也被快速传入了正在朝着这边赶来的李典耳中。
在仔细斟酌之后，李典最终还是决定留下自己身边的新任副将，也是之前给自己打扫战场统计战损的都伯去留守大营以防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至于他自己，那则是带兵直接来到后营准备和那甘宁厮杀....
“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支不速之客斩杀平定....”
随着李典的到来，甘宁及其麾下将士也被彻底围住，纵然是甘宁奋勇冲杀，他麾下的将士们也都是百战精锐。
但是他们的人数毕竟还是太少了，身边的将士们在前期的突袭之中尚且还是有声有色，并且可以说几乎没有损失。
但当甘宁不肯离去，开始强攻的时候，这些将士们的问题也终于暴露出来了。
就算是李典这也同样是损失殆尽，但数百人还是有的，而且还有夏侯惇给他专门调拨过来的一些士卒，保证人数不会太少，这就导致了甘宁的战斗在后面越发艰难了。
而身边的亲卫统领更是直接身中数箭僵在了那里。
看着身上插着的箭矢，感受着那疼痛的感觉，甘宁身边那个刘协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亲兵统领忍不住露出来了一个惨笑。
他也是益州就跟在了甘宁身边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益州巴郡也算是数得着的。
但这家伙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是有着许许多多的问题，有着许许多多多的麻烦。
而在这之中，最可悲的两件事情就是认识了那个叫做刘阖的家伙，然后还听了他的鬼话。
第二件事就是自己认识了这个叫做甘宁的家伙，并且因为他对自己的好，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鬼话，对他格外的尊重。
认识了刘阖，然后自己起兵翻盘刘璋被赵韪击败之后家族都没了，认识了甘宁跟着他一条路走到了黑，到现在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他明明，最讨厌厮杀的...
“格老子的，你们这群憨巴巴！”
“老子最想要的就是当个衣食无忧的老财，你们这群憨巴巴就知道杀杀杀的，没完没了的杀。”
“来啊，格老子的...”
带着红彤彤的双眼，带着最后那满腔的愤怒与不甘，甘宁身边的亲卫统领再次推开了那个曾经让他都感觉到了几分讨厌的将军，同时怒吼着发动了人生最后一次冲锋。
“杀敌！”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这亲卫统领第一次离开了甘宁，然后径直冲到了李典面前三十步，他本想在自己最后的时刻，能够为甘宁，为这一场大战再做点什么。
但是很不幸，他的想法很好，但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的想法还是失败了！
就在他已经可以清楚看到这李典的面容，甚至可以看到这李典蠕动的嘴唇了。
可就在这一刻，他的身体被十余根长矛刺穿，然后伴随着他的惨叫声，他的首级也被人直接割下，最后奉命绑在了旗杆上震慑敌人的胆魄。
求仁得仁，这或许也是这名亲卫统领最好的归宿了。
而他的首级被砍落，这并没有能够将这甘宁麾下将士们的士气打落，相反却是让他甘宁麾下将士们的士气更加的高涨...
飞速高涨！
一名锦帆中的老卒被十余名曹军围困之后，看着那刺入身体中的长矛嘴里忍不住吐出来大量的鲜血。
看着越来越少的同伴他也发出来了最后的怒吼。
“我等当年本就是轻薄少年，百姓口中的泼皮之辈，亡命益州杀人取乐！
世人皆欺我等粗鄙，只有将军不以我等为耻，藏我等戴罪之身，给我等美酒肉食。
今日，该当我等回报将军！”
这一刻，这名注定会被世人遗忘的普通士卒仿佛回到了当年益州巴郡之中，那是自己杀人之后四处躲藏的时候。
也是在那个时候自己遇到了那个头上插着鸟毛的世家子，他说自己是英雄....
“哈哈哈哈...你是第一个说老子是英雄的...格老子的，老子就为了这一声英雄，今日将命还给你了！”
越来越多的士卒倒在了李典的军营之中，随着甘宁的冲杀，他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伤口，鲜血不断沿着甲胄低落下来。
胯下的战马也是伤痕累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甘宁眼中的神情非但没有半分胆怯后悔，反倒是越发凶狠了起来。
“今日，我必杀你！”
甘宁看着远处一脸阴沉指挥曹军围剿自己的李典，发出了胸中积压的怒吼。
“莽夫之流，不足为虑！”
面对那甘宁的怒吼，面对甘宁的疯狂，这李典非但没有感觉到了半点胆怯，甚至于....
这个家伙就这么看着甘宁，直接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同时再次下令弓弩手朝着甘宁继续放箭。
“射杀贼将！敌人不多，否则绝对不会进入到我等的大营之中的。
而且我等都非常清楚，这个家伙在这里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儿，我等不远处的夏侯将军定然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此时他定然是正在整顿兵马，然后跟着我杀过去，杀啊！”
李典同样忘记了自己儒将的名声和风范，看着那杀伐过于骁勇的甘宁，作为儒将的李典型心中也难免出现了一模激动。
他不能退，他如今若是退了可就真的败了！
“杀~”
就在甘宁这里苦苦坚持的时候，就在李典的眉头忍不住紧促的时候，这大营的正前面终于爆发出来了一阵喊杀之声。
那是夏侯惇的兵马终于聚集好了，然后朝着这里开始了进攻，打算和之前一样前后夹击将这支不速之客就地留下！
而李典见到了这一幕之后，也是立刻下令将残存的所有兵马全都扑上去，哪怕他们还没有完全经历训练，做不到互相配合默契。
但是他仍然如此选择，用这些人的性命，换一个甘宁的首级！
而听到了身后隐隐传来的喊杀之声，那甘宁身后还存活的将士们也是忍不住有些哆嗦。
有些担心的看着甘宁，看着自己的将军，似乎是询问他，自己是不是需要撤离...
毕竟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们若是继续和这李典纠缠，他们会不会都直接折在这里。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而甘宁自然也听到了后面的声音，也看到了自己身边这些就将士们的眼神，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只是高声呼喊着。
“众将士莫要担心，这夏侯惇就算是想要过来，也得看这宛城让不让他过来！
尔等放心，如今一切都在本将的掌控之中，众将士，随我继续杀啊！”
伴随着那甘宁的喊杀声，这局面再次出现了变化，那夏侯惇的大军还没有赶到，可是这甘宁就已经带着兵马再次开始了冲锋。
而且因为甘宁的厮杀和骁勇，因为他麾下这些将士们的骁勇善战....
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面前的那些曹军将士就直接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而李典麾下的将校多是自己族人。
在拼死反抗之下确实是拖延了甘宁的时间，也可以短时间的拖延他的脚步。
可说到底，想要用他们，这实在是有些不太现实了。
不过就算是不太现实有能够怎么样，他们仍然是要继续进攻的。
李典推开了那想要让自己后撤的将领们，看着那冲杀而来的甘宁和他麾下那如狼似虎的骑兵士卒。
他直接大吼一声，再次让亲卫们冲了过去，将这缺口直接堵住。
“众将士，夏侯惇马上就会来到，尔等看看这群敌寇到底还能够坚持多久！
众将士不要担心，随我杀！”
“夏侯惇想要过来，那他等下辈子吧。
众将士，随我杀，拿下那李典的首级！”
李典和甘宁的怒吼声在这战场上此起彼伏，双方都在竭尽全力的去营造这个对自己更好的方向。
而在这战场的中央，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象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在一盏茶的时间前，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喧哗和冲杀嘶吼的动静儿，李典和甘宁都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那是夏侯惇要来了。
可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外面的喊杀声仍然是不断出现，也仍然是会有所作用。
可是....
可是为什么李典觉得这喊杀声越来越远了？
甚至就感觉这群人是在不断后撤一样...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怎么还带后撤的？
李典不知道夏侯惇在做什么事情，但是他清楚这个家伙时候做什么都做不好的，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出现了问题。
而另一边的甘宁那心也是越来越宽松了，他已经明白了外面如今的情况了。
因此，当他再次听到这喊杀的声音越来越远的时候，脸上的兴奋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兄弟们你们听到了么？
那夏侯惇来不了了，这个家伙已经被宛城的文聘将军给拖住了，他们无暇来这里参与。
就算是有，也不过如此。
将士们，跟着我，跟着我冲杀过去，斩杀李典，大胜而还！”
甘宁那带着几分兴奋的话语出现在所有士卒们的耳中，而兴奋之情也让他们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
看着那面前的敌军，甚至杀起来都更加得心应手了。
在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甘宁终于再次笑了....
“李典，受死！”
“狗贼，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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