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干不出来
季若琳和季若风两个人已经听呆了。
季路远心中又气又怒,胸中像是堵了一口气一般上不来下不去。
听到林氏最后那句话,他疯了。
“噗!!”
季路远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在地上边爬边喊:“你个下贱的娼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林氏起身没有理会身后的骂声,转身一脸柔弱害怕的奔向了最近跟她打的火热的衙役身边:“官爷~我好害怕!”
那位衙役刚和别人合伙杀了一头狼,身上有不少鲜血。
转过头看到林氏一脸柔弱又依赖的看着他,顿时挺了挺胸:“站我身后!”
林氏乖巧的点了点头,小鸟依人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她朝着兄妹两个摆了摆手。
季若风毫不犹豫的跟着林氏走了,季若琳犹豫了几秒,低着头不敢看季路远转身就跑:“爹,我去劝劝娘···”
“荡妇!不要脸的骚货!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还没嘶吼多久,落单的季路远就被一只狼一口咬断了脖子。
林氏瞥了一眼,眼中充满了痛快和仇恨。
季若琳和季若风两人呆呆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有点回不过神。
季长樱这边因为表现太突出,莲花村的人全都跟着靠了过来,连带着黄老的马车被人群紧紧的包在了中间。
季石林带着几个兄弟把老娘和季丰收一家紧紧的护在旁边。
打到后面季丰收甚至眼睛泛光:“皮子!全是皮子!咱们家的皮子有着落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这些凶狠的狼突然也不那么面目可憎了,一群人看着狼群眼冒绿光。
看到这边的情况稳定,季长樱提着从空间拿出的刀去救其他人。
张子为身边的几个兄弟全都受了伤,其中一个腿上被咬掉了一块肉,血正不停地往外冒。
血腥味儿的刺激下,他们这边的狼来的更多了。
“身后!”
季长樱赶到的时候,看到张子为的身后露出一张满是獠牙的嘴,把他向后一扯,手腕翻转,用力挥刀。
那只狼狰狞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喷了她半张脸,她站在那里一脸肃杀看上去像是地狱的罗刹。
一众衙役看季长樱这样,全都被震慑到了。
张子为后背上全都是冷汗。
身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一头狼,差点阴沟里翻船!
“头儿!扛不住了,快来帮忙!”
旁边的喊声让他清醒了过来,赶紧过去帮忙。
孙繁那里的情况好的多,尽管有人受伤,但他始终躲在几个衙役的身后,毫发无伤。
眼看着一群狼死了不少,林子里传来急促的狼嚎声。
剩下的这几只一边呲牙低吼,一边后退,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影子。
“季姑娘,这次谢谢你了,不是你的话我的小命恐怕要丢在这里了。”
张子为喘着粗气对着季长樱发出由衷的感谢,就连语气都客气了不少。
季长樱气势一收,露出一抹憨笑挠了挠头:“我爹让我过来帮忙叔叔的。”
张子为扭头看了一眼正在人群中招呼着人‘抢’狼尸的季丰收,这回是真拿他当兄弟了。
危急时刻见真章,没想到生死关头,季兄弟竟也不忘他。
“行!大侄女,等下收拾完这里我亲自去找你爹道谢!”张子为心中下了决定,就连称呼都变了。
季长樱笑眯眯的开口:“没事的张叔!”
张子为忙着处理兄弟们的伤势,和她简单道了谢就去看伤去了。
转过身,季长樱眼中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神色。
张子为明明看到了他们手上的刀剑,瞥了几眼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自动忽略。
也不枉她伸手帮这一把。
季长樱回去的时候看到黄老像是陀螺一样正转着圈的给马车周围的人看伤,看到她使唤道:“你去把马车上的药拿下来!”
这次的伤员不少,他一个人正忙的焦头烂额,看到季长樱毫不客气的指使她。
马车里,谢司珩正有条不紊的在整理药:“这些都是外伤药,你拿去。”
季长樱点点头全都接了过去,一股脑递给了黄老。
两个人一个看,一个包扎,很快就将几个人全都包扎好了。
这个时候张子为一脸着急的跑了过来,拉着黄老就要走:“快快快,跟我过去看看我兄弟!”
黄老被拉的一个趔趄,脸色不悦:“你算什么东西,当老夫是随随便便就请得动的?给我松手!”
张子为听到这话脸色阴沉的扭头看着黄老,脸上带着恼怒。
“干什么?你以为我怕了你!”
“等等!”季长樱开口阻止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张叔,我跟你去看看,毕竟人命关天!”
张子为想起快没命的兄弟也顾不上和黄老较劲,点头快走朝着他们休息的地方走。
“我可不去!”黄老甩了甩袖子生气的说。
季长樱就没想过劝他。
这不是拿别人当人情自己往外送么!
跟慷他人之慨有什么区别。
黄老等了半天没等来接话,扭头一看季长樱已经走了,又感觉没面儿,瞪着她的背影气闷。
腿上被咬掉那块肉的人,鲜血流了一地还没有止住。
“我··我要撑不住了···这趟··回去的钱···请你们··帮我···带回去给我娘··”
地上的人因为失血过多,一张脸白的像纸一样,说话声断断续续像是在交代后事。
“羊子!你肯定能撑住的,头儿去找大夫了,你再坚持坚持,你老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呢!”
周围的衙役眼眶通红,不停的给他打气。
“我们的金疮药止不住他的血,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张子为带着季长樱急匆匆的回来,脸上全是凝重。
季长樱没有啰嗦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口:“有酒吗?快拿出来清洗一下伤口!”
“我来!”
几个衙役手忙脚乱的去拿酒,倒在了伤口上。
那人疼的叫了起来。
“按住他!”
季长樱手掌握着云南白药的瓶子往上面撒,直到整瓶都倒下去,血渐渐的越流越少。
“止住了!止住了!”
看到终于不再流血,几个衙役全都高兴地喊了出来。
季长樱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止住了。”
“这药是之前一位老道士给的,就剩下了最后这点儿,现在没了。”
她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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