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枪快戟重,谁人可胜
第80章 枪快戟重,谁人可胜
只两个回合,韩存保就已经被打击的斗志散乱,信心消磨,浑身破烂,满怀狼狈,只如落水狗一般仓皇。
不过韩存保到底是有名有姓的悍勇之人,只论战斗力,却比二十多年后更加彪悍,待得他第三次回马,却如绝望的野兽,扭曲着面孔发出一声嘶嚎,只抡圆大戟不管不顾的盖向二狗,却似要把他连人带马砸成肉饼一般。
这一招看似是韩存保破罐子破摔的搏命之举,却恰恰制住了二狗的软肋。
膂力不足一直是二狗无法逃避的先天问题,是制约他未来成长为顶尖高手的最大桎梏,也是陈同恶无比惋惜遗憾的地方。
此时此刻,二狗的枪术再快,却也挡不住韩存保这博命的一击,挡不住,就只能躲,连人带马一股脑儿的折转躲避。
也亏得嘶风兽脚力出众,爆发力十足,又足够机警,与二狗近乎心意相连,方能在韩存保的舍命暴击下辗转腾挪,进退自如。
否则以二狗那般蹩脚的骑术,说不得就得落个身死重生之局。
如此这第三回合韩存保与二狗却是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一个猛打,一个疾避,最终谁也没碰着谁。
只这一回合,二狗就知道有些麻烦了。
倒是韩存保还有些迷瞪,其中的道道儿尚未想透,只心中诧异,怎么这一回合那恐怖小子未有再戳自己几枪哩!
待得双方回马,进入第四个回合,韩存保只大戟一挥,却发现对手竟然撤枪作远离状,他蓦然灵光一闪,再次以同归于尽的打法硬逼二狗,结果自然不必说,二狗不得不退避三舍。
自此韩存保算是找到了制胜密码,他舍弃了一切花俏,每一回合必然作舍命拼死之击,而二狗吃膂力不足之亏,却不得不避其锋芒。
有时实在躲不过了,就不得不以快枪对重戟,须得十几枪方能勉强拦下韩存保的一记重击,为此二狗的手臂都被震得筋麻骨酥,虎口迸裂,若非他有灵能缓解疲乏,修复损伤,只怕三两下就要歇菜哩。
也正是二狗那十几记疾刺与重戟的碰撞,让韩存保彻底看清楚了二狗的虚实,便你枪法如神又如何,膂力不足,劲力少缺,碰上一力降十会的硬茬子,注定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如此两个人的厮斗也就形成了一种近乎固定的模式。
韩存保的戟法精湛了得在相州是出了名的,,此时他却舍弃了一切花俏的招式,只把大戟当做锤子使,招招力求威猛,回回以搏命作击,看着就让人有种耍无赖的感觉。
二狗却仗着身轻马快,管行放长击远之策,以游斗之法袭扰韩存保。
说起来,方天戟本是十八般兵器中使用技巧最复杂繁琐的一种,须得力大无穷之人将武艺练到出神入化,技艺登峰造极,方能发挥出方天戟的真正威能。
只这句话却难以展现出用戟的难处,我们就拿枪和戟作对比。
很多人对所谓的“须得力大无穷之人才能用得好方天画戟”里面的力大无穷有个误解。
比如有人说我用二十斤的铁枪正好趁手,那耍个二十斤的方天画戟也自不在话下,说这话的的人不是吹牛就是瞎说,或者说只是想当然尔。
不同于枪矛的良好平衡性,方天画戟因着只有一头有戟头,故而一头儿重,一头儿轻,导致戟的重心极度不稳定。
同等重量的枪和戟,想要用好它们所需要的气力却相差两三倍之多。也就是说,你能用好二十斤的枪,能耍起来趁手的画戟最多不会超过七八斤。
所以说,想要使用好方天画戟,力气是第一道拦路虎,力气不够的趁早去练别的武器,免得最后练成了废物。
至于有了足够的力气,那也只是你有了入门的资格,接下来的却更难。
因为戟的用法比刀枪更复杂,用好了可以近乎克制其他所有的兵器,就如同剑法中的独孤九剑一般。只是用戟之道十分的吃天赋才情,需要伱有将大铁锥玩成绣花针绣花儿的天资。
有天赋者,练好了你是无敌的独孤求败,次一等也是风清扬、令狐冲之类的顶流,可要天赋才情不够,那就是瞎几把乱砍的郭啸天,三五个小兵都能推了你。
偏偏力大之人几乎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手拙,真正力大而手巧之人可谓是万中无一。
韩存保无疑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骄子,只是今天他却不得不走拙朴的路子,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理打击。
不过拙就拙吧!只要最后能赢了二狗,丢点脸面算什么。
只是随着双方继续厮斗,二十回合,三十回合,五十回合···到了八十几个回合时,双方的坐骑却早已不堪驱使,每一匹马的身上都似水洗了一般,湿漉漉的汗如雨下。
马力已竭,想要继续厮斗却得换马再战。
这个时候韩存保再是慷慨大度,却也不愿意继续借马给二狗换乘了。他又不是冤大头,怎的傻傻的给对手送胜机哩!
当然这也说明了一个事实,韩存保已经彻底认真,开始不顾一切的寻求胜利的每一个细节了。
真正让韩存保感到忌惮的并不是马匹的问题,而是二狗的体力。
须知双方厮斗八十多个回合下来,韩存保抡了八十多个回合的大锤,虽然尚不至于手脚酸痛,却也气喘吁吁的浑身大汗。
二狗一直以快枪应敌,体力的消耗本应更甚于韩存保倍矣,偏偏他却一副神清气爽,气息匀称的模样,只面色红润,额角微微有些细汗而已。
对此二狗只想说,只要我还能呼吸,我可以陪你玩一整天。
双方换了坐骑再战,这次韩存保骑马,至于二狗却骑了只搭了一副软垫的三德驴。
至于那匹精疲力竭的嘶风兽,二狗却托了姚大憨照顾,嗯,用煮软的豆子拌了十来个生鸡蛋,再兑了上好的米酒,喂给嘶风兽加餐。
对此姚大憨不无嫉妒说那马儿道:“马爷欸!俺逢年过节都吃不得你这顿好伙食!祝你吃得断头饭哩!”
嘶风兽正吞吃着酒酿饭,抬头打量了一下姚大憨,忽然打了个响鼻儿,却喷了姚大憨一脸的蛋液酒酿,然后伏下脑袋继续进食。
感谢书友罗永敬、磁场转动一破军刀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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