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话、凄惨的宏义世子
宏义世子就属于这种,为母报仇,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去;可宁王这个父亲对宏义世子却也并非完全的无情,人甭管出于什么目的,的确是打小将他当成了宝贝的养大。
生恩养恩宁王都占了。
这不,就让宏义世子心中无时无刻的不受着蹉跎。
可这时又蹦出来了个闵知,还有着宁王妃当初所留的信中那对闵知的拳拳爱护之心···
几翻刺激下,宏义世子这不就倒下了。
又证实了他身子骨不行的这点,给了那些君氏族老们‘劝解’的理由。
刘泽难过的抹了下脸,“大哥你也知道,宁王自个怎样不说,世子手里可是啥也没有,他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看到他时,他都已经被关到宁王府里偏僻的小院子里去住了。
而那个闵知,却是鹊巢鸠占的住在世子的院子里。”
要不是他好几天没见到宏义世子觉得奇怪,想上宁王府找他时发现宁王府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而没直接上门,寻了个晚上悄摸的摸进了宁王府,他都不知道世子现今的局面已经到了如此的困境。
刘远眉头狠狠一挑,很是头疼的问道:“所以,想借贤王府势的人不是宏义世子本人,而是你?”
刘泽脑袋差点没垂到胳肢窝去,但还是坚强而倔犟的顶着大哥那如杀人的目光说道:
“大哥,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那闵知明显就是君氏的族老们找来的人,搞不好闵知其实一直和君氏的其它人在一块,只等着宁王去逝后就来抢世子的位子。”
好友蒙难,他岂能不帮?
刘远:“……”
他们刘家,怎么会出这么个脑子有包的东西?
“无论事实如何,这事都不是我们可以过问的。”
不理刘泽那很是不服的眼神,刘远直接叫来了俩侍卫,“将他给我带下去,从今天起至少一个月内不许他迈出大司马府一步。”
刘泽简直一个晴天霹雳,“大哥,你要禁我的足?”
“对,你给我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想想身为大司马之子的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话落一年抬眼,俩侍卫眼明手快的压根没给刘泽再武器啷叫的机会,捂住他的嘴将人给押了出去。
刘泽被离开,刘远却也是不能再安心,又唤来侍从换上官袍,脚步可以说是匆忙到是在小跑的急急往府门而去。
“快,去贤王府。”
-
此刻的贤王爷内,却是来了位谁也没想到的‘客人’。
就这么巧的,正是刘泽口中提到的宏义世子。
只是现在的宏义世子瞧着再没了过去的闵月之资,整个人瘦得就跟一把骨头一样,身上是破旧且脏兮兮的麻衣,臭得几公里外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销魂的味道。
最严重的是,他的脸被毁了。
单从宏义世子现在的形象上来看,比京城外城城南那儿乞儿看着还要更像乞儿。
而王六,也的确是从外城城南的一个乞丐窝里‘捡’到的宏义世子。
真真应了那句‘一啄一饮皆有定数’这话。
王六领了祈宝儿的命,前往端王府代贤王为刘敏敏撑腰。
端王府倒是很识相,虽然一个个都跟死了爹妈一样,可没敢真的不归还刘敏敏的嫁妆。
就是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比如刘敏敏嫁妆单子上的首饰,她自个房里就剩下了那么几件,大部分都全都在其它人的屋里找到。
也正是因为这些笑话,贤王爷为刘敏敏撑腰夺回嫁妆的这事儿,今儿才会传得几乎是满京城都人尽皆知。
刘敏敏的嫁妆单上除了银子首饰这些外,还有着好几间京中的铺子和京外的一座庄子。
这些,也都早已如归属了端王府一样的管的人是端王妃,收入也全是端王妃握着。
王六秉着帮人就索性的帮到底,便跟着刘敏敏一块去收铺子。
刘敏敏的铺子其中有一间,就位于王六‘捡’到宏义世子的那条巷子外。
宏义世子认得王六是贤王爷身边的人,看到王六后急忙呼救,这才有了他会出现在贤王府的一幕。
当然,现在的宏义世子早已看不出他是真的宏义世子,且他身上又没可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王六凭的是依旧还跟在宏义世子身边一个叫阿方的侍从,这才将信将移的把人给悄悄带回来。
如果是骗子,也可以让他悄悄消失嘛。
要说来看到宏义世子现今这般情况最生气的人是谁,那非灼棋莫属。
这不,灼棋的院子内暴出了道惊雷般的吼声。
“我可是精贵药给他调理了足足有两个多月才把人给调理好了,谁特嘛的把他给弄成这样?”
得到消息赶来,刚抬了支脚迈步进屋的祈宝儿也愣住了,听到王六说这人很惨,可没想到竟然惨成了这样?
目光寻问向王六。
王六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从灼棋公子那吼声可以确定床一上那位真的是宏义世子,王六便不好再说让宏义世子太过没颜面的事儿了,哪怕宏义世子此刻还昏迷着。
他‘捡’到宏义世子的地方,是在那条巷子里面是座因闹鬼而已被废弃了几十年已经看不出它是个宅子的地方。
虽说那宅子早已废弃,可好歹四面墙还在,总归能挡挡风,于无处可去的乞丐们来说,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所以时间一久,那儿就成了个乞丐窝,还是乞丐界是算是比较属豪宅的地方,一般乞丐可都抢不到那里面的位置。
“谁这么狠心,我的个天,毁了脸还不够,双腿的骨头竟然都断了,还有这腰骨。”
“这什么人啊?没个杀父杀母之仇,也肯定是有灭族之恨。”
灼棋嘀咕完,先吩咐药童将宏义世子做个彻底的清洁。
他就算是个医者,也委实受不了他身上这个味儿了。
祈宝儿和灼棋一块先退出房间,两人来到院中的桃树下说话。
灼棋:“师叔,这次宏义世子的伤···”
他斟酌了下,用了个比较‘含蓄’的词:“会瘫。”
伤的太重是一点,另一点就是施得太久。
“脸上的伤应该至少有两三个月了,我粗粗看过,应该有人给他做过治疗,只是用的药都很是廉价那种,无甚作用。”
“双腿的伤是近期造成的,伤他的人极为狠心,宏义世子的腿伤并非一次造成,而是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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