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理智减一
“什么暴露了？你那边貌似挺有趣的。”即便上了朱蒂的车，陆仁仍没关掉对讲机。
“没什么。只是有人在恶意编排抹黑我。”陆仁回了一句。
朱蒂给柯南的那份资料，有一些描述陆仁认可，但有一些纯属就是恶意抹黑。
比如油嘴滑舌、擅长说情话、与多位女性关系密切、性取向存疑……
这一看就是出自赤井秀一这个小心眼的手笔。
倒也无所谓就是，清者自清。用不着过多解释什么。陆仁更为好奇的是，柯南看完这份资料之后的反应。
【陆仁=格兰菲迪】
柯南惊道：“不好，灰原危险了！”
“什么X2？”
黑鸡钻进厕所，捂着衣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朱蒂则多是不解，“你不就是灰原哀？”
双方的疑问，柯南均没有回答，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不对。灰原说她可以感知到酒厂成员的气息。那为什么……”
片刻之后，柯南反应过来，他靠着座椅苦笑道：“是我危险了。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如果FBI这边给的资料是真的。那灰原事先绝对撒了谎，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柯南回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见到灰原，俩人一起放学回家，结果在学校附近偶遇陆仁。
现在想想，这哪里是偶遇，根本就是陆仁在那刻意等着。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灰原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陆仁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仁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如果陆仁真是酒厂成员，那他的一举一动很早就被酒厂所掌握，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有何意义？酒厂又为什么一直迟迟不采取行动？
游乐园云霄飞车事件的时候，陆仁就在现场。琴酒和伏特加也在。如果陆仁是酒厂成员，那他们那时为什么不打招呼？是因为陆仁的身份不便暴露？
不，不对。他们有打过招呼。柯南猛地想起，在发生杀人事件之后，陆仁自告奋勇地选择去采访琴酒和伏特加。而且在采访过后，陆仁还极力往琴酒他们身上泼脏水。
那会柯南只是以为陆仁推理水平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这里很不对劲。推理水平比他还要高一个档次的陆仁，那会怎么会直接简单粗暴地认定凶手就是琴酒他们。
就是只有一个可能，陆仁是在利用反向思维撇清他和琴酒伏特加之间的关系。
‘他都已经指认凶手是琴酒伏特加。所以他们肯定不是一伙的。自己人怎么可能坑自己人呢。’
陆仁正是因为清楚人不可能是琴酒他们杀的，才借此机会大肆抹黑攻击二人，从而撇清关系。
可这又有些说不通。难不成陆仁那会就已经盯上了他？如果是的话，那后面琴酒为什么又要给他喂毒药？陆仁就这么清楚他吃了毒药不会死而仅仅只是变小？
不，不对。
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呢？
绝大多数人吃aptx会死亡这件事是灰原告诉他的。可现在灰原的话本身就不可信。
现实情况反而是，他以及灰原哀，他遇见的唯二服用aptx药物的人都变小了。
万人难出一个的幸运儿，正巧就是他和灰原？
如果把这事反过来，绝大多数服药者都变小，极少数才会死亡。事情一下就变得合理了。
酒厂在很早之前就盯上了他，并因为某种目的强迫他吃下aptx。在他顺利变小之后，更是安排了同样变小的灰原前来收集他的身体数据。
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组织的掌控之中……
【智人（理智持续衰减中）】
“咦，这孩子怎么了？”在陆仁看来，柯南就是低了会头，然后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灰原，灰原。”朱蒂继续叫着柯南的‘名字’。
“我不是灰原。我是江户川。”柯南看向朱蒂，“你呢，你究竟是FBI还是组织成员。还是说后面追我的人才是FBI。”
“你究竟在说什么？”朱蒂面容扭曲了一刹，现在的柯南根本不像她印象中的cool kid。“我肯定是FBI。后面追咱们的新出医生是组织成员贝尔摩得伪装的。真正的新出医生早在我们的保护下出国生活了。你怎么了？现在的你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么？抱歉，我现在脑子有些乱。”柯南调整了下呼吸，“如果你的情报是真的。那我的一举一动在很早之前，就在陆仁的监视之下。甚至就在两天前，他还问过我对于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和他说了？！”
“没说。但他十有八九能猜到。面对这样的对手，你和我真的有胜算可言么？”
“有没有做过才知道。”朱蒂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有一些事资料上没写。因为秀一也只是猜测，无法确定事情真实性。”
“什么事？”
“贝尔摩得和格兰菲迪不和。这次的对手很可能只有贝尔摩得。详细理由秀一没说。”
“这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办法。格兰菲迪实在太过神秘，资料极小。我们至今也无法确定格兰菲迪是不是就是陆仁。我们只知道此人杀性极重，是个黑发黑眼的黄种人。他过往的一切都无迹可寻。一出场就是以格兰菲迪这种酒名干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遵从组织内的晋升原则。”
“你们针对组织的情报资源中，找不到格兰菲迪的确切资料。那你们在对外的情报资源中，有没有找到过陆仁的确切资料。比如KGB。”
“什么？！”
柯南把自己先前对于陆仁身份猜测的那套，原原本本告知朱蒂。
“哇哦。怪不得你身上有那么多奇怪的魔法道具。原来是苏X那边的。那不奇怪了。”跟着偷听的小泉红子凑热闹道。
“不要被美式电影洗脑好嘛。‘一旦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肯定是苏X研究出来的。’再说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还有这么一重身份。”
虽然柯南刚才所说的内容从逻辑上来说是讲得通的。但他为了验证这个观点而所用的几个论点是错误的啊。
东洲战地记者这个完全就是他信口胡说瞎编出来。更不说后面看惯了战争和死亡，所以对人命极其漠视什么的……
他只是对小日本的命极其漠视罢了……
加上他的金手指是破案抽奖。
这两者结合，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当初柯南质问他为什么见死不救，他也只是顺着战地记者那个梗往下编而已。
现在看来柯南是真当真了。不仅当真，还自己往里面补充完善了一些设定。
可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的，怎么可能能得到正确的论证结果。
“你这个说法确实有些道理！”听完柯南的解释，朱蒂反而兴奋起来，“根据我们的情报资料显示，格兰菲迪他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正好就是两三年前。他具体准确的活动时间是半年前在东京进行过一次大清洗。那时开始我们才意识到组织又多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所以仁……格兰菲迪有一定可能是退役后再入职。”
“我觉得他更有可能是组织先前潜藏在KGB中的卧底。任务完成后选择回归。这样就说得通他为什么没有走正常的晋升路线，而是一出场就是酒名干部。因为他功劳早就够了，只是不能对外公布。”
“具体是不是，你查下资料库中KGB的人员资料不就行了。看看有没有他。”
“额。”一提到这个，朱蒂就有点尴尬，“不出意外的话，是查不到的。KGB那边的保密工作做得要比我们这边稍微好那么一些。我们没有他们的具体成员名单。”
“……”
“而且他们解体的时候还把所有资料都烧毁了。”朱蒂越说越尴尬，赶忙给自己找补一句，“但秀一说不定知道些什么。我一会打个电话问问。”
“你现在就打电话，让我来和他沟通。”
“也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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