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话、见过换衣服吗
听到这,二人一飘的神色都凝重了几分。
从安乐候的讲诉中可以听出,余崇之的人品是信得过的,聪明圆滑但不失正直正义,且从其半生的经历也能猜出其必是心性坚定之人。
对妻子更是二十几年如一日的爱护有加。
至于说做戏,杨家一个商户,说真的,还不至于让一个候爷的亲叔叔要做这种意义不大的戏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
那问题来了,是什么原因让这样的余崇之突然的就庞上了另一个姑娘,且还庞得像是失心疯了一样?
祈宝儿:“我刚才听到,余崇之旁边的那位女子,是他新纳的姨娘?”
安乐候面色愁苦的点了点头,“是,此女是属下七叔在半个月前带回去的,那姑娘在街上‘卖身葬父’被属下七叔碰到··”
说到这,安乐候脸上露出愤色,“属下七叔自九岁起就跟着杨家主做生意,见过的此类之事不知凡几,绝不可能那般简单的骗术会看不清。”
并且七叔自与那女子接触之后就性情大变。
因幼时经历向来戒备心强到连跟了他多年的掌柜的都不能随意进出他府邸的人,竟然就那般将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接回了家;
接回府还不止,让其住除主院外最好最大的院子,并扬言要纳其为妾;
七婶觉其有异要传唤大夫,向来对七婶爱护有加,伤在她身便是痛在已身的七叔,竟是当着满府众下人的面抬手就给了七婶一个耳光;
安乐候抹了下脸,似是想笑,可扯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显得涩然,“我七婶性子要强,一开始她怀疑我七叔是被迷了心智,还悄悄的想法子,可···”
在二人一飘的凝视下,安乐候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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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宅后院中一破旧到门都关不严实的院中,时不时从院内仅只三间的破屋中其中一间传出几声气若游丝的咳嗽声。
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来到破屋外窗沿下。
里面传出一年轻姑娘明显哭过还在打着哭嗝的声音,“小姐,您就,嗝,吃点,嗝,吃点吧。”
几息后,才有道虚弱的声音回复她,“我不饿,你也一天没吃了,就一馒头,不必推来推去,你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这话让小丫头难过得哇一声又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那胡姨娘肯定是个狐狸精,姑爷以前对小姐你多好啊,现在被迷得竟然这样对您,老爷怎么还没到啊。”
玄清老祖和祈宝儿俩都不需要多个步骤的戳一戳窗户纸才能看到里面,倒不是因为他俩一鬼帝一灵王的这么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压根挡不住他们的‘视线’,而是,,,窗户上的好些地方窗户纸都是破烂烂四处透风。
从外看破得比穷人家柴房还不如的屋子,里面也很是配合着外面的破,破它娘给破开门,破到家了。
屋子大约十平左右大小,没床没桌椅啥家具没有,仅有的是他们所在窗户对面的地上铺了层干草,干草上并无被褥,一瞅着年约三十长相秀丽便面色惨白的女子直接的就躺在干草上,身上盖着的应该是跪在她旁边的小丫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破布。
玄清老祖和祈宝儿对视了眼,俩看到这情景都有些震惊,虽然听了安乐候的话后他们都猜到余七夫人近来日子应是不好过,可,谁能想到竟是不好过成这样?
可以说,他们要是今儿不是好奇那什么胡姨娘的跑这一趟,余七夫人的命,也就几个时的事了。
玄清老祖神色凝重的同时眼中还隐着怒火,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朝里看了眼后,又看向了祈宝儿。
二人间已经被祈宝儿设下了灵力罩,随意说话不用担心会被里面的人听到,祈宝儿看着屋内地上的杨芝脸上也是一脸的不虞。
“师叔祖,她这是命数被‘借’了。”
祈宝儿在玄术上擅长的东西认真说来还真不多,但她有一双老天爷特别厚爱送来的天眼,不对绝对的说所有一切都瞒不过她的天眼,可只要她天眼一开能知九成真相,这点自信她还是有。
在她的天眼中,杨芝的身上有着三股气,一股是代表着生机的白色,一股是代表着气运的橙色,这前两股都是她自己的,只是无论是白色还是橙色,都已经所剩不多,只薄薄淡淡的一层;
另一股明显是外来的黑色阴邪之气已经裹满了她全身,这些黑色的阴邪之气正在不断的腐蚀与吸取着她的生机和气运。
祈宝儿之所以说他们晚上要是没来杨芝撑不了多久,便是因为她身上那不剩多少的生机和气运再挡不住阴邪之气多久。
生机全被吸走之时,便是杨芝的丧命之时。
但,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没动手,两人不约而同的反而都朝院外走去。
他俩这般‘没同情心’的举动,倒还真不是不管杨芝,而是,,杨芝身上的阴邪之气是来窃取杨芝的生机和气运的,就是偷,这偷嘛,自然就有另一头的人在‘取’,杨芝身上的生机和气运可不会凭空的跑‘取’的这人身上,二人中间必是要有联接。
杨芝的身上就有根红色的禸眼不可视的丝线圈在她脖子上,阴邪之气所窃取到的生机和气运,全都是通过这条丝线源源不断的送往线的那头。
无论是玄清老祖和祈宝儿都能在这头轻松就能断了这条丝线,可丝线一断必是会惊动对面的人,如果真如他们所怀疑的那样,跑了可又得麻烦了。
一人一飘顺着丝线一路找去,渐渐的来到余宅后院中一处与刚才那破院一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不算大但豪华无比的院子中。
丝线穿过主卧的墙壁进入室内,玄清老祖一个飘倒是能直接穿墙而入,可祈宝儿虽已是灵王也还依旧在属于人的范畴内,没穿墙的本事。
于是一人一飘对视了眼,默契的一个无声跃上屋顶,一个飘上屋顶,找准位置,掀开瓦片···盯。
只一眼,一人一飘立时汗毛倒竖。
见过换衣服吗?
见过有人把自个的【皮】像是衣服一样的月兑下后再换上另一张吗?
眼前,展现在祈宝儿和玄清老祖面前的,就是这样于他们来说不恐怖但很恶心的一幕。
更那什么的是,【皮】里面不是血禸,而只是一个骨架子,还是副颜色黑漆漆的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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