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话、真相(十)
且着光明正大一脸恨意的看着风娘子。
风娘子对这些人的态度也是十二疑惑的地方,她明显很不待见甚至是对这几人有杀意,但似乎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忍着。
十二刚汇报完,屋门便被敲响,传来吉顺喻的声音。
“祈公子可是已休息?”
十二得了祈宝儿示意上前开门,“我们公子还未休息,请吉老爷进去。”
他们住的是得源客栈的独立小院,祈宝儿住在主卧,有着内外两屋,外间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中间又以屏风隔。
所以屋门打开是看不到内里的,是种隐0私保护,也是种身份的象征。
吉顺喻和祈宝儿一块的一路从永安城到泗水城,接触的自然不少,早晓得祈宝儿并不是个拘小节的人,和他的脾气很对。
因此一点没带客气的抬脚进屋。
十二没跟进去,却是退出了屋外后关上门守在了屋门口。
吉顺喻坐到罗汉床另一边,难得露出丝疲态的微微靠在软枕上,没有平素看起来那般的严肃。
这会儿都已经是二时了,他们都可以说是已经在通宵,何况吉顺喻的年纪摆在那,再是平素有锻炼他也还是已经四十出头的普通人。
吉顺喻将软书递给祈宝儿,他知道当时祈宝儿就在屋外,所以没提软书的出处,而是深深的叹息了声,“泗水城的水太深了,牵扯极广。”
他不敢说自己此生已是断案无数,但经他手的案件没有千也是已经有几百。
其中不是没有穷凶极恶之徒,也并非无凶0手背后有他似乎动之不得的靠山在。
可,在大致翻阅了手中的软书时,他还是头一次有着那种汗毛倒竖的胆颤感。
祈宝儿没立刻去接软书,而是先将本就放在桌面的一个巴掌大的纯白玉瓶朝吉顺喻方向轻推,然后才将软书接过翻看。
吉顺喻对贤王爷手里的这类玉瓶已经甚是熟悉,因为他袖兜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瓶。
那是贤王爷在路上看他疲惫时给他的养身丸,据贤王爷自个说是她宗门里一个小老头闲得发慌做出来的。
吉顺喻却是一点不信贤王爷这话,一模一样的玉瓶他进宫面圣时可是见过,现在从贤王爷手上看到同样的玉瓶,再一想皇上与贤王爷的交情,傻子都能猜到皇上那瓶妥妥是贤王爷献的。
能上献给皇上,还深得皇上信任服食的药丸,那怎么可能真像贤王爷所说的一样是那般不值钱的东西?
贤王爷肯定是已经看出了他穷,买不起,所以才会这么说。
尤其是后面服食过养身丸后亲身感受到了药丸的功效,吉顺喻对贤王爷的感激又加深了好几层。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吉顺喻倒是没与祈宝儿客气,从袖兜中拿出已经空了的玉瓶放到桌上,将祈宝儿推过来满的这瓶拿过来先取了一颗服下后将玉瓶放回袖兜内。
….
脸上露出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语气虽生硬但不难让人听出其内的诚意,“下官都不知该如何感谢王爷,若不是有这养身丸支撑着,下官可能到泗水城就得倒下了。”
吉顺喻早年太拼,外表瞅着一个威武雄壮的铁骨铮铮的中年硬汉,其实内里旧伤顽疾什么的一堆;可偏他自己又不甚在意,一有案子现场总少不了他的影响,哪怕是在荒山野外。
祈宝儿从软书中收回目光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嫌弃,“不就是全城的富商都在内还扯出了几个官0员?看把你给急的。”
被一个比自个小了二十几岁的小儿‘教训’,这话按说谁听听着都会不舒服,可吉顺喻对祈宝儿自个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她这人嘴硬心软,这么说不是真正的在训他,而是在关心他的身子。
笑了笑轻叹了声,实言相告:“下官此生从未见过牵扯如此之广的案子。”
他着实心中有些怕。
万事不能只看到表面,软书上的确都记的是泗水城内的富商和某些官0员,可这些是什么人,与他们有利益往来的又有多少人?
这还仅仅只是个泗水城呢。
祈宝儿心里其实多少也是有些沉重的,她也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
虽心里忧心但面上不显,祈宝儿对吉顺喻声音平淡的说道:“此事一时也急不得,吉大人先去休息吧。”
祈宝儿的淡然很有效的缓和了吉顺喻的揪心,离开后回屋没会儿便睡下了。
他这头睡着,另一头的祈宝儿屋内却是依旧烛火通明。
死状磕碜的齐东带着一群的飘挤挤挨挨的挤在屋内,挤到了什么地步呢,最靠近祈宝儿的一排飘不是肩膀多‘长’了颗脑袋就是身上多‘长’了手。
这些飘还挺不当自己是外飘,边挤着还边啷啷。
“唉,唉别挤,这谁把头都挤我肚子里去了?”
“我手,我手呢,你们挤归挤,别把我手给挤没了。”
“屋里已经满了,屋外的别再进来了。”
“我屁0股,谁在外面踢我屁0股?”
有个脸被砸成了扁平四肢奇形怪状的飘更是直接被挤成了张纸一样飘呼呼的瘫平在刚刚吉顺喻坐过的地方。
祈宝儿没出声只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们,好在这些虽不当自己是外飘一群似乎知道祈宝儿的可怕,都没敢太靠近她,也没热闹多久的就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嘛,一个个全巴巴的看着她,目含期待,又藏着惧意。
这一瞧就更明显了,都是强忍着恐惧来的。
对面\/瘫平的跳楼飘算是胆子最大的一个,它双手撑着起来,像是鼓涨气球般的恢复到原来大小,悬空在罗汉床上空尽努力的缩着身子小小声问道:
“听说您就是贤王爷,是来查玉芙膏的?”
祈宝儿淡笑点头。
她这带着友善的态度让跳楼飘胆子大了些,说话都顺溜了不少。
“我们都是被玉芙膏给害死的鬼,我家原本虽说不算富户可也算是小有资产,但自从我爹染上玉芙膏后,他将家里的一切全都给变卖了不只,外头还欠了一堆的债。
最后他自己倒是把自己吸死了一了百了,却是苦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天天被讨债的上门追债。
我妹妹被他们抓去抵债,我想去救我妹出来却被他们打断了双腿,我娘受不住上了吊。
我实在活不下去了,一路爬到悬崖上跳了下去。”
原来是跳崖飘,难怪死状如此的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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