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果你只剩这点废话好说,立刻给我滚出去。”他会开再一次缠上来的魔掌。
要不是玄隶玩女人的记录太辉煌,他会怀疑此人有断袖之癖,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
“好嘛。”他也只剩这点残余的利用价值了,想来还真哀怨。
又不是没见识过清远的冷酷,他要是再不讲重点,就等着让人拿扫把少出去吧!
敛去笑谑,他的神色恢复了几许认真:“我请皇奶奶出面,皇叔总算是让步了,不过有一点他极为坚持,那就是不论如何,嫣然太子妃的身份绝不能更改。”
想当初,这件事可也是打费了一番周章。
“换言之,他要你承诺善待嫣然。”
“善待?”他在心底无声的冷笑。
是的,他绝对会好好“善待”她!
看出他深沉的鄙恨,玄隶忧虑的道:“别这个样子,上一代的恩怨与她无关,别将对清淮的恨转嫁到她身上,嫣然本来就是皇叔钦定的太子妃人选,若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件,她本该是你的妻子,相信我,她真的是一名难得的好女子,否则皇叔怎会这般疼惜她呢?”
是啊!‘疼惜’到不合常理!
他嗤哼道:“既然她这么好,你为何不要?”
“我不是不要,而是心有所属,我不想辜负那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的女孩。”
借口!他就不信风流了一辈子的玄隶,会为了一个女人情愿放弃大好江山,说穿了,还不是不愿娶个深深羞辱了他的女人,手巾旁人嘲弄。
由他的神情,玄隶明白他并不信。
“是真的!就算她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请你看在她助你达成目的的份上,好好对待她。”
清远不为所动:“这一点,不劳阁下操心。”
可悲!一个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的女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她绝人还有脸改嫁。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要他珍惜?
见状,玄隶火大了。可恶!这家伙摆明了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清远!”他一字字说的特别慢:“你给我听着,嫣然是个玉洁冰清的好女孩,亏待了她,你绝对会后悔!”
这桩婚姻,是他一手促成,嫣然若受到伤害,他便等于帮凶,他是真的希望这两个人能有最美好的结局。
“说完了?滚吧!”
“你---”玄隶死瞪着他。
怎么办?他好像将这不受教的家伙一脚踹进池子里去?
但是想了想---唉,罢了,这个人像座千年寒冰,要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反而还会不习惯。反正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嫣然有没有本事融化他,让他成为绕指柔了。
有关嫣然的婚事,简直可用高潮迭起,峰回路转来形容了。
先是清淮,再是玄隶,然后是清远,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发展,谁也不敢说。
一群好事者,全都期待万分的等着看戏。
没想到,区区一名小女子的终身大事,竟会这般劳师动众。
若问嫣然有什么样的感受。她只觉得无奈。
事情演变至今,她早就没感觉了。
与清淮这桩错误的婚姻,并不是她的选择。在家从父,既然父亲认为嫁予太子是难得的金玉良缘,她便嫁,即使明知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亦无怨,贯彻着出嫁从夫的信念。
一直到后来,面对被遗弃的待遇,她也不曾怪过谁,那是她的命,早在嫁入皇室的那一刻,她便失去了自主的权利,不管父皇是要她守着清淮之妻的名义终老一生,还是要她改嫁,她一切但凭安排,绝无怨尤。
她明白烈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只因与清淮半年的夫妻生活中,他们一直是有名无实。所以今日不论她是嫁给了谁,她都是绝对的清白,毋须自惭形秽,也因此在自认此身已是皇家人的情况下,不论最终父皇将她交给了谁,她都不会有第二句话。
清远---
这个名字,她不曾听闻,甚至与清淮大婚之日,也未曾名列席上。
听人说,他向来深居简出,所以极少有人见过他。
她微感纳闷,既是皇长子,其身份之尊贵不可言喻,纵然不是太子,也应有一定独特地位才是,但---为什么她所感觉到的,却像是此人被刻意的孤立冷落?这没道理呀!
对这神秘的皇长子,她是好奇在过期待。
他,将会是她的夫君---
对这桩婚姻,其实她亦不抱太大期许,她不晓得他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而愿意娶自己弟弟的妻子的,可以确定的是,任何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这么做,而他---
是为了皇位吧?
今儿个,是举行太子册封大典的日子,她这个‘前任太子妃’的身份太尴尬,不便出席,然而接下来,便是择日筹办他与她的大婚之期了。
说好听些,是双喜临门。然而知情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桩交易婚姻。
很多事,她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愿说破。
不管他是否娶的勉强,未来他们讲工通话走过今生,她只希望,他能多少给她些许怜惜,只要寸许就好---
大婚之期一将近,偶尔嫣然的脑海总会浮现那名狂狷孤傲的男子,以及那一日的点点滴滴,然后便会莫名的乱了心神。
纤纤素手下意识的抚上柔唇,这儿仿佛还留有他的气息。奇怪的是,对于他狂肆的冒犯,她竟兴不起半点愠恼。
更明白的说,早在她有更进一步的感觉之前,她便已慌乱的推开了他,然而他灼热双唇的温度,却已深深烫烙在她唇齿之间,以及---心底。
她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只要一想到他,便会无端的乱了心神,那样的感觉太陌生,很慌,很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只希望早早回到原来的平静。
那日之后,她打死都不敢再靠近涤尘居一步。
是怕他吗?或许说,她怕的是本身不由自主的情绪反应还来的贴切些吧!
如果---如果能够,她真的好希望---
停,停,停!她在想什么呀!大婚之期将至,那是一条茫茫难卜的未知路,她怎么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
她与他,根本不会有所交集呀!
只是,心头为何隐隐有着冀盼?以及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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