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话、真正的余崇之
余老七在外混归混,可每次有危险他都挡在安乐伯的前面,甚至为安乐伯挡毒而亏了身子此生都不能有子嗣。
安乐伯能逐渐的夺回余家大权,也是靠着余老七产业所得这才有了钱。
不过嘛,因为余镇国公一通的骚操作留下的祸患太多,这兄弟俩呢,又不是有着太大本事的,没法做到真正的力挽狂然。
最后的结果就是:曾经归属于余镇国公管理的军0队军中大乱,被朝廷收回了兵符;几兄弟间呢互相争夺着都姓余的产业自个内部互相消耗,后来逐渐都改了姓;安乐伯承袭不到五年便病重不起,没多久就去了;同年,余老大中风后竟是被活活饿死。
都说兄弟齐心齐力断金,与之相反的,这种家族内休止无底线的内斗啊,别看都完全不必做啥干看着,你们自个就能将自个给折腾完蛋,还给人嘴上添了个乐子。
等到安乐候接收袭位时,好家伙的倒是啥产业都回来了,可问题是,仅存的那点子产业也就是个面上功夫,全特么外面都欠着能把人腰压弯的外债。
不过,撇开这些不说,身为安乐伯之子的安乐候,对一心一意对待自己亲生父亲的七叔,哪怕对方近几年来做事越来越混儿,他也很难不到顾念对方曾经对自己父亲的那些叠起来同样能压垮人的恩情。
所以,安乐候对其它的伯叔姑姑们都是但凡有个机会他绝对会亲手把人送进大牢,唯对余老七,一个前头闯祸,一个后头擦屁股。
就说刚才楼下的一幕,安乐候又何尝不是在保余老七?!
他把人不留情的赶走,总比皇上动怒的处置余老七要强吧?
余老七的事儿,皇上知晓,祈宝儿知晓,这点安乐候自己心中也有数,故尔在现今这情况下已经不必再言其它。
安乐候重重的又是连嗑了仨响头后,头都不敢抬起人,双手撑地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呈一平行线的说道:
“启禀皇上,贤王爷,属下的七叔的确是为人混蛋,一生都没做过几件正经事,但他绝不会背叛七婶。”
据安乐候的娓娓道来三人才得知,余老七余崇之这一生过得着实是有些,,,呃,委屈。
在安乐候口中的余崇之,和外界传闻中的余崇之,完全是俩板本,还是完全对立的俩板本。
安乐候说:余崇之自小就聪明,还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三岁能读诗,五岁能做诗,称其为‘天才’是一点不为过。
余崇之是老来子,安乐候比任崇之都才晚出生一年,叔侄间只相差了一岁。
以前的余家,庶子再胆大上头好歹还有个国公夫人压着,国公夫人的娘家那可是瑞王府,妥妥的皇亲国戚,这也是余镇国一直都没法将庶长子改成嫡长子的主要原因。
都说人要是真想要害另一人,有时什么都不做比什么都做了更可恶。
在生余崇之时国公夫人年纪已然不小,怀胎十月本就艰难,也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多管府内的事,呃,主要嘛,也是她自个生的嫡长子多少有些不顶用,国公府的后宅大权在这期间渐渐被大房掌控。
有个嫡子在余老大就已经不乐意了,现在还要再生一个自然就是更不愿,尤其是这个一生出来很有可能就是余镇国公最后的孩子,生出来后很有可能在余镇国公心中的地位会比卡在中间的安乐伯不一样。
于是,国公夫人这胎怀得那叫一个惊险,不是今儿喝的汤有问题,就是明儿屋的摆的花有问题,再或是中午的晚上吃的东西会互相相冲。
数次危急的抢救过来后,瑞王府那头实在不放心的派了府医过来盯着,这才没再继续出事。
可,前头的几次出事,对本就年纪不轻还怀有身孕的国公夫人来说,期危险就相当于是一癌症初期的患者变成了晚期。
而这一切的一切,余镇国公都看在眼里。
但他啥也没说,国公夫人出事他着急忙慌的叫府医请御医;国公夫人怀疑是余老大要害她,他扬言只要有证据他便绝不轻饶;瑞王府出面了他请‘御下不严’的罪;瑞王府出人出力出财的为国公夫人保胎,他千恩万谢;国公夫人难产去逝,他哭得跟死了亲娘一样···
最重要的是,在国公夫人怀孕期间,他一直陪在国公夫人身边,以及国公夫人吃什么他也吃什么,且都比国公夫人早些时间吃,整得就跟着试【毒】人员一样。
瞅着,那是谁也不能不说他一句是个顶好的相公。
可,安乐伯恨他,安乐候恨他,余崇之恨他,国公夫人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唯愿我之来世,再不见你。
余崇之着实就如余老大所猜测的一样,因其是老来子,又是余镇国公最后一个孩子,可能还有些内疚愧疚补偿之类的想法,余镇国公对余崇之及为宠爱,比之当年的余老大更甚。
安乐候说:“我懂事起就知道家里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七叔,只要七叔不高兴,爷爷就会不高兴。
七叔自小就是跟爷爷住在一起,虽然我和七叔年纪相仿,住在同一座府邸里,可平素里我很少能看到七叔。
尤其是七叔展现出来其聪慧后,那时我不明白,后来我猜爷爷是怕大伯会害七叔,爷爷将七叔护得很严,保护着七叔的人都是爷爷以前的亲兵。”
但,怎么说呢,他七叔出生的时机不对,或是应该说他爷爷悔悟得太晚了。
那时余镇国公自个手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权0势,军中的几个副将早已是余老大的人,各产业中管事的也都只听命于余老大。
余镇国公,已经被架空了。
他,凭自己之力压根就护不住余崇之,反而因为他对余崇之的特别偏宠和爱护,让余老大越发瞅余崇之不顺眼,越发觉得余崇之是威胁,也越发要除掉余崇之。
余崇之聪明啊,七岁时便看清了眼前的局势,爹护不住他,嫡亲兄长有心却无力,他的周围都是余老大的人,若是想活,他是个中庸之人都不顶用,只能是个千人厌万人弃的混蛋。
一滴水珠落到地上,安乐候哽咽的继续:“七叔和我一块在假山上玩,七叔脚滑落入水中,那天寒地冻的,七叔被救起来后昏迷了两天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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